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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冷君夜妾 067 吻到心痛(2) 文 / 胡狸

    067吻到心痛(2)

    皇北天不能在她身邊,只有她自己慢慢舔舐傷口,備受折磨的身體,只能無力得躺在那張沒有溫暖的大床上。

    胎兒的離去,佑熙痛過了、傷過了、哭過了,留下的只有一聲歎息和失落。人總是在矛盾中,一次次的選擇,一次次對,一次次錯。人生好像是選擇題。

    對了,一路坦蕩,錯了,荊棘密佈。

    可是人生有太多的無奈,連選擇的機會都不會留給你,事過境遷,留下的只有悔恨而已。

    晚膳佑熙只喝了一碗雞湯,便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睡去。以往的夢中,會出現一辰的臉,他的微笑和溫暖,讓她字夢中有一絲慰藉。

    而現在閉上眼竟如夢鄉後,腦海中除了噩夢還是噩夢,因此佑熙睡得極不安穩。沒有溫暖的屋子,輕輕地走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的黑眸在夜色中閃著複雜的光芒望著躺在床榻上的佑熙。

    這個女人,讓他無措。

    曾經,他得知夜闌死在她手上,他發誓要她生不如死,他也這樣做了,讓她痛不欲生,而他自己卻隨著她的痛,而好像遺落了什麼。

    他一心期待的孩子,如今也被扼殺腹中,好似某種牽連給割斷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和憤怒。

    是她,是她這樣的惡毒女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將孩子扼殺在腹中,可恨……他恨,恨這個女人,可是如今母妃逼他送走這個女人……為什麼心裡那樣抗拒她的離開。

    可是一個是血濃於水身體欠佳的母妃,一個是惡毒而憤恨的女人。捨誰留誰,其實是那樣顯而易見的,卻為何,選擇這樣艱難。

    送走她,代表著兩人再無關係,送走她,代表著成全了一對姦夫潑婦。他的東西怎麼能拱手讓人?!

    凌嘯陽的身體慢慢來到佑熙床邊,這樣惡毒的女人,或者毀了她才是最好的選擇,讓她下地獄去陪夜闌還有孩兒……

    凌嘯陽想著一臉陰狠,瞬得俯身,大掌來到了佑熙的脖子上,掐住。手心碰觸到她冰涼的肌膚,手微微顫抖,卻無法下手,心痛苦而矛盾著……

    毀了她,他做不到。

    送走她,他痛苦矛盾。

    留下她,他無法面對母妃……

    心在痛苦中掙扎。

    凌嘯陽的眸子滿是痛苦和無奈,身體一沉,轉而壓在了佑熙身上,霸道的唇席捲了佑熙的唇瓣。

    佑熙驚醒,睜大的眼睛,看到了一雙包含著痛苦的眼睛,在暗夜中、在她的眼前閃爍。

    他的味道,他的冷硬,是她熟悉的,即便是不睜開眼,也知道是凌嘯陽。

    他身上有野獸的氣息。

    他要做什麼,佑熙睜大了雙眼,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唇發出吱吱嗚嗚的抗拒聲。可是他的身體那樣龐大,而她又是那樣虛弱,佑熙只得躲閃著他的吻,緊閉著唇齒,不讓他進入。

    他的牙齒卻毫不留情的咬住了她的唇,她痛哼一聲,唇齒鬆動,他的舌頭便乘機撬開了她的唇,闖了進來。他的吻比以往更瘋狂。帶給她絲絲痛楚……

    他彷彿是一團烈火,要將她燃燒為灰燼,他吻的她窒息,搶奪著她的空氣,唇齒相碰,他的舌與她的糾纏纏繞。

    卻不知越吻心越痛……真的要送走嗎……送她去妓院?那還不如讓她算了好一些。佑熙掙扎著,憤恨著,她的身子都這樣了,他還想怎樣,能怎樣。

    凌嘯陽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佑熙的褻衣在他的拉扯中,凌亂不堪,她的唇齒間帶著淡淡的藥香,她的肌膚比以前更光滑細膩。

    佑熙一陣難耐,皺眉冷聲道:「你覺得我這樣的身體還能滿足你的需求嗎?」

    是啊,她剛小產身體還在淌著鮮血,不能讓他盡情發洩。

    凌嘯陽的激動情緒在佑熙冰冷的言語中慢慢熄滅,動作停下,蓄滿力量的身體僵在佑熙身上。

    他一言不發,黑眸在暗夜中注視著佑熙好久好久,低歎一聲,翻身躺在了佑熙身邊,有力的手臂不顧佑熙是否願意,將她納入懷中,頭埋進她的頸項。

    「我該拿你怎麼辦……」痛苦而又壓抑的聲音敲打在佑熙的肌膚上,帶著濃濃的傷痛,那樣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掙扎。

    什麼他該拿她怎麼辦?

    佑熙在他懷中的身體僵住,不敢亂動,他有些不對勁,似乎很痛苦,佑熙突然嘲諷的笑,這樣男人會痛苦?

    「我不習慣被抱著睡。」如果火氣大,可以找眾位小妾去解決,換言之,就是趕他離開。

    凌嘯陽冷哼,「我習慣就好。」

    好,你抱,反正他也做不出什麼事來,她沒有力氣和他糾纏,頂撞。

    只是他抱的那樣緊,那樣緊,好像害怕失去似的,可是她快要被捏碎了,佑熙蹙眉,「你想捏死我就來點痛快的。」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捏死你。」凌嘯陽不鬆手,卻抱得更緊,低啞沉悶的聲音在佑熙耳邊響起。

    佑熙不客氣的道:「那你怎麼不下手給我個痛快。」

    凌嘯陽在她頸項間,低沉而暗啞的呢喃:「我答應過夜闌,不殺你,可是你害死我孩子,心腸實在毒辣,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佑熙知道此刻不宜回答,只是在暗夜中,僵直的背禁錮著。

    凌嘯陽冷冷一笑道:「本王打算送你去最大的一家妓院,迎來送往那些男人,雖然有些不捨你這身體,不過,你只配這樣!」

    佑熙聽到凌嘯陽的話,心一陣駭然,怔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只是用驚恐的眸子望著凌嘯陽在暗夜中有些模糊的臉。他的話似真似假,妓院,要她去做青樓女子,虧他想得出,混蛋男人。「你的思想和你的人一樣齷齪,卑鄙,無恥,凌嘯陽,你真不是人,不是人!」

    龍軒然有些惱怒,想著失去的那個孩子,他嘲諷的道:「怎麼了?害怕了?你做哪些齷齪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

    「我做的齷齪事?」佑熙冷笑,「我做的事,比起你來差遠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什麼叫被最親的人算計後的痛苦。」

    凌嘯陽帶著怒氣的唇,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牙尖嘴利的,死到臨頭還嘴硬,有你哭求的那一天,別跟我說這些屁話,我做事從不後悔,你最好閉嘴,不然明天我就讓你去接客!」

    他惱羞成怒了,就是不想聽到佑熙說這些狠話,什麼他會後悔,什麼痛苦,他不會。看著佑熙蒼白的臉,他低下語氣,「你最好乖乖睡覺,不要惹我生氣。」

    佑熙選擇了沉默,不再觸怒這頭野獸,吃虧的是自己,被他禁錮的身體,無法掙脫,只能任由他霸道得擁著。

    夜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安靜的空氣中,只聽到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

    第二天天未亮,凌嘯陽便首先醒來,佑熙卻還在睡著,晨光讓她的臉龐變得清晰。凌嘯陽的手指忍不住撫摸她的臉,情不自禁得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個吻。這個女人,有時候讓他恨的想掐死她,有時候,卻又那樣捨不得。這樣矛盾的情緒,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是為什麼。

    起身整理衣衫黑眸看了佑熙一眼,轉身離去,他已經和母妃講好了,等冷夜卉身子恢復一些便送她離去。

    這只是他變相的拖延。

    他的身影消失,屋子裡只剩下了佑熙,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唇瓣上還有凌嘯陽吻過的味道。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喜怒無常,讓人痛恨不已。她的身體還有些不適,可是她需要梳洗,換一件衣服,擺脫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剛將一雙小腳放在床沿,穿鞋之際,門被人推開,佑熙以為是凌嘯陽折回來,有些心悸得抬頭望去,卻見蘭太妃由雲姍扶著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

    佑熙一襲白色褻衣,臉色憔悴,比花嬌弱,比花堪憐。她慢慢地站起身來,疑惑的望著突然而來蘭太妃,來者不善啊。

    蘭太妃掃了佑熙一眼,皺眉,似乎很討厭見到佑熙,揮手道:「帶走!」

    佑熙緊張而害怕,「你們要做什麼?帶我去哪裡?」難道凌嘯陽真的要將她送到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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