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親率鐵騎營、鐵甲營三面包抄,因為兵甲之利,袁軍無法抵擋,只能倉皇撤退。
袁軍開始撤退,已經登上城牆的袁兵,卻全部淪為了守軍的刀下亡魂。
劉備站在城牆上,望著張彥率領的重騎兵、重步兵,非常的詫異,他萬萬沒有想到,只與張彥分開不過數月,張彥竟然能夠打造出這樣精良的一支兵馬,可見徐州有多麼雄厚的實力。
當初陶謙硬要把州牧之位讓給他,他沒有接受,他後悔莫及了。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喪家之犬,被人趕來趕去的,他很為漢室宗親,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他的內心裡出現了極大的落差,越想心理面就越難受,匡復漢室,使得漢室中興,口號喊得容易,可真的做起來,卻談何容易?
黃巾起義時,劉備才二十四歲,和關羽、張飛結為異姓兄弟,相約一起闖蕩江湖,共同匡復漢室。
如今,十年過去了,劉備也已經三十四歲了,早就過了而立之年,可回想起這走過的十年,道路上卻佈滿了荊棘和心酸。而他,還是一無所有。
蒼天無眼啊!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知何時,關羽走到了劉備的身邊,看到劉備眉頭緊皺,一臉的愁容,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
劉備忙道:「沒……沒什麼……」
關羽看了一眼城外的徐州兵,見張彥威風凜凜,所指揮的都是全副武裝的騎兵和步兵,裝備的精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像。他的丹鳳眼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捋了一下長髯,緩緩的說道:「大哥,我們十年兄弟,同食同寢,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哥是不是又在為當初沒有答應陶謙接掌徐州而後悔?」
劉備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雲長也!」
關羽勸慰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大哥再後悔又有什麼用?再說,就算大哥答應了陶謙,替他接掌了徐州,可自陶謙以下,武都傾心於張彥,大哥又能在徐州執掌多久?大哥切莫因為一時之困頓,而動搖了信心,我與翼德都會誓死追隨大哥的,此生此世,也永遠不會背離大哥。我相信,總有一天,上天會看到大哥的努力,讓大哥有一番作為的!」
劉備聽到關羽的這番話,心裡面寬慰了許多,緩緩的說道:「多虧了有你和三弟,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不寂寞了。我們十年兄弟,一路走來,有過太多太多辛酸,正因為有你們相伴,我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的更遠。當年越王勾踐臥薪藏膽還二十年呢,與他相比,我這十年光陰,沒有白活!」
關羽見劉備重新振作了起來,望著城外緩緩到來的徐州兵,便道:「大哥,三弟已經陪孔北海到城門了,我們也盡快下去!」
劉備點了點頭,將雙劍收回了劍鞘,和關羽一起下了城樓。
朱虛縣的城門口,城門大開,孔融、劉備、關羽、張飛四人先後走出了城門,靜靜的等候在城門。
張彥率領的鐵騎營、鐵甲營來收拾了一番殘餘的袁兵後,便整理了一下隊形,一起來到了城門口。
孔融見到張彥率領這麼精銳的隊伍到來,驚訝的嘴巴快合不攏了,他絕對想不到,只和張彥分開數月,徐州的兵馬竟然可以被訓練成如此的強悍。
「張使君不辭辛勞,遠道而來,實在是讓舉感動非常。我已經讓人在縣衙備下了酒宴,請張使君入城,我等也好題張使君接風洗塵!」孔融對年紀輕輕的張彥很是佩服,言語裡也多了一些謙卑,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張彥不僅率兵來救,還是徐州牧,不論哪一點,都值得他尊敬。
「昔日徐州有難,受到曹操威脅,孔大人為了首倡仁義,率軍來救。如今孔大人有難,我又怎麼能夠不來救援呢。」張彥抱拳道。
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張彥看了一眼站在孔融身邊的劉備,忙道:「這不是平原令劉大人嗎?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重逢。劉大人,別來無恙否?」
「托張使君的洪福,我一切安好。」劉備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這會兒張飛插話道:「張使君,你怎麼來的那麼慢,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大家非要全部葬身在這座城裡不可!」
「翼德,不可造次!」劉備訓斥道。
張飛道:「大哥,我不是造次,我說的是實話啊。救人如同救火,彭城離北海也不算太遠,可他愣是走了整整三天,再晚來一會兒,我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劉備急忙解釋道:「張使君莫怪,我三弟一向心直口快,其實確實無心的……」
「哈哈哈……張三將軍說的也沒錯,我應該再來快點才對。」張彥當即轉身指了指身後的重裝騎兵、重裝步兵,「不過,我的士兵都穿著這樣的裝備,就算是想快,也快不了啊!」
他頓了頓,重新回過頭,對孔融、劉備說道:「好在我及時趕到,沒有讓袁軍得逞,否則的話,我真的會抱憾終身的。」
孔融道:「張使君,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城再慢慢詳談!請!」
「有勞孔大人了!」
一行人紛紛入城,徐州來的騎兵也好,步兵也罷,都被安置在了校場附近的軍營裡,八千將士,一個也不少。
鐵騎營、鐵甲營自創建之日起,今天還是首戰。今日首戰大捷,也正好給鐵騎營、鐵甲營開了一個好頭。
朱虛縣的大廳裡,孔融將上座讓了出來,畢竟張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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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大孔融一級,加上張彥又是前來救援的,面子上自然要給足嘍。
而孔融則和劉備、關羽、張飛等人坐在左邊,張彥帶來的張紘、太史慈、許褚、牛金、徐盛則坐在右邊。
張彥正襟危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日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了,就是有些難為孔大人了。」
「張使君說的是哪裡話,以張使君之身份,自然是在上座才對,請不要再說什麼難為不難為的話了。」孔融端起了酒爵,朗聲道,「來,張使君,我敬你一杯,替你接風洗塵!」
張彥也不客氣,端起酒爵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孔融對坐在對面的張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便問道:「張使君,這位先生是……」
張彥忙道:「哦,你看我這記性,我倒是忘記介紹了。這位是徐州的名士,姓張名紘,字子綱,現任州中的別駕從事。」
孔融聽到張紘的名字時,頓時一陣驚訝,良久才回過神來。因為張紘名氣太大,而且向來不曾出仕,如今卻做了張彥的別駕從事,可見張彥的魅力之大。他急忙拱手道:「哦,原來閣下便是鼎鼎大名的張子綱先生,舉久仰大名,一直未曾謀面,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張紘道:「孔北海過獎了,孔北海年少便天下聞名,子綱與孔北海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孔融字舉,魯國(今山東曲阜)人,家學淵源,是孔子的二十世孫,更是東漢的學家,歷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首。而最讓人熟悉他的,莫過於孔融年少時,讓梨的一段故事,至今還在廣為流傳。
孔融一代儒生,胸懷治國安邦之策,在北海數年,修城邑,立學校,舉賢才,表儒術,深得百姓的愛戴。
不過,在軍事上,孔融卻是個不入流的人才。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袁譚攻破了劇縣,狼狽的逃到了朱虛。
一行人其樂融融,給張彥接風洗塵後,眾人便各自散去,孔融安排張彥等人在縣衙休息,卻被張彥拒絕,張彥帶著張紘、太史慈、許褚、牛金、徐盛等人回到了軍營,說是商議軍機方便一些。
回到軍營後,張彥便單獨把張紘留下,詢問道:「子綱先生,袁軍明日必會攻城,而他的兵力數倍於我,你可有什麼破敵之策嗎?」
張紘道:「主公這次只率領鐵騎營、鐵甲營前來支援,就足以說明主公胸有成竹,而且今日一戰,我也親眼看見了,鐵騎、鐵甲二營根本不怕袁軍的刀槍,穿著如此好的鎧甲,根本就不用怕袁軍,直接衝上去就是了,還講什麼計策?」
張彥道:「先生,你這是在諷刺我嗎?別人不知道,先生還不知道嗎?我要的不是退敵之策,而是破敵之策。退敵者,只讓袁軍後退便可,這樣的計策我有的是。可要嚇破敵軍,讓其喪膽,永遠不敢對我軍小覷,卻還需要先生的這樣的大智謀加以提點才是。」
張紘想了片刻,這才說道:「主公,袁軍此次前來,可謂是來勢洶洶,袁紹任命袁譚為青州刺史,其目的就是想奪取整個青州。青州與徐州、兗州、冀州都接壤,袁紹若得青州,一來可以擴充地盤,增加賦稅和百姓,二來,可以把青州做為問鼎中原的一個軍事前哨。可以說,袁紹對青州勢在必得。我軍現在正與曹操交戰,袁紹與曹操又交情頗深,若我軍再得罪了袁紹,無異於是在給自己樹敵。萬一袁紹、曹操聯合起來,試問天下還有幾人是其對手?我以為,這次主公率軍來救孔融,應該以救為目的,而非是與袁紹結仇,給自己樹敵。」
張彥聽後,皺起了眉頭,覺得張紘的話說的極有道理,便說道:「先生,你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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