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江淮風雲柳海和白緊坐在一起,兩人著電腦,白緊冒出一句,「同夫異母?說不定他們兄妹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柳海看著白緊,「腦裡想什麼呢?」
白緊開了句玩笑,「以前知識青年下鄉的時候,這種事情挺多的。你說金榮會不會是老首長的私生?」
柳海的眼神一亮,定定地望著電腦上的資料,金榮老媽是解放初期的民兵歌舞團的花旦,從部隊回業之後,就一直留在江淮省。
柳海心裡就有想法了,難道金榮老媽與老首長真有什麼曖昧?
這畢竟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誰也不敢隨便下定論。不過,有了這個猜測,所有的問題也便迎刃而解了。白緊發現柳海發呆,便推了他一下,「想什麼呢?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柳海道:「像,又不像。」
他看過資料,老首長與金榮的媽媽沒什麼關係,兩人能在一起交集的機會不多。除非他們是一夜情差不多,但是一夜情的事,在那個年代,又是這樣的環境下,幾乎沒有可能。
閃電小組查過金榮老媽的生平經歷,根本沒有什麼能和老首長交集的地方,因此,白緊說的這個假相不成立。柳海又陷入了深思當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金家那個老土匪與老首長根本搭不上關係,一個兵一個賊的。而金家第二代中,幾個人的年紀卻比老首長少一些,老首長六十幾歲了,與金榮老媽年紀相差甚遠。
正是這種一沒過命之交,二沒八拜之禮,三沒有曖昧關係,真讓人猜不透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金家的幾個與案有關的人,包括金家老頭,都被關在江夏市公安局。
這個老土匪脾氣很暴燥,自從進了公安局,他就準備絕食。
而調查組則在緊鑼密鼓地查他們金家所有的問題,這一次,只怕要連他們祖宗十三代的老底,也要一併揪出來了。
金家在江夏境內,犯下的事情很多,哪件事經得起推敲?
金榮則是老樣,只要問到敏感的問題,他一律不談。只有金家老二,顯得比較冷靜。而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警察帶走的人。
通過昨天的探監之後,老大讓他打電話給老首長,最好是想辦法把老首長從京城接過來,哪怕是他到江夏走一遭,金家的事情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二對此沒什麼把握,他正四處托關係,找人情,想把老頭和老大弄出來,而金家老三,也在四處求人。可這個時候,能站出來說話的人,少之又少。
正萬般無奈之際,老三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匆匆離開了家裡,開著車來到郊外的路邊,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別克。
老三下了車,來到黑色別克跟前。
正準備開口,車上的人擺擺手,「明天我去京城,你準備一下。」
「好的!」
車上的人沉默了一下,「榮有沒有說什麼?」
老三道:「沒有,榮是個知道進退的人。不該說的,他一句也不會說。」
「好,你轉告他,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老三垂手而立,「大恩大德,金家永世難忘!」
車裡遞過一張紙,「看完之後,馬上燒掉。」
老三接過紙,黑色的別克車就開走了,看著車慢慢遠去,老三回到車上,把紙打開看了眼,用打火機點著了。
兩輛車相繼離開,黑暗中走出來兩條人影。
京城,這個夜並不寧靜。
六十多歲的老首長,滿頭白髮,此刻,他正坐在書房裡,一勁地抽煙。
金家的事困撓他好幾天了,原以為江淮班只是敲打敲打一番金家,哪知道他們竟然動了真格。不但查封了金家大大小小娛樂場所,而且把金家老少,通通抓了起來。
這事情是越鬧越大了,有點無法收拾。
只是他聽到金家竟然號召上萬的人在市委市政府示威,他當時就氣得大罵起來,胡鬧!
金家的確有點胡鬧,好大有膽。
老首長也知道他是個土匪性,但事情不是這麼弄的,金榮犯事了,打個電話給自己。由自己打個招呼,下面的人能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他們這一折騰,連自己都不好怎麼出面了。
老首長站起來,移開書房的一個櫃,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木盒中,有一個小小的鏡框。
他將鏡框拿出來,看著上面那張照片,心思重重。
這是一段被塵封的往事,連他自己也不願意提起。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將這段往事重新翻閱。
照片上這個女人,正是金榮的老媽,而這個秘密,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江淮很多幹部,包括莫國龍,陸正翁等人,都知道老首長很關心金家,因此,金家在江夏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江淮班照顧金家,已經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這也是陸正翁一直在猶豫的原因,他沒有告訴張一凡,張一凡動金家的時候,陸正翁有些不怎麼安穩,因此他建議張一凡親自去江夏坐鎮。
老首長望著這張年輕的笑臉,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個令他終生難忘的夜晚。
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懷了你的孩,我懷了你的孩!」
三十年了,如今這個孩已經長大成人,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老首長原以為這輩沒什麼可以為他擔憂的事了,誰知道突如其來的一股勁風,將他連根撥起。
救,還是不救?
最後,他的目光變得漸漸堅定起來,伸手抓住了書房中的電話。考慮了很久,他才撥了號。
「嘟——嘟——」
電話響起,老首長抓起話筒,沉聲道:「老領導,是我!」
張雲漢聽到這個聲音,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他就哈哈地笑了起來,「怎麼是你?稀客,稀客。」
不知什麼原因,張雲漢開朗的笑,讓老首長心裡十分不爽。不過張雲漢的資格比他老,又是碩果僅存幾位老前輩,自己雖然被人稱之為老首長,可是在張雲漢這樣的元老面前,他算不了什麼。
唯一的是優勢,就是人家已經退了,自己還在位置上。
他沉重地道:「老領導,我……我能過來拜訪一下您嗎?」
做為一個政治局常委,堂堂重量級元首,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艱難了。更重要的是,他與張敬軒的關係不怎麼和睦。因此這個時候求人,比殺了他還難過。但是為了心中那個結,他不得不自己扒開這道傷口,再撒一把鹽。因為他親口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好這個孩。
這句話,是金榮母親在臨死前,自己許下的承諾。
張雲漢當然知道他的用意,只是笑呵呵地道l:「我現在如閒雲野鶴般,隨時歡迎!」
老首長的心情,已經經不起等待了,他立刻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現在過來!」
張雲漢在心裡覺得有些古怪,琢磨著他與金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如果迫不得已在連夜過來討句話。只有這句話,自己恐怕不能應。
剛好張敬軒回來了,老爺道:「金家的事,怎麼牽繫到他了呢?」
張敬軒當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他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等著吧,他馬上過來了。」
張敬軒道:「下面省裡的事,我們不需要干涉吧?」
老爺神秘地笑笑,他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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