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看見淳於寧玉的院子裡,有人不時的朝外張望,看來是在等結果。
我一個眼神,秋菊和冬雪便上前,支走了院內的宮女。
等了片刻,確定院內空無一人後,我來到淳於寧玉的屋前,「砰!」猛地推開房門,此時的淳於寧玉以為勝券在握,正得意的哼著小曲,對鏡精心打扮。
聽見動靜,她轉過身,發現突然出現在房內的我,在看清我手上拿著的東西後,她驚懼的喊道,「你,你要幹什麼?!來人啊,來人啊!」
沒有理會有些歇斯裡地的她,揚起手中的棍子,猛的打在她的頭上。
扔了手中的棍子,把已經暈厥的她抗在身上。原來憤怒真的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
把人扔在前廳後屋的床上,「好心」的撕開兩人所有的衣物,「夏荷,點藥!」
房內緩緩升起幾縷青煙,那是夏荷找到最為厲害的合歡散,沒有一天一夜的交歡,就別想消除藥性。
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斜眼看著從頭至尾都沒吭聲的幾人,「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過,有些事,卻不得不提醒你們,這府裡,既然有第一個人可以背叛她,就會有第二個!我不可能時刻陪著她,我希望你們可以記住自己的職責!要是有第二次,我會直接要了她的命!」他們全都低著頭,只有小衣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至於那失蹤的王媽,我希望明早看到她出現在京城的暗妓坊裡!我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別人刺我一劍,我便還她十刀!」
我剛把狠話說完,守衛前廳的護衛突然出現,「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少爺就要回來了,一群朝中元老和使臣們也快到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們在這偷懶,到時少不了要懲戒一番!」
歐陽瑾回來了?像是明白我疑惑,冬雪開口解釋,「聽隔壁院伺候的下人說,那蛇蠍一早就派人去請姑爺回府,還請眾位朝中重臣來府看戲,說是看了以後保證終身難忘。」冬雪也明白了淳於寧玉話裡說的好戲是什麼,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聽見身後傳來動靜,想來是那藥開始生效了。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我開口詢問門口的兩個侍衛。
「往主院方向去了。」
「告訴右相,說地點改了,請各位老爺們移步前廳欣賞好戲。」聽不出我話裡的歧義,再加上我是紫嫣身邊最受寵愛的丫鬟,其中一人真就離去通知歐陽瑾去了。
哼!淳於寧玉,我今天就要你身敗名裂!
眾人隨我離開,離去時,歐陽瑾果真帶著不少官員與使臣前來,我眼尖的發現,裡頭還有淳於寧玉的父親,太傅淳於明德。
身後傳來推開門的聲音,還有眾人抽氣的聲音。不知是不是門被推開,吹散了不少粉末,裡頭的人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不!」
當晚,府裡所有人都在談論今早出現在前廳裡的一幕。
「真沒想到,居然偷情偷到府裡來,還膽大包天的選在前廳的裡屋,那可是少爺的禁地啊!」奴僕甲說著。
「可不是,他們怎麼就敢選在白天?這下可好,讓這麼多人撞見,我看她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我聽說其中一人居然還是太傅!」奴僕乙趕緊接道。
「造孽啊!太傅一向嚴於律己,現在居然出了這麼個女兒,他大半輩子的名聲啊,就這麼毀在他女兒手裡了。」奴僕丙搖了搖頭,在替太傅感到惋惜。
「她一進府,我就看她不對勁兒,那渾身的妖媚,滿目春色,一看就是那不寂寞的狐媚子!就她還妄想成為咱們的主子,呀呸!」奴僕丁越想越是這麼個理。
「就是,一進府就搞什麼詩會,我看,其實就是她自己想找男人!聽說故事裡的男主就是那天詩會來過的一個窮書生!」奴僕甲趕緊附和奴僕丁的說法。
「你說,發生了這種事,太傅會怎麼做?難道找人把那書生給卡嚓了?」奴僕乙還順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那書生要是突然暴斃,誰都會知道是太傅做的,那太傅的這輩子真就完了!」奴僕丙不同意奴僕乙的說法。
「這事兒聽說還驚動了皇上,當初畢竟是皇上同意她來府上的,現在出了事,皇上當然要關心了,不過依皇上的意思,似乎是要成全那對狗男女!」奴僕丁也跟著起哄。
看著院中嘀咕不停的奴僕,我咳了一聲,說話聲頓時消失。
「有時間在這裡嚼舌根,顯然你們已經幹完自己的活了,待會我去驗收驗收。」
話音剛落,眾人趕忙散去。
有一個不怕死的上前詢問,「聽說小媛姐今早去過前廳,想必是看到了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嘛。」
「嗯?!」我斜眼瞄了他一眼。
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是他們讓我問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也趕緊跑了。
身後的房門有了動靜,我回頭一看,是紫嫣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想來是剛才幾人的對話吵醒了她。
藥效過去後,她好不容易睡了一小會兒,現在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
暗罵了那幾個人一聲,趕緊迎了上去,「你怎麼出來了?你身子還沒好,該多休息。」
她搖了搖頭,「你要我如何睡得下?」她靜靜的看著我,「方纔他們口中所說的,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嗯。」替她把衣服扣好,以免著涼。
「為什麼?」
「嗯?」我抬起頭看向她。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也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嗎?」她幽幽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是想說金銀財寶、榮華富貴嗎?如果我真想要這些,為何不去投靠皇后,反而跟在你這失寵的公主?」
「你!」被我的毒舌一激,她嗆得無法說話。
「好了,你身子還沒好完全,別想這些了,你就當我是想在你面前表現,好獲得你的重用好了。」推著她回屋,順手帶上門。
門內傳來一聲極為細小的聲音,「謝謝!」
呵,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啊,要是她知道我把她當成朋友,不知她會是何種神情。
「小媛姐,少爺有請!」歐陽瑾身邊的小廝來到主院中尋我。
我的年紀在府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大家都會喚我一聲「小媛姐」。
看來歐陽瑾已經察覺事情的不對了,哼,我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