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震天的喊殺聲透過黃沙直貫天際。3g華夏苗妹手打大漠中,精良、訓練有騎兵正向一座沙丘猛烈地發起一次次的衝鋒。在這些騎兵的後面,數以萬計的後備騎兵隊、駱駝兵隊整裝待發,堅固的營帳遍佈在十餘里的沙漠之中。營帳正中,一頂金色的王帳赫然屹立在一座沙丘之上,顯示著其無比的尊嚴與權力。
而正在沙丘上阻擋著鐵騎進攻的,卻是一群衣衫襤褸、武器破鈍、面黃肌瘦的「戰士」。面對著遠比自己裝備更精良、戰鬥更犀利的對手,人人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懼色,有的只有無盡的堅定與果敢。與那些騎兵相比,他們更加無愧於戰士的稱號。
戰鬥已經不知在這座沙丘上持續了多久,無數的屍體在這不大的沙丘上堆了一層又一層,激烈的戰鬥讓任何一方都無暇顧及這些戰死沙場的同袍們,只有沙丘底部那汪滿是粘稠血液的「小湖」,在無聲地訴說著戰鬥的殘酷與無情。
「轟……」沉悶的鐵蹄聲遠遠傳來,捲起漫天的黃沙直逼戰場。見到這一幕,防守在沙丘上的一方頓時爆出一聲歡呼,士氣更加高漲起來,在劣勢之下反而發起數次反攻,將鐵騎逼到了半坡之下。只不過如曇花一現的反攻並不能對戰局構成多大的影響,沙丘下列隊的敵兵迅速補充進入,不多時又將戰線推到了之前雙方一直激烈拉鋸之處。另一支約五千人左右的駱駝騎兵卻離開本陣,向這支來歷不明地部隊迎了上來。
「謝爾多頓是個大笨蛋嗎?」與楊誠一同奔在最前裴成奇看到戰場的情況。當下不由一臉驚奇。在這片極是廣袤的沙漠中,除了沙子外,騎兵可以說沒有任何的阻礙,完全可以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可是眼前的戰鬥,卻完全令人費解:竟然只發生在一處方圓兩三里的沙丘上,而且騎兵只知道從一個方向進攻,沒有絲毫阻礙的其他各面卻沒有佈置哪怕一個兵力,甚至連斥也欠奉。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將領。見到這一幕恐怕也得懷疑這進攻方地統帥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更遑論裴成奇這樣地兵家了。
楊誠卻並沒有說話。甚至連看也沒有看那激烈膠著地戰場和那來勢洶洶的五千駱駝騎兵,他所有的心神,全都放到了沙丘之後的那片灰濛濛的地域:無數高大的胡楊樹林立其間,可是每一棵都再無絲毫新綠,光禿禿的沒有絲毫生命地跡象。在乾枯的胡楊林中心,一股肉眼依稀可見的灰色氣柱直衝天氣,天空的一隅竟因此而顯得有些腥紅。
這難道就是當初那個沙漠中的明珠。族的聖地嗎?當年自己攜神弓而入,最終獲得族認同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可是楊誠卻無法將那個巨木參天,鳥語花香,湖水如碧的聖地與現在這個毫無生氣地死地聯繫起來。自己地出現並沒有令族走上復興之路,反而走向了滅亡。楊誠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黯然,揚鞭一抽,逕直向胡楊林衝去。「四衛留下。裴兄迎戰!」懷中的逐日神弓變得更加熾熱興奮起來。一人一馬,彷彿都披上了一層淡金的光芒。
「喂,你幹什麼!」見楊誠竟然一聲不吭便走。裴成奇不由一愣。大戰在即,做為一軍主帥竟然如此,這斷然不該出現在身經百戰地楊誠身上。他正欲拍馬去追,韁繩卻被一人用力抓住,扭頭看是,卻是一臉凝重的葉浩天。
葉浩天伸手作出一個制止的動作,皺眉看了看四周,沉聲道:「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透著古怪嗎?」看了看遠處的戰場與林中那灰色的氣柱,他的眼神中不由透出一絲憂慮。3g華夏苗妹手打
和駐在玉門關外的黑甲雄兵及親衛營戰士匯合後,他們總算獲悉了西域最近的形勢變化。公孫無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比他們早了五天過了玉門關,隨即楊誠這個逐日神弓之主即將進入西域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了西域。而在此之前,謝爾多頓便已經與族在聖地大戰數日。
原本當初謝爾多頓與烏桓王結盟,共同剷平寧靜谷不過是其計劃的一步而已。寧靜谷或許是烏桓的心腹大患,但對於千里之外的西域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可他卻偏偏大舉興兵,將其近八成的兵力開入草原,似乎真的要奔赴千里之外大戰一般。他這一動,原本被壓制得不敢抬頭的西域各小部族哪肯放過如此良機,在歐凌鋒的號召下,幾乎是各族最後力量的三萬聯軍直撲烏孫族老剿,希望借此戰一挫謝爾多頓的勢力,為之後贏得一線生機。
開始的進展極是順利,同仇敵愾的聯軍甚至一度攻下了烏孫首府赤谷城,獲得牛羊戰馬財富無數。可正當他們躊躇滿志地準備掃滅謝爾多頓在天山以西的眾多據點時,謝爾多頓卻率大軍趕了回來,開始了他踏平西域一切反抗力量的計劃。赤谷城一戰,族聯軍雖然佔盡地利,無奈實力相差太大,三萬聯軍僅餘不到一萬得以逃脫。雙方一路追逐,一直打到了族昔日的聖地,族聯軍已經剩下不到三千人。退無可退,一場悲壯的決戰就此展開。
謝爾多頓本來還需一日便可全殲族聯軍,可是公孫無忌的到來卻改變了這一切。一是聽聞楊誠到來的消息,原本那些明哲保身而又心懷不滿的部族終於改變了立場,從四面八方前來支援。其二便是眼前這奇怪的戰局了,雖然西域幾乎所有反抗謝爾多頓的力量幾乎都在趕來,可是仍然無法改變雙方直如雲泥的實力差距,戰鬥的最終結果仍然沒有什麼懸念。而能讓實力相差巨大的兩方能進入膠著爭戰,主要卻是得益於公孫無忌做下的手腳。
「若我沒看錯地話。公孫無忌定是在這裡布下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唯一的入口便在沙丘之處。」葉浩天審視良久,指著遠處的沙丘極是肯定地說道。「至於誠哥,也不用擔心,這個陣法還困不住他!」
「也就是說,即使我們要想進去,也得從沙丘那裡?」屠一萬皺了皺眉頭,謝爾多頓的大營就紮在沙丘之外。看那陣勢。只怕其兵力直在十萬.
|人堅固的大營,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望著楊誠遠去的背影,裴成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股強烈地自信在臉上浮現,似乎在這瞬間他又回到了以往那種橫行沙場地日子。「黑甲雄兵聽令!」一聲暴喝,裴成奇取出長槍單手而握。
「願為驅馳!」回應地聲音如同山崩地裂。似乎震得整個大漠都不禁顫動起來。
「立陣,鋒矢!」
「黑甲雄兵!誰人敢擋!」
原本一字長蛇的點陣立即動了起來,沒有絲毫混亂,鋒矢之陣瞬息而成。處在矢尖的騎士們,皆是手握近兩丈長的漆黑鐵槍,泛著寒光的槍尖即使是最堅固的鐵甲也可被如紙般撕裂;矢尖後面,卻是一槍一刀,間隔而立。長槍擊遠。戰刀負責清理任何漏網之魚;最大的變化卻是戰陣正中,原本手持強弩地騎士們卻被五百親衛營戰士所替代,強弓勁弩輕騎。這些代表著交州箭術巔峰的戰士們,平靜地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殺!」裴成奇策馬立在戰陣最前,長槍一橫,率先在五百步外的駱駝騎兵衝去。3g華夏苗妹手打
「殺殺殺!」三聲暴喝,由堪稱大陳最強騎兵的黑甲雄兵與最令人畏懼的交州親衛營戰士所組成的戰陣,如同一支泛著無盡死氣的巨大箭矢,一往無前地扎入五千駱駝騎兵地戰陣之中。
「今天就殺過痛快!」屠一萬似乎也被這一幕激得熱血澎湃,正要跟著殺出,卻被古山止住。「你去添什麼亂。」雖然仍未能恢復完全,不過古山的話對於屠一萬卻仍然有著無可比擬的份量。雖然眼神中仍然有些不甘,他卻再不敢有什麼異動。
「葉大哥,誠哥……」左飛鴻卻無心即將爆發地這場戰鬥,望著楊誠那幾不可見的身影極是憂慮。公孫無忌的奇門之術她也算是領教過了,雖然楊誠比她高出不知多少倍,但現在他隻身一人犯險,懷裡還抱著滿月不久的小安平,叫她如何不擔心。而古山那晚的噬靈之說,更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葉浩天策馬向前十餘步,仔細探查了一番,眉頭直擰成了一根繩。「這個陣法好怪呀!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個簡單的迷蹤陣,可裡面卻偏偏布了另外一個看不透的陣法。公孫無忌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此時的楊誠,已經策馬進入了胡楊林。逐日神弓的光芒突然變得強烈起來,將週遭的灰氣盡皆驅離。感受著逐日神弓劇烈的波動,楊誠的心卻變得更加平靜起來。逐日神弓真的會吞噬自己嗎?想起古山鄭重其事說出來的話,楊誠不禁搖了搖頭。逐日神弓對自己絕沒有惡意,楊誠雖然並不是一個固執的人,但這一點卻堅信無比。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堅信,似乎冥冥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一般。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對逐日神弓之間已經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間,其中之一便是絕對的信任。
「想要,你去吧。」感受到逐日神弓那強烈的莫明渴求,楊誠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就如對一個多年的好友一般說道。
「嗡!」楊誠的話音剛落,似乎終於得到了應允,逐日神弓和那支已經合二為一的箭在一聲清鳴中憑空出現在楊誠身旁,就這樣凌空旋轉著,越轉越快,頓時形成一個金色的光環將楊誠罩在其中。早已經戰戰兢兢的馬兒陡然嘶鳴起來,急蹦急跳,似乎感覺到前面有什麼極度危險的東西一般,楊誠再怎麼催趕,卻也無法讓它前進一步。無奈之下,楊誠只得棄馬步行。
或許是逐日神弓的催促,楊誠走得極快。不多時便已經穿過了這片枯木林。林中那汪清澈地湖水已經乾涸,再不見絲毫,僅留下滿目灰黃的龜裂。湖畔那一棟棟木屋大多已化為灰燼,顯得一片狼籍。
「你終於來了。」公孫無忌的聲音從湖中心傳來,月餘未見,竟變得無比蒼老起來。
聞聲望去,楊誠這才發現湖底正中上百顆黑色的石頭組成了一個奇怪而又讓人莫明生出厭惡的陣形,陣中坐著一個滿頭銀髮之人。想必就是公孫無忌了。只是這聲音……
「那。就是逐日神弓吧。」公孫無忌緩緩地抬起了頭。盯著圍繞著楊誠的那個金色光圈,眼神中透出無比的狂熱。
看到公孫無忌的臉,楊誠臉上不由現出一絲驚訝。公孫無忌駐顏有術,雖然年齡比章盛小不了多少,但看起來卻只有四五十歲而已。可是現在,這人真地公孫無忌嗎?滿臉皆是深深地皺紋,更恐怖地是其間夾雜著十餘塊指甲大小的黑斑。那黑斑似乎已經腐爛一般,在皺紋的擠壓下流出令人噁心的黑色黏液。
「天遣!」似乎看懂了楊誠眼中的疑惑,公孫無忌自嘲道:「是不是覺得外面有些古怪?我竟然會出手救族之人。哈哈,本來該屬於我的東西,竟然被這麼個東西搶走了,老天,真的公平嗎?」
「你竟布下了血靈大陣?」楊誠臉色一凜,厲聲喝問。從古山和葉浩天那裡。他也瞭解了一些關於奇門之術地傳聞。公孫書便是因布下采靈陣。強橫奪去方圓十餘里生靈的生機,最終化為了飛灰。他也疑惑一向不問世事的公孫無忌為何會四處散播他來西域的消息,更讓即將覆滅的族聯軍堪堪抵抗住謝爾多頓的鐵蹄。看到這一幕。他終於全明白過來了。
不論是謝爾多頓還是族聯軍,只不過都是他血靈大陣的祭品而已,他宣揚楊誠到來的消息,也是為了讓更多地來前來充當祭品,甚至黑甲雄兵與親衛營,也會成為其犧牲品。可是公孫書能布下采靈陣後數十年才化成飛灰,死前甚至還能留下一番話,而公孫無忌受到地天遣卻如此之快,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楊誠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震動。
他從來不信有什麼天、神,若真是超越凡人的神存在,為何會讓天下蒼生不斷遭受蹂躪呢?看看吧,從古到今,天下平和安定地日子簡直屈指可數。即使是太平盛
姓的生活也不見得有多安樂。興,百姓苦;亡,百的有神存在在,那麼也只是一尊邪神,一尊以折磨蒼生為樂的邪惡之神!
「有何不可!」公孫無忌一臉不屑,似乎他將這麼多人當作祭品是理所當然一般。「公孫書那老鬼讓我明白,逐日神弓才是真正開啟天道之路的鑰匙,可歎我苦苦求索了這麼多年,竟然……我威脅不了你,但你卻可以憑著它輕易將我殺死,我又豈能甘心!只有血靈大陣,才能讓我一改這不公之勢,獨享天道之路!」
「你連你的父親都如此不敬,談何問鼎天道!視這麼多的生靈為無物,天道若是容你,老天真是瞎了眼!」楊誠指著公孫無忌怒斥道。他雖然對公孫書最終的私心而布下采靈大陣有些難以接受,但畢竟在些之前,公孫書一直致力為天下謀取和平,天下百姓也從中受益良多。他雖然造就了柯裡撒與公孫無忌,但同時也造就了讓大陳安定數十年的章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公孫書也有著相同的追求目標,他內心一直對其十分尊敬,這一點並沒有因采靈大陣而發生絲毫改變。
「父親?」公孫無忌仰天狂笑,憤憤道:「他配做一父親嗎?他若是我父親,早就該以血靈陣助我,成就我進軍天道的夢想!」
「你……」對於公孫無忌此刻已經扭曲的心理,楊誠已經找不到什麼可用的語言來斥責了。「受死吧!」公孫無忌顯然是陣眼所在,只有殺了他,才能解除外面的血靈陣,楊誠心中頓起殺意。
「逐日神弓,真的就能殺我嗎?」公孫無忌輕蔑地笑道,接著長身而起。「就讓你看看血靈大陣的威力吧,五萬人的鮮血,應該已經足夠了!」聲音未落,公孫無忌意已化作一道紅光。快若閃電般直奔楊誠而來。
楊誠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這麼快的速度,比起他用逐日神弓射出來地箭也不遑多讓,這真的是人可以到達的速度嗎?楊誠的速度之快也算是天下少有的了,可現在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嗡!」正在這裡,圍在楊誠身邊的光環化作一支金色羽箭,向紅光迎了上去。一紅一金,在空中不斷交織。竟是難解難分。天空中烏雲攪動。似乎也因此而不安起來。
逐日神弓與公孫無忌相鬥正激。楊誠卻無暇顧及他們之間的勝負了,眼神四下探望,略有些焦急。周圍一片朦朧,哪裡有絲毫愛妻的身影。「羽兒!」急切之下,楊誠不由放聲疾呼。
「誠哥!」熟悉地聲音從對面傳來,楊誠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立在湖岸,當下心狂喜。發力奔去。
「不要過來。」冰冷地聲音傳來,已奔至湖底地楊誠終於看清對岸的情形。岑猛如鐵塔般屹立,手中長戟斜斜地停在左飛羽雪白的頸間。「沒有師父發話,你再進一步便只能替她收屍了。」葛軒袖手立在一旁,表情木然,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複雜之色。公孫無忌之前所描述的天道絕不是現在這樣的,看著公孫無忌一天天變得猙獰,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起來。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我要殺了你們!」楊誠怒聲喝道。卻不敢挪動一下腳步。雖然他現在地實力更勝從前,但沒有了逐日神弓,他根本沒有把握在其動手前擊殺二人。更何況看岑猛的樣子。實力似乎又有了不小的進步,空手應對,他未必有把握贏他。
「咻!」正在雙方僵持之時,天空中的激鬥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紅光越來越盛,金色的光芒卻被壓制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血靈大陣果然非同一般,竟然能使得不久前在山谷見箭而逃的公孫無忌完全佔據上風。眼看金光就要完全被紅光裹住,金光陡然大盛,猛然向湖底扎來。
「想逃,你是我的了!」公孫無忌地狂笑聲在空中迴盪,帶著耀眼地紅色光芒緊隨而至。兩道光芒的速度之快,楊誠根本避無可避。「轟!」巨大的轟鳴聲中,湖底被砸出了一個直徑丈許地窟窿,天地間倏地一暗,紅光、金芒連楊誠同時失去了蹤影。
看了看那個深不見底的窟窿,葛軒略有些猶豫,旋即又恢復了之前如同一尊泥塑的樣子。林中死寂一片,外面卻是殺聲震天。
代郡
劉虎立在城頭,看著城外拔營西去的塞外聯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掙扎。
一切都如林智當初謀劃那般,逃入草原的趙長河在朱時俊的勸說下,竟然與烏桓王成功結盟。緊接又說動了一直避而不戰的孫堯安及汪甫業,最後以威逼利誘的手段,將朔方的顧氏殘餘拉入聯盟。而在烏桓王的出面下,包括西域的烏孫及已經臣服於烏桓的余慎、鮮卑、夫肅、沃沮諸族,組成了一支十餘萬的大軍,意圖趁大陳糧草缺乏、戰士疲憊之機,瓜分整個中原!
敵軍雖然勢大,不過各部之間卻並非毫無猜疑,以代郡及幽州的數萬兵力,劉虎根本毫不畏懼。只不過林智卻並不希望他在此時與塞外聯軍硬戰,反而勸說劉虎撤去雁門、定襄的守軍,將整個并州完全暴露在塞外聯軍的面前。
這是一場豪賭。并州刺史韓亮青雖然也是知兵之人,但手中卻僅有兩萬人,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十餘萬塞外虎狼之師的進攻。并州一失,雍洛便將受到塞外鐵騎的直接威脅。長安的糧庫這段時間差不多已經被他掏空,雖然還有六萬多守軍,但卻絕對守不了多久。更何況長安現在的形勢,又正處在宦臣與朝臣爭權最為激烈之時,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塞外聯軍竟然能突破他劉虎的防線,直抵京畿。雖然戰績、威望均不及楊誠,但毫無疑,劉虎已經成為楊誠離開後,朝廷最為倚重的戰將了。
「哈哈,天大的好消息!」林智大笑而來,向劉虎遞來一物。劉虎接過一看,不由呆住了。「金箭密殺令?」神箭傳說第七卷第一百七十六章三箭緲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