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妒火燃燒(2)
高莫乘機抬手,刀柄重重地砸在了皇北天的後腦勺上,皇北天吃痛,悶哼一聲,巨大的身體「咚」得一聲倒在地上。
「不……不要傷害他。」佑熙雙眼迷亂的望著倒在地上的皇北天,痛苦著,一辰……一辰有來過嗎?她的一辰去了哪裡?
凌嘯陽被妒火燃燒的心,容不得佑熙對皇北天展露一絲關心。
他憤怒的大手一把捏住佑熙的下顎,讓她注視著皇北天的眸子望向了他的臉。
佔有了她所有視線,聲音激動而憤恨的怒吼,「管好你自己,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讓你後悔你今天的行為。」
佑熙微微的合眼,迷糊的道:「我……我沒有殺人……沒有下毒,不是我做的。」佑熙以為,皇北天指的是下毒之事。
卻不料凌嘯陽惱怒的可不只下毒,他的手力道更大了,望著佑熙痛苦的臉,心好像被針刺一樣,他為何這樣激動,為何這樣痛苦難受。
心煩氣躁,凌嘯陽粗魯的推開佑熙,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爆喝,「將她帶回府中!」
「是,王爺!」高莫等人也被凌嘯陽的怒氣鎮住,跟了凌嘯陽這麼久,雖然見過凌嘯陽發怒,可是卻沒見過發這麼大的火。
「那北王呢?」
凌嘯陽瞟了一眼皇北天,冷哼一聲,「他愛在這裡,就讓他好好睡一覺。」
說完,帶著怒氣的身影大步向外走去,高莫也揮手示意,上來兩個護衛,架起虛軟的躺在那裡的佑熙,伴著夜色,向王府歸去。
義王府
回到王府,凌嘯陽毫不留情的將佑熙打入了王府大牢中。
暴躁的吩咐高莫看好人,沒他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是任何人。
下毒之事不清不楚,依照佑熙的能力,一個人也是無法逃離王府的,這其中總有些蹊蹺,凌嘯陽處事相當謹慎。
氣呼呼的回到了義恆樓,此刻他沒心情去審問佑熙下毒逃走之事。
他有點怕……怕自己衝動之下,捏死佑熙這個讓他心煩又痛恨的女人。
她下毒,她逃走,他都可以給她一線機會,可是她萬萬不該,讓別的男人碰她的身體。
只有他可以碰,只有他可以……!
凌嘯陽心中一個憤怒的聲音不斷地叫囂著,讓他憤怒而心煩。
抽出牆上的劍,轉身氣沖沖的出門,來到了花園中,望著那些花花草草,凌嘯陽揮劍亂砍亂刺。
心中還不斷咒罵著,該死的女人,敢紅杏出牆,砍死你,刺死你。
佑熙和皇北天親熱的情景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的心忍不住的氣怒。
該死,都該死。
他是怎麼了,凌嘯陽狂怒的揮舞著劍,滿園的綠色,滿園名貴花草樹木,在凌嘯陽得暴怒中凋殘。
凌嘯陽所到之處,猶如龍捲風襲過一般,滿地的斷枝殘葉。
發洩著內心的不滿和怒氣,失常的,讓所有人都害怕的退避三舍。
今夜,凌嘯陽注定無法痛快……
新的一天來臨,對於每個人的意義是不同的,有的人坦然的生活著開始忙碌,有的人則惶惶不安地過活。
當僕人們看到花園中那些名貴的花草樹木慘敗滿地之時,不敢相信凌嘯陽破壞力是如此之大,可是卻只有默默地打掃不敢出聲,驚訝聲也悄悄壓在肚子裡。
牢中似乎是黑暗的代表,即便是黎明到來也不過只能透過小小的窗戶灑進來一縷陽光。
牢房的門被打開,凌嘯陽一身冷然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尊貴的氣質,與這裡格格不入。
牢中總是少不了各種刑具,用來拷打犯人,牆邊還燃著火盆,裡面放著刑具。
有人麻利的搬來了椅子,放在牢房中央的空地上,讓凌嘯陽坐。
佑熙則毫無察覺,蜷縮牢房地上的草堆上,安靜的睡著,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美麗。
凌嘯陽的黑眸盯著佑熙的唇、露在外面的頸子、手突然緊攥。
那唇、那肌膚,被皇北天品嚐過,觸摸過,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一樣。
心愛的東西?
對,只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他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准別人碰。
可是該死的是,一切都發生了,凌嘯陽黑眸陰沉,心刺刺的痛。
她怎麼一直在睡,昨夜和別的男人一起,累壞了嗎?凌嘯陽忍不住怒吼。「給我弄醒她。」
「是!」一個男人走到放水的大缸前端了一盆水,冷冷的水,然後走到佑熙身邊,「嘩」的一聲潑在了佑熙臉上,身上。
佑熙被水一潑,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開眼,腦子斷了線……
呆滯了許久,猛然坐了起來,一辰……皇北天的容顏,躍入了她的腦海中。
四處張望想要看到他們的身影,可是映入眼中的是凌嘯陽的臉。
他滿臉的陰沉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滿目的刑具擺放在周邊。
這裡是……牢房!
佑熙伸手,痛苦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是在夜帝那裡嗎?怎麼會和凌嘯陽在一起。
腦海中一辰的記憶猶如夢幻是真是假已經無法分清,她在古代啊,一辰怎麼會出現,一定是夢幻了。
可是她清楚地記得皇北天流著血倒在地上,他受傷了,佑熙的眸子瞬間盯在凌嘯陽的臉上。
「你把……皇北天怎樣了?」
佑熙的話刺激了凌嘯陽,他噌的一下站起來,黑眸嗜血、憤怒,唇角抽搐,似要發怒,卻最終咬咬牙,氣定神閒的坐下。
不想討論皇北天這個話題,不然他真的會很衝動……
「說,你是如何下毒,又是誰助你逃走?」
聲音陰狠,冰冷,充滿了審訊的味道。
「看到沒有,這些刑具,足夠讓你說實話,你是選擇自己說,還是要我幫你。」
「你認為是我下毒,那麼證據呢?」佑熙倔強的小臉滿是不屈,美目坦然的望著凌嘯陽,「這些刑具是用來屈打成招,然後讓真正的疑犯逍遙法外,再有下手的機會嗎?」
凌嘯陽氣結,說不出話來,該死的女人,永遠這麼牙尖嘴利嗎,不知求饒和服從是美德嗎?
看看那張倔強的臉,坦然而純真的眸子,倒底哪一點吸引他。
凌嘯陽冷笑,女人見多了,敢對他這樣說話的,只有這一個。
不可否認,她的另類,吸引了他。
他有點不明白,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哪裡來這麼大膽子,絲毫不把王權和他的身份放在眼中。
她不拘禮數,沒上沒下,不下跪不問安,不用尊稱,還經常呼喝他的名字,可是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默許。
也許是覺得新鮮好玩。
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總是小心翼翼,見到他慌張不安。
而現在……轉性了。
凌嘯陽拂去這些紛亂思緒,壓著怒火,冷聲問,「你是說你是清白的,沒有下毒,也沒有逃走。」
「當然。」雖然她慶幸能鬼使神差的離開王府,可是也悲哀,不過短短幾天又被他抓回來。
凌嘯陽冷哼。
「聽你的口氣好像知道是誰下毒?本王問你,為何不在房中用膳,卻偏偏得去膳房用膳,還說你沒嫌疑?」
「不是你吩咐下來,讓我自己動手,不讓人服侍我嗎?」佑熙皺眉,「我知道是誰下毒,因為你警告我的那天夜裡,我發現了下毒人的身份,但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所以被打昏,弄出了王府,投入了河中,幸而被人救起,這才沒有死。」
凌嘯陽臉色平靜,眸子卻閃爍著光芒,原本悠然的大手,也緊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佑熙的話有理有據,沒有絲毫破綻,凌嘯陽黑眸深沉。
「你說的是誰?」只要佑熙說出她口中的人,他便有辦法逼問出事實來。
佑熙說的是真是假也會明瞭。
佑熙眼珠一轉卻別過臉,「我要見皇北天,確定他平安無事我就告訴你誰是兇手。」
「卡嚓」
佑熙剛說完,便聽到了這刺耳的聲音,她轉過頭去,看到凌嘯陽身下的椅子已經爛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