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佐治完全清醒是幾天之後的事。
挨著窗戶坐,外邊略有微風,一直照料著凌佐治的婢女看到他站在了窗前,頓時小嘴張成了o形,手上的東西都沒放下她就急匆匆的小跑到了凌佐治的手邊,然後弱弱的勸著凌佐治關上窗去床上躺著。
「我躺得夠久了,現在多站會兒,不用擔心」凌佐治說著,笑了笑。
「誰說的呢?」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凌佐治沒有偏頭去看卻在聽到腳步的時候已經猜出了是誰。
「秋兒」凌佐治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眼角不禁都能發現一條狹長的、向上揚起的眼紋。宋秋走到了凌佐治的跟前,習慣性的拉起他的手臂,搖晃著,有點兒撒嬌的意味在裡邊。
「叔父,才剛好一點兒,怎麼能這麼不照顧自己的身體」說著,宋秋拉著凌佐治的手臂往床邊走。凌佐治有些無奈,但是卻並沒有像剛剛那般推脫。坐回到了床上,凌佐治拉起宋秋的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秋兒可還乖」
宋秋點了點頭,順勢坐到了凌佐治的身邊「少堂哥哥不是說了秋兒一直很乖的叔父這是不相信我們咯」
「哪兒都沒去?」
聽凌佐治的問話,宋秋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凌佐治見了,哦了一聲,滿是不信,然後說道「但是我聽楚將軍說……」
「好吧好吧,我就去過幾個地方,真沒惹什麼事……」
「那個秦城呢?」
宋秋愕然,對於凌佐治知道秦城這個人,從凌佐治口中說出她居然會覺得那樣震驚「叔父,你怎麼知道秦城的」
凌佐治看了宋秋一眼,微微笑道「你們都以為我遠在寺廟不聞世事,可有關於你們的,我幾乎沒有錯過的消息,但也就只有關於你和少堂的而已」
「叔父……」聽到凌佐治這麼說,宋秋忽然眼眶一陣酸楚,她一直都以為從那年凌佐治的離開就已經說明了他們在他的心中地位遠遠不比那個女人重要,為了這個說法,宋秋還恨過凌佐治很久。
「我以為叔父都不在乎我們了」宋秋將頭靠在凌佐治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叔父走後沒多久我就又一個人出去了,去的北國,在北國遇到的秦城,但是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話到最後,宋秋幾乎是用強調的語氣將字咬出來的。凌佐治明白宋秋的意思,雖然不清楚裡邊到底發生過什麼,但他卻不打算強迫宋秋說不想說的話。
「乖,別任性了,你少堂哥哥要管理這麼大的徐州城也不容易,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秋兒知道……」
後來宋秋陪凌佐治說了些話,無非是些家常,到了傍晚凌佐治要泡藥澡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