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瞬間展開了激戰,與其說是激戰,倒不如說是屠殺,太史慈率領著裝備精良的騎兵,沿著官道向前橫衝直撞,李傕、郭汜、張濟的聯軍根本抵擋不住,淪為了太史慈等人屠刀下的亡魂。
此時的太史慈,彰顯著極其驍勇的一面,面目猙獰,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漿,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之下,整個人宛如一尊神砥。
與此同時,函谷關城上的張彥,不停地指揮著弓箭手進行射擊,矢如雨下,配合著太史慈等人的攻擊,給予李傕、郭汜、張濟的聯軍以致命的打擊。
很快,李傕、郭汜、張濟的聯軍抵擋不住太史慈等人的猛烈攻勢,瞬間潰敗了下來。
「頂住!都不許後退!前進!誰第一個衝進關內,本府重重有賞!」李傕揮劍斬殺了一個後退的士兵,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
但是,這些士兵們都被嚇破了膽,即便是給他們再多的賞金,沒有性命去花,也是白搭。樹倒猢猻散,兵敗如山倒,越來越多的士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丟盔棄甲的從前面逃了回來,其目的就是想撿回一條命。
李傕遏制不住敗退下來的士兵,反被從前面退下來的士兵給衝撞的險些從馬背上掉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太史慈一馬當先,策馬挺槍,朝著李傕、郭汜、張濟等人便殺了過來。
張濟見狀,立刻掉轉馬頭,沖李傕、郭汜喊道:「將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不能再戰。敵軍鋒芒正盛。不如暫時退卻,另想他法!」
郭汜見張濟逃走了,也慌了神,掉轉馬頭,便沖李傕喊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逃命要緊,我先走一步了!」
李傕見張濟、郭汜先後離去。前方兵將潰不成軍,見大勢已去,無奈之下,也急忙退走。
太史慈率領騎兵追殺一陣,那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兵將死的死,降的降,一連追著李傕、郭汜、張濟等人跑了三十餘里,將其逐出了新安縣界,斬首三千餘級,死在亂軍之中的。更是多不勝數。
三十餘里的官道上,到處都沾滿了血腥。屍體更是隨處可見。
夜幕降臨,烏雲遮月,大地一片昏暗,太史慈等人每人的腰間都拴著好幾顆人頭,趾高氣揚的打著火把,沿著原路返回,若遇到敵人,又是一陣殺戮。
太史慈回到函谷關時,張彥已經在關門口等候,詢問了一下傷亡情況,太史慈清點了一下所帶來的兵馬,此戰竟然無一人傷亡。
於是,張彥留下太史慈和一千騎兵守函谷關,並囑咐太史慈,李傕、郭汜、張濟等人若再來攻擊,便給予痛擊,斬獲三人首級者,賞千金!
隨後,張彥便帶著許褚等人迅速趕回谷城。
張彥一早就留下張紘和一千騎兵等候在谷城裡,張紘也早已經安排妥當,只待劉協和武百官前來。
夜已深沉,谷城的城樓上卻燈火通明,一面張字的大旗,正在城樓上迎風飄展,張紘卻一臉緊張的站在城樓上,不住的向下眺望。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雜亂的馬蹄聲,張紘讓將士們紛紛拉滿了弓弦,時刻保持著警惕。
當得知是張彥派人護送劉協及武百官抵達時,張紘立刻讓人打開城門,他自己也快速的下了城樓,從城門裡走了出來,前來迎接當今的天子劉協。
劉協以及武百官此時都飢餓交加,困頓非常,張紘連忙帶著劉協以及武百官進入谷城,將事先安排好的住處騰出來給劉協住,而武百官則都擠在二十多間縣衙的客房裡,吃飽喝足之後,都呼呼大睡了起來。
劉協等人剛剛睡下不久,士兵便來報告張紘,說安國將軍張楊,率領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共計兩千多人,在城外叩門。
張紘二話不說,立刻來到了城樓,向下眺望,但見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早已經疲憊交加,便朗聲道:「夜色難辨,汝等到底是誰,我一時無法辨認,不如等天亮之後,再行定奪。委屈諸位將軍在城外露宿一晚了!」
「你這是何意?我等一路護衛陛下到此,如何你們接著陛下,卻將我等拒之門外?天下豈有這種道理?」楊定聽後,不服氣的叫道。
「請諸位將軍恕罪,實在是夜色難辨,難保諸位將軍不是李傕、郭汜、張濟等賊的屬下裝扮而成,我這也是出於陛下的安全著想。諸位將軍若是想留在城外的,我這就叫讓人送上食物,如果諸位將軍有意刁難,我們也只能刀槍上見真章了。」張紘朗聲道。
張楊皺著眉頭,對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道:「他說的也很有道理,這樣做,也是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算作是我,我也會像他那麼做。我們是保護陛下的功臣,並非李傕、郭汜、張濟之流,今夜權且在城外露宿一晚,待明天白天,是忠是奸,陛下那裡自有公論!」
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聽完張楊這麼一說,也紛紛同意了,他們已經累的夠嗆了,既然不讓進城,那就不進吧,只要能給吃的喝的就行了。
於是,張楊便對城上的張紘喊話道:「我等今夜就駐紮在城外,暫且在城外露宿一晚,但我等都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飯了,還請這位大人不要食言,給我們送來食物才是。」
「這是自然,你們在此稍等片刻,一會兒便有人將食物送到。」張紘道。
過了一會兒,張紘便讓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物和水用繩索墜下城去,讓張楊等人前來領取。
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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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韓暹、去卑等人紛紛派兵前去領取食物,然後就坐在城牆外面不遠的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喝。
吃飽喝足之後,這些人倒在地上便睡著了。
半個時辰後,張彥帶領許褚以及數千騎兵從函谷關趕到了谷城,他們沒有沿著官道直行,而是小心翼翼的繞到東門,從東門叫開了城門,在張紘的接應下,無聲無息的進入城裡。
一進入谷城,張彥便對前來迎接的張紘道:「一切可都安排妥當?」
張紘答道:「啟稟主公,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明日一早,張遼、高順的兵馬便會抵達這裡,中午的時候,於禁率領諸將也會趕來。而且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也已經被屬下擋在了城外,進入城內的士兵,只有董承率領的五百人。」
「很好!」張彥滿yi的點了點頭,帶領著許褚等人,便進城休息去了。
第二天,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兩千餘人還在城外熟睡,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紛紛從夢中驚醒,都以為是李傕、郭汜、張濟的軍隊殺了過來。誰知,剛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兩支軍隊在兩名將領的帶領下,正朝谷城緩緩駛來。
張楊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赫然看去,但見為首的兩名戴盔披甲的漢子竟然是如此的眼熟,等到他們漸漸走近,這才看清楚,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呂布帳下的高順和張遼。
「聽說奉先賢弟戰死之後,其舊部都歸順了張彥,今日在此見到高順、張遼二人,看來傳聞不假。」張楊心中暗想道。
談到交情,張楊與呂布算得上是生死兄弟,早年,二人都曾在并州刺史丁原帳下為將,後來才各奔東西。
當張楊聽到呂布的死訊時,還傷心了好幾天呢,可見平時二人交情頗深。
對於高順、張遼二人,張楊並不陌生,如今見到他們率領千軍萬馬浩浩蕩蕩的前來,竟然有一番說不出的滋味。
物是人非,不知道已經身為張彥帳下武將的高順、張遼二人,會不會再認他?
正在張楊遲疑之時,高順、張遼二人並肩策馬來到了他的面前,翻身下馬,二人齊聲抱拳道:「將軍別來無恙否?」
張楊嘿嘿笑道:「我一切安好,真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敢來與我相認!」
「將軍與奉先公引為知己,我等為奉先公生前心腹,怎會忘記將軍?」高順道。
「唉!當我聽到奉先亡故的消息時,始終不敢相信,派人到兗州打探,果然是真。真沒想到,上次在野王與奉先一別,沒想到竟然是永遠的訣別!」張楊提起呂布時,心中還有些傷感,眼神中更是透露著幾許黯然,「我當時也曾派人打聽過你們的下落,得知你們已經歸順於張彥後,我就不再有所牽掛了。你們有了好的歸宿,我也就放下了心。」
「多謝將軍記掛,我等感激不盡。」高順、張遼二人齊聲拜道。
就在這時,谷城城門洞然打開,張彥率領張紘、許褚從城門中緩緩走了出來。張彥見高順、張遼率軍已到,心中便放下心來,於是拱手對張楊、楊奉、楊定、胡才、李樂、韓暹、去卑等人道:「昨夜真是委屈諸位將軍,害的諸位將軍在城外露宿一晚,張某深表歉意。如今陛下已經醒來,武百官也在城中等候,我已經讓人安排妥當了一切,請諸位將軍隨我一同入城,拜見陛下,共享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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