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率領著大軍,一路狂奔,緊趕慢趕,終於快要抵達下邳城了。
夜幕降臨時,張彥等人距離下邳城還有五十里,他讓大軍停了下來,在野外紮下了簡易的帳篷,姑且睡一晚上,第二天再出發。
同時,張彥更是派出斥候前去偵查,密切關注袁術軍的動向。
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平明的時候,一個斥候回來稟告了他所打探到的消息。
下邳太守周逵不戰而降,袁術仍讓周逵當下邳太守,在下邳暫住了兩日,便率領大軍朝郯城去了,只留下梁剛和三千士兵守城。
聽到這個消息後,張彥難以抑制住自己內心的喜悅,急忙詢問道:「這消息,千真萬確嗎?」
斥候斬釘截鐵的道:「此消息千真萬確,而且袁術帶兵出城,也是我親眼所見。主公若是不信,儘管再派去幾個斥候打探一番,若是屬下說的有半點虛言,屬下願意讓主公千刀萬剮!」
張彥對斥候的話深信不疑,但一向謹慎的他,還是又另外派出去了幾名斥候。
他則命令大軍拔營起寨,急速向下邳城趕去。
行至中午,張彥等人已經距離下邳城越來越近了,只剩下三十里路了。由於天氣炎熱,又是急行軍,這一路上士兵都疲憊不堪,於是張彥暫時讓大軍停了下來,稍作休息。
這一次張彥沒有攜帶糧草輜重,所有士兵都是帶著乾糧,大家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啃著乾糧,正好附近有條小溪,水源的問題也一併解決了。
張彥簡單的用過一些乾糧,喝了幾口水後,便看見一名斥候從下邳方向駛來,他立刻站了起來,將乾糧和水都放在了一旁,上前便問道:「下邳那裡有什麼消息?」
斥候如實回答,所打探到的消息,和早上回來的那個斥候幾乎一模一樣。
隨後,幾名斥候也陸續回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也都如出一轍。
張彥聽後,再也按耐不住了,讓士兵休息了一刻鐘後,便再次整頓兵馬,向著下邳城趕去。
傍晚時分,張彥一路疾馳,終於離下邳城越來越近了。這一次,他沒有帶著騎兵先行,而是與步兵一起,所以行走起來速度要慢了許多。
在距離下邳城還有五里之時,張彥讓大軍停下來休息,而他則帶著十餘名親隨騎兵,策馬向前,乘著暮色,想從近處觀察下邳。
對於下邳這個地方,他一點都不陌生,他帶著親隨繞到了嶧陽山上的浮屠寺裡,站在嶧陽山上的最高峰來眺望下邳。
夜幕下的下邳,依舊是那樣的雄偉和巍峨,只是下邳城已經今非昔比了,城樓上的大纛早已經更換成了袁術的軍旗,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飄蕩著。
站在嶧陽山的頂峰,正好可以將下邳城裡情況一覽無餘,張彥細細的觀察了一番,並未發現城中有什麼異常之處。
之後,張彥帶著人,乘著夜色便離開了嶧陽山,很快便回到了駐地。
張彥點齊兵馬,一刻也不再停留了,乘著夜色,便來到了下邳城的南門。
滾滾的馬蹄聲,如驚雷一般在下邳城外響起,下邳城上的守兵,聽到這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映著清冷的月光,守兵們依稀看到,萬餘兵馬蜂擁而至。
「徐州兵來了……徐州兵來了……」
一時間,城牆上的守兵頓時大叫了起來,一個袁軍的軍司馬很快便登上了城樓,向城下眺望了一番,但見城外有萬餘兵馬,表現的倉皇不安,立刻下令道:「弓箭手準備,千萬不能讓他們靠近城牆……」
「我是徐州牧張彥,不想死的速速打開城門,否則的話,格殺勿論!」張彥策馬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眾人的前面,朗聲說道。
這時,城樓上露出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龐,是下邳太守周逵。
周逵看了一眼城下騎在馬背上的張彥,又瞅了瞅張彥身後的萬餘兵馬,突然抽出的腰中的佩劍,「唰」的一聲便將身邊站著的那個袁軍的軍司馬斬殺,一顆人頭直接掉落在地,鮮血從這個軍司馬的腔子裡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身。
其餘袁兵見了,都大吃一驚,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周逵長臂一招,從身後不斷跑出來了許多人,舉起手中的兵刃,將駐守這裡的袁兵全部斬殺!
城牆下面,張彥等人看的真真切切,張彥更是眉頭緊皺,猜不出周逵因何要這樣做?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時,下邳城的城門迅速打開了,周逵帶著一隊人馬從城裡便衝了出來。
周逵讓人放下吊橋,他讓士兵在城門口待命,自己則徑直朝張彥跑了過去,一臉歉意的道:「主公,我假意投降袁術,忍氣吞聲,終於把主公給等到了。這個城門已經被我完全控制,袁術留在城裡的兵少,請主公速率軍入城去搶奪其他幾個城門,下邳城就會又成為主公的了!」
張彥皺著眉頭,冷冷的盯著周逵,心中舉棋不定,他問道:「周逵,我聽說,袁術大軍到來之時,你不戰而降,可有此事?」
周逵忙回答道:「確有此事。不過我也是逼不得已,袁術帶來了四萬多大軍,城中只有一千守兵,如果我進行抵擋的話,那不是以卵擊石嗎?再說,一旦惹怒了袁術,說不定袁術還會屠城呢,我為了百姓,為了保存實力,這才選擇了投降。不過請主公放心,我是假意投降給袁術的,其實內心裡卻一直牽掛著主公!我早就知道主公會來,所以早已經在城中做了準備,就是想在這個時候與主公來個裡應外合,重新將下邳丞給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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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原來如此!」張彥聽了周逵的解釋,也看到了周逵的所作所為,這才放下心來。他把手向後一招,大聲叫道:「準備入城!」
話音剛落,只聽見「登登登」的一陣急促腳步聲從吊橋那裡傳來,張彥、周逵紛紛向吊橋望了過去,但見陳矯穿著一身徐州兵的衣服,急速衝了過來,手裡面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面目猙獰。
「主公切莫聽周逵胡言,他已經徹底歸順袁術,這是要袁術設下的計策,周逵是想要引主公入城,然後圍而殲之啊!」陳矯三步並作兩步,生怕張彥中計入城,所以才以身犯險,以這種方式來警告張彥。
見到陳矯如此模樣的跑了過來,又聽到陳矯的這一番話,張彥、周逵都吃了一驚。
不等周逵反應過來,陳矯已經跑到了周逵的身邊,揮動手中的長劍,一劍便砍向了周逵脖頸。
手起刀落,陳矯本以為會將周逵的人頭斬下,哪知周逵反應迅速,急忙抽出了長劍進行格擋,竟然擋住了陳矯的攻擊。
可是,周逵防住了陳矯,卻沒能防住張彥。
張彥聽後,登時大怒,一槍便刺了出去,迅如閃電,一槍便從背後刺穿了周逵的身體,鐵槍的槍尖透體而出,沾滿了許多粘稠血液。
與此同時,由於張彥用力過猛,牽動了背後的箭傷,登時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他疼的呲牙咧嘴。
周逵發出了一聲慘叫,手中兵器掉在了地上,陳矯順勢揮動手中的長劍,「唰」的一下子,便將周逵的人頭砍掉在地,鮮血從腔子裡瞬間噴湧而出,濺了陳矯一臉。
「放箭!」
城樓上的袁兵盡皆顯露了出來,嚴陣以待的弓箭手紛紛朝著城外射出了箭矢。
張彥見狀,伸出右手,俯下身子,輕輕一攬,直接攬住了陳矯的腰部,使勁一提,便將陳矯給抱上了馬背,同時調轉了馬頭,駕的一聲大喝,便帶著陳矯向後面逃走。
「有埋伏,快撤,快撤!」張彥急忙衝著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人大聲喊叫著。
這邊他話音剛落,那邊便聽見一通鼓響,下邳城南門兩側的伏兵盡皆顯露了出來,紛紛打著火把,搖旗吶喊,聲勢浩大。
張彥等人落荒而逃,大軍一連逃出了七八里地,確定後面沒有追兵,這才停了下來。
張彥勒住馬匹,翻身跳下了馬背,看到一臉血污的陳矯,畢恭畢敬的拜道:「今日若不是季弼及時出現,我還真的就信了那周逵,跟著他一起進城了。若果真如此,我必死無疑。算起來,你救了我一命,請受我一拜!」
陳矯急忙跳下馬背,急忙拜道:「主公如此大禮,季弼可承受不起啊。」
「有什麼承受不起的,你今天不光救了我的命,還救了全軍將士的命,如此大功,理應受我一拜。我只是沒想到周逵會真的反我,和袁術一起來陷害我!虧我還那麼信任他,讓他當下邳太守,我……我……」
「主公不必自責,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那周逵本就是下邳人士,自從當了太守後,更加跋扈了,常常侵佔別人的田產,還強搶民女,豢養死士,就連他的屬官,也都跟他同流合污,整個下邳,早已經是烏煙瘴氣了。此等人死不足惜,今日經他斬殺了,也解了我心頭之恨。」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這些還只是他所犯下的罪行裡面的九牛一毛而已,都是我出任下邳丞搜集來的犯罪事實。」
「這個敗類,我本以為他是個人才,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這樣的人,怪只怪,我當初看走了眼!」
「主公不必太過自責,如今周逵已死,但袁術還在下邳,相比之下,袁術更加讓人頭疼,不把他趕走,下邳將永無寧日。我在下邳兩日,假意跟隨周逵投降了袁術,對袁術的兵馬多少也有些瞭解,我有一計,可讓袁術乖乖的滾回淮南!」
「哦?到底是什麼計策,快快說給我聽!」張彥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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