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彥的帶領下,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紛紛跟隨張彥一起入城,其部下的軍隊,也一同入城,被安排在軍營裡,由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的部下代為管轄。
谷城的縣衙裡,天子劉協高坐在上首位置,而跟隨劉協一起逃出來的武百官,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的艱苦逃命,有不少人都死在了亂軍當中。
管你什麼三公九卿,又或是諸侯或者什麼王,被李傕、郭汜、張濟的亂軍追上,都難逃一死。
光祿勳鄧泉、衛尉士孫瑞、廷尉宣播、大長秋苗祀、步兵校尉魏桀、侍中朱展、射聲校尉沮俊、少府田芬、大司農張義等朝中大臣,盡皆死在亂軍之中。
縣衙的大廳裡,在座的大臣只有十多人,分別是太尉楊彪、司徒淳於嘉、衛尉趙溫、司空張喜、侍中台崇、尚書馮碩,以及董承、伏完等人。
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在張彥的帶領下,一起來到了縣衙的大廳裡,先先劉協行了跪拜之禮,得到平身之後,便分別在大廳裡落座。
張彥讓人端上早膳,讓劉協以及武百官享用。
早膳不過是一些米湯和一些乾糧,雖然簡單,但眾人吃的卻很香,畢竟一路逃難到此,經常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有時候甚至連這樣的米湯和乾糧都吃不上,常常飢腸轆轆,食不果腹。
劉協大口大口的吃著乾糧。就著米湯喝,不知不覺,眼眶裡已經泛出了晶瑩的淚光,黃豆般的眼淚順著臉頰滴淌了下來,心中更是無盡的瞥屈。
「朕身為堂堂的大漢天子。至高無上的皇帝,沒想到竟然會淪落到如此田地……更害的武百官接連死在亂軍當中,朕愧對列祖列宗,愧對眾位愛卿!」劉協忽然哭喪著臉,捶胸頓足的道。
劉協這一番話一經脫口,在座的武百官都面色黯淡,太尉楊彪、司徒淳於嘉、衛尉趙溫、司空張喜等人也都不禁潸然淚下,其餘人也都跟著抹眼淚。
一時間,好好的一個早膳,竟然成為了哭訴之地。這一路上逃難的艱辛,也許只有他們才能體會的到。
張彥站在邊上,看到眾人在這裡嚎啕大哭,一個比一個哭的厲害,君臣自上而下。都是痛心疾首。
就連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這些武將。也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眼眶裡不斷有淚水滲出來。
「如果哭就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麼陛下與諸位大人就盡情的哭吧!」張彥朗聲說道。
「張將軍,陛下面前,你怎麼如此放肆?」司空張喜斥責道。
「陛下年幼,從未經受過如此苦難,哭上一哭,流幾滴淚也就罷了,也有情可原。諸位大人不替陛下分憂解難,卻跟著陛下一起哭。難道就不覺得有些難堪嗎?」張彥朗聲道。
「喜怒哀樂,乃人之常情,我等見陛下如此痛哭流涕,皆是感同身受,有何不可?」張喜反駁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在這裡流眼淚,太不值。如今李傕、郭汜、張濟等人的軍隊雖然被我堵在了函谷關外,但並不代表這裡就安全了,萬一他們改走水路,順流而下,要想趕上我們,也不是難事。我只希望陛下和諸位大人趕緊用膳,用完之後,便即可上路,免得夜長夢多。」張彥道。
張喜還想反駁什麼,劉協突然朝張喜擺擺手,擦拭了一下臉頰上掛著的淚水,朗聲說道:「張愛卿說的極是,現在不是朕該哭的時候,我們好不容易逃到了這裡,絕不能有絲毫的鬆懈,應該立刻啟程,前往洛陽。」
話音一落,劉協又對張彥說道:「張愛卿,你不辭辛勞的從徐州率軍來勤王,朕不勝感激。如今朕的性命就交託給愛卿了。為了表彰愛卿的勤王有功,也方便愛卿調度大軍,朕特敕封你為驃騎將軍,賜你節鉞,總攬三軍,有誰膽敢違抗,可先斬後奏!」
張彥聞言,立刻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拜謝道:「臣謝陛下隆恩!」
在場的人聽後,都是一番面面相覷,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更是心中極為不爽,他們勤王救駕比張彥還早,更是為了保護陛下額損兵折將,得到的賞賜只是九牛一毛,怎麼這張彥一來,就敕封他為驃騎將軍,又賞賜節鉞,總攬三軍?
雖然心中不爽,但礙於現在的軍隊實力,他們也無可奈何,只好忍氣吞聲。
劉協等人用完早膳之後,張彥便催促大軍啟程,向洛陽進發,並派人通知太史慈,緊守函谷關,不得放李傕、郭汜、張濟的軍隊過關。
張彥為了勤王,這次動用了大軍,除了留給太史慈在函谷關的一千騎兵外,他在谷城裡的軍隊有八千騎兵,而且今早張遼、高順二人又各自率領五千軍前來,加一起,他的部隊已經達到了一萬八千人,而且個個裝備精良,精神抖擻,可謂是兵強馬壯。
而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的總兵力,加一起只有兩千多人,算上董承保護劉協的五百人,大軍也不夠三千,而且將士們個個身心疲憊,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一些傷,根本不是張彥的對手,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夾雜在張彥的軍隊裡,一路向東走。
一行人路過河南城裡,張彥預先留在這裡的一千騎兵過來接應,合兵一處,繼續向東前行,經過一天的行走,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抵達了洛陽城。
而此時,一波軍隊已經在洛陽城周圍紮好了營寨,正是張彥帳下大將於禁。
於禁率領著李典、糜芳、陳應、牛金等人,在接到張彥的命令後,便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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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日夜兼程的從兗州趕到了這裡,按照張彥的指令,早早的搭好了軍帳,只等張彥等人到來。
劉協等人見張彥早在洛陽城外紮好了營寨,見這支軍隊兵容整齊,人數少說也在萬人,不禁對張彥的軍事實力感到一陣驚訝。
於禁等人的出現,讓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更加的忌憚了,張彥前後共調集三萬大軍來勤王,其兵力是他們的十倍還多,眾人雖然各懷鬼胎,但是此時此刻,面對如此強敵,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都老老實實的跟在張彥的屁股後面走。
洛陽城到了,張彥勒住馬匹,翻身下馬,逕直走到劉協駕乘的馬車邊上,拱手道:「啟稟陛下,洛陽城到了。」
劉協掀開了捲簾,本來一臉興奮的模樣,當他看到周圍的景象後,頓時驚訝了。
四週一片荒蕪,洛陽城早已經成為了斷壁殘垣,遠遠望去,猶如一片廢墟,昔日繁華無比的大都市,今日卻變得連一個縣城、又或是連一個村莊都不如。
劉協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從長安回到了故都洛陽,但此時此景,卻讓劉協心中惆悵萬分。
依稀記得,當年他為董卓所迫,從洛陽西遷到長安,時刻不忘故都洛陽,夜裡經常做夢迴到此地,誰曾想,洛陽竟然成為了一片廢墟。
「陛下,昔年董卓入關,縱兵搶掠洛陽城中財富,又驅趕百姓西遷,最後索性一把火把洛陽給燒了。而後,關東群雄連年混戰,洛陽更是成為了主戰場,接連的兵禍,使得洛陽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方圓百里之內,根本看不見一個人影。臣知陛下心繫故都,特事先派人在此駐紮,安營紮寨,等候陛下發落!」張彥道。
「千殺的董卓!即便是朕生啖其肉,也無法消除朕的心中之恨!可憐我大漢百年基業,竟然毀於一旦,朕還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啊……」劉協捶胸頓足的大聲嚎啕道。
董承、楊彪紛紛拉住了劉協,勸劉協以龍體為重。
張彥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再怎麼樣,洛陽也恢復不了原貌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暫且在營寨裡休息,等用完晚膳之後,再商議大計。」
劉協點了點頭,張彥便讓人護衛著劉協進入營寨裡休息,並讓於禁準備好一些豐盛的飯食,準備在晚膳上請當今的天子吃頓好的。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彥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張紘跟著便進了大帳,急忙抱拳道:「主公,如今天子已經在我們的手中,洛陽已經是一片廢墟了,不如趁機遊說陛下去彭城。只要陛下到了彭城,主公便可以掌控朝廷大權,從今以後,誰敢不聽從主公的話,就以天子之詔,下令討伐,假以時日,我軍勢力必然會蒸蒸日上。」
張彥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只是,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畢竟而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都還帶著些許殘軍在,就算天子肯跟我一起回彭城,這些人也未必會肯回去。我若現在殺了他們,一是師出無名,二是很容易被人誤會,還請軍師不吝賜教,我該如何做,才能除掉他們?」
張紘想了片刻,這才緩緩的說道:「這些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除了安國將軍張楊之外,我見其餘人個個都是心懷叵測之人,要想除去他們,也並不難,主公只需釜底抽薪即可。」
「釜底抽薪?」張彥怔了一下,急忙問道,「還請軍師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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