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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決戰洛陽·七 文 / 簡單老楊

    了不久後,楊誠也沒了多大的興致,正好那些受傷較戰士經過大半天的休息,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也不願閒在營房中,知道楊誠並沒帶兵來,便紛紛前來接手防務。楊誠倒也樂得輕閒,況且對古山又實在不放心,便痛快的應允了。雖然現在潼關前的叛軍已經由潘家掌控,但潘家自己的兵力還不及一半,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有點防範總是好的。辭別過古、屠二人後,他便帶著歐氏兄弟去休息了,畢竟這幾天他也忙得夠嗆,洛陽的形勢還遠不能讓他輕鬆以待,當然得保持充沛的精力。

    至於古山和屠一萬,關牆被靖海營接手後,他們自然也不便呆在那裡了,畢竟靈族的事情不得讓外人知道。二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聊了一整夜,反正第二天楊誠起來時正好碰上古山一人從外歸來,卻不見了屠一萬。一問古山,後者回了句:「面子害人。」便回去蒙頭大睡了,醒來之後作風又一如從前。楊誠知道他平時不願顯露本事,況且一時半會也用不上他,便也懶得理會。倒是屠一萬讓他很生期待,從古山那句面子害人的話中,屠一萬很有可能不甘自己的失敗,同時也覺得沒臉向劉虎交差,伺機去行刺孫堯安了。對他來說,孫堯安一去,叛軍的實力便要下降一半,他當然樂觀其成,雖然那希望似乎渺茫得很。

    接下來的兩天裡,楊誠倒也並不急於進攻。一方面命令公孫勇堅守不出。絕不與叛軍硬碰,保持威懾即可。雖然公孫勇在他手下諸將中是最具軍事才能地人,但對手畢竟是孫堯安,他可不敢大意。另一方面。楊誠只讓張破舟帶了一千戰士趕來潼關,從靖海營手中接過潼關防務,其他的各路大軍仍然原地休整。

    潼關的安全不用他操心之後,他的絕大部分精力仍然放在了降卒身上。雖然知道這在關中之戰中大展神威地攻心之戰,在洛陽之戰中效果將大打折扣,不過他仍然決定按著原來的計劃實施。這批降卒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洛陽地區而已,隨著他們的陸續返鄉,山東諸州及河北各地均會被這股狂潮所席捲。洛陽並不是他整個平叛計劃的全部,他的眼光已經放到了所有涉及叛亂的地方。

    堅定了倒戈決定潘氏當然沒有絲毫進攻潼關的意思,反而將駐紮在潼關外的三萬多人撤到了數十里外地函谷關。表面上是要修整關防防備朝廷大軍。暗地裡卻開始排除異己,準備將除潘家軍外的兩萬多人納入自己的掌握之中。對於楊誠從潼關放出來的近十萬降卒,他當然是睜隻眼閉只眼,甚至還悄悄派人在茅津渡搭起了座浮橋,供河北一帶的降卒順利返鄉。

    楊誠在潼關按兵不動,閒了還組織士兵搞點活動、比賽,輕鬆得緊,不過洛陽方面卻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

    先是楊誠兵抵潼關與關中叛軍盡潰敗的消息同時傳到,即使是已經暗中倒戈的潘家,也被這兩個消息驚呆了。潘家幾乎是立即便派出已成為謫子的潘慶聰秘密趕去見楊誠。而鄭氏則匆忙召回已派去奪回宜陽的孫安。鄭南風一夜間連接召見了族中子弟、諸外姓將領及洛陽本地的豪門世家,同時收縮外圍各部進入洛陽,當晚便在洛陽實行了宵禁。各門地防衛更是立即提升到了臨戰狀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佈置好一切的鄭南風才派人去請潘澤林與顧恩澤二人到大鄭宮商議大事。見鄭南風最後才找自己,潘、顧二人當然對這變化心知肚明,三家此時表面上仍是聯盟,但這個聯盟實際上已經形同虛設了,只要鄭南風一句話。這層薄紙便會被立即捅破。

    顧恩澤倒是非常直白的表示出自己對死守洛陽毫無興趣。畢竟此時除了顧恩澤和顧氏地幾千士兵外。顧家的其他勢力幾乎都轉移到了朔方。甚至於閥主的繼承人選,顧恩澤都已經在數日前便挑選好了。一旦他落在了朝廷或鄭氏手中,新的閥主便立即掌握一切權力。對於這場逐鹿天下的遊戲,顧氏幾乎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畢竟兩大主力先後潰滅,顧家已經沒有多少籌碼可以投入到這場豪賭之中,顧恩澤只差沒有明說要退出聯盟保持中立了。

    倒是潘澤林信誓旦旦的表示與鄭氏共進退,並且大方地拿出手中地全部兵力,交給鄭南風安排。要知道潘家現在全靠著鄭氏養活,更要為自己地家族今後的生存爭取更多地籌碼,他可不敢像顧恩澤那般只求自保。更何況潘家在洛陽已經沒什麼兵了,不交給鄭氏,只要人家一斷了自己的糧草,自己又豈能保得住那點兵力,倒不如大方一點,反而還可能爭取到鄭氏的信任。

    兩家的表現倒也沒有讓鄭南風生出多少意外,本來他叫二人來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從取得潼關時起,這場戰爭的主角便只剩下鄭氏一族了。至於潘、顧二族,在鄭氏的刻意安排下已經沒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了,被踢出局只是遲早的事而已。

    「顧家也未免太不識抬舉了吧!」潘、顧二人走後,鄭南雨與一老者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前者望著顧恩澤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濃濃的殺機。鄭志愉的死訊傳來後,其父鄭仕光悲痛欲絕,更因完全喪失了希望而陷入癡癲,鄭南雨便成了少數說得起話的鄭氏核心成員了。

    「由他去吧。」鄭南風長長的歎了口氣,蒼老之態盡顯。關中大軍數日盡喪,與之相伴的,還有大批這次送去歷練的鄭氏子弟。雖然鄭氏的實力仍然不容不窺,但對於鄭氏家族來說,卻已人才凋凌。沒有幾個能擔大任的人了。

    老者走到鄭南風身後,伸手按在其背心,鄭南風地臉色頓時紅潤了些。「大事還需閥主維繫,還需以身體為重啊。」

    「大兄好些了嗎?」鄭南風向老者點頭致謝。隨即關切地問道。這名老者與當初保護鄭志愉那老者正是鄭氏家族供養的高手,在鄭氏已有四五十年了,連鄭南風也要尊其為大兄、二兄。前次準備暗殺楊誠時派去的便是大兄鍾澤,而伴在鄭南風身邊這位則是年紀稍輕的袁翰。鍾、袁二人皆是文武俱

    才,數十年來一直為鄭氏出謀劃策,在鄭氏族內頗有可惜在鄭氏真正掌握權勢時,二人都垂垂老矣,否則哪會便宜了孫堯安。

    袁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鍾澤大哥已經恢復了七成,不出一月便可痊癒。到時定報那一箭之仇。」鍾澤武藝高絕,可惜他的時運卻是不佳,等他發現楊誠時已經無法阻礙他發箭了。權橫之下,他不得不放棄進攻楊誠,全力想要保住身為鄭氏繼承人的鄭志愉。不過他雖然抓住了楊誠全力而發的那一箭,卻沒有想到楊誠的箭比他預先估計的要高出十倍甚至百倍,饒是他用盡全力,也能改變結局。不僅如此,楊誠那威力絕倫的一箭在射殺鄭志愉的同時也同樣給予鍾澤重創,十餘日的修養仍然沒能恢復過來。

    鍾澤的實力幾乎比影子護衛差不了多少。何曾受過這般挫敗。而袁翰與鍾澤雖非兄弟,二人地感情卻勝似親兄弟了,這對於這番恥辱當然不會忍氣吞聲。若不是鍾澤一再告誡。只怕袁翰早就去找楊誠麻煩去了。沒成想鍾澤才回來沒幾日,楊誠打上門來了,並沒見識過楊誠箭術威力的袁翰,當然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二兄可千萬不要衝動,若是稍有損失,南風又如何向先父交待。」這二人都是鄭南風之父網羅而來。作為鄭氏最後的殺手鑭用的。已經聽了不少關於楊誠箭術傳聞的鄭南風當然不願讓他們再去冒險。

    袁翰不服的哼了哼。卻沒有吱聲。鄭南風還欲再言,殿外卻傳來值守宦官尖長的聲音:「河東將軍孫堯安殿外求見!」鄭南風聞言大喜。急忙說道:「快傳快傳!」

    「大哥可得好好安撫其心,洛陽安危恐怕就在些人身上了。」聽到孫安的名字,鄭仕雨也不禁鬆了口氣。他之前好說歹說,一直到鄭仕光癡癲後才終於說動鄭南風,讓孫堯安一掌大權,真正展示其長。之前鄭南風還頗有疑慮,除了本部人馬外也並沒有給其多派人手,直到關中大敗的消息傳來後,這才終於坐不住了。

    鄭南風點了點頭,臉上多有凝重之色,直到孫堯安的身影出現在殿外,才換上些許笑意。他又何嘗不瞭解孫堯安地才能,可是他一直把他當作一個猛將來培養,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個打手,叫他打哪就打哪。可是現在要讓打手變成自己的管家,心裡若是沒有猶豫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本來他此舉就是叛亂,自己都背叛了別人,心裡當然會提防著別人背叛自己了。即使到這一刻,他也沒有完全下定決心讓孫堯安掌握自己手中大部分力量。

    「末將孫堯安拜見閥主及二位長老。」孫堯安一身風塵僕僕,臉上更是難掩倦容。他剛剛趕到宜陽,正擺開陣式想要強攻堅守不出地公孫勇,還沒開打便接到鄭南風急召他回洛陽的命令。他倒不知道到底為何事,只得無奈地收兵返回。說起來這些天他幾乎一直在奔波,先是趕數百里路去打潼關,潼關還沒打下來又趕去宜陽,宜陽這邊還沒開打呢,又要趕返長安,一路的無功而返讓他著實有些惱火。

    「堯安起來吧,坐。」鄭南風客氣地說道,立即便有宦官端來凳子。「之前讓安受了些委屈,還望堯安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不要介懷啊。」

    孫堯安微微一愣,對於鄭南風的和善一時沒有適應過來。要知道他投靠鄭氏也好幾年了,鄭南風他也只見過幾次,不過卻沒有哪一如此客氣。只要沒給他臉色看,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哪曾想會有現在這局面。「閥主言重了。閥主對末將的知遇之恩,末將粉身碎骨也不能報。」雖然不知道鄭南風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但孫安仍然信誓旦旦地表明著自己地忠心。世家大族一向排外,孫堯安還道鄭氏對他地疑心加劇了呢。

    「好,我鄭氏得堯安相助真是何其幸也。」鄭南風一臉欣慰,接著便也不再客套。待孫安坐定後便直入主題地問道:「不知堯安對當前局面有所高見?」

    孫堯安微微皺眉,心裡仍然不明白鄭南風到底打得什麼主意,當下只得恭敬地回道:「末將旦聽閥主吩咐,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其實他心裡早對鄭氏地諸多安排不滿了,不過有著之前「借如殺人」的惡跡,他已經很長時間抬不起頭,不得不小心收斂。他現在地實力還遠不能離開鄭氏這棵大樹,一旦和鄭氏翻了臉,他這多年的辛苦便完全白費了。

    「嗯?」鄭南風略一皺眉,接著肅然說道:「我這次請堯安來。可不是想聽這些客套虛言。」

    「閥主……」孫堯安抬著望向鄭南風,心裡也不敢確定鄭南風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以前也不是沒說過實話,可是根本沒幾句管得了用,不止是他,除了鄭氏子弟外,其他將領的話又有幾個能獲採用呢?對於鄭氏來說,諸多的外姓將領只是他們的武器,而武器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的。

    「現在也沒必要隱瞞了。」鄭仕雨見孫堯安頗有疑慮,往前走了兩步,歎道:「堯安也知道現在的局面。實是我鄭氏生死存亡之際了。安之才我等皆知,此番正是欲將鄭氏之興亡付於堯安之手,還望堯安不要推辭。全力以付啊。」

    孫堯安張了張嘴,神情愕然。在知道鄭仕明居然死裡逃生後,他便對自己地仕途不存希望了,對於鄭仕雨所說更是做夢也沒想過。鄭氏真的放心把大權交給我嗎?孫堯安心底裡問自己,據他以往的經驗和鄭氏歷來的做風,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鄭南風看了鄭南雨一眼。對著孫堯安點了點頭。雖然知道鄭氏諸軍中已經無人可以與孫堯安相比。但他還是想對其考驗一番後再決定給予其多大的權力。沒想到鄭南雨卻直接地說了出來,讓他心裡微微有些不滿。只是此時卻也不好說什麼了。

    孫堯安低頭沉吟,顯然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消化這巨大的轉變。數度觀察三人的表情,確定他們不是拿自己開玩笑後,他的神情也開始變得自信而從容起來。「雖然形勢不容樂觀,卻也未到不

    之地,末將有上中下三策獻上,請閥主與二位長老定征戰本就是他的長項,這突如其來地驚喜倒也並沒有讓他昏了頭,略一思索之下他便立即進入了新的角色之中。

    「哦?快快講來。」三人顯然沒有想到孫堯安竟然立即便能想出對策,而且還是三個之多,這倒是大出他們的意料。

    孫堯安定了定神,不急不緩地說道:「這些天大量降卒從潼關和南陽湧入,想必閥主與二位長老也有所聽聞。楊誠如此快地釋放這些降卒,一則是無法承擔數十萬降卒所帶來地巨大消耗,二則是以其為一奇兵,徹底瓦解我軍鬥志,達到不戰而勝之目的。末將這上策,便是借用其策為我所用。」

    「借用其策?」鄭南風三人皆有些疑惑,一時竟也猜不出孫堯安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這些湧入的降卒讓他們也頗為頭痛,若是把他們再度強徵入伍吧,天知道其中到底混了多少奸細,況且他們之前就投降了朝廷,下一次遇上朝廷大軍誰能擔保他們不會不戰而降呢?恐怕壯大實力不成,還反受其害;若是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吧,不僅要派出大量人手好生看管,還得要負擔因些而帶來的巨大而無謂的糧食消耗;但任他們分散返鄉的話,他們沿途所散發地消息又會帶來更大地麻煩。直至現在,他們仍沒有想出一個妥善地法子來對付這些降卒。

    孫堯安點了點頭,果決地說道:「不錯,關中大軍如此迅速的潰敗,究其原因便是楊誠許之以大利。此戰若敗,一切俱休,我們不若大方一點,搶在楊誠地前頭。楊誠不是許諾他們土地嗎?那我們就分給他們更多地土地!楊誠不是要免他們三年賦稅嗎?我們宣佈免五年!這只是其一。收攏民心之外,我們還可派細作去關中、巴蜀大造謠言,就說楊誠拚命收買民心,有謀反自立之心;再派人去荊交。散佈朝廷猜疑楊誠,甚至準備加以迫害之心,挑起兩邊事端。如此一來,我們大可避而不戰,不到半年朝廷之兵必退!」

    聽到孫堯安的上策,三人不禁有些失望。楊誠可以分土地給百姓,在他們看來是慷別人之慨,當然不會有絲毫的心痛。但是這些降卒所在的地方全是鄭氏及與其交好地世族所有,不要說鄭氏自己就捨不得,就算捨得又如何能說動其他世族同意呢?要知道之前鄭氏為了將他們綁上自己的戰車。可是許下了不少諾言的,現在不僅沒有實現一項,反而要奪其利,這些世族只怕立即就得翻臉了。沒有其他世族的支持,單憑鄭氏當然是獨木難支了。況且他們現在養了這麼多兵,全靠領地的賦稅支撐,不僅免不得,還得想辦法盡可能的收刮。

    至於孫堯安的反間之計,他們倒還稍能接受,不過卻也沒孫堯安那般看重。以朝廷以往對世家的手段。楊誠受到猜疑根本就是不用懷疑的事,但卻不是現在。要知道之前連皇帝也逃出長安避禍了,若不是楊誠。他們三家幾乎就要成功了。陳氏就算再猜疑,也得讓楊誠把他們徹底平定後,才會動手,這可不是放點謠言就可以改變的。而在荊交去放謠言,他們就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作用了。這也難怪,對於他們來說。百姓地作用便是提供賦稅。自己要他們生便生。要他們死便死,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鄭南風三人面露失望。孫安心裡卻更是失望,不過他卻不敢直接表露出來。稍一沉吟後,他便放棄了勸說,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中策。「中策便是分出洛陽之兵,以十萬守函谷拒關中,以八萬出虎牢平兗州、青州。剩下十二萬中,再分出三萬精銳,繞過南陽進入荊州,沿途不停直取襄陽,斷絕關中與荊交的物資輸送。同時派出使者聯絡趙長河、葉家、南乘風、譚淵,許以重利,務必使其坐壁上觀,甚至拖楊誠的後腿。也只需要半年時間,便可一轉當前之危局。」

    「這四家與我族素來不和,恐怕難以令其動心。」鄭南風沉吟道。對於趙長河,他是深惡痛決的,若不是他,三家也不至於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倉促起事。只要再給他們一兩年時間,哪會用得上公然叛亂這一著。而南乘風與譚淵卻並沒有被他放在眼裡,自從起事前拉攏他們失敗後,他便沒了這份心思。現在要再厚顏去結交他們,雖然也不是不能接收,但卻也太傷顏面了。至於葉家,因其是世族他倒是三番五次對其拉攏,不過其左右搖擺之後還是投到了楊誠那邊。勢大時都沒能拉攏,現在他更不存希望了。

    「世上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見鄭南風猶豫不決,孫安不由有些著急。「對於葉家,我們可許之除豫州外再加上荊北與州,甚至青州;南乘風現在正與葉家爭奪徐州,想來也是個有野心之人,只要我們許他荊南與交州,再加上我們奇兵奪取襄陽,想來也不難改變其立場;譚淵與陳氏有世仇,幽州又被烏桓所乘,我們許以朔方、雲中之地便足可令其不與我們為敵;趙長河已為朝廷所不容,即使不許以利,也可聯合其力量!」

    「這樣一來,我們還有何地?」饒是一向支持孫堯安的鄭南雨,也不禁有些變色。孫安這一分,鄭氏即使的贏這場仗,手中也沒有多少地盤了,甚至比現在掌握地還要少。以家族利益為上的他,也頗覺有些難以接受。

    「嗯,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鄭南風當然也知道這些厚利都只是權宜之策,不過天下分去了三分之二給別人,日後鄭氏一統的願望恐怕就難以實現了。更何況這幾家答不答應,都還是個未知之數,對於孫安畫出這個美好前景,他還是難以相信。

    孫堯安長長地歎了口氣,知道一時已經無法說服他們,眼神中的光芒不由有些黯淡起來。要知道錯過現在這個時機,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就算鄭南風以後同意了他的計劃,也再沒有什麼意義了。「如此一來,便只有下策了。」神箭傳說第七卷第一百一十三章決戰洛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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