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七日,魔鬼強強愛

帝國奢愛 97.赤色絕戀6-父子大戰 文 / 秋如意

    媽媽不在,爸爸使壞。

    「小寶兒,到爸爸這裡來。」

    烏溜溜的大眼晴裡,映著男人猛晃手中鮮花水果的模樣。

    小眉頭皺了皺,小嘴兒抿了抿,小身子糾結地扭成了個小麻花,屁屁小腿兒對著爸爸,身子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完全一副「想要又不敢想」,無限矛盾中的狀態。

    「小寶兒,爸爸這裡有最新鮮的水果,你最喜歡吃的小桔子。」

    爸爸為了加大誘惑力,將金色的桔子扳開了,放在大大的掌心,遞到小傢伙面前強婚——染指嬌妻。

    小肉拳立馬支撐不住了,抬起就去拿。

    哪知一下撲空,小身子滾倒在地。

    爸爸壞壞地說,「小寶兒,爬到爸爸這裡來,就有的吃。」

    「啊嗚……」

    小寶兒很不解,小肉拳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又踢腿,又蹬腳兒,皺眉哼哼,表示要桔子,不要爬。

    若是放在媽媽外婆那裡,他這麼蠻橫一下,撒嬌兩下,就能得到了。

    但放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爸爸」這裡,情況大大不同。

    「小寶兒,乖乖的,爬過來就有的吃。嗯,真甜,好吃極了。」

    某爸蹲得累了,索性席地而坐,自己先吃了起來。

    坐在另一邊的小寶兒一看,急了。

    「咿呀——」

    嗚嗚的吼聲更大,拿起身邊的積木小玩具就往爸爸身上砸,哪知道這個「壞爸爸」完全不給面子,三兩下把桔子吃完了,還故意拍拍手,炫耀勝利果實啊!

    小寶兒真是又急又氣,又無可耐何,把所有的功夫都做足了,還是得不到想要的,偏偏他又不想向「壞爸爸」投降,氣得直拍地板兒,哇哇大哭起來。

    等到輕悠回來時,就看到心肝寶貝兒被丈夫欺負到了角落裡,抱著那隻大白鴿,哭得淒淒慘慘寂寂啊!

    「亞夫,你怎麼帶小寶兒的,老讓他哭。醫生說了,孩子哭太多,對身子不好啦!」

    「你們女人帶孩子就是嬌氣,就哭了兩聲而矣。看,他現在有你這尊大菩薩護著,心裡還不知樂得什麼樣兒。整個就是一小狐狸,見風使舵。」

    估計早前就聽到媽媽和外婆來了,才突然放嗓子大哭,把人給引過來。

    爸爸一曲指,彈了小腦門兒一記。

    「啊哼……」

    果然,小傢伙皺眉哼鼻子,抱著小臉埋進媽媽懷裡。

    爸爸伸手掐了把光屁屁。

    「老公!」

    「唉,亞夫……」

    「嗚哇哇——」

    女人們急叫,小寶兒放嗓子大哭起來,淚眼汪汪中看著壞爸爸橫眉鎖眸的樣子,深深記了個仇。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爸爸,太壞了,真討厭,不喜歡!

    哼!

    ……

    爸爸使壞,報應不爽!

    「啊啊啊,亞夫……不,我不行了啦……」

    「寶寶,你真緊……」

    溫泉屋裡,一場激情大戰正在開打中。

    十米以外,正在練習吃米粥的小寶兒,頻頻望向那個方向,嚴肅兮兮的小臉上,寫著極度不滿冷情王爺的囚寵妃最新章節。

    等到織田亞夫意猶未盡地抱著妻子回來,小寶兒已經躺在自己的搖搖床裡了。

    搖搖床就放在爸媽大床邊,伸手可觸的位置。

    亞夫將老婆放下後,回頭看了眼似乎已經睡著的兒子,捏了捏那越來越像自己的小臉,眼睛釀著笑意,俯身又吻了吻,才上了大床,放簾帷。

    輕悠突然擋住丈夫的手,說,「別放啦,萬一有事兒,看不到著急。」

    亞夫想想便作罷,一拉被子掩下後,身子又壓了過去。

    「討厭啦!人家好累了……」

    「就我在動,你能有多累。」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累,你又不是女人。」

    「好好,這回讓你當爺們兒。」

    「討厭啦!」

    男人一個翻身,躺在了下方,把女人攬上了腰。

    兩人又開始玩起了妖精打架,絲毫不知,旁邊一米不足處的搖搖床裡,本來已經睡著的小傢伙,突然睜開了大眼。

    在爸爸媽媽正打得火熱時,小身子一翻,透過一條條柵欄似的隔斷,隱隱約約瞧著了,媽媽正在欺負爸爸。

    很好。

    但是過了一會兒,媽媽的聲音變了。

    很快,爸爸把媽媽欺壓下去了。

    媽媽哭了。

    小寶兒從來沒見過媽媽哭,可是,這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嘛,他根據自己的判斷直覺不安,抓著搖搖床的柵欄,撐起了小身子,一個用力,爬了起來,再一個用力,雙手爬上了柵欄,小腦袋伸出了欄杆,將大床上的火熱激戰,全數收入眼中。

    「亞夫,別,別……」

    「寶寶,我就喜歡這個姿勢。」

    媽媽突然被爸爸推到了床邊,爬著腦袋幾乎要落下大床了。

    爸爸卻抱著媽媽的屁屁,像趕牛人似的,拿鞭子猛抽媽媽,都能聽到「啪啪啪」的響聲。

    媽媽都被爸爸欺負得直流淚,爸爸竟然還不放過媽媽?!

    小寶兒一看媽媽痛哭流涕的模樣,頓時怒紅了小臉,急得直踢小腿,回頭拿起搖搖床裡的玩具,就朝爸爸扔了過去。

    可惜,力氣不夠,扔到了媽媽臉上。

    這東西一砸,輕悠立馬抬頭,一眼對上兒子的大眼睛,整整呆了好幾秒,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小寶兒!」

    「什麼?」

    砰——咚——啊……

    媽媽差點兒摔下床。

    爸爸當場一洩千里。

    小寶兒哇啦一聲,大哭起來。

    這個旖旎的涼夏之夜,以極度尷尬的方式收場軍政賢妻全文閱讀。

    小寶兒做為「第三者」的身份被徹底坐實了,之後屢屢在爸爸欺負媽媽時,英勇現身,拯救可憐的媽媽於「水深火熱」之中。

    從此之後,父子成「仇」,這關係一直彆扭又糾結,不時火花四濺,拳打腳踢哭鬧吼不斷。

    三口之家,無比熱鬧。

    ……

    九月時,疫病的陰影終於褪去,高麗大戰的勝況為北平的普通民俗帶來不少福利,家家戶戶都多了一筆月餅錢,這一年的中秋佳節,可謂各方圓滿。

    輕悠終於可以自在地進出宮了,這日接到好友的通知,一早就抱著小寶兒趕赴約會,來到已經重建好幾個月的教堂。

    教堂前新植的樹木花草,開得正香艷,金黃的桂子在陽光下彷彿碩果纍纍,香氣撲鼻。

    輕悠隨手摘了一串桂花,逗兒子。

    小寶兒難得出宮來,爬在媽媽的肩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新奇有趣的世界,發現白色大屋子裡的小朋友好多好多。雖然這小臉還是嚴肅兮兮,一副小酷哥形象,但那不轉動的小腦袋,顯是興奮極了。

    「輕悠!」

    「曉音姐!」

    久別重逢的姐妹二人高興地抱在一起,喜極而泣,一時手拉著手,都有說不完的話,逗不完的趣兒。

    小寶兒就被扔給了外婆,不過有不少小朋友和大姐姐跑來跟他打招呼。

    憑著絕對可愛的小臉,絕對俊酷的表情,絕對親王的氣質,小寶兒迅速成為一群小朋友追捧的漂亮寶貝。

    「呀,他好白哦!」

    「他的眼睛好大,好漂亮,好像星星。」

    「他的嘴巴好像花瓣呢!」

    有人伸手想摸小臉兒,立馬遭到了小寶兒呼吼揮拳一擊打。

    「他的皮皮好軟好滑哦!」

    「可是他那麼凶,一點兒不可愛,都不會笑的樣子耶!」

    小朋友們露出了一點點失望的樣子。

    小寶兒看著一個個品頭論足的傢伙,小眉頭越來越緊,終於在數雙手伸上前來時,撒氣大叫,反擊所有的怪手,最後藏進了外婆懷裡。

    談曉音看著這一幕,呵呵直笑,「看樣子小寶兒的脾氣,和他爸爸一樣,不鳴則矣一鳴驚人啊!」

    輕悠歎氣,「可不是嘛!人家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化身,我猜這兒子大概就是爸爸前世的情敵化身。每天都要吵上好幾頓,就幾個月不見,他就不認得爸爸了。早出門時,父子倆還折騰了一回,有時候真讓人懷疑,到底誰是孩子誰是爸爸,幼稚可笑極了……」

    兩人笑開了,手挽手進了教堂,一起做禱告。

    三娘抱著小寶兒,身邊依然是經絡不絕的小朋友,圍著漂亮的小娃娃逗弄個不停。

    待到教堂中無人時,談曉音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自從我們南北雙方第一次合作,成功地抗擊疫病襲擊,取得令人驚喜的效果後,議會上不少人都支持我提出的南北和平商道。我們主要針對的對象,都是普通平民的需求,以及探親訪友,尋常親人……」

    原來,談曉音便是這個「商道」的發起者,以及計劃執行人殘暴公主,柔弱夫。她此次代表國民政府出使北平,將與織田亞夫的軍政府商談商道的主要流通貨物品種,當然這其中是要除去戰略物資和軍火武器等等「不和平」物品的。

    找輕悠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在公開場合,有時候因為談判雙方的立場和一些陳年舊怨,難免在些小事上也會被吹毛求疵,困難重重。

    但是換成了女人吹枕頭風,那效果就大不一樣了。

    輕悠心裡當然很明白談曉音的目的,聽完這一番解釋後,她也沒有立即表示要支持或反對,而是詳細瞭解了一些情況,表示出了興趣。

    談曉音知道輕悠是個明理的女子,也沒有藏私,將利弊都分析了一番,讓輕悠感覺很通透。

    末了,輕悠又問起華南的情況,談曉音都一一作答。

    當提到十郎時,談曉音說,「少言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的確混得很。他會變得那麼種馬不羈,其實,也跟他少年時代的一件事有關。呵,事關他的大男人面子我也不便細說,只是現在看他為情所傷的模樣,也有些心疼。」

    輕悠憶及,若認真算來,十郎也到了即將臨盆的時候了。之前來電報說,就在十月,現在已經九月了,也沒幾天了呢!

    和談曉音道別,約在其會商結束後再見,輕悠帶著兒子回了宮,路上都在想要送十郎什麼禮物祝賀一下。

    ……

    那個時候,華南江陵城,已經懷孕八個月的十郎,挺著一個大大的肚子,也不要人扶,獨自撐著腰身,在家族眾人的嘲笑又妒嫉的眼神中,走出大門,按慣例,到醫院做產檢。

    不管外人怎麼說,這幾個月來,她都是這樣過的。

    門口,照例等著姜少言的人。

    不過今天他應該有事兒,沒來蹲點。

    很好,輕鬆了。

    十郎從小手包裡拿了兩張紙幣,招了輛洋包車去醫院。

    姜少言的人立即開車,跟上了她。

    但是她沒有注意,這一次,那開車的司機將帽沿壓得極低,把准方向盤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帽沿下的那雙眼眸在看到她遲吃力上車的身形時,心疼不矣,恨不能立即衝上前將她抱進懷裡。

    「陳小姐,您來啦?醫生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呢!今天二少打電話來說……」

    「謝謝了,我自己進去。」

    十郎感覺一聽到姜少言三個字就不舒服,拒絕了護士的好意逕自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她一走,那小護士歪臉皺眉子地哼上了,「有什麼了不起,沒結婚就挺個大肚子到處招搖,真不要臉。二少怎麼會看上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貨色,真是暴斂天物!呸!啊呀——」

    哪知她這壞話還沒說完,剛轉身就被一股怪風給刮倒,摔了個倒仰,大馬叉,小內內都讓路過的人看到,被嘲笑到「底」。

    角落裡,十一郎即後悔又心疼。

    他後悔自己沒有早下決定,來看看她的處境,竟然就被那些表面的華麗給蒙蔽了,以為她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成了名符其實的大小姐,就過得很好,不需要他擔心了曉曉仙遊記。

    哪知,這才是一入豪門深似海,她竟然要受這些閒言碎語的委屈。

    該死!

    要不是他自己懦弱自卑,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兒了,挺著那麼大個肚子,竟然一個人來產檢不提,孩子他爸也不盡心更不細心,真是心疼死他了。

    少主說的沒錯,幸不幸福,要自己選擇,而不是看那些虛有其表的世俗規則。

    「寶寶情況還不錯,不過陳小姐你應該再放開心一些。」

    「醫生,我知道。」

    「呵,陳小姐,知道是一回事兒,可是做又是一回事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來做產檢這麼多次了,都沒有好好笑過。」

    「我……」

    「恕我今天多言一句,既然你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做他的媽媽了,那就要學會承受起一個母親的責任。要知道,小寶寶可是非常敏感的。拿咱們亞國的一句老話說,母子連心。」

    十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充滿愧疚無奈的心情中,沒有注意窗邊暗藏的忍術高手。

    十一郎卻清清楚楚地聽到醫生這些話,更是後悔不矣,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帶十郎離開江陵,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

    「謝謝您,醫生,我會注意的,再見。」

    十郎離開醫院,沒有立即上黃包車,而是沿著街道漫無目標地走著,腦子裡紛紛擾擾的一團亂麻攪不清。

    完全沒在意一直跟著自己的那輛車,估計她早就習慣了。

    十一郎看著那張雖然豐腴了不少,漂亮了很多的小臉上,卻露出那樣落寞孤獨的神色,曾經靈氣活現的大眼已經再無光芒,心疼不矣,終於忍不住,跳下了車。

    「十郎,跟我回去。」

    他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在旁邊的頑童不小心要撞上來時,擋住了將人拉進了懷裡。

    十郎咋聞許久未聞的熟悉嗓音,驚得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終於看到了那張午夜夢迴時,總是讓她魂牽夢縈的臉龐。

    「十……」

    她的話還在喉口,沒來得及吐出。

    十一郎拉著十郎的手就朝汽車走,一把將她抱起,送上了副駕位,然後火速更神速地將跳上駕駛位,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十一郎,我們要去哪裡?」

    他朝她一笑。

    這一剎那間的瀟灑肆意,點亮了他向來刻板嚴肅的俊秀面容,在她的眼裡,就像最耀眼的太陽一樣,瞬間烘暖了她寂寞冰冷的身心靈魂,那種濃烈的歸宿感,滿足感,夢想成真的感動,讓她一下濕了眼眶。

    她聽他說,「北平,跟我回家!」

    汽車迅速消失在街道盡頭,車後卻衝出來兩道焦急的人影。

    一人叫著,「糟糕了,少夫人被人劫走了。」

    另一人直往路邊的電話亭沖,「快通知二少!」

    十一郎和十郎的這場「逃亡」,能否成功?

    ……

    北平

    第三封皇帝召令,被扔了火盆中,很快化為一堆灰燼重生一惹上四隻狼全文閱讀。

    火光中,那十六瓣金質菊紋印金光爍爍,讓人不禁暗生擔憂。

    代替十一郎之職的暗衛隊長,亦是從東晁跟隨織田亞夫而來的老人,對這代表著絕對的皇權的標誌比任何人都瞭解其強大的力量。

    可是他也更清楚,自己的親王主子的毅志,也絕不遜於帝王的權威。

    現在十一郎不在,他越瞧這事兒,心裡就越不踏實。但讓他這一直隱沒於後的人,當面進諫,即不符身份,也不符常規。

    猶豫之下,他最終還是忍下了,想等十一郎回來後再說。

    織田亞夫燒掉信箋後,沒有像以往一樣,立即離開辦公室,回家。

    他低壓的眉峰下,眼底亦有矛盾之色隱隱浮浮。

    他想,明仁之前即已收到他寄出的照片,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現在又寄這些召回令,不過是在死嗑。

    如果他妥協,回了東晁,那麼以後只會對自己和妻兒更不利。

    有時候識實務者為俊傑,但有時候對有些人和事,絕不可妥協,否則那就會一步輸,步步輸。

    正在這時,一個特勤處的人來報告,正是談曉音在教堂約見輕悠的事。

    「夫人和談曉音在教堂裡談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後,就離開了。回程途中,還在一家百貨商店停了一下,讓商店經理送一些嬰兒用品到宮中候選……」

    下屬話還未完,便被織田亞夫打斷了,退了下去。

    看了看天色,他起了身。

    進了院門時,遠遠就聽到屋裡傳來不少童言稚語,吵吵嚷嚷,熱鬧得不得了。

    這小八和小九又藉著中秋節的名義,給小寶兒和輕悠送月餅,跑來北平蹭日子了。

    小八正攢足了勁兒地吸收各種知識,每次來北平,都要跟他討教獨自在外生活的必備知識。

    小九兒已經開始念學堂,不過眼下似乎到了他們學校的暑假,也跟著哥哥跑來玩。本來還有錦繡的兒子小鵬,已經快三歲,也想跟著舅舅姨媽們來玩,無奈實在太小,錦繡也不放心,沒成行。

    估計這出行名額爭奪大戰,已經不只上演一次了。

    為人父母,多數人都捨不得孩子太早離開自己,到那麼遠的地方,身為過來人比誰都更清楚,外面的世界雖精彩,但外面的風險和磨難也更多。

    「小寶兒,來來,叫舅——舅——」

    「八哥不好啦,小寶還那麼小,才長了兩顆牙牙,要多吃東西才有力氣叫人。小寶兒乖乖,來吃姨媽的小麵包,可好吃了。」

    這一對兒熱情的舅舅姨媽每天必做之事,就是逗小侄兒,搞好舅甥關係。

    「咿呀——」

    小寶兒基本不買帳,不是一拳頭砸開小八的臉,就是兩拳頭揮開小九的美味兒,不愛讓任何外人碰,除了媽媽和外婆。

    「小寶兒,你真不乖,姨媽的麵包好好吃的呀,你償一點兒嘛皇太子的虐戀!真的好吃,不騙你啦,乖嘛乖嘛,吃一點兒嘛!」

    小九年紀小,受不了被拒絕,而且在家裡時,她和五姐的小鵬鵬就處得特別好,她也拿出同樣逗鵬鵬的方法,來引誘小寶兒。

    當小寶兒被不喜歡的「陌生人」折騰煩了,脾氣立馬上來了,肯定就不耐煩了,雙拳亂揮打掉小九兒,還會拿頭去撞,撞疼了吧就放嗓子大嗷。

    總之,要想強迫他,還不如做夢現實!

    「卡啊啊啊啊——」

    小寶兒對於過於熱情的九姨媽,已經忍到了極限,當她再把那團黃黃白白的玩藝兒湊上來時,終於忍無可忍不想再忍,大叫著打掉麵包糰子,還拾起一團砸回了小九兒。

    簡直把人家小姑娘的面子裡子都傷透了,大概是知道做了拒絕人的壞事兒,會被討厭,嚷嚷完之後,調頭就爬在搖搖欄上,對著大門的方向,大哭大叫。

    「哎哎,我說小九你早就知道他不愛人碰,不喜歡吃你那些爛玩藝,你還強,這不,又把人弄哭了不是。」

    小九兒本就「傷了心」,這還被哥哥念叨,就更傷心了,一捂眼睛也大哭起來,嚷著要回家找媽媽,告御狀去,跑出了房。

    小八「哎喲」一聲,不得去追這惹事兒的小姑奶奶。

    於是,織田亞夫才剛到門口,就看兩兄妹一前一後跑了,小八還不忘跟他打招呼,叫了聲「七哥」。

    織田亞夫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叫法,有點兒味兒。

    當他一踏進屋,小寶兒的哭聲很快弱了下去。

    他盯著那雙烏亮烏亮的大眼睛,扯了扯唇角,「小東西,你又把九姨媽欺負哭了?」

    伸手一指刮過小傢伙的眼角兒,半點兒濕意都沒有。

    瞧瞧,這小鬼有多狡猾,把別人氣得哼哧哼哧的,其實他自己連根兒毛都沒傷到,整個一超級小腹黑。

    一個小粟子落在小寶兒腦門兒,他一屁股坐下搖搖床,仰頭瞪著回來的「壞爸爸」,板著漂亮的小臉蛋兒,一副如臨大敵狀。

    要說這屋裡上上下下一圈兒人,就數壞爸爸最難搞,對他的招數幾乎都是油鹽不進。

    亞夫坐在床邊,將搖搖床拉到了面前。

    小寶兒突然扭身不理人,拿起自己的磨牙器,開始咬了起來。

    不過,等到輕悠安撫完「身心受傷」的小九兒,機會教訓了一番替罪羔羊的小八弟回來時,屋裡又響起一片嗷叫聲。

    進屋一看,好傢伙,這父子怎麼又幹起來了。

    只見織田亞夫把小寶兒摁在床上,一手拿抹布擦臉上的黃金,一邊擦兒子的屁屁,一邊斥罵教訓,一邊不時抽兒子兩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