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拿了桌上的蜜餞遞給何姨娘,見她將蜜餞吃了,又是問道:「夫人,今日還擦那香料嗎?」
何姨娘坐到了銅鏡前,為自己補了些妝容,道:「去拿來罷,總歸要為她準備一些嫁妝,而且現在我還沒什麼依靠了,定是要抓住老爺的。」
蘇嬤嬤自是知道何姨娘說的她是說,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便走到櫃子邊,從櫃子頂處將香料拿了出來,遞給了何姨娘。
何姨娘打開香袋,倒了些香料在手上,又將香袋交給了蘇嬤嬤,便往身上塗了起來。
蘇嬤嬤接過香袋,又走至櫃子邊,看了眼何姨娘,復將香袋放回到了櫃子的頂部。
「我們走罷。」何姨娘起了身,那大夫開的止疼藥方倒是很有效,讓她身上的疼痛好了許多。
蘇嬤嬤走到何姨娘身邊,扶著她,走到屋子,往莫正宇的書房走去。
莫正宇晚膳前受了聞帝師的邀請,去了望江樓與聞帝師幾人一起用晚膳。
用好了晚膳,正與聞帝師幾人談論朝事,陳管家便進了屋子裡,走至莫正宇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莫正宇臉色一變,站起了身,朝著上首,一位穿著褐色錦衣長袍,面目看去較為隨和的老人,拱了拱手,道:「聞老,下官府中發生了些事……」
那上首坐著的老人便是聞帝師,聞金海,看了眼莫正宇,便笑著道:「既然莫大人府中有事,便先回去罷,無妨。」
「是。」莫正宇點點頭,又朝著在坐其餘的人拱了拱手,道:「那正宇便先告辭了。」
見其餘的人都是點了點頭,便離了座位,與陳管家二人一起走出了屋子。
到了望江樓門口,一個家丁見了莫正宇出來,便急忙上前,拱了拱手,喚道:「老爺。」
莫正宇擺了擺手,便上了莫府的馬車,吩咐道:「快回府罷。」
陳管家也跳上馬車,車伕便揚了馬鞭朝著莫府而去,方纔的家丁也是上了馬,跟在馬車後面。
馬車內,莫正宇斂下了眼光,聞佟仁怎麼會去他府上,方纔他還在想,今日這聞佟仁如何沒有一起去用晚膳,竟是去了他的府上。
正琢磨間,馬車已是飛快的向莫府駛去了,一刻鐘後,便到了莫府門口。
莫正府下了馬車,邊走往府門口走去,邊問那家丁:「聞大人在哪裡?」
「聞大人正在書房等老爺。」那家丁跟在莫正宇身後,回答道。
莫正宇點了點頭,便向書房走去了,陳管家卻是未跟去,只是吩咐了家丁將馬車拉去放好。
小涼在門口瞧見了莫正宇回來,便急忙跑了開去,向著語院跑去,到了語院門口,朝著一個穿綠衣的小丫環做了一個手勢,只見那小丫環點了點頭,便朝著織院走去了。
小涼暗想,織姨娘竟是想得如此周全,怕何姨娘比老爺先到書房,還使了一個小丫環攔住一會何姨娘;想著,便又朝著莫正宇的書房跟去了。竟是比莫正宇早到了書房,小涼朝著守在書房門口的小書打了個手勢,便找了個角落,躲在了一邊。
小書悄悄點了點頭,心中有些緊張,望著大門到書房的方向。
不一會兒,便見莫正宇走了過來,小書急忙朝著莫正宇行了一禮,道:「奴婢參見老爺。」
「聞大人可在裡面?」莫正宇停了下來問道。
小織搖了搖頭,回答道:「老爺,聞大人去了隔壁屋子,說是待老爺回來了,請老爺到隔壁屋子去。」
莫正宇點了點頭,眼光斂下,隔壁那間屋子便是他的恥辱,奈何他卻是動不了聞佟仁半分,還得百般討好於他;若是岳父肯幫他一把,讓他升到一品大員,他又何需那般討好於聞帝師一派,想著,便對蕭天越有了怨恨。
「老爺?」小書見莫正宇點了點頭,卻是站著不動,緊張的喚道。
莫正宇回過神,斂下了眼光,便朝著隔壁的屋子走去了。
小涼再暗處也是捏了一把汗,因為她看見何姨娘正遠遠走了過來,若是讓她和老爺碰到便不好了,正想走過去先攔住一會何姨娘,就瞧見莫正宇已是往隔壁屋子走去了,便鬆了一口氣,又看向了何姨娘。
何姨娘由蘇嬤嬤扶著,到了書房門口,見了小書,便問道:「老爺可在書房內?」
小書正看著莫正宇離去的方向,回過神來,急忙朝著何姨娘行了一禮,道:「何姨娘,老爺他去了隔壁的屋子,說等姨娘來了,便讓姨娘去隔壁屋子裡。」
何姨娘看了眼小書,便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許奇怪,老爺今日怎麼不到她的院子裡去,反倒叫她來書院呢?
小書被何姨娘瞧得有些害怕,低下了頭,眼光亂閃。
何姨娘想了片刻,便轉了身,和蘇嬤嬤兩人朝著書房隔壁的屋子走去了。
小書抬頭,看了眼轉身走去的何姨娘,鬆了一口氣,朝著暗處的小涼點點頭。
小涼走了出來,悄悄的走到了另一邊,能看到隔壁屋子的角落裡。
隔壁的屋子內,莫正宇坐在聞佟仁對面,一臉的奇怪,他何時派人與聞佟仁說過,他有禮物要送給聞佟仁過了?心中疑惑萬分,便朝著聞佟仁問道:「請問聞大人,是何人到貴府與聞大人送信的?」
聞佟仁一臉橫肉笑得正歡,本想著這次莫正宇會送怎麼樣的美人給他,上次那個月如他還未玩夠,可是這莫正宇竟是與他說,月如被那蕭天越帶走了,他可是氣了好久的,今日有個人到他府中,與他說是莫府的家丁,奉莫正宇之命來告知他莫正宇又為他準備了一個禮物,讓他戌時的時候來莫府,他以為這莫正宇定是為了上次的事,怕得罪了他,便又找了個美女來向他陪罪,竟是沒想到莫正宇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此時,何姨娘已是走至隔壁屋子的門口,停了下來,吩咐蘇嬤嬤守在門口,便推門而入了,還未看清裡面的人,便裡面走了幾步,柔著聲音喚道:「老爺。」
屋外的蘇嬤嬤卻是未瞧向裡面看,且被何姨娘擋住了目光,竟是低著頭將屋門關上了。
臉色各一的兩人男人都是朝著何姨娘看去,何姨娘看清了裡面的人,一陣驚慌,竟未想到屋子裡還有另一個男子,一時愣住了。
聞佟仁眼光一閃,此時天色已是有些暗了,屋內又只燃了一盞燭燈,因此只瞧見一位身形妙曼的美人站在屋口,又有一陣令人陶醉的香氣襲來,便以為這何姨娘便是莫正宇為他找來的美人,一臉橫肉又笑了起來,朝著莫正宇道:「莫大人,你還跟我裝糊塗啊,瞧,這禮物不是來了嗎?哈哈…真是謝謝莫大人了。」
莫正宇臉色下沉,看著聞佟仁一臉笑意,竟是說不出話來了;而何姨娘呆在原地,手足無措。
聞佟仁又哈哈一笑,站起了身,竟走向了何姨娘,深深的聞了一口何姨娘身上的香味,道:「好香啊。」又皺了皺眉道:「這香味怎麼這麼熟悉。」接著,眼光一暗,一股**湧了上來,又瞧見何姨娘便站在邊上,立馬便要抱住她。
何姨娘大驚,急忙閃到了一邊,心中驚恐萬分,這可如何是好,她今日擦了那催懷香,屋子裡還有別的男人在,老爺也在,這可如何是好?眼光一閃,便要朝著門口跑去。
聞佟仁卻是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眼中閃著濃濃的**,喉結動著,眼光**裸的瞧著何姨娘。
「老爺。」何姨娘無法,只得顫著聲音喊道。
莫正宇一張臉已是變成了鐵青色,站起了身,擋到了何姨娘身前,卻是聞到何姨娘身上的香味,想起與何姨娘翻雲覆雨時的快感,心中一陣燥熱,竟想立馬抱了何姨娘到床上去,卻是礙著聞佟仁在場,硬生生忍住了那股**。
聞佟仁眼中卻是閃著淫光,直直的望著躲在莫正宇身後的何姨娘,聲音暗啞的道:「莫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還不給我讓開。」
莫正宇瞧了聞佟仁這副樣子,又生生壓著身體的**,腦中生出了濃濃的疑惑,這聞佟仁再如何愛美色,也不會到此地步,竟會當著他的面如此,而且……正想著,卻又是吸進了一口香氣,身子一緊,腦袋一混,竟是轉身便向著何姨娘抱去。
聞佟仁也是急忙上前,一雙眼已是有了些猩紅,一把扯開莫正宇。
何姨娘已是顧不得許多了,急忙跑了開去,向著門口跑去,邊跑還邊喊道:「救命啊…」
蘇嬤嬤離了門口有些距離,剛剛並未聽見屋裡的動靜,現在聽到何姨娘的大喊聲,一驚,急忙走向屋門口。
何姨娘剛打開了門,跑了出來,一臉的驚恐失措。
蘇嬤嬤急忙扶住了何姨娘,著急的問道:「姨娘,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快走。」何姨娘瞧了眼屋內已是有些發狂的二個男人,急忙吩咐道。
蘇嬤嬤也是瞧了眼屋內,便見屋內老爺和另一個男子,正相互拉扯著往屋口過來,卻都是眼光猩紅,直直的望著何姨娘,蘇嬤嬤大驚,自是知曉出了什麼事,急忙扶著何姨娘往語院跑去。
小涼在見到何姨娘進屋時,便跑去織院向織姨娘匯報了,此時小涼手中提著食盒,扶著織姨娘正向書院走了過來。
織姨娘瞧見何姨娘與蘇嬤嬤驚惶失措的跑了出來,一副狼狽樣子,嘴角勾起,知道事情已是成了。
「小涼,快去讓人提一盆水,潑到老爺身上。」織姨娘先是吩咐了小涼。
小涼點頭領命,將食盒交給了織姨娘,便跑進了書院,與小書二人從書房裡端了水,走向隔壁的屋子。
何姨娘一走,那股香味淡了些,莫正宇與聞佟仁兩人此時便也微微清醒了些,卻仍十分難受,急於宣洩,見了小涼與小書兩人便要撲過去。
小涼與小書急忙將水往兩人身上潑,只見莫正宇和聞佟仁兩人身上全被淋濕了,立在了原地,卻是清醒了許多,慢慢冷靜下來了。
「呦,姐姐,你這麼著急的是要去哪啊?」書房門口,織姨娘笑著向何姨娘問道,她就是瞧這女人受了莫筱思的刺激,定是更會牢牢抓住老爺,便兵行險招,走了這一步棋,看來效果還不錯,想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何姨娘一臉驚慌,心中一片混亂,還未平靜,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嬤嬤卻是眼光一閃,瞧了眼織姨娘,便道:「織姨娘,老爺在書房隔壁的屋子,讓你過去一趟,我與姨娘先回院子了。」說著,便扶著何姨娘往語院走去了。
織姨娘卻不阻攔,只是冷哼一句,往書房隔壁的屋子走去,走到時,便見被淋濕的莫正宇和聞佟仁。
織姨娘急忙丟了手中的食盒,臉上似十分驚慌的樣子,跑到莫正宇身邊,緊張的替他縷了縷濕發,問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姨娘,對不起,剛剛老爺…老爺的樣子實在太嚇人,所以我們便將水潑到了老爺身上。」小涼與小書急急跪了下來。
「豈有此理,你們怎麼能冷水潑到老爺身上,還不快去陳管家那領罰。」織姨娘怒道。
「是。」小涼與小書急急起了身,走出了書院,到了院外卻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想了想,兩人便去找陳管家領罰了,做戲還是要做徹底些。
莫正宇已是清醒過來了,眼光一片深沉,看向聞佟仁,拱手道:「聞大人,小丫頭不懂事,真是對不住了,明日聞大人到怡紅樓去,在下定會揩禮,好好向聞大人陪罪。」
聞佟仁臉色暗沉,好你個莫正宇啊,今日他的臉算是在這莫府丟完了,卻是礙於莫正宇還是有些用處的,便揮了揮手,道:「聞某可是多謝莫大人了,聞某想起來,父親還有事找我,便先告辭了。」說著,便向著莫府門口走去,莫正宇,待你無用了,我定是要好好整治你一番。
「老爺。」織姨娘見莫正宇臉色鐵青,心中有些緊張,這事畢竟是她一手策劃的,若被老爺知道了,她定也是逃不過責罰的。
莫正宇看了她一眼,沉著聲,質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織姨娘手心已是出了些虛汗,卻是抬起頭,望向莫正宇,指了指被她丟在一邊的食盒,一臉委屈的道:「老爺,織兒已是好幾日未見你了,昨日你到了織兒院裡,又走了,織兒心想定是織兒不夠貼心,今日便親手做了些糕點,帶來書房給老爺吃。」
莫正宇瞧了眼被扔在一邊的食盒,裡面已是有些糕點散落出來了,想了想,臉色緩和了些,道:「老爺還有事,你先回院子罷。」
織姨娘見莫正宇的神情鬆了一口氣,卻是未走,似很是疑惑的問道:「老爺,織方才瞧見姐姐很是驚慌的走了出去,姐姐身邊的蘇嬤嬤又與織兒說老爺找我,老爺找我可是有何事?」
莫正宇聽了,臉色又沉了下來,道:「無事了,你先回去罷,呆會老爺去你院子。」
「是,老爺。」織姨娘高興的應道,又道:「老爺,你的衣服都濕透了,小心得了風寒,快去換一件罷,織兒先回院子等老爺。」
莫正宇點了點頭,便走向了沫宇院。
織姨娘勾起嘴角一笑,哼,死女人,這次看你怎麼應付,想著,便高興的走出了書院。
莫正宇回到沫宇院,換了件衣裳,吩咐人找來了陳管家,與陳管家交待了一番,便朝著語院而去了。
語院內,何姨娘坐在榻上,驚魂未定,蘇嬤嬤吩咐了丫環去煮了定神茶,又拍著何姨娘的後背,安撫她。
何姨娘漸漸平靜下來了,心中甚是疑惑,今日的事情很是奇怪,只是她卻理不出個頭緒來。
眼光一閃,急忙對蘇嬤嬤吩咐道:「快去將催情香扔了,再準備水,替我沐浴。」
蘇嬤嬤疑惑了一陣,卻是立馬反映過來了,走到櫃子邊拿了香袋,正要往屋外走去。
「見過老爺,」門口卻是響起了丫環的行禮聲。
蘇嬤嬤看向何姨娘,這可怎麼辦?
驚慌間,莫正宇已是推門而入了,臉色深沉,眼中隱著怒氣。
蘇嬤嬤急忙將香袋塞入了袖子內,穩了穩心神,朝著莫正宇行了一禮:「見過老爺。」
莫正宇卻是一哼,走到了屋子的另一邊,離了何姨娘一番距離。
何姨娘一驚,起身,便要向著莫正宇走來,邊走邊顫抖著聲音喚道:「老爺,剛剛嚇死柔兒了。」
莫正宇忍住心中的**,立馬喝斥道:「站住,別過來。」邊喊邊伸起了手,用袖子摀住了鼻子。
何姨娘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臉色驚慌,老爺定是發現了什麼。
莫正宇自是發現了什麼,方才在那屋子裡他便覺得奇怪了,清醒過來之後,就仔細想了一番,那次何姨娘在產下死胎第二日便喚了他來語院,他當時已是十分厭惡這何姨娘了,可是竟沒想到,聞到了何姨娘身上的香味,碰到她的身體後,便欲罷不能了,而那次以後,他便被何姨娘迷住了,他向來都是能克制住自己,可是每次聞到何姨娘身上的香味後,他便升出了**,多次要了何姨娘,還對幾乎對何姨娘言聽計從,現在想來,定是何姨娘身上的香味有問題,想著,一雙眼嚴厲的看向何姨娘,怒問道:「你身上的香味是什麼東西?」
何姨娘眼中閃過驚慌,卻是穩住心神,很是疑惑的道:「老爺何出此問?柔兒身上的香味不就是從外面買回來的普通香料。」
「哼。」莫正宇哼一聲,怒道:「你真以為我這麼好糊弄,是不是普通香料,呆會便知了。」
「老爺這話是何意思?」何姨娘已是心中已是萬分害怕了,卻仍是如同垂死掙扎般問道。
莫正宇卻是不說話,仍就捂著鼻子,坐到了一邊的軟椅上。
何姨娘與蘇嬤嬤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惶恐不安。
不多久,陳管家便到了屋口,朝著裡面道:「老爺,人已經帶來了。」
在陳管家身後,還跟著一位斜掛著一隻竹箱子的中年男子。
莫正宇點點頭,吩咐道:「讓他進來罷。」
陳管家便對身邊的中年男子道:「吳大夫,你進去罷。」
被喚為吳大夫的中年男子便是莫正宇讓陳管家到京城容安堂的大夫,是專為莫正宇把脈的大夫,吳大夫點了點頭,便踏進了屋內,做為大夫,鼻子自是十分靈敏,一進屋,吳大夫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便察覺到不對勁,伸手用袖子輕輕擋住了自己的鼻子。
莫正宇見了吳大夫的動作,臉色更是沉深了,斂了眼光道:「大夫,請你聞聞,這屋子中的香味有可特殊之處。」
吳大夫點了點頭,便放下了袖子,細細聞起了屋內的香味,悄悄靠近了何姨娘一點。
何姨娘身上已是出了陣陣冷汗,一個踉蹌,便向後退去了;蘇嬤嬤急忙跑上前來扶住何姨娘,卻是太過緊張,一揮手,便將袖子中的香袋掉了出來。
待蘇嬤嬤反映過來,急忙要去撿地上的香袋,卻是被那吳大夫搶先一步,拿走了那香袋。
吳大夫此時眼色已是有些暗沉了,立馬從竹箱裡拿出來一隻藥瓶,拿至鼻子邊上聞了一番,眼中便恢復一片清明了。
「大夫,怎麼樣,有何發現?」莫正宇站起了身,卻是站在原地不動。
吳大夫點了點頭,走到莫正宇身邊,拱了拱手道:「莫大人,這屋內的香味確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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