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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朝堂之爭 文 / 簡單老楊

    第二十五章朝堂之爭

    長安崇政殿

    今天的崇政殿格外熱鬧。上一任大陳皇帝陳愜駕崩之時,皇帝不過七歲,為了不出現外戚專權和後宮干政之事,所有有可能干政的嬪妃均被陳愜下令陪葬,其中也包括皇的生母蘭惠妃。並且立下遺詔,但有後宮干政之人,諸大臣可群起而誅之。一時間,朝政歸四位輔政大臣。

    四位輔政大臣中,大將軍章盛並不怎麼出來視事,除了將京畿周圍的兵權牢牢抓手中外,連這一月一次的朝會也極少參加。鄭、潘、顧三家也樂得如此,將朝政大權肆意瓜分,連每日的早朝也改為一次,雖然名義上是讓皇帝決定大事,不過實際上卻是由三家說了算。

    崇政殿上,章盛、鄭南風、潘澤林、顧澤恩左右危襟正坐。已是十歲的小皇帝陳博卻是絲毫不雅的躺龍椅上,右手拿著一隻碧玉雕成的小龍,左手拿著一隻金燦燦的老虎,正玩得不亦樂乎,對下面一干文武百官竟是看也不看。

    鄭、潘、顧三人惴惴不安的看了從一來便一直閉目養神的章盛,三人均是茫然相視,顯然均猜不到章盛這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連著這次,三年來章盛不過是才參加了三次月會,第一次是將三家所掌控的州各自分開,不能連成一片;第二次便是立挺被三家踩得幾乎翻不了身的四大家族,使得每一家族得以掌控一州,將三家的勢力再度打亂。比如潘家,雖然坐擁天下四州之地,但分別是涼、徐、並、交,相隔千里,根本不可能連成一片,使得實力大受影響,其他兩家也和潘家的情形大致相同。

    三家雖然早有聯手對付章盛這個大的絆腳石之心,但先皇陳愜曾留有數道遺詔給章盛,再加上京畿周圍完全章盛的控制之下,三家這些年來想辦法也無法滲透分毫,是以對章盛的從不敢有半點違抗。只是暗自期盼著不久就要到九十四歲高齡的章盛早日昇天,對於這個一直讓他們摸不透的神威大將軍,三家一直是又恨又懼。

    這一天章盛第三次上朝,恐怕又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使得三家及其親信官員,均是噤若寒蟬,連事先準備好的幾件大事也未敢提及,一時整個崇政殿除了小皇帝陳博嘟嘟呶呶的讓手上的龍虎激烈爭鬥的聲音外,再半點聲息。百官中的趙、史、閒的說道。趙史兩家是由章盛一力護住,是以他心裡,潘澤林已是獨木難支。章盛恐怕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反對他這個提議,只要章盛點頭,恐怕這事便成定局,潘澤林再無法反對。

    潘澤林看了一眼仍不為所動的章盛,正色說道:「神威營確實是我大陳精銳,但史達貴卻非將才!」

    「這話從何說起。」堂下的趙史兩家官員紛紛說道,顯然潘澤林這話讓他們極為不服。

    潘澤林卻不理堂下官員的議論,兩眼盯著章盛說道:「左賢王部只有千餘殘兵,況且困守孤塞,外援絕。史達貴率一萬精銳鐵騎,還有兩千精銳步兵,圍困三年方得其功。臣實懷疑他的能力,能否足以擔擋剿滅四散逃竄的匈奴殘餘。」史達貴此舉確實是他的死穴,雖然其中有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若不是拖了三年多,神威營恐怕早就落入潘宗向手中,不過此時一提及,眾人均是無言反駁,紛紛關注著章盛的表現。

    「匈奴攻下天水和安定嗎?」眾人的期待下,章盛終於開口,不過卻讓眾人大失所望。眾人暗自想道:章盛果然是老了,大家討論了這麼久,他居然連事情的起因都茫然不知一般。

    「呃。」鄭南風臉上微現尷尬之色,對著章盛說道:「昨晚的軍情我曾命人抄報一份與大將軍,難道您沒收到?」

    「哦,忘記了。」章盛淡淡的說道,睜看眼睛看了一眼上面玩得正歡的皇帝。

    「那大將軍認為該怎麼辦呢?」鄭南風身體微微傾向章盛,和聲說道。心中卻中暗罵:「這老不死的,就會裝糊塗。」

    「好像前不久涼州才傳來捷報,殲滅近五千匈奴騎兵,這匈奴怎麼就越殺越多呢?」章盛緩緩的說道,隨即歎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這……」鄭南風和顧澤恩均是沉吟不已,堂下的趙史兩族官員均微微色變,潘澤林卻是微顯喜色。看這樣子,章盛對這件事情並非一無所知,鄭顧二人的詭計恐怕難以得逞。只要章盛不站他們一邊,潘澤林便再不擔心什麼。

    「神威營總不能閒置不用,不過我看涼州到是不用去了。步兵內,騎兵外,這匈奴總該滅得掉了吧。」章盛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將軍英明。」潘澤林急忙讚道:「臣以認為虎賁中郎將固守涼州,神威營由大漠清剿四散的匈奴殘餘,內外配合,定可將匈奴一網打。」說完潘澤林不由得意的看了鄭顧二人一眼,只要史達貴不進涼州,便萬事大吉。況且神威營大漠,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縱容匈奴,若還是久拖不戰,他便可趁機致罪於史達貴,一舉扳倒史家的勢力。

    「大將軍所言極是,就按大將軍所說的辦吧。」鄭南風無奈的說道。看著眼前的章盛,二人不由微微歎氣。本以為搬出章盛一力扶持的史家不會遇到障礙,誰知臨了竟讓章盛提出個這樣的辦法了,讓他們兩家坐山觀虎鬥的如意算盤頓時落空。

    「喏。」陳博對著放置玉璽的地方呶呶嘴,脆聲說道:「寫好了你們自己蓋上就是。」

    「是,皇上。」四人恭聲說道。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散了吧,凡事大臣們商量著辦就是了。」陳博坐了起來,不耐煩的說道。

    顧澤恩看了鄭南風一眼,見後者點頭示意,便施禮說道:「啟稟皇上,蜀侯之子草菅人命,嗜殺無度,蜀地百姓怨聲載道,還請皇上定奪。」

    「你們叫下面的官員辦就是了唄。」陳博皺眉說道,對顧澤恩拿這樣的事來煩自己深為不滿。

    「這……益州一直未設剌史,一般官員實無力處理,而且政務混亂。微臣奏議,以河東郡守昭陽侯孫堯安為益州剌史,嚴查蜀侯之罪,並治理益州。」鄭南風躬身說道。

    潘澤林聞言微微色變。開始他還奇怪,鄭、顧兩家何以會管到蜀侯之子身上,原來是衝著益州去的。兩家一旦得到益州,實力便會大增,現這個暫時的實力平衡便立時告破,況且益州臨近長安,又可制衡章盛,實是必取之地。不過康氏雖然一直無心官場,但實際上整個益州的官員均康氏門下,他以前也曾暗中想要收納益州官員到自己的門下,以增實力,不過益州的官員卻是滴水不漏,讓他無計可施。想來這兩家也和自己有著同樣的遭遇,是以乾脆從康氏下手,再一舉控制益州。不過他和兩家到底沒有撕破臉皮,此事上也不便反駁,只得靜觀其變。

    「蜀侯造反了!」章盛突然睜大眼睛,驚訝的說道。

    「大將軍聽錯了,我們說蜀侯之子康劍成草菅人命,嗜殺無度之事。」顧澤恩皺眉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蜀侯造反了呢,老了,老了。」章盛歎氣說道,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又突然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事呢?」

    「我……」顧澤恩剛要說話,卻被鄭南風拉住。

    「沒事,沒事。」鄭南風卻不顧顧澤恩一臉的驚疑,堆著笑臉點頭說道。以他的精明,當然知道章盛的啞迷是什麼意思。康氏因輔佐太祖有功,被封為蜀侯,蜀地不設剌史,由康氏世代替大陳管理,並賜丹書鐵券,除非康氏造反,否則不得刑責康氏子孫。章盛的意思,自然是說康氏又沒造反,怎麼能加以處罰。

    「沒事了?那我還有點事。」章盛緩緩說道。

    「大將軍請講。」陳博看著章盛,尊敬的說道。

    「啟稟皇上,劣孫三年前僥倖立點微薄之功,執掌荊州。劣孫不過是誇誇其談之人,哪有什麼才能,是以荊州政務多有混亂。況且老臣所剩之日無幾,所以老臣想請皇上恩准免去劣孫荊州剌史之職,令其回家思過。」章盛沉聲說道。

    「大將軍言重了。」三人紛紛說道。

    「不錯,不錯。虎父無犬子,驃騎將軍天縱之才,令孫又豈會如大將軍所說。」鄭南風咐和說道。

    「老臣實不願劣孫誤朝廷這事,諸位也不必相勸,萬望皇上恩准。」章盛語氣堅決的說道。

    「你們商量著辦吧。」陳博淡淡的說道,眼中的異色一閃即逝。

    「我認為現荊州剌史極是勝任,除了章明忠,實無人可以勝任。」顧澤恩淡淡的說道,眼神卻眾人身上巡視不已。章盛當初默許章忠明為荊州剌史,現又一力請免,讓他實摸不清章盛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是以並不敢輕易表態。

    潘澤林和鄭南風也是一臉疑惑,對於荊州他們當然圖謀已久,若是章盛真的要放出荊州,三人的勢力必將進一步增強。只是擔心章盛另有用意,才一直好言相勸。

    「老臣心意已決。長沙王是皇上親叔,又極有才幹,劣孫罷除荊州剌史後,可令長沙王暫為處理荊州政務。」章盛緩緩說道。

    章盛此言一出,三人均是震動不已。章盛此舉,擺明是做出示範,想要加強皇權,同時暗示三家。

    「大將軍此言不妥吧。太祖曾有明令,各地番王不得干涉地方政務,此例一開,恐怕……」鄭南風微微色變,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過是暫領而已。現皇上年幼,待皇上親政後,再作換不遲。」章盛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大將軍果然令人敬服,不過此時正值征討西夷,此事不如待征西軍凱旋歸來後再做決議如何?」潘澤林小心的說道。

    「按你們說的辦吧,散朝!」陳博看了章盛一眼,大聲說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章盛還欲再言時,百官的呼聲已響徹殿內。章盛歎了口氣,隨著百官退去。

    「叭!鐺!」玉龍和金虎被陳博用力擲下。「無聊。」陳博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殿,大步向內走去。

    ※※※※※※※

    「誠哥,你醒了!」左飛羽驚喜的聲音帳內響起。

    「唔。」楊誠緩緩的睜開眼睛,渾身的酸痛讓他皺眉不已。如此激烈的近身肉搏對他來說幾乎是前所未有的,雖然他體質極佳,也難以承受。看著眼前一臉關心之色的左飛羽,楊誠緩緩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都昏迷了兩天了。一聽到甘保的消息,我便立即趕來,這次可真是嚇死我了。」左飛羽痛心的說道。昨日替楊誠清洗傷口時,她幾乎是淚水未停。這一戰楊誠受傷三十餘處,深的傷口近三寸,所幸有赤鐵精甲的保護,並未傷到要害。不過饒是如此,楊誠也足足昏迷了兩天,再加上峽口附近幾乎沒有水源,傷口未得到及時處理,是以恢復得極為緩慢。

    「這是哪裡?峽口守住了嗎?不是讓你跟著糧隊卻玉門嗎?」楊誠急聲問道。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關心這些。放心好了,峽口守住了,糧隊有五千涼州軍護送,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我也派人知會了玉門守軍,他們會派人接收的。」左飛羽紅著眼睛說道。

    「嗯,讓我去看看峽口。」楊誠掙扎著,誰知牽動身上的傷口,頓時皺眉不已。

    左飛羽急忙按住他的肩頭,痛惜的說道:「放心好了,現峽口有五百飛虎親衛和一千涼州軍守衛,而且已沿峽口築起寨牆,敵人不可能衝得過來的。」

    「好吧,你辦事我當然放心。對了,有沒有派人通知潘宗向,姑師既然兵出星星峽,肯定會派人奪取玉門,這樣就遭了。」楊誠強笑著說道。

    「你還是安心養傷,這些事我會處理。我已派人通知承業他們,過幾日就應該會趕來了。」左飛羽皺眉說道。

    「對了,我們的傷亡情況呢?」楊誠關切的說道。

    「戰死四百多人,其餘幾乎人人帶傷。」左飛羽黯然說道。

    「唉。」楊誠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派人護送他們回安平,好好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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