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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97 傷心總是難免(2) 文 / 胡狸

    097傷心總是難免(2)

    「你叫我什麼?」龍寒烈面色一沉,似有不悅,身子前傾將水瑤禁錮自愛懷中,壓倒在床上,「怎麼,你這是在攆我走?」

    水瑤雙手抵著龍寒烈的胸膛,一字一句的道:「王爺,當初的事是我做的選擇,讓我們錯過了許多可以在一起的時間。是我的選擇,讓我們失去小然,失去妞妞。

    如今留下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知道留下來是對是錯,所以以後我們之間的事,選擇權在你的手上,因為,我怕做錯,怕後悔,有的事後悔是沒用的,知會讓人痛。

    如果王爺對水瑤只剩下了責任和愧疚,不用時而冷淡,時而熱情。也不用對水瑤說一些無法做到的誓言,因為水瑤自知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要求什麼。如果王爺有什麼事為難,也請告訴水瑤好嗎?」

    龍寒烈緊緊抱住水瑤,神情湧出了一些不自在,眸子裡有著難解的痛苦,低頭吻住水瑤的唇,不想再聽她說這些話,低低的在她唇邊呢喃,「瑤兒,我愛你是真的,我沒碰過她,真的,你相信我。」

    真的嗎,水瑤已經不敢確定了,可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信他,信他,這麼年的苦難和真情,她真的不願去懷疑他的真心。自我安慰,還是對自己的欺騙?

    龍寒烈炙熱的吻快要將她融化,他的急切,他的熱情,好似真的許久沒碰過女人一樣,水瑤想牴觸,可是,心不由自己,她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一切,儘管,心有點痛。

    龍寒烈滿足的低低喘息,看著身下的人兒為她綻放美麗,她依然那樣美麗,身體柔軟的不可思議,儘管她消瘦了一些,可是,她依然迷人。

    龍寒烈也許是愛她的,只不過將愛分給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歐陽海棠。偶爾,龍寒烈會來她的翠微閣留宿,而大多數的時間則是和歐陽海棠在一起。

    水瑤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面對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還能忍受多久。換個角度想一想,既然她無法忍受別的女人碰龍寒烈,那麼,龍寒烈又豈會不在意她被別的男人佔有過。

    只是偶爾來她住處留宿的他,熱情如火似要將她燃燒。讓她會錯覺的認為,他一直都沒碰過別的女人,有時候會想,這個時而冷漠、時而柔情、時而像火一樣熱情的男人是她的十郎嗎?午夜夢迴醒來,她會細細的打量著他的眉眼,聞著他熟悉而好聞的味道,是他,是她的十郎,怎麼會錯了呢?

    除了偶爾這樣的夜裡會見到他,平時,水瑤是幾天也見不到他的,也盡量的避免見到他和歐陽海棠在一起親密的模樣,她會堅持不下去的。

    可是,有時候,見面是避無可避的,轉眼到了新年,一家人要一起吃個年夜飯。而此時的水瑤和龍寒烈已經有七八天的時間沒有見面了。

    龍寒烈差人請水瑤過去,秋嬸早就為水瑤準備好了新年穿的新衣裳,新年總要有個新面貌。秋嬸邊為水瑤梳頭邊道:「雖然王爺現在對王妃那邊也上心,可是啊,心還是在你身上呢,別苦著臉,要笑,笑一笑,笑一年那。」

    水瑤臉色變了變,秋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抽自己的嘴,「瞧我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水瑤,你別往心裡去,我真是老糊塗了。」

    水瑤忙抓住秋嬸的手,「秋嬸,你別這樣,大過年的別自殘啊,好了,就這樣吧,過去吧!」

    「哎,哎,好,走吧,估計也等著了!」秋嬸忙拿了披風,為水瑤披上。

    「行了,秋嬸,你也去和家裡人團聚吧,我這裡有人陪著了,不會孤單了,去吧!」

    「那怎麼行,我等你回來吧。」

    「聽我的,快去,快去!」水瑤推著秋嬸一起出了屋子。

    「那……那我可回去了!」

    「對,秋嬸,你快回去吧,家裡人都等著你呢!」

    秋嬸笑呵呵的離開了,水瑤望著秋嬸離去的背影,她臉上的笑卻垮了下來。有些不開心的向主樓走去。王府到處都掛著大紅燈籠,分外喜慶,主樓更是燈火一片,喜慶熱鬧的景象,水瑤走進去的時候,太妃、王爺已經到了,坐在席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佳餚。

    水瑤福身行禮後,太妃示意她免禮後,水瑤便站在了原地。她非妻非妾,只是王爺的女人,王妃不到席間,她怎麼能坐。等了一小會兒後,王妃盛裝打扮款款而來,珠光寶氣,光芒四射。面色紅潤,漾著幸福的笑。

    「母妃新年萬吉,夫君萬福!」歐陽海棠低低行禮,太妃一臉笑意,招呼著歐陽海棠坐在了龍寒烈身邊。水瑤在聽到海棠喊龍寒烈那聲夫君的時候,心陡然一痛,眼不由望向了龍寒烈。水瑤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彷彿是多餘的,看著桌前的三人其樂融融,而她,似乎是個笑話。

    「水瑤,坐!」龍寒烈招手,示意她坐下。水瑤忍著心裡的難受,正欲向前走的時候,歐陽海棠卻道:「王爺,自古哪有姬妾和主母同坐一桌的,何況,非妾非妻,這樣是不是於理不合?」

    太妃看了水瑤一眼,微微頷首,「海棠說的不無道理,確實於理不合,想必還沒人開過這樣先例,傳出去讓人笑話。烈兒,你看該當如何?」

    龍寒烈還未說話,海棠卻開口道:「夫君,今天是過年,妹妹一個人也實在是孤單,不如在那邊擺個小桌,讓妹妹獨坐一席可好?」歐陽海棠指著一個角落位置,面帶微笑。

    龍寒烈的手握的緊緊的,骨節泛白,黑眸中的狠戾一閃而過瞬間又被柔情代替,緊握的手也慢慢放鬆,掃了水瑤一眼,而後望著歐陽海棠道,沉聲道:「就依夫人所言!」

    水瑤感覺身體在漂浮著,他們那樣親暱的稱呼著彼此,夫君,夫人。而龍寒烈卻任由歐陽海棠這般的侮辱她,她身份低微,無法和他們同桌而坐,給她擺一個小桌,像傻瓜一樣遠遠的坐在角落裡,看著他們親親我我?

    水瑤氣的渾身發抖,心痛的無法呼吸,看著前去搬小桌的丫環,她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情緒,淡淡一笑道:「王爺王妃恩愛異常,著實讓人羨慕,太妃、王爺、王妃,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奴婢不過是個小角色,犯不著再擺放上一張桌子,這樣的榮寵真是讓奴婢惶恐。今天是大年夜,奴婢先敬幾位一杯。」

    水瑤說完走過前,逕直的拿了一杯酒仰頭喝下,「祝太妃、王爺、王妃新年如意吉祥,奴婢嘛,這就退下了,總不能壞了規矩不是。」

    水瑤說完,泰然的福身,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歐陽海棠卻指著水瑤用過的杯子道:「把那杯子拿走,都弄髒了,扔了吧!」

    水瑤回頭,嫣然一笑,「王妃放心,那上面沒毒!」

    水瑤話說完,歐陽海棠臉色難看,一臉羞惱的拽了拽龍寒烈的手。

    龍寒烈則安撫的拍了拍歐陽海棠的手,滿眼的深情。

    龍寒烈眼中的深情以前是她嚮往的喜歡的,可是此刻卻能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水瑤笑了,歐陽海棠是怕她鬼使神差的下了毒吧,她多心了,既然龍寒烈那麼在乎她這個王妃,她會愛屋及烏的,如果真要下毒的那一天,她會毒死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吧。

    他們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夫妻,而她呢,多餘的,還留下來做什麼呢?找難受嗎?為什麼,她下定決心要勇敢再愛一次的時候,龍寒烈卻給了她這樣沉重的擊打。

    水瑤甚至會胡亂的想著,龍寒烈是在報復她嗎?報復她當年的不聲不響的避開他,報復她這些年的無情,報復她讓他失去了小然,報復她,她對他的欺騙?

    除了這個理由,水瑤實在想不出,龍寒烈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龍寒烈真的已經不愛她了,新人總比她這個舊人強不是嗎?

    她是殘花敗柳之軀,怎比得上冰清玉潔的歐陽海棠,況且那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妻子恩恩愛愛也是天經地義不是嗎?水瑤的心痛的厲害,嘴巴裡也是苦澀的。

    夜風習習,水瑤出了主樓,忍不住的走到了王府大門前,侍衛盡忠職守的守衛著王府,見到她要出去,其中一侍衛伸手攔住,「您不能出去,這麼晚了,還是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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