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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害人不成反被教訓 文 / 陌上纖舞

    第一百七十章害人不成反被教訓

    殷建銘十分震驚,水雲竟然算計殷權,讓殷權和一笙離婚!無疑,萬一媛馨真的跟殷權有了關係,一笙是肯定不會容忍的,離婚是兩人唯一一條出路。舒榒駑襻

    一股怒火在他心中躥來躥去,殷權是他的兒子,他不求她這個當後媽的對他好,畢竟殷權讓她沒過一個孩子,但殷權的媽媽因為她死的,她就不能大度一些?現在繼母居然敢來害他兒子了!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原來,莫水雲當著他一套,背後一套,她一直不希望殷權幸福!

    因為殷建銘選擇了莫水雲,所以對殷權覺得愧疚,他一直覺得殷權有了一笙,各過各的日子,相安無事,萬沒想到莫水雲居然主動招惹殷權。

    媛馨看著殷建銘的臉色明顯變了,隱隱帶著怒意,她馬上跟著說:「姐姐怕我逃走,把我送到了門口,我無奈下上了樓,進了預先設定的房間,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是你躺在裡面,我看你很難受的樣子,就過去問你怎麼了,但沒想到……」

    說到這裡,她沒有再說下去。她看到殷建銘面色猙獰地笑了起來,殷建銘心裡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你算計我兒子,萬萬沒想到把自己給算進去了吧!

    媛馨知道自己達到目的,她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哽咽著說:「姐夫,現在……我怎麼辦?怎麼辦?」

    殷建銘低下頭,看到媛馨淚意隱隱,雙眼可憐但又含情一般地看著他,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昨晚,那狂亂而又**的夜,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姐夫!」她抽泣,那聲音,給男人無限遐想,無限想撲倒她的感覺。

    男女之事,一旦突破了那個界限,有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接踵而來,殷建銘只覺得頭腦一熱,也不知怎的,竟然衝動如小伙子一樣抱住她就親了起來,她沒有推開他,相反那正是她想要的,他吻得很激烈,一雙手將她往自己懷中揉,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

    她的衣服,被他也是被她的刻意,達到了自己的效果,此時,她才開始激烈掙扎,掙開他,「姐夫,不行、不可以!」

    她推開他,沒有推開多遠,也不是那麼堅決,但是足以讓他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殷建銘只覺得自己腦中轟的一聲,哪裡還顧得那麼多,一把將她抱起來,壓在沙發上便不管不顧地開始了……

    媛馨算是一直拒絕吧!她總在叫「不要」,但是這個時候,女人說「不要」通常是要,並且更能激發出男人最原始的**,總之這次比起昨晚,給了殷建銘更多心理上的滿足。

    一場荒唐,終於落幕,沙發上媛馨媚眼如絲地看著從她身上坐起來的殷建銘,殷建銘解決了需要,人也跟著冷靜下來,他懊惱地撓了撓頭,不敢看她的眼睛,說:「媛馨,對不起,我……」

    媛馨也坐了起來,她從側面抱住他的腰,任自己胸前豐滿緊緊貼著他,她柔情似水,「姐夫,你不用自責,我願意沒有名分地跟著你!」

    通常這是小三通用的開場白,這也是男人最愛聽的謊言,男人喜歡自欺欺人,這樣便覺得沒有壓力,可以不負責任地快活下去,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相信沒有一個小三不想轉正的!

    殷建銘也犯了男人的通病,聽到這句話,先是眼前一亮,跟著幾乎要感動的涕零,他看著她,說不出話,但滿臉都是感動!

    媛馨甜甜地笑著說:「姐夫,你是個好男人,真男人!以前不敢想,可是現在我們怎麼也這樣了,我想跟著你……」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感,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有自豪感。

    殷建銘抵擋不了這種誘惑,就算他能理智地想拒絕,此時也無法拒絕,剛剛從她身上爬起來,便對她說:「對不起,我不能負責!」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他默許了媛馨的決定,他攬過她的肩,幾乎聲音顫抖著說:「媛馨,我不會負了你的!」

    這種場景何其相像,他說的多麼熟練,因為這樣的場景,幾乎與當初莫水雲勾引他上了床後的情景是一模一樣的,殷建銘處在激動中,忽略了這相似感,這個時候不管是心裡還是理智,都讓他走不了退路,如果說第一次是身不由已,那麼這次就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

    第一步成功了!媛馨心裡鬆了口氣,自己這麼年輕,還能敵不過莫水雲?

    程珠珠今天打扮的跟明星一樣,一身黑色緊身毛衣裙,裙子很短,僅能包臀,下身黑色絲襪,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大衣沒有系,為的就是露出裡面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進了大門她就將大衣脫掉了,搭在臂彎,一頭剛燙的卷髮洋洋灑灑披在肩上,看起來很時尚。

    但是此時她的表情已經沒有來時的傲慢與自得,取而代之的是氣急敗壞,她揚著手說:「我是你們老闆娘的妹妹,你們居然不讓我進去!」

    「很抱歉小姐,殷總不認識您!」前台客氣地說。

    「怎麼會不認識,我和姐夫還一起吃過飯!」程珠珠看得出來,這前台眼中的輕蔑,好像她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來找殷權怎麼樣似的。

    任誰想也是一樣,要真是關係近的妹妹,還用請示前台?就算不是殷總親自接,那也早就交待下來了,這個如果是真的,也是什麼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看這身打扮,您是來見姐夫還是來勾引姐夫的?

    「對不起這位小姐,殷總說不認識,我們也沒有辦法!」前台覺得煩了,這人有沒有臉皮?

    「你讓我見到他,一看到我,他就知道了!」程珠珠不肯死心地說。

    「很抱歉小姐,您沒有預約,請不要妨礙我們的正常工作!」前台開始趕人。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一會兒我姐夫看到我,肯定會把你開了的!」程珠珠氣呼呼地說,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小姐您要是再不離開,我就要叫保安了!」前台也冷下臉,幾乎是訓斥地說。

    程珠珠還是怕叫保安的,她要是被趕出去,那會多麼沒有面子?但是她又不想表明自己這就怕了,好像她心虛似的,她真是程一笙的妹妹,有什麼可心虛的?你們這些人只能巴結她!於是她外強中乾地叫了一句,「我在這裡等他,等他下來,看你們怎麼辦?哼!」

    她氣呼呼地踩著高跟鞋走到大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死等!

    前台也沒辦法,乾脆就讓她在那兒等,前台把這件事匯報給劉志川,劉志川自然要對殷總說一聲,殷權當時正在忙,就說了一句,「隨她!」

    程珠珠想得很簡單,你都是我姐夫了,見了面你總不能裝不認識吧!只要咱們打個招呼,就證明我不是在說謊。她可能還不知道殷權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講究人情事故,但殷權完全不會,一是他站的這個高度,二就是他眼裡只有老婆,連他的父親都可以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別的。

    中午的時候,殷權放下手頭工作,出去吃飯。

    劉志川緊緊跟在他身邊,步伐一直控制在殷總後面半步內,這樣既不會影響到兩人交談,又體現出殷權的身份,不會逾越。

    公司幾個高層也跟在後面,大家還在討論著剛才會議上的收購案,一大群人就這樣從電梯裡走出來。

    全是公司高層啊,還有殷權,這樣的場面在公司裡就算是很大了,前台站得筆直,臉上帶著可掬的笑容,恭敬地等候殷總走過來。

    程珠珠簡直看直了眼,這種場面可一般都是在電視裡出現,殷權在眾人簇擁下信步從容地走來,人群中的他身姿修長挺拔,更顯卓爾不群,他冷峻的臉上帶著專注的表情,時而聽屬下說話,有時說上一兩句,這份專注更為他增添了男人魅力。這樣的殷權,和上次完全不同,令任何一個女人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心跳過速、尖叫!

    像程珠珠這種虛榮的女孩,更是不可能錯過這個大好時機,她站起身,踩著七厘米高跟鞋像踩高蹺一樣跑過來,激動地叫:「姐夫!」

    這一聲,親暱極了,她很激動,這是她的驕傲啊!此刻她儼然忘了這個男人是她姐姐的老公,她已經當自己老公來對待了。

    殷權的眉已經死死地擰了起來,劉志川心想糟糕,剛才太忙,忘了這主兒的存在,他馬上快走一步,側頭去看殷總的指令。

    殷權給了他一個眼色,他立刻抬手,給戒備著的保安打個手勢,意思把人拉出去。

    殷權的出現,不僅僅是前台一副待命的姿勢,保安們更是身姿站得筆直,爭著搶著想出風頭表現。

    保安們可不知道這女人是誰,能被趕出去的顯然不是什麼好鳥,他們以為,這是個想纏著殷總的女人。現在誰不知道殷總跟老婆恩恩愛愛,想破壞殷總的婚姻?沒門,到時候殷太太要是誤會了,不好受的還是他們這些底下的人。

    於是保安們格外賣力,火速地跑到程珠珠身後,還沒等程珠珠跑到殷權面前,就被兩個人從後面一左一右給架起來,向一邊拖去。

    沒有先把她拖出去,而是她不配走在殷總前面,還擋大門,礙了殷總出門怎麼辦?

    程珠珠只覺得自己被架了起來,她扭頭一看,居然是兩個男人把她架起,還是兩個髒保安,她自覺自己比保安這類人物要高貴很多。事實上她只想靠關係或男人上位,遠遠不如靠自己雙手賺錢的保安來得高貴。

    「臭保安,你們敢碰我?你們給我放開,不然我告你們非禮!」程珠珠失控地叫,她的身子可不是這些人能碰的,挨著一點她都覺得髒!

    一聽「非禮」二字,兩個保安果真放開了手,結果剛放開她,她就往前衝,還尖叫:「姐夫,你看他們!」

    殷權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向前走,只是面色比剛才冷峻了一些。原本他身邊還有些側目的總監,現在看到殷總的反應,也都不敢亂看,都裝成沒有看到。

    劉志川趕緊轉頭瞪了保安一眼,兩個保安一伸手,又把她給拉了回來。

    「哎呀你們放開,髒死了!流氓、非禮!」程珠珠叫得大廳裡全都聽到了,她眼睜睜地看著殷權從自己面前被眾人擁著走了出去,那側臉如同雕塑一般,面無表情的臉使他看起來極其吸引人。

    此時正好是中午員工下班的時候,大家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邊走一邊對程珠珠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殷權走出門,低聲對劉志川說:「怎麼辦事的?趕緊給我處理好!」

    這讓員工們看到像什麼話?劉志川連連稱「是」,抹著汗跑回去命令保安隊長往外趕人。

    殷權與眾人都走遠了,程珠珠則被保安趕出大門外,由於她又罵又折騰的,保安們心裡也有氣,幾乎是把她扔出去的,程珠珠原本可以站住,但是她穿的鞋跟太高,腳一歪,就跌坐到了地上,她穿得又少,摔得疼不說,地上冰得她呲牙咧嘴。

    不少員工聽說這個女人是來找殷總的,走過她身邊都對她指指點點,還鄙視,好像她就是那不要臉的女人,程珠珠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獨女,沒那麼厚的臉皮,此刻殷權都走了,再留著也沒用,只好撿起地上的衣服與東西,費力地爬起來跑掉了。

    劉志川見她走了,才鬆口氣,快步追上殷總。

    殷權低聲對他說:「以後直接趕出去,不要在公司裡亂鬧!」

    「是!」劉志川心想,畢竟是您太太的堂妹,這樣弄是不是不太好?但是見殷總現在被這件事弄得不開心,便沒再說什麼。

    程一笙中午與方凝一起吃飯,去了兩人的老地方,今天老闆非常熱情,因為兩個人很久沒來了,最近事情多,再加上程一笙出門不方便,多是在辦公室吃。

    兩個人要了平時喜歡吃的菜,菜上來的時候,都被嚇到了,這菜量比平時幾乎多出一倍來,真是實在。

    方凝感慨道:「名人啊,就是不同,你注意到沒有?這飯店比平時火爆多了!敢情拿咱當活招牌了!」

    程一笙笑道:「那你不出來吃了?誰讓你忘不了這兒的味道呢,甘願被人利用!」

    「真是賤!」方凝狠狠地挾了塊肉放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問她:「你都一姐了,還天天來坐班幹什麼?要我說,你就陪著你老公上班,他忙他的,你忙你的,多麼溫馨!」

    程一笙笑道:「我也是賤命,沒辦法!習慣了天天來坐班,不來不聽聽八卦,受不了!」

    方凝笑了起來,這時候程一笙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一看,是程珠珠。

    一看到這名字她就頭大,但是不接又不行,她無奈地按了接通鍵,然而剛一接通,電話裡響起的不是程珠珠,而是大聲叫著的嬸嬸!

    「一笙,你家殷權怎麼回事?竟然把我們珠珠給扔了出來,還讓臭男人碰她!」呂會萍氣壞了,她嬌寵的女兒啊,就這麼讓別人欺負,還是姐夫。

    原來程珠珠回了家就告狀了,還說得很誇張,反正非得要媽媽給她做主,找大伯去鬧。

    程一笙聽到,電話裡還有程珠珠的哭聲,她淡定地問:「嬸嬸,珠珠找殷權有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找我老公,是不是要先通過我?你跟殷權又不熟,你直接找他有什麼目的?

    呂會萍只顧生氣了,沒有想到這點,她怔了一下,然後馬上說:「哦,都是親戚,你妹妹找姐夫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得讓程一笙心裡很不高興,她跟著說:「嬸嬸,珠珠有事兒大可以先跟我說,殷權又不認識珠珠,難免會產生誤會!」

    「怎麼就不認識了?你們不是一起吃過飯?」呂會萍不相信她的話,程一笙就是故意的。

    程一笙淺笑道:「嬸嬸,殷權這個人,和誰吃飯向來不走心,只是見一面,他根本就記不住!」

    呂會萍心裡不痛快了,這分明就是說她家珠珠算什麼?殷權憑什麼要記住一樣,她陰陽怪氣地說:「都是親戚,看來殷權沒把你的親戚放在眼裡啊,一笙,這樣可不好,這說明他沒把你放眼裡!嬸嬸是為了你好,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她也不能讓程一笙痛快了,怎麼也要挑撥一下。

    電話被掛,程一笙搖搖頭,把手機放到桌上,並沒有要給殷權打電話的意思,她認為可能這種方式有些過分,但很管用,如果不這樣,珠珠是不會死心的。

    方凝感慨道:「哎呀,你這堂妹也夠極品的!」

    程一笙無奈地說:「不是我不想幫親戚,如果她願意靠自己努力走正路,多困難我也會盡力,可是她偏偏想要走捷徑,這世上能有捷徑嗎?她腦子裡想的,我都明白,不說別人,你看看夏柳,怎麼得到的,怎麼還回去,將來結婚還是個問題。如果我幫珠珠進了電視台,我等於是在害她。所以這種事,我寧願不管!她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問題,還怪我,我也愛莫能助!」

    方凝非常認同她的話,補充道:「關鍵啊,她還有個不清楚的媽,這媽總盯著人出名,怎麼沒有看到出名背後別人的努力呢?人歸根結底還是要靠自己!」

    「讓她鬧去吧,咱們吃飯,不能因為這事兒影響了自己的胃口!」程一笙說著,拿起筷子往嘴裡挾菜。

    程一笙沒想到,她還是想簡單了,程珠珠一家是省油的燈嗎?呂會萍向來不是吃虧的人,更何況那十萬塊錢她還了,不僅電視台沒進,去見殷權還讓人沒面子的給扔出來。

    呂會萍覺得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她拽上女兒說:「走,咱們找你大伯說事兒去!」

    程珠珠臉上一點淚都沒有,剛才哭只是乾嚎了幾聲做給堂姐看的,此時聽到媽媽的話,她立刻響應道:「給大娘打電話,讓她也過去!」

    呂會萍聽了女兒的話,立刻說道:「沒錯,也讓你大娘過去!」她拿手機打通電話,就說一句,「大嫂,我現在找大哥去,你也過來,你們家太過分了!」

    林郁文正吃飯呢,聽得一頭霧水,再想問,對方已經掛了,她趕緊打回去,人家不接,她不知道什麼事,只好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給老頭子打電話問:「你惹老三一家了?」

    「沒有啊!」程佑民說完問她:「老三家怎麼了?」

    「剛才會萍給我打電話,說咱家太過分,她去找你,我再打過去,那邊沒人接了,我真是一頭霧水!」林郁文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出門了?」他聽到有汽車聲。

    「是啊,她說讓我也過去,我去看看!你可注意啊,千萬別讓她在學校裡鬧起來!」林郁文知道呂會萍的性格,不放心地囑咐。

    他是教授,在學校鬧起什麼事兒的話,總歸影響不好!

    夫妻倆都沒想到給女兒打電話,他們沒想到這件事跟女兒有關,他們知道女兒忙,所以沒什麼大事,不會去麻煩她,打電話也只是問問最近工作、生活等情況。

    呂會萍母女與林郁文幾乎是前後腳到的,林郁文一進門就聽到呂會萍質問的聲音:「你們家一笙也太過分了!」

    程佑民還沒來及說話,沒進門的林郁文就先開口說:「我家一笙怎麼了?」

    呂會萍回頭,看到林郁文,說:「大嫂你來得正好,我跟你們兩口子說說,我家珠珠!」她指著女兒。

    夫妻倆都向程珠珠看去,程佑民與林郁文皺眉,這大冷天,怎麼穿這麼少?黑絲襪,這打扮也太……

    兩人都是保守的!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們珠珠身上!」呂會萍指著程珠珠腿上的土說:「瞧瞧這給摔的!瞧這衣裳,都皺巴了!」

    程珠珠沒有換衣服,就是為了讓大伯大娘看看她被欺負成什麼樣。

    「這跟一笙有什麼關係?」林郁文問道。

    呂會萍一副得了理的樣子說:「你說珠珠是一笙的堂妹吧,一笙堂妹找姐夫有什麼問題?你們家殷權,居然說不認識她,不僅如此,還讓保安把她給扔了出來,我們珠珠可是個大姑娘,沒有男朋友,讓兩個保安架著胳膊,佔她便宜,你們說這讓她以後還能嫁出去嗎?」

    林郁文先問她關心的問題,「珠珠,你去找殷權幹什麼?你跟一笙說了嗎?」

    程珠珠當然不能說她找殷權為的是進電視台的事兒,那樣大伯肯定會說她,所以她便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我這不是從那兒過,想著順路上去看一眼姐夫,結果沒想到……我姐那麼忙,我也不想打擾她!」

    這話也就程佑民信,林郁文是一點都不信的,穿成這個樣子?還不肯跟一笙說,這裡面分明有鬼。

    「我看你們家是高攀不上了,我們拿一笙當姐,拿殷權當姐夫,你們家殷權倒好,把我們當窮親戚了是吧,怕我們沾你們的光是吧!真是讓我寒心!」呂會萍尖酸地說。

    實話講,她們在殷權眼裡不就是窮親戚嘛!她們不就是想著沾殷權便宜呢?現在還信誓旦旦,裝清白!

    程佑民皺著眉,說道:「我把一笙和殷權叫來,問個清楚!」

    「你問吧!」呂會萍一副她說得都是真的樣子,反正殷權也不知道珠珠去幹什麼,珠珠又沒見到人,也沒說目的。

    程佑民給殷權與女兒打電話,讓他們現在過來。

    程一笙此時剛剛吃過飯,便接到父親的電話,她歎氣說:「得,今天下午又有事兒干了,那不消停的母女啊,真愁人!」

    「我是最煩這種人了,我祝你好運!」方凝同情地說。

    她的話音剛落,程一笙的手機又響了,她看向手機說:「是薜台,不會有什麼事吧!」

    薜岐淵的聲音很嚴肅,完全是一副領導對下屬的態度,「程一笙,現在來我辦公室開會!」

    程一笙頭大,「薜台,有重要的事嗎?我家裡有點事兒,要回去!」

    她可不想讓呂會萍母女得逞,她不回去,擔心別人hold不住場面,殷權當著她父親的面,也施展不開手腳,她擔心自己家人吃虧。

    「開會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的事兒怎麼那麼多?我不管,現在到我辦公室來!」薜岐淵一聽她有事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陸淮寧的再次失敗,讓他不免又有些急躁。

    她什麼時候事兒多了?這不是明顯的打擊報復嘛!程一笙也很堅持地說:「對不起薜台,我家裡真有事兒,我得先回去,我解決了事情,馬上去您的辦公室,或者您跟我在電話裡說!」

    「程一笙,你還要不要工作了?是不是當上一姐,人也跟著驕傲耍大牌?」薜岐淵不免開始威脅,他心想她一定跟殷權在一起難捨難分呢!

    「薜台,我還真沒這意思,誰家沒點事兒?我好像事兒真不多,我先掛了,處理完事情,我自然會去!」她已經看到殷權的電話進來,反正她態度好,薜岐淵也會報復,態度不好也這樣了。

    說完她也不等薜岐淵說話,直接掛了,接近殷權的電話。

    殷權沒有說什麼事兒,只是對她說:「我正在往你那邊開,你在電視台等我!」

    程一笙這便知道,父親也給殷權打電話了,看來嬸嬸跟珠珠今天不鬧夠不罷休了,她擔心回了電視台碰到薜岐淵,所以對他說:「我在飯店,你到這兒來接我吧!」這樣還不用過馬路了。

    薜岐淵放下電話簡直氣壞了,他面色鐵青,盯著面前的桌子一言不發。

    坐在沙發上的安初語站起身,輕聲勸道:「薜台,可能程主播真的有事呢,要不我先回去,等程主播回來,我再過來?」

    這是在勸人呢?你要是真想勸,就不能用「可能」還有疑問句的字眼,這分明就是挑撥。

    薜岐淵抬眼看她說:「雖然這次主持,沒有通過電視屏幕,但對你來講,也是一個鍛煉,認真準備!」

    安初語微笑點頭,堅定地說:「薜台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薜岐淵低下頭看文件,沒有再理她。

    安初語向後退了幾步,退出門,將門帶上。

    薜岐淵復又別開目光,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工作,滿腦子都是程一笙,以前他喜歡她,現在他恨她,可不管怎樣,全是她!

    由於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殷權來得很快,程一笙上了殷權的車,對他說:「你把程珠珠扔出去的事,我嬸告到我爸那裡了,估計要鬧一場,不過你別怕,有我呢!」

    殷權想笑,他為什麼要怕?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她罩著他也沒什麼不好!

    程佑民辦公室裡,呂會萍一副這事兒不給我個交待,我就不走的架勢,程佑民有點無奈,還好他下午沒課,不然全得耽誤了。

    過不多時,殷權與程一笙同時出現在門口,一前一後,程一笙在前,殷權在後。

    程一笙叫了呂會萍為「嬸」,殷權卻只叫了岳父、岳母,卻沒搭理呂會萍,他認識這女人是誰啊,要不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屑理這種人。

    呂會萍立刻抓到殷權的錯處,對程佑民說:「大哥,你看看,好歹我是長輩吧,叫都不叫!」

    反正你是女婿吧,你要是敢在這場合不給你老丈人的面子,回去程一笙就得跟你翻臉,要麼就是程一笙你得上趕著殷權,讓你爸受委屈。我就是來攪和的,叫你們欺負我閨女,我讓你們回去就吵架!

    呂會萍心裡得意地想。

    程佑民介紹道:「殷權,這是你嬸嬸!」

    殷權看過去,還沒說話,程一笙就突然開口問:「珠珠,聽說你去找殷權了,你有事嗎?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她可不想讓自已老公受委屈,殷權可不是什麼人都叫的。

    眾人的目光都向程珠珠地去,只有殷權的目光,還冷冷地盯著呂會萍,雖然他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好似一瞥,但是那其中的威嚴還有壓迫性,讓呂會萍心裡發虛且發寒,她不自在地趕緊別開了目光,心裡在敲鼓。

    程珠珠一副委屈的樣子說:「姐,我就是從那兒路過,想去看看姐夫的,誰想到會這樣呢?」

    程一笙跟著問:「那你也要先給我打個電話,你們又不認識,難免會出現問題啊!」

    程珠珠不甘示弱地說:「誰說不認識,還一起吃過飯呢!」

    呂會萍此時看向程佑民說:「大哥,一起吃過飯,能說不認識?」

    程佑民看向殷權問:「殷權,到底怎麼回事?」

    「爸,我真不認識她,現在要說吃飯,好像有點印象,不過那天似乎也沒說過話!」殷權一副忠厚老實的表情。

    程佑民自然是相信自己女婿的,他覺得殷權沒必要說謊。

    程珠珠不幹了,她馬上問:「那我都說了,你是我姐夫,你幹什麼不管呢?還任人拉著我?」

    殷權看向她,淡淡地說:「每天都有很多女人想要見我,不是說什麼親戚,就是什麼一起吃過飯,這樣的人太多了,所以我通常不理會,你的到來,我沒有多想。原來都是一場誤會,不過你如果給一笙打個電話,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林郁文也跟著說:「就是啊,你見不到殷權,也應該給一笙打個電話嘛!」

    絕對有鬼,否則怎麼不敢打電話呢?

    殷權這話就是指桑罵槐,敢來訛他的女人還真不多,他暗罵程珠珠就是那種心術不正的女人。

    程珠珠聽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看極了。

    呂會萍看向程佑民說:「大哥,現在我們家珠珠被兩個男人欺負了,還都是保安,讓我們珠珠怎麼有臉找對象結婚?你得給我們主持公道!」

    程一笙開口說:「原來是場誤會,殷權沒記住珠珠而已!」她看向程珠珠親熱地說:「珠珠啊,你去找殷權,是不是有事?要是有事你也別瞞著,直接說出來,能幫的我就幫了!」

    當著程佑民的面,程珠珠哪裡敢說,只好說:「沒事,就是想看看姐夫!」

    程一笙笑道:「沒事就好,我真當有事呢!你看都是親戚,這事兒能怎麼辦呢?給你們點錢,那也不合適,那不等於侮辱你們呢?這樣,我替殷權道個歉,說個對不起,這事兒就算了吧!」

    程一笙猜想呂會萍的想法不是辦工作就是要錢,她先把要錢的路給堵了,辦工作的事兒反正你也不敢在這兒當著我爸的面提。

    呂會萍這叫一個氣啊,白扔她女兒一頓,連個醫藥費都不能付,就這麼算了?她冷哼著說:「大哥,要是你家一笙讓兩個男人架著,那你心裡怎麼想啊?」

    這人還有完沒完?居然敢說到他老婆身上,殷權的目光瞬時就看了過去,那目光中,帶著他在商場上才有地冷戾,那種表情,讓人一看就膽寒!

    林郁文看到了,她也裝沒看到,這家人太可氣了!程佑民看著呂會萍,並未發現,可程珠珠發現了,她嚇了一跳,心裡有些忐忑。

    程一笙問:「那嬸嬸您說怎麼辦呢?」

    呂會萍轉過頭,剛好看到程一笙身邊殷權的目光,不由驚呼出聲,程佑民轉過頭,殷權已經恢復正常,依舊是剛才老實無害的模樣。

    程佑民問:「怎麼了?」

    呂會萍一看殷權變臉這麼快,自己又沒有證據說,只好搖頭。

    程一笙又問:「嬸嬸,要不你說吧,怎麼辦?」

    「這……」呂會萍倒是為難了,她想的兩個補償,都讓一笙剛才給堵死了,現在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該怎麼辦。

    程一笙見她不說話,笑著說:「嬸嬸,我還以為珠珠是為了進電視台的事兒找殷權呢,原來不是這事兒啊!」

    程佑民馬上看了過來。

    呂會萍忙說:「不是不是!」

    程一笙又笑,「不是就好,殷權還真沒有辦法!」她說罷,又看向程珠珠說:「珠珠,上次答應你了,有空缺的話幫你忙,不過我們台裡那位主持人又決定不走了,我也沒辦法了!」

    程佑民一聽,看向程一笙低喝道:「程一笙!」

    程一笙佯裝嚇一跳,轉頭看著父親。

    程佑民嚴厲地瞪著她說:「從小到大,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倒好,自己是不走後門,卻幫著別人走後門。你這樣做,想想那些努力的人,這樣對他們公平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殷權簡直要喝彩了,這苦肉計用得好啊!你們不是想利用他正直的岳父嘛,現在就讓這位正直的岳父先訓訓你們。

    程一笙小聲說:「爸,珠珠是我妹妹!」

    「是妹妹也不能開這個先例!」程佑民看向呂會萍與程珠珠說:「弟妹,你家有困難,我可以借錢,但是我有我的原則,如果是為了走後門進電視台這件事,你們就別想了,不管是一笙還是殷權,都不可能幫你們,他們幫了,我跟他們沒完。對了,珠珠今天找殷權,是不是想讓他幫忙進電視台?」

    原本程佑民是沒想到這個茬,程一笙剛才也是故意提醒,總之現在程佑民想起來了,元旦吃飯的時候弟妹提起這事兒了。他才將進電視台與找殷權的事情聯繫到一起,原來如此!

    這哪裡能承認,呂會萍趕緊說:「不是不是!」

    「哼,我看多半是,不然好端端的突然去找殷權,還不跟一笙說!弟妹,我一生清譽,不能讓我女兒、女婿給毀了!就算給珠珠辦進電視台了,我也有辦法把她弄出來,我早就說過,憑珠珠的學校學歷進不了電視台,你趁早給她找個落地的工作,讓她踏踏實實地努力!今天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反正也是誤會,下次你們要是找殷權,直接給我打電話,否則殷權不讓你們進也是應該的!有我的電話,他自然會讓你們進去。現在都要工作了,你們趕緊回去吧,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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