第二天一早，花嬸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杜子桐很安靜地喝著牛奶，很專注地在看筆記本電腦。
「子桐，早安。」
「早安。」
凌思琪吃了一小口麵包，感覺今天的杜子桐很不一樣。
「為什麼突然把稱呼改掉了？」杜子桐抬起頭，把視線從電腦屏幕移向凌思琪，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啊？什麼？」
「你剛才叫我『子桐』。」
凌思琪差點被牛奶嗆著，同樣抬起頭驚訝地盯著杜子桐。
有、有嗎？她剛才的稱呼難道真的是「子桐」？
「那是因為，叫『桐桐』的話感覺像是小孩子。」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啊。」
「你才不是，哪有你這麼早熟的小孩子。」
杜子桐輕笑一聲，早熟？又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形容他。
儘管這是事實，但還是讓他不習慣吶。
「你在看什麼啊？」凌思琪好奇地湊了過去。
「新的案子，這是資料。」工作起來的杜子桐特別認真，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當然……也特別吸引人。
凌思琪看得入神，以至於杜子桐將視線移向她的時候都完全來不及反應。
「我好看嗎？」
「……好看。」凌思琪呆呆地回答。
「之前見到我都恨不得變成小兔子溜走呢，現在竟然敢看我了。」
「才不是……」
「不是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記得哦，所以琪琪說的每句話我也都記得。」
凌思琪的臉紅到耳根了，早知道昨天就不那麼衝動了，還說什麼「我可以嗎」這種話……
「琪琪，讓我忘掉那個人吧。」杜子桐把凌思琪的手放在側臉，閉著眼輕輕摩挲著，「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好嗎？」
「……好。」凌思琪覺得自己真是陷得越來越深了，明明可以拒絕的。
杜子桐很滿意這個回答，在凌思琪的指尖輕輕印上一吻。
這次不是唇，而是指尖，但還是讓凌思琪瞬間變成了一隻紅眼睛的小兔子。
「琪琪，我送你去學校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你、你工作吧！」小兔子溜走了，嘴角還沾著沒擦乾淨的麵包屑。
杜子桐輕笑，良久後，笑容又漸漸消失。
他總是竭盡全力完成那個人交給他的一切工作，從來不敢懈怠，更不會半途而廢。
既然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那就用他的方式去遺忘，然後默默守護。
「思琪，凌思琪，回神！」
「快看，樸存熙！」
「沒救了，就連初戀男友都無法讓思琪在意了。」林月月朝尚悠悠攤手。
「他們都已經分手了好不好，應該說桐桐才對……」
「啊，子桐在嗎？」凌思琪瞬間回神。
兩個死黨盯著東張西望的凌思琪，瞭然地相視一笑。
「思琪，老實說吧，我們昨天走了之後你和桐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尚悠悠嘿嘿笑。
「沒什麼啊……」
「還說沒什麼，明明稱呼都改了，哎喲還『子桐子桐』的，比叫『桐桐』可親暱多了呢。」
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嗎，她的臉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我和悠悠去那邊甜品店買果汁，思琪你要什麼？」
「給她買一杯冰檸檬水好了，讓她好好清醒清醒，否則待會兒會撞到電線桿的。」
凌思琪丟給她們一個白眼，小瞧她，她才不是花癡。
迎面跑來一個女生，凌思琪一沒注意，就和那個女生撞了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