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凌宇的略帶強制的要求下,宋秋終於是答應休息了。月驍負責將宋秋送回房間,等他們離開後,小水看了楚凌宇一眼,也識趣的將在房間裡的下人遣退,自己也到門外候著了。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了楚凌宇和洛天依面對面的站著,當然,還有一個昏迷了的凌佐治。
「我和佐治,相識在四年前的都城,那時候正好趕上齊國朝拜,當時都城因為來了太多的他國人而顯得很亂……」
齊國朝拜,說得再直白點不過是俘虜國為了苟存的一種屈辱禮拜,以向上供奉自己國家產物的方式求得一段時間的太平。
當時的楚凌宇還只是一名將領,並沒有現在這麼出名,但那時凌佐治已經是一城之主了。他們相識於茶樓,而其中的原因,卻是隨從之間發生的一點口角。楚凌宇欣賞凌佐治冷靜從容目光長遠,凌佐治則賞識楚凌宇謀略5之才,兩人從先人故事談到了朝中之事,甚歡,到了後來還不顧左右的指點江山,一拍即合的眼光使得各自都覺得對方是難得相識的知音。
「我楚凌宇朋友不多,佐治的事,就是我楚凌宇的事」
楚凌宇說著,看著洛天依的眼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隱約還能看得出他的欲言又止。
「佐治年輕有為,卻因為一個女人放棄似錦前程,當時很多人都想不通為什麼,而現在……」
楚凌宇頓了頓,話鋒一轉,繼續說到「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也不管將會發生什麼,不論佐治將誰當成了誰……」
洛天依一字一句的聽著,後面的話沒太多進了她大腦,但楚凌宇暗示什麼她卻都能夠清楚。楚凌宇的意思是……他不在乎過去,只對現在有他的要求。
洛天依忽然就對楚凌宇這個人有些看不懂了。
凌佐治還躺在床上,雖然沒醒,但他們的話應該也能夠聽得到。洛天依想不明白楚凌宇說出這番話的意義究竟在哪兒,是想說給凌佐治和她聽,讓他們知道中間還夾了個他,收斂一些或是其他,洛天依是想不明白的。
「夫君放心,前城主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
洛天依微笑著,寬慰著楚凌宇。楚凌宇聽過洛天依的話,知道洛天依是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勾起薄唇,微微一笑。
轉過頭去,楚凌宇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凌佐治,他皺了皺眉。
床上的凌佐治面上安穩平靜,只有那睫毛隱隱的顫動讓人猜不出是睡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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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驍將宋秋送到了房門口,交代她自己好點兒休息之後剛轉身想走,卻被宋秋給叫住。
「還有什麼事?」
月驍輕笑的看過宋秋,大概是他接觸多了有著宋秋這種心情的病人家屬,月驍雖然疲憊,卻說話越發溫柔。
「我聽哥哥說,你善於醫術?」
月驍一愣,不知道自己該是點頭還是搖頭。
「楚將軍為什麼不讓你替叔父看病?」
「我……」
對於楚凌宇沒有讓他替凌佐治看病,月驍也有些想不通,但不管他能不能瞭解楚凌宇的意思,他都得站在楚凌宇這邊。
「我雖然在都城小有名聲,但前城主的舊疾,並不是我說能看就能在短時間內瞭解病況的,那老大夫之前對前城主的病就有過接觸,看起病來會比我方便許多……」
宋秋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禮貌性的與月驍道謝過後她走進了房間。
月驍看著宋秋進去,等見不著人影之後他才離開。
之前對宋秋的那話,月驍完全是出於讓她安心才那樣說的,實際上,月驍也許會比那大夫更有把握將凌佐治調理好。但為什麼楚凌宇沒有讓他出手,月驍不能理解,也只能當是楚凌宇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