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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潘氏召見 文 / 簡單老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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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哥,你看怎麼樣?」一回到住所,劉虎便迫不及待都尉副使的官服,聽了四個隨從的一番讚美還不夠,非得拉著楊誠給他評評。

    楊誠哭笑不得的看了劉虎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瞧你得意的那個樣子,真是沒出息。」

    「嘿,兄弟走了好遠,你這做哥哥的,難道不替我高興高興。」劉虎不以為然的說道。

    楊誠無奈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左輔都尉副使比起神威營統領,還要矮上半截,你瞎高興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宰相府看門的雖然沒品,不過比起九品縣令,那可威風多了。」劉虎洋洋自得的說道。

    見打擊不了劉虎,楊誠也只得無奈的笑了笑,旋又皺眉說道:「說來也奇怪,據吏部的人說,你是近十年來唯一一個外鎮將領進入三輔都尉的。這潘家看來還真捨得你身上下功夫,要想讓大將軍鬆口,恐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要拉攏我,當然得花點功夫了,不然哪有這麼容易讓我替他們賣命。」劉虎得意的說道。他可不管這些家族之間爭得你死我活,只要他能其中得利就行了,進入京畿部隊,不管天下有沒有紛爭,都將受到朝廷的高度重視,同時也是各方勢力極力拉攏的對象。比起外鎮軍隊拚死拚活才會得到一點賞賜,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潘澤林這次,恐怕是引狼入室了。」楊誠故做擔憂的說道。劉虎卻是賊笑不語,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勸你還是別得意早了,千萬不要把這些豪門世族看得太過簡單,他們能延續數朝。絕對不是僅靠運氣就能做到的。」楊誠語重心長的說道。

    劉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放心好了,你地兄弟會有這麼差嗎?哎,對了,皇上雖然才十歲,不過好像蠻有意思的哦?」

    「你怎麼看?」楊誠沉聲說道。

    「我把我的一半賭注押他身上。你說呢?」劉虎神秘兮兮的說道。

    楊誠微微一笑,擂了劉虎一拳:「希望你小子押對了。」

    劉虎點了點頭,頗為自得的說道:「我打聽過了,那天是小皇帝幾年來話多的一次。動動腦筋就知道,他是暗示我們這些外鎮將領。可惜這裡面除了我們倆,其他地恐怕都得讓他失望了。」

    「這你就錯了,他暗示的還包括那些不得勢的家族,憑我們兩個,出得了什麼力?只是希望不會是我們想複雜了。皇上畢竟還只是小孩子,心機不一定就會有這麼深。」楊誠沉聲說道。

    劉虎聞言也點頭說道:「所以我才只押一半他身上,就算他只是個只知玩樂的傢伙,也不至於血本無歸。」

    「說得自己有多重要一般,別人眼裡,你現,還沒有資格呢。」楊誠笑著說道。

    劉虎扁了扁嘴,信心十足的說道:「現沒有,並不代表我以後也沒有,誠哥你就看著吧。」

    「哈哈。二位居然住這裡,真讓我好找。」二人正說得起勁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出門相看之時,卻是兵部侍郎潘慶聰。

    二人急忙招呼潘慶聰入屋。潘慶聰去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奉太尉之命,請二位赴宴。二位趕快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去吧。」

    楊誠與劉虎相視一眼,皆想不到潘澤林竟然如此突然的宴請自己二人。向潘慶聰告罪之後。二人急忙返回屋裡,楊誠穿的還是今日上朝的朝服,劉虎則是穿地官服,去赴這樣的宴會,當然有些不合適。

    「霍,你小子什麼時候買的?」看著一身光鮮的劉虎,楊誠一臉的驚奇。

    劉虎得意的笑了笑,對著楊誠說道:「要是和以前一樣寒磣,那哪有臉長安混下去。我說誠哥,你怎麼還穿這身布衣,一會豈不是讓人笑話?」

    楊誠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習慣了。再說穿衣服只要自己舒服就行,管他好不好看。」

    「哎,別急著走,你真的穿這身去啊?」看著楊誠負手而出,劉虎急急的說道。

    楊誠卻是不理,逕直向門外走去。劉虎無奈的搖了搖頭,疾步追去。

    「今天多謝潘大人出言相助。」一上馬車,楊誠便對潘慶聰感激地說道。

    潘慶聰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楊大人客氣,這本就是份內之事。何況今天楊大人言詞鋒利,讓那兩個傢伙口也開不了,大伯也是太小心了,就算我不,我想楊大人今天也會安然無恙。」

    「本來就屬他們存心捏造,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我又何必害怕他們呢?」楊誠坦言說道。

    潘慶聰搖了搖頭,笑而不語。「得了便宜又賣乖,一會你可得好好感謝太尉大人,要不然你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整成什麼樣呢?對吧,潘大人。」劉虎笑著說道。

    「這事雖然之前已經商定,不過楊大人以後還是要小心,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不是顧鄭兩家不放,楊大人這次也不會被封為鎮南將軍。」潘慶聰淡淡的說道。

    「楊誠對官位倒不乎,鎮南將軍還是什麼也沒關係了。」楊誠不以為意的說道。

    潘慶聰眉頭微皺,肅容說道:「吏部難道沒給你說清楚鎮南將軍的職責嗎?」

    「這……只是頒發了官印和文書,其他就沒說什麼了啊。」楊誠正色說道,看到潘慶聰地表情,不由疑雲暗生。

    「哼,他們還真是不死心啊,幸好遇上了我,不然你怎麼死地都不知道了。」潘慶聰忿忿的說道。

    劉虎湊了過來,奇道:「這鎮南將軍,難道有什麼古怪?」

    潘慶聰點了點頭,正色說道:「說起來四鎮將軍本算得上位高權重,因為按以前地律法。各州郡是政軍分權,郡守和郡尉品級相同,均屬朝廷直接任免。各州的兵馬,也只有少部份才可由州剌史調動,但超過五千以上,便需有朝廷的聖旨方可。只有四鎮將軍例外。四鎮將軍不僅可以直接調動五萬人以下地兵馬,有開府收稅之權。」

    「這樣說來,誠哥這個鎮南將軍,豈不是等於沒有封嘍?」劉虎皺眉說道。現各大家族把持朝政,對各州的限制早已消除。州剌史不僅可以掌控全州兵馬錢糧,有賦稅和徵兵之權,比起潘慶聰所說的四鎮將軍,權力還要大。這以前位高權重的鎮南將軍,反而已經只剩下個空頭名銜了。

    「不僅如此。因為四鎮將軍握有重兵。為防止其有作亂之心,所以四鎮將軍未奉詔命,不得踏出自己管轄範圍半步,否則便以謀反之罪論處,大陳所有官員,均可加以捕殺。」潘慶聰沉聲說道。

    「什麼!」兩人驚訝的說道,連楊誠也是微微動容。簡單的說,楊誠今後就只能呆交州,只要沒有奉旨,一離開交州便是

    這相當於將他圈禁了交州一般。楊誠倒不擔心自己麼限制,而是他以往喜歡周遊名山大川地習慣,恐怕就要劃上個句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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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慶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四鎮將軍還必須每月將自己所做的事。不論大小詳細向朝廷上奏。一旦所報之事經常不實,也將受到處罰。」

    「這。這還叫什麼鎮南將軍,乾脆叫被整將軍算了!」劉虎忿忿的說道。楊誠卻沒想到鎮南將軍會有如此限制,一時也是無語。很明顯。因為逐日神弓西域傳言,他已經成為朝廷忌諱的人物。表面上沒有因此而治他的罪,但實際上卻已經防著他了。可以想見,如果不是因為他與潘家的關係,這一次恐怕就不會有這麼簡單了。

    潘慶聰笑了笑,寬慰的說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現時局已經大不一樣,只要有太尉大人朝中一天,他們兩家就奈何不了楊大人。」

    楊誠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多謝太尉和潘大人的關照。」潘慶聰這句,等於是暗示他,他地命運已經綁了潘家的戰車之上,他只有忠於潘氏才能得保周全。沒想到潘宗向死後,他與潘家的關係反而為「密切」,這一點,讓楊誠也是始料未及。

    一路閒聊,潘慶聰「無意」中向二人透露出不少朝中的秘聞,讓二人大開眼界了一把。當然潘慶聰所說,大多還是潘家如此勢大,直凌駕與另外兩大家族之上,甚至連大將軍章盛,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劉虎能進入左輔都尉,也完全是潘家的功勞。二人雖然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但表面上當然免不得一番讚歎,劉虎是不斷的吹捧,直將潘慶聰哄得哈哈大笑。

    行了大半個時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楊誠和劉虎對視一眼,知道已經到了潘府,頓時神情嚴肅了起來。「呵呵,二位不必如此,隨便一點,太尉大人表面上很嚴肅,但其實很好相處的。」潘慶聰笑著說道,領著二人下了馬車。

    下得馬車,入眼的卻並非兩人想像中的***通明的潘府正門,而是一條昏暗地小巷之中。兩人疑惑的望向潘慶聰時,後者淡淡的說道:「二位不要見怪,有些事情當然不能做得太過張揚。」

    二人暗自苦笑,表面上還得做出毫不介意的樣子。潘慶聰讓車伕駕車離去後,便領著二人從一道小門進入,穿過七八道門,才來到一處高大的房屋之間。這間大屋周圍是寬闊地花園,屋內隱現燭光。

    「二位稍等。」潘慶聰輕聲說道,逕直走到門前,舉手輕叩。

    「誰啊?」一聲蒼老而沉穩地聲音從裡面傳來。

    「大伯,我是慶聰,我已經把他們帶來了。」潘慶聰恭敬的說道。

    「哦,進來吧。」這次地聲音加清晰的一點,雖然已大殿上有所不同,但楊誠和劉虎仍然聽出這正是潘澤林的聲音。

    潘慶聰回頭向二人招了招手,輕聲說道:「二位,請。」說罷便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扉。

    二人相視一眼,均看出對方內心的緊張。雖然大殿上見過潘澤林,但這樣單獨相見。感覺又是完全不同。畢竟潘澤林是長安舉足輕重的人物,雖然不至於一言定他們地生死,但現卻掌握著他們兩人的命運。

    進入房內,首先入目的是一個用屏風隔開而成的小廳,廳內僅有四五張雕花木椅,佈置得極為精雅精巧。屏風的後面。隱約可見一排排書架,略一瞧去,竟佈滿了整個大屋,足見其數量之豐。

    潘慶聰讓二人坐小廳之後,逕向旁邊亮著燭光之處走去。不一會,潘澤林便他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出來。

    「參見太尉大人!」二人急忙拜道。

    潘澤林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隨便坐。」

    「謝太尉大人!」二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坐回各自座位,不過卻怎麼也隨便不起來,表情均有些拘謹。

    潘澤林緩緩的上首坐下,輕聲說道:「宗向,給他們上茶。」話一說完,神情頓時有些黯然。「唉,聰兒,去泡一壺上好的龍井來。」

    「大伯,聰兒這就去。」潘慶聰恭聲應道。輕輕的拍了拍潘澤林的肩膀,歎氣離去。

    兩人抬眼望去,藉著燭光,潘澤林朝堂上的威風已然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揮之不去地憂傷與蒼老。潘宗向的死。恐怕仍不能讓他忘懷。畢竟潘宗向是他寄期望。也是花了多心血的人,老年喪子。那種悲痛不言而喻。何況他還得一力面對著鄭、顧兩家,讓潘家朝中的地位,不至於因此落下。壓力和悲痛的折磨下。讓潘澤林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太尉大人請節哀,宗向兄天有靈,也不希望您這樣。」楊誠安慰的說道。看到潘澤林這樣子,竟讓他心生同情,想起之前潘宗向對他的種種,讓他也禁不住滄然淚下。

    潘澤林歎了口氣,看著楊誠說道:「你就是楊誠吧,向兒以前經常提起你,對你也是讚賞有加,果然也是個人才。」

    「宗向兄謬讚了,下的才能,與他相差何止千倍。每每想到此事,我都後悔當時未能和他一起進入西域,否則即使不能救出宗向兄,能和他一起戰死沙場,也足慰平生。」楊誠感慨的說道。

    潘澤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難得你對向兒如此情深意重,也不枉你們一番相交。向兒雖然早逝,但我希望你仍能一如從前一樣,站我們潘家這一邊。」

    楊誠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根本無法拒絕潘澤林。「劉虎得蒙太尉提拔,定當誓死報效!」劉虎轟然跪倒,絕然說道。

    「劉將軍起來吧,向兒當年也曾誇獎過你,聽說連公孫先生,對你也是讚譽有加,你今天地也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雖然你曾史家門下,不過既然你和楊誠好兄弟,就應該站一起來,對不對?」潘澤林淡淡的說道。

    「下一定不負太尉之望。」劉虎一臉誠懇的說道,心中卻暗道:這公孫老頭一直躲著不見我們,倒沒想到還算夠義氣。公孫無忌雖然無官無職,但朝中仍然有一定的影響力。能得到他地誇獎,無疑讓劉虎身價百倍。

    潘澤林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向楊誠說道:「我想再過十天,朝廷就會下令讓你回交州了。雖然這次有些委屈你,不過你放心,有我,他們倒還奈何不了你。」

    「謝太尉。」楊誠謝道。

    「以前你都是直接和向兒聯繫,潘家的人你還不熟悉,今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聯繫聰兒吧。聰兒也是個幹練之人,相信他可以幫助你把事情處理妥當地。」潘澤林和言說道。

    楊誠點頭之際,潘慶聰已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潘澤林又將楊誠之事向他交待一番

    的大伯,以後楊將軍的事,我一定會心做好地。對些人真是陰險,竟然沒告訴楊將軍關於鎮南將軍的種種事項。」潘慶聰爽快的應道,旋又將剛才車內和楊誠交談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

    潘澤林眉頭微皺,淡淡的說道:「哼,我都做了這麼大的讓步,他們居然還玩這手。楊誠也不用擔心。只要你不離開交州,就不會有事。」

    「下謹記。」楊誠應道,臉上也有些微微失落。

    潘澤林笑了笑,安慰地說道:「你也不恢心,鎮南將軍雖然不能離開駐地,卻可以僻地開府。這一次你回到交州,便可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什麼?」楊誠疑惑的問道。

    「交州地處南疆,雖然幅員遼闊,但州府控制之地卻並不多。這次回去以後,你便可一舉收服南越、山黎、安南這些蠻夷小國,建立一番功勳。」潘澤林正色說道。

    「可是……」楊誠遲疑的說道:「這些夷族所,不過是些不毛之地,要之何用?況且經過這次西域之戰,下實不想再啟戰端。」

    潘澤林搖了搖頭。歎氣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不這樣做,你如何能藉機擴軍呢?」

    「擴軍?什麼時候我說要擴軍了。」楊誠疑惑的問道。

    潘慶聰走了過來,對楊誠使了個眼色說道:「剛才你車上不是說過了嗎?三年之內,交州軍擴至十萬,以鎮服蠻夷,怎麼這麼快你就忘了。」

    看著潘慶聰頻頻眨眼,楊誠心裡立即明白過來。所謂僻地開府,不過是個借口,這次征西之戰。讓潘家的勢力受到極大的損失。而另外三州恐怕已經到了承受地極限,是以潘家的算盤,已經打到他交州上來了。雖然交州以前大陳幾乎微不足道,但隨著這幾年的發展,卻漸漸開始繁榮起來。雖然還比不上中原大州。卻不再像從前那樣,再無油水可撈。

    「以交州之力。恐怕無力承受。」楊誠正色說道。對於戰爭,他已經厭煩了,交州人口不過五十幾萬。要想承受十萬軍力,那豈不是讓剛剛有所解脫的百姓,再也喘不過氣來。這種情況,當然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們自會有安排。」潘慶聰和言說道,以為楊誠只是擔心錢糧不夠。

    楊誠搖了搖頭,正色說道:「請恕楊誠直言。兵不多而精,以交州的民力,支持飛虎營已經比較艱難,若是再增兵,恐怕便會使民怨沸騰。所以希望太尉體諒交州百姓,楊誠定會感激不。」

    聽到楊誠這話,潘澤林和潘慶聰臉色均有些尷尬,顯然沒想到楊誠竟然如此堅決的拒絕了他們的提議。屋中的氣氛立即有些沉悶起來,過了半晌,潘慶聰才笑著說道:「楊將軍愛民如子,值得稱讚。不過交州被四夷環繞,僅有不到一萬地飛虎營,恐怕難以照顧周全。既然十萬太多,那便八萬吧。」

    楊誠仍然毫不鬆口:「下些次路經涼州,見涼州百姓生活困頓,官員還橫徵暴斂,以長遠計,此實非潘家及朝廷之福。太尉才學淵博,難道竟看不出其中得失?」

    見楊誠不僅不順從,反而還教訓起潘家來,潘慶聰不由微微色變,正欲說話之時,潘澤林淡淡的說道:「讓他說吧。」

    見潘澤林沒有阻止,楊誠加放口說道:「百姓雖然力小,但聚集起來卻不可忽視。下以為,潘家現財勢已至顛峰,若以予民以利,百姓必然會感恩戴德。現各地均拚命壓搾百姓,雖然能聚一時之財,但卻定不能長久。若潘家現能獨樹一幟,善待百姓,將來成就,必其他家族之上。」涼州的事對楊誠的刺激無疑是非常巨大的,雖然他知道自己說的可能沒什麼用,但仍對潘澤林報有一絲的希望。

    潘澤林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以你看來,這個道理其他家族之人是否明白?」

    「這……」楊誠遲疑的說道:「這些道理,天下人皆知,他們應該……知道吧。」

    「那為何沒有一家這樣做呢?難道他們都是鼠目寸光之輩?」潘澤林不緊不慢的問道。

    楊誠面色微窘,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潘澤林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仁義或許能得長久名聲,但也得根據實際地局勢。此非常之時,實力弱小的家族,只會被其他強大的勢力吞併。百姓始終是百姓,就算心裡再感謝你,也未必肯為你付出性命,抵不了千軍萬馬。強大的軍隊面前,百姓只會順從,就算反抗,又有什麼用呢?」

    「可是……」楊誠急急的說道,「皇上親政之後,這種局面便會立即打破地。」說到後面,楊誠也顯然信心不足。歷朝歷代地皇權,都需要這些豪門世族的支持,否則便再難持久。就算皇帝親政,但那裡各大世家羽翼已成,想動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潘澤林笑了笑,肅容說道:「你可知道,朝廷地三大家族,各有多少兵馬嗎?鄭家五十三萬,顧家四十八萬,征西之戰前,我潘家只有三十六萬,這還包括你交州一萬。征西之戰損傷的全是我潘家的兵馬,相比之下,潘家地實力已經是弱了。」

    「這麼多!」楊誠和劉虎都禁不住吸了口冷氣。鄭顧兩家合兵百萬,又似乎聯手對付潘家,相比之下,一旦鬧翻,形勢對於潘家來說確實是可危了。

    「收買民心,沒有數十年是不可能有什麼效果的。你說,誰願意花費這麼多時間,卻做這種無謂的事呢?就算百姓擁戴,但連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了的時候,那還有什麼用。」潘澤林沉聲說道。

    楊誠和劉虎均是沉默不語,潘澤林卻又說道:「潘家雖有四州之地,但涼州此次元氣大損,沒有數年難以恢復。另外兩州又其他兩家的包圍之中,難有什麼發展。只有交州,還可以向南開土,以增實力。所以我這樣的要求,不算過份吧?你們既然是我潘家的人,我也不必瞞你們,只要章盛一死,大戰所難免!」

    「什麼!」兩人幾乎同時驚呼道。二人均是無法想像,潘澤林竟然將事情說得這麼嚴重。或是三家真的打起來,那豈不是會是一場波及整個大陳的混戰。不論誰勝誰負,大陳想要進入太平盛世,便再無可能。

    「我絕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顧鄭兩家已經暗中聚集兵馬了。」潘澤林凝重的說道。

    「那,難道他們不怕大將軍?」楊誠驚訝的說道。三家的地盤雖然被分開,但若是顧鄭兩家聯合,卻是可以暗中將數州兵馬聚一處。但這樣的動作,就算做得再隱秘,恐怕也無法逃脫朝廷的目光,何況以大將軍之能,不可能毫不察覺。

    顧澤林歎氣說道:「影子護衛一出,大將軍已經時日無多了。」

    -\六|九|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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