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玩物而已
「過來!」凌嘯陽招招手,佑熙咬著唇站起來,走到凌嘯陽身邊。
凌嘯陽長臂一撈,將佑熙摟進了懷中,她不由自己的被禁錮,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凌嘯陽黑眸閃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佑熙的心「咚咚」的狂跳起來,難道,難道皇北天有希望了?
期盼的眼神眼巴巴的望著凌嘯陽,希望他趕緊說下去,她又不敢問。
因為,依照她這些日子的瞭解,她越問,他越不說,而且會不開心。
凌嘯陽冷笑,「你學聰明了,不再問個不聽,不過,也算不上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我要聽!」不管好的壞的。
「皇北天的家人今天已經被放出天牢,發配邊疆了。」
那就是不用死了?佑熙的心高興的快要跳出來,「他呢?他在哪裡?」佑熙還是忍不住,激動而焦急的問了一聲。
果然凌嘯陽眼中閃過不悅和陰霾,伸手捏住了佑熙的下顎,「他?」凌嘯陽冷笑,「皇上仁慈,賜給他一座院子,終此一生,你要的不就是他不死嗎,高興嗎?本王做到了你的要求,希望物有所值。」
佑熙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跌入了冰窖中,猶如寒冷的冬天,襲上一陣陣寒意。
佑熙的心要痛的窒息,臉色慘白,紅唇顫抖著問:「幽禁嗎?是幽禁對嗎?他一輩子都不能走出那座院子,一輩子,是不是!」
凌嘯陽陰邪的道:「怎麼,你不滿意這樣的結果?嗯?他活著不是嗎?」
佑熙瘋了一樣從凌嘯陽身上掙扎開,站在不遠處,渾身在顫抖,哭泣著低吼:「為什麼,既然可以饒恕,為什麼不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做一介布衣也好,這樣算什麼,關在一座院子裡,這算什麼,和坐牢有什麼區別,他的人生,他的未來,就這樣度過嗎?哪怕讓他和親人在一起,最起碼,他痛的時候,有人關心他,他傷心的時候有人安慰他,為什麼要這樣,讓他一個人關在一座囚籠中,為什麼……!」
凌嘯陽一臉鐵青站起身來,「既然你認為他活的痛苦,好啊,那讓他去死好了,像他那樣的殘廢,活著也是拖累,謀反之罪,能給他一個安身之地,已經算是厚待他,你還要怎樣,嗯?是不是要親自去照顧他,這才是你想要的,別忘記了,你求我的那一刻,你和他再也沒有關係。」
「啪!」佑熙一巴掌狠狠抽打在凌嘯陽的臉上。
他的眸子變得嗜血而暴怒,而佑熙也是一臉的怒火和痛苦……
她的北天,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要過著囚禁一般的生活。
佑熙的一巴掌惹怒了凌嘯陽,暴怒的身後一把掐住了佑熙的咽喉,向後推,「砰」的一聲,佑熙的身體撞在了柱樑上,喉間發緊,後背發痛,佑熙痛苦的眼中還殘留著痛心的淚水。
他掐著佑熙脖子的的手氣的顫抖,黑眸帶著殺氣盯著佑熙的臉,好似要毀滅一切的感覺。
佑熙起先一點點驚悸後,放棄了那微弱的掙扎,閉上眼,任由兩行清淚留下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活的好痛苦,也許此刻凌嘯陽暴怒下掐死她,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放棄了她放棄了,佑熙任由凌嘯陽的手慢慢的用力,也感受著他的手在她脖子上顫抖。
他的臉變得更加惱怒,她竟然求死,死在他手裡,只因為,那個男人被囚禁的遭遇,讓她痛不欲生。
凌嘯陽的手鬆了一下,他冷血邪魅的笑了,掐著佑熙脖子的手,轉而捏住了她的下巴。
高大的身軀向前走了一步,堅實的胸膛將佑熙擠在了柱子和他身體之間。
他的臉那樣靠近她,連呼吸都帶著濃濃的怒意,森冷的在她面前低喃道:「想死?想要遮掩解脫,很好,想死我不攔著你,不過活著的人會為你的任性而付出代價,死有何難,痛苦的活著才是最難的事,你知道的,那個皇北雙還有幾分姿色,去了妓院中說不定能紅了,你的那個北天,囚禁對他來說算是幸福了,想不想在地下看著他是怎麼從男人變成一個被人玩弄的玩物。」
凌嘯陽狠狠的說完,甩開了手,佑熙的身體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想死就去死吧,沒人攔著你,別給臉不長臉,我的耐心有限。」凌嘯陽惱怒的說完說轉身離去。
他倒底該死的為什麼要答應她救那個男人,救了卻落得這樣的結果,凌嘯陽氣憤的想著,心怒火一片。
佑熙痛苦的環住了身體,凌嘯陽好狠好狠,她就死了也要連累別人。
她的北天,為了愛情,為了她,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個完好的身軀。他幾乎失去了擁有的一切,要過著孤家寡人一般的生活,他的痛,有誰來安撫,他的親人有誰來照顧,發配邊疆,生活會是多麼的淒苦。
佑熙不敢想,自己背在身上的罪孽,更不敢說愛,不敢說愛。
該死的愛,讓她的北天,淪落到現在的下場,佑熙痛的快要失去了知覺。
她一定要,一定要凌嘯陽嘗到這種痛苦的滋味,讓他失去一切,讓他失去一切!
她要讓他和她一起墮落到地獄之中,接受痛苦的折磨,為什麼只有別人在痛,不公平,不公平啊,他才是該痛的人……
佑熙臉上的淚已干,心已痛的麻木……
皇北天一家的下場,讓佑熙倍受打擊,原本以為最差的下場,被貶為平民,至少還快要幸福的生活。
可是那麼多人被發配邊疆,以後的生活不知是生是死,皇北天行動不便,還有每月的痛苦折磨要怎樣度過。
佑熙感覺,她真的支撐不住了,這樣大的打擊和壓力,幾乎讓她崩潰了。
凌嘯陽似乎也氣的厲害,對於佑熙基本上不聞不問,對於佑熙為了皇北天的事抽他一巴掌耿耿於懷。
他做到了不是嗎,費盡心機的救了那個男人,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一巴掌還有指責!
女人,她不過是個他恨的女人,他有必要在意那麼多嗎?
不,沒有必要!
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壞,他都不要去在意,她痛苦著,不正合了他的心意嗎?
凌嘯陽流連在花天酒地之處,幾乎不願停留在王府中,回來也是喝的爛醉,整個人變得頹廢不已。
多少次,他不由自主的徘徊在佑熙門外,卻又懊惱離去,告訴自己,不必為了一個女人低聲下氣,更不必為了一個不識好歹的仇人而心軟。
她為了別的男人纏綿病榻,而他呢?他又是為了什麼借酒消愁,傷心不已。
義恆樓燭火通明,凌嘯陽坐在大廳正上方的寬椅上,左右兩邊是他眾位被冷落了許久的妾,嬌媚的靠在他的胸前,餵他喝酒,吃菜,服侍的妥妥帖帖。
大廳中央是歌舞伎,在翩翩起舞,樂聲充斥在屋子裡,凌嘯陽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黑眸望著那些舞姬,卻看不出他在欣賞還是在走神。
他只是想起了佑熙,想起了那個穿著短裙,在眾人面前跳著奇怪的舞蹈的佑熙。
哦,那是什麼舞蹈來的,奇怪卻又不失優雅,他一直沒問。
「王爺,再喝一杯。」宛白端起酒杯,放在凌嘯陽唇邊,他沒有拒絕,喝下了宛白的酒,然後狠狠的吻住了宛白的唇,酒從他的嘴裡流入了宛白的口中,她一臉的羞紅,舌頭輕添了一下他的唇。
很好,他的女人,都是**高手,每一個都不必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女人差。
其餘的幾個妾,手則在凌嘯陽的身上游移著挑弄著,這樣的王爺,他們好久不見了。
在夜闌和夜卉出現之前,他們也是這樣備受寵愛的,可是,自從那姐妹倆出現後,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