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騰、馬超的軍隊節節勝利不同,張彥的軍隊從一開始就碰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沙漠。
由於張彥錯誤的低估了沙漠的浩瀚,以至於一連幾天時間,張彥、許褚、太史慈、龐統等人都還在沙漠裡面轉悠。
七月的天氣,本來就很炎熱,再加上又是在滾燙炎熱缺水的沙漠地帶,更加增加了張彥的軍隊行軍的能力。
截至到目前,張彥的軍隊機會是以每天一百里的速度向前推進,這種龜速,讓張彥快受夠了。
而且戰馬在沙漠地帶又失去了他獨特的優勢,使得他們如今陷入了這種困境之中。
於是,張彥決定,白天休息,晚上行軍,可是晚上視線不好,也無法辨明方位,白天的酷熱又讓人休息不好,使得大軍略顯疲憊之色。
而現在,軍隊裡所帶來的供飲用的水,都已經全部喝完了,戰馬吐著長舌,將士們的嘴唇都乾裂的起了一層皮,如果再找不到水源,這支軍隊很可能會連人帶馬都渴死在這片沙漠當中。
臨時搭起的帳篷裡,張彥心急如焚,如果不是他們在進入沙漠之前在水源地帶補充了所有的水,現在早已經渴死了。
張彥派出去了許多名斥候,沿著各個不同的方向去找水源。因為他堅信,沙漠之中一定會有綠洲存在的。
而對於張彥目前身居何處,雖然有地圖在手,可是卻早已經迷失了方向,所以這幾天來,他一直沿著一個方向走。希望能夠最快的走出這片沙漠。
傍晚時分,派出去的斥候終於陸續回來了,只不過,帶回來的卻是讓人失望的消息,他們都沒有看到綠洲。
但不管怎麼樣。張彥絕對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他突然想起了望梅止渴的故事來,於是他重新集結大軍,在落日的餘暉下,不停地激勵著全軍將士的士氣,並且說在兩百里外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綠洲,那裡面有一個淡水湖,只要堅持著到達了那裡,我們就能走出這片沙漠。
將士們都信以為真,每個人都打出了十二分精神,為了能夠抵達那片綠洲。為了不渴死在這荒漠當中,他們再次踏上了行程。
太陽落山之後,大軍行走在沒有烈日暴曬的沙漠中,將士們紛紛騎上戰馬,朝著前方疾行。連同座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水源帶來的力量,他們邁著步伐。堅定不移的行走在夜間的沙漠中,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水源地帶推進。
行軍路途中,龐統不解的對張彥說道:「燕王殿下,斥候明明沒有找到水源,為什麼我們要騙這些將士說找到了水源?萬一他們堅持行走了兩百里後,依然沒有看見水源,那豈不是會埋怨我們欺騙了他們嗎?到時候,軍心只怕會到崩潰的邊緣,我擔心……」
「我們這幾天一直朝著這個方向走了好久。始終沒有看到盡頭,即便是再大的沙漠,也會有盡頭的,斥候所查探的位置只有方圓五十里,我相信。如果真的再走兩百里,一定會遇到水源的。而且你沒有看見嗎,將士們一聽到有水源之後,都非常的有精神,今天晚上,或許一夜就能走一百五十里也說不定。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殺馬放血,喝馬血來解渴了。」張彥道。
龐統道:「可是,萬一兩百里後,還沒有走出這片荒漠,那又該如何?」
張彥皺著眉頭,抬頭看了一下夜空,說道:「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龐統不再問了,心裡面暗暗向蒼天祈禱,這次出征是他的第一次,但卻不希望是最後一次,祈禱大軍能夠走出這片荒漠,並且順利的找到水源。
許褚、太史慈等人都是軍中宿將,他們十分清楚張彥這麼做的意思,但誰的心理面都沒有底,不知道兩百里之後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能否走出這片浩瀚的沙漠。
不過,將士們正如張彥預測的那樣,對於水源的期待,早已經激發起了他們內心的渴望,在夜間行軍神速,比以往要快上許多。
而且,上天似乎也在眷顧著這支隊伍,在夜裡不斷有涼風吹來,使得白天的酷熱蕩然無存。
不過,唯一的難題是,馬匹不太擅長在沙漠中行走,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起來非常吃力,而且背上還馱著騎兵以及部分輜重,行走的不僅速度滿,還有些不堪重負。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大軍才走了五十里而已,距離兩百里的路程,才走了四分之一,還有四分之三的路程在等待著他們的挑戰,但此時,戰馬都已經累的夠嗆了,加上白天也沒有喝水,有大約五六百匹體力較弱的戰馬,直接給活活累的口吐白沫,過了不多長的時間,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竟然被累死了。
張彥於是讓人將死亡的戰馬放血,讓士兵們紛紛過來喝馬血。馬血比較燥熱,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喝得下去的,但為了活命,將士們還是硬著頭皮給喝了下來,六百多匹戰馬的鮮血,被全部放干,喝過馬血的人,也並不輕鬆,有的適應不了那種燥熱,變得焦躁不安,有的則直接嘔吐了,可是無論怎麼幹嘔,嘴裡面卻吐不出什麼東西。
短暫的休息之後,張彥讓大軍再次啟程,這一次,為了減輕戰馬的壓力,所有士兵徒步前行,將重物都放在馬背上馱著。
又向前走了約莫三十里路,走在最前方的士兵忽然發現了一處篝火,篝火邊上圍繞著一圈駱駝,大約有二三十頭,看上去有點像商隊。
於是,士兵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了張彥,張彥急忙帶人向那個商隊而去,詢問商隊裡的主人,他們身在何地,怎麼樣才能走出沙漠,哪裡有水源。
商人告訴張彥,他們已經到了張掖屬國境內,再往西北方向走上約莫四十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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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抵達居延澤,那裡是沙漠中唯一的綠洲,而且在居延澤附近,還有一座居延城,不過城裡面住著的不是漢人,而是鮮卑人。
這個重要的消息,讓張彥收穫很大,於是辭別商人,帶著大軍向居延澤而去。
商人見張彥等人行軍困苦,便拿出一個水囊給張彥,讓張彥喝水。但卻被張彥給拒絕了,並且告訴商人,前方的沙漠非常浩瀚,很難走出去,建議商人改走他道。
商人笑著說,他已經在這條路上往返無數次了,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沙漠雖大,但卻沒有馬賊和其他賊寇,他的商隊較為安全,而且他帶的都是駱駝,可以幾天不喝水,而且在沙漠地帶走的也飛快,他帶的水也非常充足,足夠他走出沙漠。
映著火光,商人忽然對張彥座下的戰馬來了興趣,便問道:「將軍的這匹座下戰馬,可是汗血寶馬?」
張彥點了點頭,對商人的獨到目光也十分欽佩,問商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商人說,他是來自西域的人,因為經常在絲綢之路上進行貿易,所以精通漢語和其他許多不同的語言,他曾經路過大宛,親眼見過一次大宛的汗血寶馬,所以記憶猶新。
將士們從這片篝火附近路過,張彥則與商人在一起攀談,並且從商人的口中得知,幾年前大宛國發生了內亂,起因就是因為汗血寶馬,因為汗血寶馬太過出名,所以四周強敵都很想要汗血寶馬。
但偏偏大宛的汗血寶馬產量少,西域各國的強敵都不夠分,所以經常欺凌壓搾大宛國。大宛國民眾不堪重負,而大宛國的王室又都十分喜歡汗血寶馬,所以民眾紛紛起兵造反,造反軍攻進大宛國都,大肆屠殺汗血寶馬。
王室派兵鎮壓,造反的軍隊反而打敗了王室的軍隊,衝進王宮,將王室一起殺害。不過,只有大宛國的王子帶著一匹汗血寶馬的小馬駒逃出了叛亂者的魔爪,從那之後,大宛國就再也看不見汗血寶馬的身影了。
這則消息,讓張彥不僅心中一怔,因為他座下的白龍馬是純種的汗血寶馬,他身邊還有一個叫阿尤布的馬伕,巧的是,阿尤布就是從西域來的,來的時候還牽著白龍,然後輾轉流落到了遼東,而後遼東太守公孫度又將這匹戰馬和阿尤布一起送給了張彥,成為了張彥的座騎。
如果商人口中說的事情是真的,張彥聯繫到阿尤布和汗血寶馬的來歷,便不難推測出來,阿尤布應該就是大宛國的王子。
張彥辭別了商人,跨上白龍馬,快速奔馳到大軍的前面,一路上不停地打量著他的馬伕阿尤布,只覺得阿尤布透著幾分貴相,舉手投足間,似乎就是一個小王子一般。
對於阿尤布真實的來歷,張彥一直沒有詢問過,此時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他對阿尤布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心中暗暗的想到,或許等到重創鮮卑人之後,進軍西域之時,阿尤布的身份對他就非常有用了。
不過現在嘛,張彥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等到走出沙漠,重創鮮卑人之後再說。(。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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