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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70胸有成竹 文 /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張飛等人不僅殺了高沛、楊懷,還把雒城給佔領了,城中的將士們都信以為真,以為真的是高沛、楊懷造反被殺了,始終被蒙在鼓裡。

    接下來,嚴顏謊稱奉了劉璋的命令,接管雒城裡的所有軍隊,冷苞被謊稱被任命為嚴顏的副將,而龐羲仍舊為廣漢太守。

    而關於張飛的存在,則一直沒有對外提及,畢竟這是整個計劃中最隱秘的部分。而且嚴顏、冷苞都是川中名將,在整個川軍體系中,都有著較高的影響力,所以他們的話,那些將士們也都信以為真。

    冷苞血洗了都督府,然後張飛等人又用了一夜的時間,根據龐羲所提供的信息,開始滿城搜捕高沛、楊懷的餘黨。

    張飛也不是個傻子,雖然知道這其中多多少少有點被龐羲利用的感覺,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現在還不是張飛心慈手軟的時候。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原本寧靜的雒城,被龐羲給弄的雞飛狗跳。龐羲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隨意的羅織名單,將他們全部推到高沛、楊懷的餘黨一邊,其中包括真正的餘黨,也包括一些以前得罪過龐羲的人,更有一些龐羲所討厭的人。

    總而言之,誰是高沛、楊懷的餘黨,龐羲說的算。

    只要是被列入名單的,全家老小全部都要斬盡殺絕,一個都不能留,免得以後生出禍患。

    張飛、法正坐鎮太守府。嚴顏、冷苞、彭脫等人帶著兵馬四處在城中抓人殺人。整整折騰了一夜。這才將那些所謂的高沛、楊懷的餘黨全部斬殺幹盡。

    平明時分,當嚴顏、冷苞、彭脫一個二個都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太守府,向張飛稟告他們的任務完成時,那一刻,最開心的莫過於龐羲了。

    龐羲當廣漢太守的第二年,劉璋便在張任的建議下調遣心腹愛將高沛、楊懷二人來到了雒城,將原本駐守在雒城裡,受到龐羲指揮的兩萬兵馬全部接管了過去。組建成左軍和右軍,高沛、楊懷二人各自統領一支軍隊,出任都督,從此以後,龐羲的太守就有點名不副實了,沒有了兵權,無疑就等於被架空了,一點都找不到當初當太守的感覺。

    龐羲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劉璋寵信張任,即便是上奏劉璋。也是無濟於事,反而還會惹得一身騷。於是便開始了他長達數年的隱忍。在這期間,張任的勢力如日中天,不少人都暗中投靠,而且張任的勢力就像是一雙巨大的無形的手,總是擋在龐羲的頭上,而龐羲也只能生存在張任的陰影之下。

    現在,龐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豈能就此放過,於是趁機羅織名單,將那些曾經得罪過他的人全部殺死,瑕疵必報。

    這一點,張飛不會不知道,但是現在還是需要龐羲的時候,而且龐羲這個人很識時務,如果不是他的識時務,昨天夜晚也許就不會取得這麼大的成功。算起來,龐羲是有功勞的。

    塵霧逐漸散去,陽光穿透了霧霾,將他溫暖的光芒灑滿了大地,張飛坐在太守府裡,面前站著法正、嚴顏、冷苞、彭脫、龐羲等人,都和他們一樣,是一夜未眠。

    如今雒城被拿下來了,這就等於打開了通向成都的門戶,張飛借用嚴顏、冷苞在軍中的聲望,一路上都是高奏凱歌,節節勝利,但卻並未因此而驕傲。因為張飛知道,現在他之所以能夠取得這麼優異的戰果,全賴嚴顏、冷苞這些川中名將,而且他也知道,川軍的兵力眾多,而且一旦川軍反應過來,自己的日子未必會好過一點。

    據悉,光在成都郊外駐守的軍隊就有五萬之眾,再加上駐守在成都城內的兩萬常備兵馬,那也就是說,擺在張飛等人面前的是高達七萬的川軍將士。先撇開這七萬川軍將士不說,單單張任這個名字,就足以令所有在場的人感到一陣心慌。

    張任之所以能夠得到劉璋的信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此人武藝高強,槍法出眾,弓馬嫻熟,除此之外,張任還擁有卓越的智謀和超凡的軍事指揮才能,此人可謂是武雙全的一個人物。

    在整個益州,無論是官,還是武將,只要提及張任,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的才華的,就連嚴顏、冷苞這樣的名將,也對張任忌憚三分。

    雒城的太守府大廳裡,張飛揉了一下熬紅的眼睛,對眾人說道:「你們都累了一夜,今天白天就好好的休息吧,待休整過後,再發兵成都不遲!」

    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張飛和彭脫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覷,嚴顏、冷苞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難色,龐羲則是欲言又止。

    張飛注意到這個細節後,便主動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龐羲首先開口說道:「主公,你真的打算近日發兵成都嗎?」

    張飛點了點頭,說道:「兵貴神速,趁著現在成都那邊還沒有得知這邊的消息,我們先下手為強,殺劉璋一個措手不及,這有什麼問題嗎?」

    龐羲道:「是有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也將是最大的問題,主公好像忽略了一個人,只要這個人在成都一天,我們就別想靠近成都。」

    張飛急忙問道:「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張任。」嚴顏突然插話道,「主公,張任這個人,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而且這個人也十分的厲害。」

    「有多厲害?現在我的軍中,有嚴將軍、冷將軍這樣的名將,更有法孝直這樣的智謀之士,還兼有龐太守這樣的俊才,而且手中還握著三萬餘兵馬。我何懼之有?」

    冷苞直言不諱的道:「主公不害怕。是因為主公沒有和張任接觸過。也不知道張任到底有什麼能耐。此人雖然

    權欲熏心,但是不得不承認,此人武雙全,是川中數一數二的名將,論武力,他或許比不上嚴老將軍,甚至只能和我打個平手,論才學、智謀。或許也不是最高的,但偏偏上天賦予了這個人卓越的才能,只要讓他帶兵打仗,基本上都是每戰必勝,而且此人用兵經常神出鬼沒的,即便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能從容擊破……」

    不等冷苞把話說完,張飛便打斷了冷苞的話,笑道:「你們怎麼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們把他說的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冷苞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嚴顏一把攔住了,直接對張飛說道:「主公。我等並非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事實確實如此。如果主公不信的話,可以詢問法孝直,看看他對張任是如何評價的。」

    張飛扭過頭,望著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法正,但見法正緊皺著眉頭,臉上似乎也有了一絲惆悵,跟之前的那種自信滿滿的法正完全判若兩人。

    「軍師,你怎麼看?」張飛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他想聽聽法正的真實想法。

    法正注意到,大廳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他想了想,對張飛說道:「主公,此人確實是一個武雙全,而且極會用兵的將才,但論帶兵打仗而言,至少目前在川軍當中,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

    張飛心中是一陣納悶,沒想到法正也對張任如此推崇,正在他有些黯然失色之時,卻忽然聽到法正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嘛……」

    「不過什麼?」張飛的眼前一亮,急忙追問了起來。

    法正道:「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找到張任的弱點,就不難擊敗他。」

    「軍師,那你知道張任有什麼弱點嗎?」張飛急忙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絕對知道。」法正道。

    「誰?」張飛追問道。

    法正道:「劉璋身邊的一個謀士,現在為益州別駕,張松。」

    「張松是劉璋身邊的心腹之一,即便是知道了張任的弱點,又能如何,他又怎麼會告訴我們?」冷苞冷笑了一聲,嘟囔道。

    法正笑道:「那可未必,事在人為嘛。」

    張飛一聽這話,就知道法正已經是胸有成竹了,自從接觸法正以來,法正一直給張飛的感覺就是頗具神秘,每每在最緊要關頭的時候,總是法正想出一個法子,就把事情迎刃而解了。

    除此之外,李嚴主動前來投降,這也是法正的功勞。而且張飛可以斷定,李嚴和法正應該在很早以前就認識了,而且還是關係非常好的那種。現在,又冒出一個張松,在張飛看來,這個張松表面上是劉璋的心腹,說不定實際上和法正的關係比誰都好呢,應該也是法正的舊識吧?

    「軍師,你是不是準備去一趟成都,親自會見張松,讓他告訴你張任的弱點?」張飛大膽的猜測道。

    法正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張松只有過一面之緣,並不是很熟絡,他又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我?」

    「那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如找張松,難道還讓我去找張松嗎?」張飛有些摸不到頭腦的道。

    法正呵呵笑道:「主公,我可沒說讓你去找張松啊。不過,我也不會去找張松的,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主公的身邊,為主公出謀劃策,審時度勢,若是我離開了,我擔心主公脾氣一上來,直接帶兵去攻打成都了,那可就壞了大事了。」

    張飛道:「我不去,你也不去,那誰去?難不成那張松會自己跑來這裡告訴我們張任的弱點不成?」

    法正點了點頭,說道:「主公可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什麼?」張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問道,「軍師,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張松怎麼可能會跑到這裡來?」

    法正道:「他是不會自己親自過來,必須是劉璋派他過來,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人去成都,向劉璋報信,就說主公已經降服了嚴顏、冷苞等人,還殺了高沛、楊懷,俘虜了龐羲、劉循,準備休整過後,便帶著大軍進攻成都!」

    「軍師,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是要秘密行事吧,怎麼你要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給劉璋?」張飛不解的問道。

    法正道:「不僅要告訴劉璋,而且還要把事情說的十分緊急才行,只有這樣,劉璋才會派遣張任帶領大軍前來攻打雒城!」

    「軍師,你又沒有想到怎麼對付張任,萬一張任真的帶兵來了,我們抵擋不住,那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了嗎?」張飛道。

    「主公儘管放心,我可以向主公保證,只要我們待在雒城裡面,就不會有事。雒城是個堅固的大城,城內糧秣充足,城防堅固,而且易守難攻,只要我們堅守不戰,張任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所以我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最關鍵的是,只要劉璋派遣張任帶兵前來攻打雒城,解救劉循,那麼張松就一定會以監軍的身份跟來,屆時,我自由辦法讓張松告訴我張任的弱點,甚至還有可能讓張松加入到我們的軍隊裡,繼而輔佐主公,共同對付張任。」法正道。

    張飛覺得法正說的越來越不著邊了,似乎有點不切實際,但這個時候他能夠相信的,也只有法正了。當然,張飛也知道,法正在跟他賣關子。他見法正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擔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不再說什麼了。

    略微想了一下後,張飛便對眾人說道:「那好吧,那一切就按照軍師說的去做吧。」

    張飛是釋懷了,但是嚴顏、冷苞、龐羲這些人則被法

    正的話說的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法正說的靠譜不靠譜,既然張飛選擇了相信,那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接下來,張飛便讓眾人散去,各自回去休息,張飛按照法正的意思,故意放走了一個士兵,讓他去成都,將自己佔領雒城的消息報告給劉璋知道。

    而這邊,張飛則開始積極準備防禦的工作,以應付張任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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