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直奔縣衙大廳,去求見燕王張彥,張彥聽聞太史慈前來,便讓人將太史慈給請進了大廳。
兩下相見,太史慈一開口便開始道自己所受的苦水,並且說司馬懿膽大包天,連他也敢抓,而且還一關就是這麼多天,這司馬懿太過囂張,如果再不加以制止,很有可能會騎在張彥的頭上。
張彥坐在那裡靜靜的聆聽著太史慈說著話,時不時還略微點了點頭,看上去聽的極為認真,實則卻是快聽不下去了。
最後,張彥見太史慈沒完沒了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便道:「好了好了,你說的這一切,本王都清楚,你可別忘記了,本王部下的錦衣衛都是幹什麼吃的?再說,司馬懿到底關沒有關你,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而且不見你的這半個月時間裡,你似乎比之前胖了一點,可見牢房裡面的飯菜還是挺合你的口味的嘛!」
太史慈聽完張彥的這一番話,臉上便火辣辣的,自己自作聰明,沒想到所作所為,跟一個跳梁的小丑沒什麼區別。
「嘿嘿嘿……」太史慈尷尬的笑了笑,並且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殿下,末將這麼做,其實也是想給司馬懿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讓他知道,不是他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同時,末將還有一點點小小的心思,就是想讓殿下為我出氣,好好的教訓教訓一頓司馬懿。讓他長長記性……」
張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同時不斷的搖頭道:「唉。你啊你啊,你說你把這點心思用到其他地方上多好?非要跟司馬懿鬥什麼氣?你也不用腦袋好好的想一想,司馬懿的官是本王給的,如果沒有徵得本王的允許,他敢這麼囂張跋扈?」
太史慈愣了一下,問道:「這麼說,司馬懿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殿下授意的?那杖責黃忠。免去黃忠水軍都督之職,也是殿下的意思?」
張彥道:「算是吧。」
「那司馬懿來抓末將,也是殿下的意思?」太史慈又問道。
張彥道:「也算是吧。」
太史慈愣在了那裡,嘴裡不停的嘟囔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末將看不懂啊,為什麼非要抓我?抓我的目的又在什麼地方?」
張彥道:「這是軍機,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只要記住,以後司馬懿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就行了。剩下的事情,等到平定江東之後,你就會明白過來的。」
太史慈雖然還不清楚這事情是怎麼回事,但他卻懂得服從命令。當即抱拳,向著張彥說道:「末將知道了!」
張彥道:「好了,你在牢房裡也待了半個多月,先回去洗洗澡,把晦氣都洗掉。然後積極訓練自己的部下,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一旦戰爭來臨。你是前將軍,這第一戰,肯定是由你來率領著軍隊來打響的。本王對你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太史慈聽到張彥的這一席話後,臉上的陰雲頓時散盡,換之而來的則是一臉莫名的興奮,向著張彥抱拳道:「末將明白,請殿下放心,末將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嗯,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另外,你一會兒回到軍營之後,肯定會有許多同僚來探望你,到時候,你就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再給他們說一遍就行了。」張彥道。
太史慈怔了一下,問道:「殿下,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不必知道,只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就是了。」張彥道。
「那好吧,末將遵命便是。」
張彥沒有留太史慈在這裡太久,因為太史慈還有要事要做,張彥派人將太史慈親自送到軍營。
太史慈回來的消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洩露的那麼快,在他的營寨裡,站著一群群大大小小的官員,他們看到太史慈回來了,都一窩蜂的跑了出來,噓寒問暖的。
太史慈看到這些人後,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因為他在軍隊裡威望極高,乃至整個漢朝的官僚體系裡,也有著很不錯的人緣,所以,上到將軍,下到士兵甚至是尋常百姓,凡是和太史慈接觸過的,都會覺得這個人是可以結交,並且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如果太史慈回來了,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探望他,那就麻煩了,估計太史慈的小心臟也會受不了的。
一群人將太史慈推進了大帳,便開始索問太史慈的情況,太史慈想起張彥交待的話,便將自己當初跟張彥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有些地方添油加醋的甚至是比在張彥來還要過火。
眾人當中,水軍副都督聘也來了,看到太史慈這樣回答,便不由得很是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又能有什麼用呢,他現在雖然還掛職水軍副都督一職,但真正指揮動的人,也只有三五百人,其餘人全部聽令於司馬懿一個人。
眾人聽完太史慈講述的這一切後,都憤憤不平,覺得司馬懿固然狂妄,但若是沒有燕王在背後撐腰,斷然不敢如此。於是,大家將抨擊的對象從司馬懿轉向了燕王張彥,人心浮動,躁動不安。
太史慈雖然不知道張彥為什麼故意讓他這樣說,但他還是照做了,看到這些將領們都一個二個義憤填膺的,謾罵著張彥昏庸,司馬懿跋扈等等,自己的心裡竟然高興不起來。他很想去澄清這一切,但又怕功虧一簣,只好耐住性子,看看事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了。
當天,太史慈舉行了大宴,所有到場的人,都參加了這次的宴會,除此之外,太史慈還特意邀請了已經被免職的黃忠。
黃忠被杖責二十軍棍後。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面對太史慈的盛情相邀,黃忠也不好推辭,便收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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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史慈的軍營赴宴去了。
宴會上,大家只喝酒吃飯,卻並不多談事情,宴會結束後,太史慈親自將來客一一送走。
黃忠參加完宴會。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太史慈的副將沈豹給攔住了,畢恭畢敬的向著黃忠拜了拜,說道:「黃老將軍請留步,我家將軍有要事要與黃老將軍商議,還請黃老將軍晚走一會兒。」
黃忠怔了一下,他與太史慈並無交情。也沒有過什麼來往,此次大宴主動邀請他,當時黃忠還感到很納悶呢,現在又要把他留下來,說是有要事相商。但不管怎麼樣,太史慈畢竟是朝中宿將。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於是,黃忠道:「老夫已經被免職了,現在是一介草民,斷然不敢再稱將軍了,以後沈將軍只管叫我名字即可。沈將軍。不知道太史將軍找老夫何事?」
沈豹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老將軍現在雖然被免職了。可我相信老將軍一定有平冤昭雪的一天,到那時,老將軍一定會再次榮升為將軍的。老將軍,請隨我來,待我家將軍送走完那些客人之後,便會來見老將軍了。」
黃忠抱拳道:「有勞沈將軍在前面帶路了。」
沈豹將黃忠帶到了一個大帳裡,這裡是太史慈的起居的地方,黃忠坐下之後,等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太史慈才從外面走了進來。
捲簾掀開,太史慈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大帳,黃忠則慌忙起身,抱拳道:「參見太史將軍。」
太史慈急忙道:「黃老將軍不用那麼客氣,都是自己人,這些禮節,都是我的部下用的,黃老將軍是德高望重的老將軍,是我太史慈敬重的人,怎麼能夠跟那些人相提並論呢。」
「太史將軍抬愛了,老夫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只是一個草民而已。」黃忠道。
太史慈道:「老將軍說笑了,誰不知道老將軍你武功卓絕,箭法超群?而且老將軍御兵有方,是荊州軍隊裡人人敬仰的將軍,即便是我太史慈,也對老將軍十分敬重啊。再說,老將軍只不過是遭受奸人所害,才會被免職的,我相信,燕王殿下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重新恢復老將軍的職務的。」
黃忠聽太史慈說了這麼多好話,突然有一種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的感覺,他好奇的望著太史慈,拱手道:「太史將軍,你說有要事要和老夫商議,不知道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太史慈道:「老將軍,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實不相瞞,我想和老將軍談的,是關於司馬懿的事情。」
「司馬懿?」
「對。司馬懿現在十分的猖狂,十分的囂張跋扈,就連老將軍也都受到了他的杖責,我實在看不過去了,所以,我想請老將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監視司馬懿,我想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黃忠怔了一下,臉上略顯為難的道:「這個不好辦啊,司馬懿又不是不認識老夫,而且司馬懿的身邊現在總是跟著一群護衛他的人,這些人都是從軍隊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其中有不少人也曾經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一出現,他們就會立刻提高警惕,我如何能夠監視的住司馬懿?再說,無端監視朝中大臣,萬一被人知道了,這可是要吃罪的。」
太史慈道:「唉,我也知道這樣很難,可是司馬懿杖責了老將軍,又免去了老將軍的官職,難道老將軍就一點不恨他嗎?」
「世間自有公道,荊州水軍內部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而我身為水軍都督,卻渾然不知,確實是我領導無方,理應受罰。即便是司馬懿不將我免職,我也會向燕王殿下辭去水軍都督的職務,又有什麼好恨司馬懿的呢?」黃忠道。
太史慈聽完黃忠的這番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朗聲說道:「黃老將軍真是個豁達之人,我還以為黃老將軍會對司馬懿懷恨在心呢,沒想到黃老將軍一點都沒有恨意。如此一來,我也就放心了。起初,我還擔心黃老將軍會怨恨司馬懿呢,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黃老將軍,你也不用那麼氣餒,這次我叫黃老將軍到這裡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告,而且這個事情,還是個秘密,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黃忠見太史慈神神秘秘的,便問道:「什麼事情?」
太史慈道:「其實,司馬懿只是表面上看著囂張跋扈,而實際上,他只是燕王殿下的一枚棋子。你想想看,如果司馬懿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為,沒有經過殿下的授意,他敢嗎?殿下說,這是一場陰謀,雖然我現在不知道是什麼陰謀,但我回來之後好好的想了想,他們這樣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而且我總覺得,司馬懿拿老將軍開刀,必有所圖,說不定,只是掩人耳目呢。或許,以後還會重用老將軍也說不定呢。」
黃忠怔了片刻,沒想到太史慈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他分析的十分透徹,司馬懿確實讓他受了皮肉之苦,但這些都是苦肉計,在以後的時候,會慢慢彰顯出來的,而且這次平南,黃忠又是最為關鍵的一枚棋子,能否成功,全靠黃忠了。
太史慈竟然能夠猜測出來這些,就說明燕王一定告訴過他什麼,但是卻又沒有告訴的非常詳細,只是說個大概。與太史慈不同的是,黃忠知道整個計劃的詳情,所以這些天來,他一邊養病,一邊在等待時機,只要時機成熟,他就可以展開行動了,從而出色的完成這項計劃。
但從太史慈的話語中,黃忠可以判斷出,太史慈是個大好人,居然怕他怨恨司馬懿,所以故意來用這些話安慰自己。但太史慈卻不知道,其實黃忠早已經知道了全盤計劃,而且知道的詳情,遠是太史慈無法想像的。
「太史將軍儘管放心,老夫不會怨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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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果真的如同太史慈將軍所說的那樣,那老夫反而感到榮幸之至,到時候,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燕王殿下的。」黃忠拱手道。
太史慈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如此最好。不過,黃老將軍,你真的不知道司馬懿杖責你二十軍棍是另有所圖?」
「確實不知。如果不是太史將軍說起這些,我根本無從得知。」黃忠道。
「哦。」太史慈本想從黃忠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可是卻不想黃忠什麼都不知道。他還以為黃忠和司馬懿是合在一起演戲呢,看來,他想錯了。要想知道司馬懿究竟在進行著什麼樣的事情,就只能靠自己了。
「太史將軍,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老夫就先告辭了。」黃忠道。
太史慈見從黃忠嘴裡實在套不出什麼話來,便道:「好,我送送老將軍!」
「不必了,老夫有腿有腳的,又認識路,不用太史將軍這麼費心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黃忠道。
「這怎麼行,老將軍第一次來到我的軍營裡,我作為主人,理應送送老將軍才是。」
「那……有勞太史將軍了。」
太史慈將黃忠親自送出了軍營,臨走前又寒暄了兩句,當他看到黃忠遠去的背影時,在暗暗的想:「這黃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司馬懿到底在做什麼事情,為什麼燕王殿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的囂張跋扈……」
「沈豹!」太史慈突然沖身後叫了一身。
「末將在,將軍有何吩咐!」沈豹道。
太史慈道:「派一些身手敏捷的斥候,全天十二個時辰輪番負責監視司馬懿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匯報。注意,千萬不能暴露目標,打草驚蛇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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