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問鼎省府很多人喜歡捕風捉影,更喜歡以訛傳訛。
當張一凡自認問心無愧的時候,外面再次傳來沸沸揚揚,一些別用心的人,將張一凡視察華豐汽車製造廠一事,與包裕民住院一事聯繫起來。
本來是兩碼事兒,可被有些人一包裝,有意無意地點撥一下,很快就會發現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繫。這個世界上,真相本來就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大多數人只是被少數人愚弄的對象。
雖然很多人不願承認這個事實,卻偏偏改變不了這種現狀。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家繼續愚弄。
還有很多事情,沒法去解釋。
因為解釋本身就是一個誤會,有種更描越黑的味道。
騰飛昨天晚上的張雪峰一起,在老闆家裡吃飯,這一大早起來接了老闆上班,後來就聽到很多的傳聞。聽到這些風言風語,連騰飛都替張一凡委屈。
這是誰在造謠呢?
昨天的視察,明明是準備低調的,所以老闆悄悄挪了一下時間,哪曉得曾市長工作太嚴謹,把這事辦得滴水不漏。這宣傳本是政府工作的一種手段,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自然也要告之於民。
張一凡自然也聽到風聲,但他秉著自己問心無愧,坦坦蕩蕩,也不怕你們誤會。
要是包裕民真倒了,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有能力的人自然得競爭,沒能力的再怎麼炒作也沒用,一切用實力作證。
騰飛在辦公室裡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說包裕民省長想見張副省長,要張一凡過去一趟。
騰飛便跟張一凡做了匯報,張一凡猜測可能包裕民也聽到風聲,想跟自己談談。
兩人之間有些誤會,張一凡覺得他有這想法,澄清一下也好。
的確,包裕民也有這想法,既然張一凡如此鋒芒畢露,咄咄*人,不如把這個常務的位置讓出來。昨天又激動得暈死過去之後,醫生一再叮囑,不能動氣,不能動怒,否則血壓一高,就麻煩來了。
包裕民就是看到張一凡在華豐汽車製造廠高調視察,心裡打翻了五味瓶,整整想了一個晚上,心道還不如象郭萬年一樣,把位置讓出來得了。
但這個想法,僅僅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馬上被另一個想法所抹殺。
憑什麼要讓?自己只要再走一步,就是省長,前途無量。當官就像開車一樣,你開得快,有本事你超過去,超不過來別怪人家擋道。
畢竟你要走,人家也要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當然,也有人會強勢地將擋在自己前面的畔腳石搬走,他們的都這麼認為,張一凡一直是個憑著背景,強勢而為的人。
你看這些年,他踩著多少人的鮮血一路走來。今天怕是輪到自己了,包裕民曾有過這念頭。眼前自己就是擋在張一凡面前的大石,常務副省長只有一個,他不下,別人就無法上。但他很不服氣,自己如果就這麼讓出來,算什麼事啊?
這種感覺就像在長跑比賽,眼看就要達到終點了,卻被裁判告之自己犯規,要拿下。這種心情,讓包裕民心裡像刀割一樣痛。
張一凡聽說包裕民想見自己,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想到包裕民都得了這樣的病,他要見自己應該是有話要談。萬事和為貴嘛,張一凡自認為自己是個好同志,別人不與我為惡的話,我也不會主動犯人。
於是他叫騰飛準備了些補品,再次去探望包裕民。
包裕民剛剛起床,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躺在床上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他就讓老婆子把床搖起來一點,躺在那裡發呆。
他兒子大志從門口進來,說張副省長來看他了。
包裕民卻覺得張一凡這是來*宮的,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拿著刀子殺人。
自己這還沒死呢,你就來*我退下來了?
此刻,包裕民就覺得張一凡意圖不良。
其實,也怪不得包裕民這麼想,自己跟張一凡以前不和,現在你一次又一次前來探望,目的何在?難道不是盼我死而是盼我好?想想都讓人心寒。
自己得癌症的謠言,怕就是他傳出去的。
「說我睡了,不見!」
氣惱之下,他就說不見。可大志走到門口,包裕民又叫下了,「回來,你讓他進來吧!」
「醫生說你要多休息。」老伴在旁邊提醒道。
包裕民對老伴道:「你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院。」
「你——」老伴不解,你這身體還沒好,出啥子院?哪一崩嘎了,我咋辦去?
包裕民見老伴這個木瓜腦袋想不透,便凶了一句,「叫你收拾就收拾,愣著幹嘛?難道你希望我在這裡住一輩子?我包裕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家裡!」
於是他老婆子就在病室裡收拾起了東西,張一凡走進來,熱情地跟包裕民打起了招呼。「包省長,身體好些了沒?大伙可都盼著你回去主持工作哦。」
包裕民心裡一陣冷笑,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個個盼著我去死吧,還主持工作。給閻王爺主持去吧!
包副省長的修養深似海,心裡恨之入骨,臉上卻表現得很熱情,「一凡同志來了,坐坐。身體倒沒什麼大事,這不我正準備出院呢。年紀大了嘛,總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
「那是,那是。」張一凡看著他老伴正在收拾東西,心道包裕民可能真沒什麼事了,出院也好,出院了這謠言便不攻自破。
令張一凡奇怪的是,包裕民不是說有事跟自己商量嗎?怎麼半天也不見他提起什麼?
難道不成讓自己來接他出院?
倒是有意思,張一凡心裡就笑了起來,包裕民這心思實在令人難以琢磨啊。
包裕民打著呵欠,「一凡同志,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實在是擔當不起啊!哦,還是啊,上次的紅包,你太客氣了,這個不能收,不能收。」
然後他就叫老伴,「一凡省長的紅包放哪了?」
老伴就從包裡去翻紅包,張一凡看到他又是呵欠連天,又沒說正題,便起身告辭。「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罷,張一凡便匆匆離開,包裕民看著他出門的背景,心裡狠狠地哼了一聲。拉過被子,倒頭就睡。
他兒子從外面進來,「爸,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大志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足有五十公分高。這盒子外表華麗,看起來應該是十分貴重的東西。包裕民坐起來一看,「誰送的?」
「不知道,一個快遞公司的人送來的。寫著您的名字呢?上面說,一定要您親自打開。我猜送禮之人,肯定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
包裕民皺著眉頭想想,這是誰呢?玩這種花樣。
難道是下面的官員?心裡琢磨著肯定是這麼回事,估計是有人不方便送禮,便用這種方式。大志道:「要不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爸,您自己來開吧!人家特意註明,要您親啟。」
包裕民點點頭,大志將盒子抱過來放床上的小桌上,包裕民很仔細地打開包裝,揭開了盒子。
咚——咚——咚——盒子裡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鐘聲,包裕民看到這鐘,頓時就僵在那裡,一股血脈往腦門上衝。刷刷——這血壓一下子就上來了,包裕民的臉色在剎那間一片蒼白,兩眼瞪得老圓,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在心裡呼呼地燃燒。
「啊——」
突然,包裕民一聲大叫,雙手捧著腦袋,連叫了幾聲之後,猛然倒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爸,爸——」
「裕民,裕民——」
病室裡包裕民的老伴和兒子嚇傻了,大志扔了那豪華的鐘,雙雙撲了過來。
「醫生,醫生——」
「醫生——」
大志緩過神來來,朝醫生辦公室大聲吼道。
醫生和護士匆匆趕來,幾個人十分麻利地對包裕民進行搶救。
十幾分鐘後,醫生神色冷靜,鄭重地宣佈:病人搶救無效,他走了!
「不——我不——」
大志絕望地尖叫著,怎麼也不肯相信眼前這個事實,剛才還好好的,活生生地一個人,怎麼就走了呢?他抓住醫生的領子,「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我爸救過來,聽到沒有?他可是堂堂的常務副省長,副省長,你們知道不?」
醫生一臉哀默,表示無能為力。
如果自己能起死回生的話,早就不在這裡了,而是應該被人供在牆上。
包裕民死了!
這個消息傳到省委省政府,很多人感到十分意外,怎麼就死了呢?
看來傳聞不假,果然是癌症晚期。
唉——很多人一陣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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