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悠從小與尋常的大家閨秀不同,好奇心重,調皮搗蛋,偷雞摸狗的草蛋事兒沒少做。所以,這十幾年來積累了不少搗蛋後被發現的應對經驗,可謂相當豐富。而且,她還懂得根據不同人型,採取不同的安撫手段,頗會察顏觀色。
可為什麼到了織田亞夫這裡,就被他屢屢罵白癡笨蛋,硬跟他咬著倔呢?
織田亞夫還不夠瞭解輕悠,輕悠又是第一次碰到男人如此對待自己,就連跟她有口頭媒酌之言的愷之哥哥也不曾如此親密過,她對他的矛盾心態過重,無法用尋常方式應對他。
他們的關係,每每就像火炮,一點就著——他是火,她就是炮。
這個時候,涉及到了同鄉好友林雪憶,輕悠才壓下了那種矛盾心理,拿出些許軒轅家小虎頭的本色,煞有介事地將去「談判」,呃不,去請求。
很不想承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所以,當輕悠規規矩矩地出現在兩個男人面前,細聲細氣地問了好,低眉順眼地提出請求,讓男人們著實有些吃驚。
南雲衛還多看了恭身垂立的女孩兩眼,心裡忍不住拿那日與親王激烈對峙的人做對比,實在很難想像,瞧著這麼嬌小柔弱的孩子,竟是一人。
接著,南雲衛發現織田亞夫眉心褶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悅,自知這場面不適合久留,便欠身辭行。
當門剛剛關上時,便聽到一聲嬌脆有力的聲音揚起:
「我要見雪憶,我已經好久沒跟朋友聊天了。你說過只要我聽話,什麼都允我的!」
話中不乏撒嬌的意謂,但南雲衛覺得,語氣裡的驕傲倔強才是女孩柔順外表下的本性吧!
「這就是你向本王請求的態度?」
長指一下一下地叩擊桌面,男人的俊容罩上一層冷漠的寒霜,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與夜裡那個戲弄人的下流鬼大不一樣,可分明是一人。
輕悠心下暗罵,面上惟惟諾諾,「求親王殿下,讓輕悠見見朋友。」
墨瞳中劃過一絲冷諷,「聽不見。」
握爪,揚聲。
「這麼凶,你是在請求,還是在給本王下令?」
輕悠算明白了,這報應來了,握爪再握爪,忍耐啊忍耐,咱小女子能屈能伸,不跟偽君子一般見識。
「人家……只是想跟朋友說說話,雪憶把我的文房都送來了,人家好久沒見面了。你說過,你……你食言,不怕變胖子嘛!」
還是忍不住射出幾柄怨憤的小毒箭。
他瞥她一眼皺鼻噘嘴兒的小樣兒,仍是不加慈色,「嘀咕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早上畫花你的臉是我不錯,你要罰我認,但是先讓我見雪憶,之後隨你。」終於,她破釜沉舟了。
「當真?」
「那當然。本姑娘說話,一言九鼎,才不像某人總是出爾反爾,到頭來還要人家……啊,你說什麼?」
「過來。」
她癟著嘴走過去,他卻倒了杯茶給她,話說這敬茶跟敬酒一個道理,意謂給你面子和機會,豈能不接。她乖乖接過,飲下,說謝謝,放下杯子。
手未及收回,就被大手逮住輕輕一拉,低訝一聲倒進男人懷裡,本想立即掙出,卻又下意識地怕觸到男人的傷,甚至還避身了男人的右下腹,就被抱個正著。
「小東西,要求我,得付出實際行動。」他勾起她鬱憤的小臉。
「什麼實際行動,我都來……」
又被男人一頓猛吃,吃得嬌喘連連,惱羞成怒,又不能發洩,小臉皺成苦字,脖頸上又多了幾顆草莓,才被一臉魘足的男人放開。
粗礪的食指揉揉紅腫的唇兒,一笑,「本王,准奏!」
啊呸,真當你是狗皇帝了麼!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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