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補充了一句:「若不是你現在修為限制,師娘原本還想給你找幾枚元嬰級別的符篥」
柳隨雲雖然凝結出明丹,但是也只能驅動金丹級別的符篥而已,至於元嬰級別的符篥,已經超越了柳隨雲的力量極限。
事實就是這等准元嬰境界的符篥,以柳隨雲現在的修為想要驅動也是費盡渾身解數,只是柳隨雲知道沈雅琴不會讓自己太難辦,所以她的話裡才會說「准元嬰境界符篥中的極品」。
柳隨雲不由問了一句:「瞬發?」
「瞬發即至」沈雅琴十分肅穆地說道:「若非如此,怎麼顯得出師娘的手段」
荊雪娘在心中偷笑,明明是顯得出沈雅琴對柳隨雲的疼愛才是,她雖然對於制符知之不多,但是也知道能瞬發的准元嬰級別符篥如何難得,別說是沈雅琴是金丹大成,而且在許多方面比普通的元嬰修士還要厲害,就是真正的元神修士,煉製出來也頗為不易。
只是柳隨雲卻覺得這次圍殺東海真人又多了幾成把握:「師娘放心便是,弟子一定爭氣」
「對了,師娘還給你煉製一枚平安符」沈雅琴繼續說道:「畢竟那東海真人是元嬰大成修士,師娘也未必護得你周全,到時候你自己把握機會使用就是」
她沒說這枚平安符是什麼級別,顯然比前面幾枚准元嬰級別的攻擊符篥,以她現在的修為,再加上那只空冥千機筆,想要煉製這麼一枚能在元嬰大成修士一擊之下保得性命的平安符,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荊雪娘已經代柳隨雲說出了心底話:「師娘真好,老爺能有您這樣的好師娘,真是三生三世的好福氣了,這一次進金線山,想必能一舉功成了」
她雖然一心要跟著柳隨雲深入金線山,但是對於圍攻東海真人這麼一位元嬰大成修士卻是連半成把握都沒有,直到現在沈雅琴把精心準備的符篥盡數拿了出來,她當即有了六七成把握,即便擊殺不了這位東海真人,但是全身而退的機會還是相當大的。
這事如果成功了,那荊雪娘成就金丹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吧?
一想到金丹境界,荊雪娘臉就微微一紅,不知道還要被老爺澆灌多少次,說不定到時候滿肚子都是老爺的髒東西。
不過不加緊不行啊,現在在柳隨雲身邊的女人之中,就數她的修為最弱了
雖然宮月華與許英瓊還只是煉氣期修為,比她的修為還要差一些,只是荊雪娘卻是清楚得知道,宮月華卻是美廚娘,而許英瓊更是最後入門的新人,與她是不一樣的,她應當爭氣一些。
現在郭慧君與小雀兒都是金丹級別的強者,而且距離元嬰境界並不遙遠,而王瓊綾原來也是築基後期,但是一聽說荊雪娘也聽說突破築基後期,她也直接放開了自己對於境界的壓制,直接結成了假丹,回頭又把柳隨雲交給自己的金丹借給荊雪娘,甚至還從宮月華那裡替她借來了一枚金丹。
這件事情的意味,荊雪娘覺得意味深遠,她甚至懷疑只要王瓊綾願意,她現在就能結成金丹,頂多是金丹品質的問題而已。
那自己也應當爭取一品金丹,可不能比王瓊綾差
只是正當荊雪娘胡思亂想的時候,沈雅琴卻突然花顏失色,面色雪白,整個人身子都在擅抖,雙手使勁地抓緊了欄杆,彷彿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出船去。
柳隨雲第一時間衝過去扶住了沈雅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沈雅琴有這麼脆弱的一面,關切地說道:「師娘,師娘,你怎麼了」
他甚至忘記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扶住沈雅琴的腰,沈雅琴並不像柳隨雲想像中那樣纖細,而是略顯豐盈,但是柳隨雲卻顧不得這麼多:「師娘,師娘,你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沈雅琴恢復的速度比柳隨雲想得中快得多,很快沈雅琴就面色如常,小蠻腰不可思議地從柳隨雲火熱的手中脫離出來,她看起來十分輕鬆:「最近替你多煉製幾枚靈符,多耗了些心力,加上有些許舊傷的緣故,所以稍稍受了點寒意,現在已經沒事了」
只是柳隨雲才不相信沈雅琴的說辭,他關心地問道:「是那枚平安符?」
能讓沈雅琴頂級修士心力勞悴,恐怕也只有那枚沈雅琴小心翼翼地交到柳隨雲手中的平安符了,雖然柳隨雲根本感覺不到靈符之中的絲毫威能,但是這也代表著這枚靈符的強大程度已經超出了柳隨雲的掌握之中。
越階制符
柳隨雲只想到這麼一種可能,根據沈雅琴話裡的意思,這枚平安符甚至能讓他在東海真人的攻擊之下逃生,要知道東海海真人可是一位元嬰大成修士,他哪怕隨手一擊都有著秒殺頂級金丹修士的實力。
只是沈雅琴已經放鬆下來了:「別胡思亂想了,沒事了,只是多費了點心神而已,回頭跟雪娘那樣補個覺就行了」
柳隨雲卻大膽地問道:「師娘,你的舊傷是不是與那清光豆有關?如果…
可是沈雅琴的臉卻紅透了,她變得嚴厲起來:「小三,你給我閉嘴」
柳隨雲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彷彿是沈雅琴給自己施了加一個禁言術,只是沈雅琴似乎嫌這一點還遠遠不夠,直接就用玉手按住了柳隨雲的嘴,按得緊緊。
柳隨雲並沒有注意到這次出行,自己與沈雅琴的身體是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親近了,他只看到沈雅琴嚴厲地說道:「不許胡說八道師娘根本沒什麼舊傷,這件事不許再提了,不然師娘回頭一劍剁了你」
只是看到沈雅琴連耳根都紅透的模樣,荊雪娘卻覺得哪怕柳隨雲說得再嚴重一些,恐怕沈雅琴也不會剁了柳隨雲,甚至不會傷及柳隨雲一根汗毛。
只能說這個太過敏感,或許觸及了沈雅琴心中最敏感的地方,現在還不是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因此荊雪娘一方面覺得有些可惜,一邊給柳隨雲打了個眼色,柳隨雲當即連連點頭。
沈雅琴神情和緩起來,那臉上的紅霞也是不翼而飛,她告訴柳隨云:「以後好好修行,不許再胡想亂想,你這番胡言亂語若是落到外人的耳中去,恐怕又是一番大風波」
荊雪娘又有些自我嘲諷地說道:「還好我事先已經布下了禁設,但是不怕你這番瘋話被乾炎那個老不休聽去,不過最後還是再確認一遍」
看到沈雅琴沒深究這件事,柳隨雲也是放鬆了不少,倒是荊雪娘則是偷偷豎起了大姆指鼓勵了一番柳隨雲,她覺得自家老爺與沈雅琴真是一對絕妙的師徒。
沈雅琴的臉色一向很嚴肅,只是下一刻她的面容簡直就結了一層冰霜一般,正當柳隨雲以為師娘又要訓そ斥自己一頓的時候,卻聽到沈雅琴說道:「沒想到我們盯上了東海真人,而我們也被人盯上了」
柳隨雲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乾炎真人這次集合大家同行,事先連柳隨雲與沈雅琴都不知道具體的目的,原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殺東海真人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現在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盯上了,而且包括乾炎真人在內,居然對於這件事一無所覺。
若不是沈雅琴怕自己的言語洩露出去,特意檢查了一遍,恐怕到了危機將到的瞬間,自己仍然是一無所知。
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可是金骨門的修士,莫不成自己這次追殺東海真人,反要被金骨門反手追殺,要知道金骨門聯軍可是有著數十位元嬰修士,至於元神修士的數字雖然不清楚,但是至少一兩位元神修士應當是不成問題。
一想到這茫茫大海之上,遇到金骨門聯軍的重重圍殺恐怕是插翼難飛,柳隨雲就不由小心起來,他甚至不敢詢問沈雅琴具體的細節,以免打攪了沈雅琴的思考。
只是沈雅琴也小心翼翼地扶住著欄杆,用神識細心地探查著,約摸過了小半刻,她朝著荊雪娘開口說道:「雪娘,對面這位道友的修為,我也查探不出一個究竟,只能確認在乾炎師兄之上」
乾炎真人可是元嬰中期大成,而在乾炎真人之上的修士,那至少是一位元嬰後期修士,這個結果讓柳隨雲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怪連沈雅琴都沒有發覺這位修士的行蹤,他現在能感受得到隨山真人被荊雪娘潛入身側卻一無所知的感覺了,這種感覺太令人無力了。
不過沈雅琴話裡的意思,荊雪娘卻是懂了:「師娘,您放心就是,雪娘拼了小命不要,也查出一個究竟,保得師娘您周全,因為……」
「因為您是這個世界之上對老爺最好的人啊」
沈雅琴聽完荊雪娘說完這段話,卻是微笑地說道:「現在是真的不恨我家隨雲了?可是我叫我家小三睡服了你?」
荊雪娘卻鄭重地說道:「只有愛,沒有恨,哪怕是怨恨」
她很快補充了一句:「師娘您也一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