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洛天依的話後。小水仍舊是在猶豫著自己到底是起還是不起。洛天依看到小水這個樣子。她也沒那麼個耐心跟小水耗著。特別是在看到了書裡面寫的那些東西是自己還知道一點線索的時候。她的心就更是恨不得趕快將紅日給找出來。然後問他個遍。
「真就不起。我可是說話算話的那人。話說得直。可不跟你繞彎子」
問了小水最後一遍。大概是看到了洛天依一臉認真的模樣。被她個唬住了。於是自己最後那麼一點兒的擔憂都被小水拋之腦後。小水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那兒。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洛天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要跟我說。」
洛天依讀懂了小水眼神裡的意思。於是便問了出來。她說話做事都不喜歡藏著掖著。就算是打了什麼壞主意。她都是那種會臨時在事發之前再提醒你一聲的。雖然往往看上去都是屬於那種讓人恨得咬牙的樣兒。
用手指著自己身邊的座位。洛天依示意小水坐著。然而小水卻沒有往常那般聽她的話。
「今兒倒是反了不成。主子的話你都不聽了。怎麼。這是打算要走了。」
洛天依用著開玩笑的口吻來跟小水說話。小水聽後。依舊是將欲言又止和糾結萬分體現得淋漓盡致。
洛天依瞧著了。忽然就覺得有些煩人「不知道說什麼或者是不知道怎麼說。就乾脆別說了。不過雖說是來日方長。但是。如果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早些說。也許會更好。倘若是你實在不想說的話。我也就不為難你」
看著小水沒有接話下去。洛天依過了許久之後。又補了聲「你也能夠感覺得到。我並沒有將你當下人看過」
聽到洛天依的這句話。頓時小水就怔了。她刷的一下又跪了下來。就在洛天依的跟前。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
「夫人。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你對奴婢好。奴婢對不起夫人」
小水何嘗不知道洛天依對自己好。因為洛天依。小水在將軍府裡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著。洛天依對下人都沒像月夫人她們那樣。以前在將軍府裡。繡夫人算是好說話的了。但她那高貴冷艷的氣質卻讓人不敢靠近。洛夫人剛一進府的時候。背地裡被很多人都談論過她的曾經。都說過她的不好怎麼怎麼樣。小水當時也就是圖個能常出現在楚凌宇的跟前。於是也沒多說什麼。反正在將軍府裡。到哪兒都是當下人。除非是有一天做到了夫人的位置。可小水這出生。就算楚凌宇有一天同意了。那老夫人也不會准。就算老夫人那關都過了。月夫人她們那群女人的手段她也不見得躲得過去。
小水是個機靈人。也不多奢求什麼。
「夫人以後若是要奴婢做什麼。奴婢一定肝腦塗地。用心盡力的去做。不會有怨言」
小水老老實實的跟洛天依說了從以前到現在自己私底下都做過什麼。雖然聽在洛天依那兒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說了多少給她聽的。但小水能有這麼一個態度。洛天依也是覺得夠了。最起碼。現在的洛天依覺得小水跟自己的關係沒那麼疏忽了。以前總感覺與小水近是近。但似乎有東西一直都將她倆隔閡著。洛天依不是沒想到楚凌宇。其實。在她看來。楚凌宇也算不上個大問題。
如果是放在以前。洛天依倒是不介意自己做個媒什麼的給小水一個身份。至於名分她倒是決定不了。
洛天依喜歡小水這丫頭。所以自己能做到的也都不介意多替她想想。可是現在洛天依卻不這麼覺得了。對與楚凌宇。她現在甚至都有一種將軍府裡的女人她一個都不想看到的感覺。尤其是在這段時間。就他們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
「女孩家的心思真是麻煩呢」
洛天依說了這麼一句話。也都不知道是說給小水聽的。還是自己聽的。
「做人知道分寸就好。外人面前。可不比在我這裡」
有時候。洛天依對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都覺得詫異不已。之後再回想起來。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當時是多麼「大人」。但實際上也就那樣。
她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有能力的人。不過吧。既然有些話自己是想到了。那麼乾脆趁著那個點說出來也是好的。總比到時候有話說卻沒說得要強。
從來到昀國之後。自己身邊跟著的一直都是小水。洛天依也不希望突然就發生了個什麼變故。讓她不得不換個人來重新相處。
她是個念舊的人。習慣了之後。再想改。就會很難了。
「說了這麼久。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看了要燃盡的蠟燭。洛天依又不忍皺眉。這楚凌宇。到底來還是不來。她都在這兒等這麼久了。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