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還記得一些……」
水如煙雖然遺忘這八年之間的很大一部分記憶,但是除了與阮天華與阮香雪之外的那些記憶,她都是記得很清楚,而且阮天華與阮香雪的相關記憶,她也沒有全部遺忘,只是忘記了那些與阮天華兩個人特別親密的場景,以及與阮香雪親情相關的細節。
換句話,水如煙明明記得阮天華是自己這八年來的丈夫,養育了阮香雪整整六年,但是她既不能確認阮天華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能確認阮香雪是自己的女兒。
因此水如煙對於自己現在的身份充滿了極大的疑問：「莫不成我命中注定與他們並沒有緣份,他們只是我生命之中的過客,我的真命天子是那蒼山派何舜河？」
「胡說八道」無垢神尼聖潔端莊至極地說道：「你命中注定會很幸福,你之前聽說過那蒼山派與何舜河的名字沒有？」
「沒有」水如煙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些名字……」
「嗯」無垢神尼已經牽著水如煙的手說道：「到你閨房去,咱們師徒好好查證一下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垢神尼心底有些自責,自己對水如煙這個弟子還是關心不夠,只要她對水如煙多些關心,不然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問題了,她就曾經犯過致命的錯
但是這樣的錯誤不會再犯了
水如煙的閨閣與她的名字有著同樣的品味,清新淡雅,不帶一點富貴氣息,倒有幾分出塵氣息,無垢神尼把水如煙帶入了閨閣之後,卻是柔聲說道：「煙兒,要委屈你一下,師傅現在替你檢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處子之身」
水如煙的臉一下子就緋紅起來,雖然是最親近的師徒,但是她從來沒有在無垢神尼露過身子,何況現在這樣的檢查更是讓將一切的隱秘部位都暴露在無垢神尼面前,縱然是最疼自己的師傅,她也是覺得羞死人了。
何況現在在失去那些記憶之後,她覺得不是婦人之身,很有可能還是貞潔處子,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羞意更盛
只是她也知道事關重大,當即就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解去了自己的衣物。
看著那水般滑膩的肌膚,無垢神尼縱然同為女子,也不由對自己這個弟子也多了幾分格外憐惜之意,這妮子的肌膚可以說是吹彈可破,一點也看不出有半點婦人的韻味,倒像是十五六歲的懷春少女一般,也不知道怎麼樣保養,只是下一刻她就蹙緊了眉頭：「怪了,沒有孕娠紋,我再看看……」
婦人懷胎十月,不管月子作得怎麼好,事後保養得如何之好,總是會留下一點孕紋的痕跡,女修士雖然有著回天之力,但若是受孕的話,虧損更劇,而且事後即使消除了表面痕跡,也會在體內留下相應的痕跡,但是現在的水如煙身子卻是一片水膩香甜,不管是表面還是體內都不曾有著任何曾經受孕的痕跡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無垢神尼板著臉,水如煙也越發知道事情不對戲,她只能咪上眼睛把最後的遮羞衣物解了下來：「師傅,只有你能幫我了……」
「幫幫我……」
「嗯……」
接下去的場面香艷至極,不足以外人道,最後無垢神尼在一番細緻的查探之後,總算是給水如煙蓋上了一層薄被,卻是說出了一個有些殘酷的事實：「煙兒,師傅已經替你仔細檢查過了,你仍是真陰之體,不但不曾受孕,而且連那一層處子聖潔都是堅貞無瑕……」
水如煙眼角又多了一串淚珠：「師傅,莫不成我這八年都是在夢中渡過,或是確實就像那阮天華所說的那樣,他只是我生命之中的過客,我的丈夫就是那何舜河,或者這就是我注定的宿命」
無垢神尼臉帶嚴霜,毫不留情地說道：「如夢如幻,如煙如霧,好高明的手段,哼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如煙,你的良人自有定數,絕不是那莫名奇妙的何舜河」
她才不相信這何舜河真是水如煙的真命天子,雖然不明究竟,但是她卻是下了少有的決心。
正說著,那外面柳隨雲已經十萬火急推開門闖了進來：「無垢姐姐,如煙姐姐,我有大發現了……」
「別進來……」
水如煙驚呼了一聲,她現在身子幾乎是一絲不掛,身上只披了一層薄被,柳隨雲若是闖進來,豈不是羞死了人
只是無垢神尼卻是毫不客氣地把柳隨雲請了進來：「隨雲弟弟,快點進來,你如煙姐姐正好有事要問你」
面對兩種不同的意見,柳隨雲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的無垢神尼,還有把整個身子都藏在一床薄被之中,卻遮掩不住無限春光的水如煙：「無垢姐姐,如煙姐姐,我有大發現了」
「說給你如煙姐姐聽聽」無垢神尼很自然地就站了起來,然後幫柳隨雲關好了房門,省得水如煙春光外洩。
「好的」柳隨雲就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他的目光並不沒有對著水如煙,但是水如煙卻有一種整個身子都一絲不掛暴露在柳隨雲視線之中的感覺,這一床薄被並不能擋得住柳隨雲的凝視。
柳隨雲當即說道：「開始姐姐不是說是劉管家帶著香雪兒出去,香雪兒才溺水而亡嗎？可是我問過了所有人,咱們水府沒有什麼劉管家,甚至沒有管家,這些年來水姐姐呆在這宅子之內,始終是小姑獨處,根本沒有什麼管家下人
「這怎麼可能」水如煙雖然遺忘了與阮天華、阮香雪的大部分回憶,但是她卻是清楚得記得劉管家：「怎麼可能沒有劉管家這人,他是天華帶過來的老人,伺侯我整整八年……」
「不,我已經問過了」柳隨雲卻是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問過水姐姐幾位親戚,還有附近的鄉民,他們都說水姐姐雖然說自己嫁了一個丈夫,生了一個女兒,但是這數年來,始終只見到水姐姐一人而已,根本沒有劉管家,也沒有什麼下人……」
「可是我府裡明明有三十多個下人……」
水如煙這下子激動得幾乎要跳出來了,結果薄被中露出了雪膩香滑的肩頭,暗香陣陣,已經讓柳隨雲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沒有,我已經反覆認過了,而且凝馨也幫我確認過了,這些人說的都是真話」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過去八年的流金歲月,盡成幻影,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承受不住這樣的沉重,只是柳隨雲很快就詢問起另一件事：「姐夫是什麼地方人？身在何方
「天華好像是……天華好像是庚星界廣平劍宗弟子,我是與他庚星界相識並相愛的。」
「沒有什麼庚星界,也根本沒有什麼廣平劍宗」無垢神尼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段記憶不可靠,你肯定已經被人作了手腳」
剛才無垢神尼已經仔細檢查了一遍了水如煙的每一寸肌膚,到現在為止,她根本沒發現水如煙有任何不對或是被人作過手腳的跡象,但是現在她卻是明確指出了這一點。
「這不可能,我明明去過庚星界……」
無垢神尼聲音低沉了下來,卻是告訴水如煙一點真相：「我親眼見過了庚星界的毀滅,我是那次毀滅之中活下來的極少數人,至於廣平劍宗,根本沒有人活下來……」
「沒有人活下來」
無垢神尼的聲音充滿了沉痛甚至是心碎的感覺,柳隨雲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無垢神尼與庚星界有著很深很深的關係,只是水如煙還是有些不相信：「廣平劍宗可是聞名人界的大宗門,傳承十數萬載,沒有人活下來」
「廣平劍宗的傳承就在我身上」無垢神尼聲音悠遠至極,卻是總是讓有一種讓你淚流滿面的感覺：「我便是廣平劍宗唯一活下來的生者廣平劍宗八千劍修,只活下了我澹台芙蓉一人而已,煙兒,你現在可信了……」
柳隨雲還是第一次聽到無垢神尼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這聲音竟是如此悲傷、滄桑、悲嗆,其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讓無垢神尼只要回想起來便撕心裂肺的往事,可是現在為了水如煙,她全部說了出來
無垢神尼幾乎是撕心裂肺地怒吼起來,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是用雙手掩住了曾經端莊聖潔的玉臉,淚水馬上要噴湧出來,她已經被前所未有的憂傷完全淹沒了,別說是柳隨雲沒見過,就是水如煙與她相處多年,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有這樣的過去,會像現在這樣的失態。
這是怎麼樣的過去啊
柳隨雲第一次知道無垢神尼的閨名是澹台芙蓉,廣平劍宗八千劍修,居然只活下來無垢神尼一人而而已,而且無垢神尼雖然有著廣平劍宗的傳承,卻隱身佛門之中,這其中的驚心動魄,恐怕超出了柳隨雲的想像力。
「師傅,師傅,我信了,我信了」
現在水如煙從身後用雙手摟住了無垢神尼,她又一次哭成了淚人,她完全相信了無垢神尼,相信無垢神尼是全心全意為她好,只是這層薄被根本遮不住她的春光,小半個水作的身子已經暴露了柳隨雲的視野之中。
無垢神尼倒是任由水如煙貼著自己的身子,差一點也哭成了淚人：「所以我才說,你的回憶肯定被人作了手腳,從現在開始,一切聽師傅安排可好？」
「好的如煙都聽師傅安排」
「先見過你隨雲弟弟」無垢神尼毫不客氣地就再次把柳隨雲介紹水如煙：「可不是隨雲師弟」
水如煙已經把凝脂般的身子藏在無垢神尼身後,卻是輕聲地叫道：「隨雲弟弟你好」
「如煙姐姐」柳隨雲知道事情肯定發生了一些轉折：「我是柳隨雲,你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的話,交給我就行了」
無垢神尼的聲音還是充滿了憂傷與無助的氣息,但總算是好多了：「這才對了,你們一個是如煙姐姐,一個是隨雲弟弟,正是一對情姐姐情弟弟……」
水如煙已經不依地搖著無垢神尼的纖腰：「師傅……」
「如煙兒,叫我一聲無垢姐姐,那更親近一些,現在我跟你好好介紹一下你隨雲弟弟,你恐怕還不知道他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