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程一笙別過頭擠出人群,看公公偷情畢竟還是很彆扭的,再說她也沒這興趣。舒榒駑襻
現在主角已經由程一笙變成了莫水雲,所以沒人關心程一笙出去,她出去了,他們好往前擠擠看得更清楚!
媛馨已經藏到了呆滯的殷建銘身後,她心裡暗罵莫水雲又黑她,明明說的是莫水雲帶著程一笙闖進門,怎麼現在門口這麼多的人?她心中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什麼叫害人害已,就是現在了吧!你的心太壞了,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莫水雲這一刻腦中閃過太多的東西,多得讓她都不知道自己腦中在想些什麼,但是唯一一個不斷閃起的念頭,就是,殷建銘怎麼在這裡?
「啊!」莫水雲一聲尖叫,失控、又或是不敢相信,想要醒來,這一定是場夢!
在莫水雲房間拖延的時間內,殷建銘已經解決兩次了,他年齡大了,自然不如年輕人的身體,這兩次,讓強勁的藥力消下去不少,本來開始還挺摸不到狀況,現在經莫水雲這麼一叫,他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用被子遮住自己。
此時,殷權的聲音響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大家都轉過頭看去,這才發現殷權從殷建銘房間的對面房間裡出來,這下有趣了,莫水雲那麼篤定殷權跟媛馨有什麼,現在變成殷建銘和媛馨有什麼,其中的故事,大家猜去吧!
殷建銘此時看到莫水雲站在門口,那剛才跟他在床上的是誰?他扭頭一看,媛馨如同受驚的小兔躲在自己身後,一雙眼睛帶著驚慌,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怎麼會是媛馨?媛馨的年齡足可以做他女兒了。
「水雲,你先把門關上!」殷建銘不愧是上了歲數的男人,慌亂過後還是以最快速度冷靜了下來,最起碼不讓自己先成為別人的笑柄。
莫水雲似乎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啊!」她尖叫地撲了過去,他直接跑到殷建銘身後拽打媛馨,叫道:「你個賤人、賤人,你居然勾引我老公,你跟我老公上床!」
媛馨為了躲莫水雲,但是身上沒有穿衣服也不能跑,她與殷建銘用的還是一床被子,現在只好繞著殷建銘躲莫水雲,然而在莫水雲眼裡,媛馨就是勾引殷建銘,瞧瞧她都坐到他身上去了,殷建銘不由自主扶上媛馨的腰,結果莫水雲就像受了刺激一樣,連殷建銘也一起打了,「混蛋,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打死你們!」
她只有一隻手,力氣沒多大,有時候太用力站不穩,自己還要跌倒。
要說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人家都這樣了,你們迴避一下不行?門口堵著的人只有往裡擠、踮腳看的,卻沒有主動離開的。
殷建銘就算心裡對莫水雲愧疚,此刻也被這丟臉的一幕給激怒了,有什麼事不能關上門說?難道非要人跟看猴子一樣的被看著?
他沉聲喝道:「你先關上門再說!」
莫水雲其實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她也會做家庭婦女一樣做的洩憤事!其實一般遇到這樣的事,多數女人都不能冷靜,第一個想法就是讓他丟人,你幹出這種事,你肯定不嫌丟人。但如果你不想和這個男人離婚,那你就要給他留點面子,留有餘地。
但是莫水雲此刻不只只是氣憤,還有不甘,還有那巨大的心理落差。她以為一切都天衣無縫,心想事成了,萬萬沒想到男主角由殷權變成了殷建銘,她親手算計了老公跟別的女人上床,她以後一想起就要悔死!
莫水雲嚎著喊:「你還嫌丟人嗎?你嫌丟人你就別幹這事啊,關門幹什麼?我看你不嫌丟人,關什麼門?讓大家看看這對狗男女,偷情!」
沒有人同情莫水雲,原本孫太太是最同情這類型的女人。但是莫水雲小三出身的事,孫太太知道後,就很討厭莫水雲,此時有的只是暢快,她還火上燒油地對看熱鬧的人說:「我就說殷權不是這樣的人吧!」
眾人點點頭,有知道內情的心想殷建銘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可稀奇的,只不過這次讓大家都看到,就丟大人了!
殷建銘被氣壞了,他狠狠地將撲在他身上打的莫水雲推開,一把扯過被子就要去關門,結果媛馨驚呼了一聲,莫水雲摔在地上,也驚呼了一聲。
殷建銘這才想起來他跟媛馨用的是一條被子,他要是拽走了,媛馨就被人看光了,他四處看看,衣服都被扔在地上,他只好拿過床頭櫃上的電話,打總台,莫水雲此刻從地上起來尖叫著又撲上來,「你跟別的女人上床了,居然還推我,殷建銘,我今天才認識你!」
真是氣死他了,他又推她一把,這回摔得更狠,她乾脆坐在地上嚎了起來,「你們大家看看啊,殷建銘在外面和女人上床,還對他老婆這樣呀……」
人群中有人發出笑聲,殷建銘一張臉已經完全黑了,他撥通了總台的電話,幾乎吼著道:「讓服務生來一趟,把門關上,快點!」
這服務生都死哪兒去了?不知道主動來疏散一下人群趕人麼?
電話打過去,很快服務生便過來趕人,將門帶上,房間裡此刻才安靜下來。
殷建銘鐵青著臉,莫水雲仍舊在地上坐著一副潑婦樣大嚎,媛馨垂著頭不說話,長長的頭髮披散在她的肩頭,她離他很近,甚至被下的腿還貼在他的腿上,她一動不動,殷建銘現在根本想不到這些,他緩了緩氣,先看向莫水雲訓道:「你給我閉嘴,把事情弄清楚!」
莫水雲沒理他,只是哭聲小了一些。
殷建銘轉頭看向媛馨問:「你怎麼在這裡?」他怎麼沒記得跟媛馨在一起,為什麼會和她在床上?
媛馨小聲說:「當時屋裡很黑,我一進來就被你扯上床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床上!」她說著,看了莫水雲一眼。
莫水雲不知不覺地停止哭泣,剛打開門的時候,屋裡是很黑,幾乎看不清模樣。
殷建銘不解地問:「你來我的房間幹什麼?」他的確是扯了個女人上來,但是他以為是年輕時的莫水雲,他也覺得他是年輕的時候。
那藥讓他產生幻覺了。
「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啊,我也是上來休息的!」媛馨說著,又看向莫水雲。
殷建銘回想著說:「我是突然覺得頭暈,也沒喝多少酒,奇怪怎麼會神智不清?」
莫水雲靈光一閃,叫道:「一定是他們,是殷權和程一笙算計你的!」
「殷權和程一笙?」殷建銘不解地問:「他們算計我幹什麼?」
「這……」莫水雲詞窮了,她總不能說她算計殷權和程一笙結果被反算計了吧!
媛馨是不可能主動承認勾引人的,她跟著反問:「是殷權故意把我引到這個房間裡的嗎?他為什麼這麼幹?」
一切矛頭都指向莫水雲了,殷建銘看著莫水雲,尋求答案。
「他、他一向討厭我,想讓咱倆離婚,所以……這麼設計你的!」莫水雲說到後面,似乎為了表示事實確實這樣,用了非常肯定的語氣。
這就是倒打一耙了!
「簡直太不像話了!」殷建銘說著,側過頭怒氣沖沖地對媛馨說:「你先穿上衣服!」
媛馨欲哭無淚,「我的衣服都讓你給撕破了!」
殷建銘向地上看去,果真,媛馨的衣服都成了碎片,他隱隱有點印象,把她的衣服扯掉,他的表情有些尷尬。莫水雲臉上出現怨毒的表情,她一想起剛才是何等瘋狂的場面,她就要瘋掉。
殷建銘下床穿衣,雖然在媛馨面前穿衣服很不自然,但眼下也沒有辦法,他只好含糊地說:「我會讓服務員給你送一套!」
媛馨睜大水汪汪的眼睛說:「姐夫,你都把我給睡了!」
怎麼著?好像這事兒就算了似的,她白被睡了?她要莫水雲跟殷建銘離婚,然後和她在一起。
莫水雲一聽就急眼了,「媛馨,還不定是誰睡誰呢?再說你又不是什麼小姑娘,不定陪多少個男人睡覺,怎麼還在乎這一次?」
「那就白睡了?」媛馨哭著抹淚,「我也不是隨便的女人啊!」
「啊呸!」莫水雲從地上爬起來用那只好手指著她罵:「你還不隨便?不管哪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你都能跟他們去開房,為部戲跟導演上床更是家常便飯,現在你想賴上我家建銘,沒門!」
「姐夫!」媛馨嬌聲叫,「我媛馨不是那樣的人,你應該知道,我要是真那樣,早就拍戲了,還能在家呆那麼長時間?」
莫水雲氣啊,「你是上趕著都沒人要,誰敢讓你拍戲?」
殷建銘頭大,他低聲喝道:「行了,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他說著已經穿好了衣服,大步走出房門,去找程一笙與殷權。
他一走,莫水雲就撲上來要打媛馨,媛馨不冷不熱地說:「小心我把實情告訴姐夫!」
莫水雲的手停住了,嘴卻不甘心,狠狠地說:「我告訴你,你休想把建銘搶跑、休想!」
「姐,我媛馨真不是隨便的人,你也清楚,原本你說是殷權,怎麼變成了殷建銘?你還得給我一個交待!」媛馨也學著倒打一耙。
莫水雲想起這個,咬牙說:「肯定是被殷權跟程一笙給算計了,我說他們以前都不參加宴會,這次怎麼參加了呢?果真有問題!」
她現在還能想起這一點,說明不算傻!
殷建銘走出房間,此刻樓道裡的人都散去了,全都回到宴會大廳,孫福來更是不敢露面,他怎麼都想不通明明看著殷權進去,怎麼裡面的人就變成殷建銘了呢?他去找那個服務生,結果卻發現那名服務生已經毫無蹤影,再問別人,都說不知道。很明顯,那名服務生應該是殷權的人,這件事被殷權做了手腳。他哪裡想到,這裡所有的服務生都是殷權的人。
殷建銘沒有勇氣再下樓去聽人們議論紛紛,他這個歲數,還鬧出這種事,簡直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殷建銘剛返回房間想給殷權打電話,但是號碼還沒調出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對這個兒子,有一種不由自主的害怕,不敢面對。他又調出程一笙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程一笙的聲音聽起來和以前沒什麼不同,依舊如春風洋溢,依舊尊敬帶著適度的親暱,「爸爸,有事嗎?」
「一笙啊,你們在哪裡?」殷建銘剛才沒注意到程一笙在門口站著,那時候他回不過神,還處在迷糊當中,他回過神的時候,程一笙已經走了。
「我跟殷權正往家走呢,怎麼了?」程一笙問。
「哦,沒事,你們路上慢點!」殷建銘不想現在就問了,再把人叫回來,不太可能,這點上他還算瞭解殷權。
莫水雲心裡鬆了口氣,她雖然生氣,但她還是害怕與程一笙對峙的,到時候要是殷建銘知道這一切其實是她導演的,肯定要說她自作自受。
現在該怎麼辦?殷建銘陷入為難中,如果說賠筆錢,好像也有點侮辱媛馨的意思,再說媛馨也不是普通人,這一給幾十萬肯定不行的,給多了他也為難,現在又不比以前,只出不進,怎麼也得省著花。
殷建銘只好乾巴巴地說:「媛馨,今天的事情對不起,等我查清楚,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那個你還是先穿好衣服,我和水雲送你回家!」
「嗯,姐夫,我可都指望你了!」媛馨眼淚汪汪地說。
莫水雲咬碎了銀牙,但是現在殷建銘沒有說對媛馨怎麼著,她還是得按捺下心情再說。回去再收拾殷建銘。
殷建銘有些不自然,再細看,他的臉有一絲可疑的暈紅,他含糊地哼哈兩句,反正沒有答應下來,然後就先出門在外面等著了。
莫水雲一步不敢離開,生怕兩人之間再發展成明著來。
程一笙拿著手機,問殷權:「爸怎麼不把咱們叫回去問問呢?」
殷權嘲諷地笑了一下,不屑地說:「你真是高看他了!」這個男人,他早已經認定,是懦弱的!
兩人回了家,殷權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和她共浴愛河,反倒沉默下來,他攬著她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眼睛瞪得很大絲毫沒有睡意,盯著天花板。
其實房間裡很黑,什麼都看不到,程一笙知道今天的事讓殷權會想起以前,不管現在是不是過癮,現在的結果也源自那時的沉重。
她是看不得他這樣自閉的,於是她打破寂靜,輕輕地問:「老公,你說媽媽在天上看到今天的一幕,會不會覺得很痛快?」
殷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以前,我總以為不認殷建銘,就是對他對大的懲罰,不認爺爺,也是對他允許莫水雲進殷家最大的懲罰,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才是對莫水雲最為致命的打擊。我承認在這方面,我不如你!」
如果說在生意方面,他可以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但是在之個方面,她的出手,比他要強悍得多,所以他現在非常佩服她。
「老公,這只是剛開始,爸爸遲早會知道,他為了個什麼樣的女人,拋棄了對他最好的妻子!這十幾年,什麼都沒有了,媽媽也能夠瞑目了!」程一笙只是希望,通過她的勸說,他能夠遲早走出那件事的陰霾,變得越來越正常。
「讓莫水雲逍遙了那麼多年,如果我早點能夠查到這些,媽早就可以瞑目!」殷權陷入深深的自責,莫水雲與莫曉璇享受殷家錢財那麼多年,現在想起來就會覺得不甘心。
「老公,當她們習慣了奢華的生活與高貴的身份,再失去,這才是最致命的。你想想,如果當初莫水雲被趕出殷家,她很可能會憑著年輕美貌再找到一個不錯家世的男人,但是現在,她年華不在,不可能再有男人看上她,而莫曉璇,現在跟餘輝那樣的人混在一起,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其實事情都有多面性,她只是撿著讓他心裡最舒服的那一面,說給他聽。
殷權想到最後莫水雲母女的下場,心裡略略好受一些,他側過頭,對她說:「睡吧,明天你還要工作!」
「嗯,老公你也睡,現在莫水雲那邊肯定正熱鬧呢,咱們更要好好過日子才行!」程一笙笑著說道。
「好,一定的!」殷權側過頭,吻了吻她的額,然後攬著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任何事。
這個時候,莫水雲與殷建銘已經先送了媛馨回家,兩人也是剛到家,一進家門,莫水雲就忍不住沖殷建銘叫道:「你今天爽了是不是?」
「我那不是頭腦也不清醒?」殷建銘臉色有些懊惱,他這麼大歲數,這種身份的人,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醜,總是一件沒有面子的事。
「哼,我看你在她身上挺帶勁,她還想要賠償?我呢?我怎麼辦?」莫水雲哭了起來,她是真傷心啊,沒有一個妻子在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上床時,不傷心的。
「水雲,媛馨也是受害者!」殷建銘無奈地說,他到底把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給毀了,他是有幾分愧疚的,現在弄成這樣,以後還怎麼跟媛馨一起出來打球?
「她受害?她男人那麼多,還都是些老男人,她巴不得跟你這樣呢!」莫水雲氣呼呼地說。
「你別這說媛馨,她不是這樣的女孩!」殷建銘又不是不瞭解她,這段時間以他對媛馨的瞭解,他知道媛馨是什麼人。
恐怕這比看到他與媛馨上床都令莫水雲氣憤,她幾乎尖叫著說:「是你瞭解媛馨還是我瞭解?我們認識幾年了,你呢?」
殷建銘隱有不耐,他揉著額說:「好了,你不要總揪著媛馨不放,這件事跟她無關,她還是受害者!」
說來說去,他還是這樣,莫水雲大哭了起來,「那我呢?我是什麼?你跟別的女人上床了,上床了,不再乾淨了!」
殷建銘臉一黑,「別忘了我可是結過一次婚的男人,我還和別人有個兒子,你要是早介意,早就不和我在一起了,當初我沒和殷權的媽媽離婚,你為什麼還甘願和我在一起?現在又說這個?」
「這能一樣嗎?」莫水雲氣得渾身發抖,那時候她是個小三,但現在是正妻,當然不同。
「有什麼不一樣?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一樣!」殷建銘是個有前科的男人,自然不會理解到她的痛苦。
道理很簡單,當初她心甘情願地不管他有妻室還和他在一起,說明她是不在意這點的。
莫水雲快要崩潰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惡?她哭叫著喊:「我還有什麼活頭?我乾脆死了算了!」這可是她的殺手鑭,百用百靈。
今天的殷建銘和以前不同了,被殷家趕出來的他,心情日益煩躁,再加上今天丟了大面子,內心更是鬱悶,所以面對她的威脅,他乾脆大吼道:「死去、趕緊死去,你死了我好娶別人!」說罷,他大步走進書房,甩上了門。
莫水雲愣了一下,然後就是哭天搶地,捶胸頓足地哭。可是她哭了半天,多麼的淒慘,書房的門都無動於衷,最後莫水雲覺得不能這樣了,她得找個幫手,那麼她想到的,第一個就是自己的女兒。再沒有比女兒更向著她的了。
於是她拿了手機立刻給女兒打了過去,她還正擔心女兒的手機會關,畢竟這麼晚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莫曉璇跟餘輝剛吃過飯,進會所。
「媽,有事兒啊!」莫曉璇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瓶酒,正對嘴吹。
餘輝正在吧檯,目光色瞇瞇地打量著旁邊的漂亮女孩。
「璇璇,你爸跟媛馨上床了!」莫水雲上來就勁爆。
「什麼?」莫水璇差點沒把酒瓶子扔了。
「我擔心媛馨會讓你爸娶她,你快回來吧,這事是你爸錯了,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他還衝我發脾氣,你再不回來,沒準他就要跟我離婚了!」莫水雲哭得更厲害。
「等等,我爸什麼時候跟那媛馨好上的?」莫曉璇已經坐直了身體,她擔心的當然不是離婚問題,而是離婚後,爸爸要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那還能有她什麼?爸的錢都是她的!
「哎呀這件事兒說起來太複雜了,你先回來再說吧!」莫水雲擔心她萬一說話,被殷建銘聽到,這件事絕不能讓殷建銘知道。
然而她不知道,殷建銘已經打算去找程一笙問個清楚了。
殷建銘為這個宴會準備了幾乎一天的時間,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折騰這麼久,他早就累了,真正讓他累的,自然還是和媛馨在一起的時候。畢竟是這個歲數了,肯定不能像年輕人一樣,他又服了藥,身體都被透支了,現在很疲憊,睡意襲了過來,不知為何,他腦中想到的,是剛才那香艷的場面,原本他產生的幻象是莫水雲年輕的時候,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莫水雲的臉,竟然變成了媛馨。
第二天,程一笙覺得一大早來找她的應該是公公,但沒想到的,媛馨來找她了,來得還很早。
程一笙讓人將她帶到會客室,媛馨到的時候,程一笙還沒來,她坐在會客室裡環視了一圈,發現這電視台的會客室也這麼豪華!她知道像程一笙這樣的一姐應該有專門的會客室,看這會客室的裝修,就知道台裡很重視她。
程一笙很快便到了,她推開門,步伐帶著節奏感走到媛馨對面坐了下來。
媛馨見到她,開門見山地說:「好像昨天我沒有吸引到他,他說這件事我很無辜,會補償我,你說我可能想著要他的補償?我還真懷疑我的魅力!看來只是一次的關係,無法讓他與莫水雲離婚!」
「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指導你這個?」程一笙挑挑眉。
「你不希望他們分開嗎?從某種方面來講,咱們是一條戰線的!」媛馨抓住了程一笙的心理,她看得出來,莫水雲絕對不是程一笙的對手,只要有程一笙給支招,莫水雲就不是問題。
程一笙不語,媛馨繼續說道:「昨天莫水雲已經把這個大帽子扣到了你跟殷權的頭上,說是你們故意這樣做,為的就是懲罰莫水雲,顯然殷建銘相信了!」
程一笙並未回應她的話,只是問道:「以前莫水雲是怎麼跟我公公在一起的,你瞭解嗎?」
這轉變有些快,媛馨愣了一下,然後說:「知道個大概,莫水雲也是小三轉正嘛,殷權的媽媽還因此自殺了。不過殷權媽媽那麼多年都沒發現這件事,瞞得還挺緊!」
「其實不論相貌、家世、才華,莫水雲都比不上我婆婆,但是為什麼公公卻能跟莫水雲保持這麼長時間的關係,我並不相信是什麼愛情,如果真的是愛情,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給她一個名分,這裡面最關鍵的,就是刺激!」程一笙分析道。
媛馨眼前一亮,她明白了,她立刻笑了起來,彎著眼說:「謝了!」
程一笙站起身,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道:「我去工作了!」
程一笙剛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自己的手機在辦公桌上狂響,她快步走過去,看到屏幕上的字,原來是她老公來得電話。
剛剛接聽,電話中就傳出殷權不耐煩的聲音,「你去哪裡了?怎麼不接電話?」
「剛才忘了拿,媛馨來找我了!」程一笙解釋完,跟著問:「怎麼?有事嗎?」難道是公公那邊有新的消息了?
「你堂妹來了,在下面呢!」殷權說完,問她:「媛馨找你什麼事?」
「你不說我都忘了程珠珠還打著你主意呢,你先告訴我,你讓她上來沒有?」程一笙質問道。
殷權忍不住低笑,說道:「放心吧,沒有,我說了,不認識這人!」
程一笙能夠想到,一會兒程珠珠多半會給自己打電話,她要不要接呢?
「這下總可以說了吧,媛馨找你幹什麼?」殷權好奇地問。
「莫水雲成功把罪名按在咱倆身上,殷建銘沒有對媛馨表現出興趣,媛馨有點著急,所以來問我該怎麼辦!我倒是很看好這個媛馨!」
殷權卻說:「怎麼?這個辦法不能讓他們離婚嗎?」那豈不是白算計了?
「老公,你不要急,離婚有時候不是一場外遇能搞定的!」程一笙勸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白背包袱!」殷權對於莫水雲的誣陷十分不滿。
「老公你放心,我保證爸爸今天會來找我!」據她對公公的瞭解,他吃了虧肯定要來質問,他不敢找殷權,那只能找自己了。
「那你一定要揭穿莫水雲的陰謀!」
殷權正說著,程一笙聽到有電話進來,她拿開一看,說曹操曹操到,她迅速說:「爸來電話了,回頭再跟你說!」她說著掛了電話,接通了公公的電話。
「一笙,是不是在忙?打擾你了?」殷建銘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
「沒事,爸您說吧!」程一笙語氣輕快地說。
「一笙啊,你能不能出來一趟?我在你們電視台對面的咖啡廳裡,有點事需要問你!」
「好啊,您等我一下,馬上就過去!一會兒見!」程一笙說著,掛了電話,立刻向外走去。
此時莫曉璇已經坐飛機到了家,家裡出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有心思玩,買到後半夜的機票就飛了回來,一進門更是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莫水雲抹著淚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莫曉璇氣呼呼地說:「媽,你真是太笨了,那個時候就應該把我爸拽在身邊啊!」
「我哪顧上他?我怎麼會想到被人利用?」莫水雲不耐煩地說:「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你想想辦法,千萬不能讓你爸跟我離婚!」
「媽,我當然知道,你讓我慢慢想啊!」莫曉璇說。
「對了璇璇,你跟莫少進展如何了?」莫水雲不忘問一句。
這段時間只顧著跟餘輝瘋呢,哪裡見過莫少一面?她有些不自然地說:「莫少太忙了,沒有時間戀愛,沒有太大進展。先別說我了,殷權跟程一笙也別管,先度過這個危機再說!」
程一笙走進咖啡廳,被店員帶到了包間裡,她進門便看到公公坐在窗邊,只是一晚沒見,就好像老了五歲,顯然這件事情令他很不好受。她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更年輕的媛馨不合他胃口?
「一笙啊,坐!」殷建銘的眼睛有些閃躲,不太自然,剛剛發生了那件事,在晚輩面前多少有些不自在。
程一笙坐到他對面,笑著問:「爸爸找我有什麼事?」
她面容坦蕩,絲毫看不出心有齷齪的樣子,只是這個模樣,殷建銘就覺得她嫌疑小了很多。
殷建銘開口問她:「一笙,昨晚我和媛馨被人算計了,這件事,是不是殷權做的?」
程一笙意外地說:「怎麼會是殷權呢?他要想這樣做,不會等到今天。更何況我還懷疑昨晚有人算計殷權跟我呢,您的太太莫水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殷權跟媛馨開房了,我不相信,莫水雲還信誓旦旦地讓我去看,結果沒想到……」
後面的她沒說,因為她看到公公臉色已經黑到底了,也是的,讓晚輩知道這些事情,的確挺沒面子的。
程一笙轉言道:「昨晚很多人都聽到了,如果爸爸您不相信,問誰都行。哦對,孫太太當時還為我說話呢,您要是問她,肯定能瞭解的更加清楚。我正奇怪呢,她怎麼就那麼肯定媛馨跟殷權開房,結果出乎意料,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這就是明擺著說此事是莫水雲策劃的了。殷建銘心裡也在想,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真有可能是莫水雲做的,只不過莫水雲是怎麼做成這件事的?如果莫水雲想做,那肯定要有人配合,他很瞭解莫水雲在這裡除了媛馨,沒有能夠在這種場合幫上她的朋友。
程一笙適時地說:「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媛馨,爸爸您應該再問問她!可能昨天事情突然,她有些話不方便說!」
殷建銘已經想到這一點了,事情的關鍵是媛馨,一定要再問她的。
程一笙的話都已經說完,她站起身說道:「爸,那我先回去上班了,您有事給我電話!」
「嗯,要多注意休息!」原本他是打算來質問她的,萬沒想到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殷建銘並未問孫太太,而是打電話給昨晚自己稍熟悉的男人問情況,他知道說這種事挺為難,但是她要查清楚事實是怎樣的。
「建銘啊,怎麼還有心情給我打電話?沒想到,呵呵……」
顯然這位是昨天看笑話的其中一位,殷建銘臉色一黑,勉強隱忍著說:「咳,昨天的事情是我喝的那杯酒裡有問題!」
「咦,我覺得奇怪,明明你太太拉著程一笙說殷權和媛馨在樓上開房,怎麼最後成你跟媛馨了?」
這下不用問,答案已經出來了,殷建銘只覺得遍體生寒,莫非是水雲打算拆散殷權與一笙,但是不知怎的,最後成了他跟媛馨在一起。他急迫地想知道事情真相,於是對朋友草草說道:「我也在查這件事,回頭再聯繫,先這樣吧!」
他匆匆掛了電話,馬上給媛馨打了去,他確定昨晚媛馨沒和他說實話,他厲聲問:「你在哪兒?我要馬上見你!」
媛馨其實還沒到家,但是她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她立刻說道:「我在家!」
「你等著,我現在過去!」殷建銘說著,拿起手機放下錢,匆匆離開。
媛馨立刻給程一笙打了過去,電話一通她就迫不及待地問:「剛才殷建銘給我打電話了,說有事問我,我該怎麼答?」
「說實話就好,你跟莫水雲之間的事情!」程一笙相信公公聽了這件事,只會生起報復感,而這種機會,她是不會跟媛馨明講的,看媛馨自己把握了,她要的是公公與莫水雲離婚,但是否與媛馨結婚,她持保留意見。
媛馨對付老男人且有家室的男人也有一套,很容易便想到其中的關鍵,她振奮地說:「我明白了,再見!」她將車子啟動,把車速加快,她要回去準備一番。
媛馨來不及洗澡了,她只顧上換了衣服,噴上香水,把妝補好,殷建銘就到了,可見殷建銘想知道真相的心情有多麼的迫切。
媛馨的衣服,裡面幾近半露,外面套了件絲質睡袍,看不出什麼,但是只要殷建銘稍稍對她摟抱,就能激發他男人的激情。
殷建銘大步進了門,表情非常嚴肅,他盯著媛馨的眼睛說:「昨晚的事,你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你跟水雲之間的事,我已經知道一些了,你最好說實話!」
媛馨佯裝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神色不自然起來,她心虛地說:「你都知道了!」
「枉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居然這麼算計我?」殷建銘咬牙說。
「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是被逼的,事情還要從你我是朋友這件事起的!」媛馨著急地看向他,眼睛裡隱隱帶著淚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他心裡微妙地動了一下,然後問她:「這話怎麼講?你詳細說來!」
媛馨站在他的面前,隱隱有些抽泣,她面色悲涼地說:「你我原本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可是姐姐她不信,為了讓她相信,我只好避開你,不再和你見面!」
殷建銘從來不知道莫水雲懷疑他與媛馨,她表現得明明很大方。
「可這樣她還是不肯罷休,她找到我,說要拆散程一笙和殷權,她讓我勾引殷權,我說不可能,殷權不是那樣的人,她說這個不用我擔心,她給殷權下藥,她還跟我說,如果我不同意,那就是對你有非份之想,認定我背叛了她。我沒有辦法,才答應了她的要求,但是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情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