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廣戚縣城已經完全被張彥控制,將所有的兵力,全部用來包圍曹仁、樂進,並且不時的讓弓箭手朝那片被包圍的地方進行射擊。
曹兵在曹仁的指揮下,連續突圍了好幾次,卻都被防守嚴密的徐州兵給一次次擊退,曹兵的屍體塞滿了道路,就連曹仁、樂進也紛紛帶傷。
每隔一段時間,徐州兵就會組織弓箭手朝這裡亂she一次,毫無遮擋的曹兵不是受傷,就是被射死,加上在突圍中死傷的將士,曹兵越來越少。
徐州兵在張彥的指揮下,只是一味的採取防守,並不去主動進攻,目的就是想活活的把曹兵困死在這一隅之地。
比近中午,兩軍交戰了好幾個時辰,曹軍將士則疲憊不堪,可徐州兵卻輪番上陣,互相替換,士氣絲毫不減。
斷壁殘垣中,曹仁、樂進等人是又累又餓又渴,雖然沒有一個人前去投降,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死氣沉沉的。
曹仁環視了一下現有的兩千多將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廢墟外面傳來了吶喊聲:「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插翅難逃。你們若是一味的堅守,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驍騎將軍佩服你們的膽氣,特意給你們留了一條活路。如果你們當中有誰不想死的,就斬下曹仁、樂進的首級出來投降,驍騎將軍非但會免除你們一死,還會給你們重賞。驍騎將軍所要殺的只有曹仁、樂進二人,其餘人皆可活命,希望你們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早做決定。現在給你們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半個時辰後,如果你們還沒有把曹仁、樂進的首級獻出來,那麼我軍就會發起進攻,屆時,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話音一落,曹仁、樂進心中都是一驚,面面相覷一番,眼神中都佈滿了驚恐。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朝曹軍將士看了看,但見有不少曹兵賊眉鼠眼的,似乎對徐州兵的喊話動了心。
「將軍,我們幾番突圍,均以失敗而告終,將士們雖然嘴上沒說,但誰知道他們心理面是怎麼想的。張彥如今又來這一手,目的就是想分化我們,讓我們自相殘殺。趁著這些將士還沒有動搖心跡,將軍應該早作決斷才是。」樂進貼到曹仁耳邊小聲說道。
曹仁緊皺著眉頭,重重的點了點頭,面色鐵青的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閒著,掃視著這片廢墟中的曹兵。
為了以防萬一,曹仁把他部下的三百親隨調到了身邊,用來保護自己和樂進。
過了許久,整個廣戚縣城死一般的寂靜,廢墟中的曹軍將士卻都是人心惶惶,許多士兵都開始蠢蠢欲動。
曹仁、樂進聚集在一起,似乎感受到了那些士兵的邪惡眼神,他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突然有人殺了過來,其餘的士兵也紛紛效仿,將他們斬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守在這片廢墟外面的徐州兵也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個個嚴陣以待,絲毫沒有任何懈怠。
張彥騎在馬背上,見廢墟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便立刻對呂岱說道:「找幾個俘虜,把他們帶到我這裡來。」
「喏!」
呂岱很快便挑選了幾個膽小的俘虜,帶到了張彥的面前。
「叩見……叩見將軍!」幾個曹兵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張彥的面前,齊聲叫道。
張彥翻身下馬,然後對這幾個曹兵說了一大通的話,教他們如何喊話。
「我剛才教你們的,都記住了嗎?」張彥問道。
幾個曹兵都點了點頭。
張彥道:「既然如此,你們這就去前面喊話,照我之前教你們的做,如果膽敢耍什麼花招,小心你們的人頭落地!」
「喏!」
幾個曹兵得了命令,被呂岱帶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開始朝廢墟裡面喊話:「兄弟們,你們都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了,你們上有老,下有下,有的連婆娘都還沒有娶到,難道你們就願意這樣捨去你們的性命,去保護兩個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嗎?你們要想活命,就趕緊殺了曹仁、樂進出來投降,驍騎將軍大恩大德,是不會和你們計較的。而且驍騎將軍還善待俘虜,你們若是想繼續當兵的,就留下來,不想當兵的,就發放你們路費,讓你們回家和家人團聚……」
聲音高亢嘹亮,廢墟中曹軍的將士都聽的仔細,有不少人露出頭來看,很快便認出了喊話的人。
幾個曹兵輪番喊話,不停地在陣前叫喊,招誘廢墟中的曹軍士兵。
還真別說,這番喊話,還真的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一個軍司馬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給誰賣命都一樣,既然能夠不死,何必要做無畏的掙扎,不如跟我一起衝過去,砍下曹仁、樂進的腦袋,我們還能獲得賞賜!」
這個軍司馬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雷,只一瞬間,他身邊有數百個曹軍士兵紛紛站了起來,握緊手中的兵刃,朝著曹仁、樂進所在的位置便衝了過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廢墟中登時混亂一片,曹仁、樂進急忙採取防禦,很快便和那幫造反的曹軍將士戰鬥在了一起,而其餘還有不少曹軍將士正在靜觀其變,不知道是該幫誰?
廢墟中傳出了激烈戰鬥時的喊殺聲,張彥心中歡喜,立刻騎馬登上了一堆高高隆起的瓦礫,向廢墟中眺望,遠遠看見那裡混亂一片,曹軍將士正在互相殘殺,嘩變的士兵已經將戴盔披甲的曹仁、樂進逼到了絕路。
而且,曹軍嘩變的士兵也越來越多,曹仁、樂進周圍的親兵抵擋不住,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反被嘩變的士兵衝了過去,亂刀將曹仁、樂進砍死。
看到這樣的一幕,張彥欣喜若狂,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策略居然如此奏效。他立刻下了那堆瓦礫,吩咐部下做好準備,準備迎接曹軍嘩變的士兵獻上曹仁、樂進的首級。
一刻鐘後,曹軍嘩變的士兵,在一個滿身是血的軍司馬的帶領下,紛紛從廢墟裡走了出來,那個軍司馬的手裡拎著兩個鮮血淋淋的人頭,大踏步的朝徐州兵走來。
張彥一臉高興的騎在馬背上,帶著百餘騎兵,列隊在整個隊伍的最前方,徐盛、陳應、呂岱、鄧毅、王波環繞在他身邊,而嚴陣以待的士兵,也因為曹仁、樂進的死亡而稍有鬆懈。
那個軍司馬帶著曹兵,踏著遺留在道路上的曹軍士兵的屍體,很快便朝張彥走了過來,雙目中隱約含著一股子凶光。
張彥眉頭一皺,又看了一下那個軍司馬身後的曹兵,見這些曹兵個個目露凶光,都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刃,他心中一怔,急忙喝道:「別再往前走了,都給我停下來,把手中所有的兵器全部丟掉!」
話音未落,領頭的那個軍司馬突然丟掉了手中拎著的兩顆人頭,雙臂一仰,從兩隻手中激射出兩把匕首,朝著張彥疾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這個軍司馬撿起腳邊的一把長劍,和身後的曹兵一起朝徐州兵衝了過去。
張彥等人都大吃一驚,徐盛、陳應眼疾手快,同時出手,各自用手中的兵刃擊落了一柄匕首,呂岱、鄧毅、王波紛紛拔出長劍,迎戰曹兵。
「曹兵有詐,格殺勿論!」張彥沒有帶鐵槍,只要抽出佩劍,見到如此一幕,立刻下令道。
隨著張彥的一聲令下,嚴陣以待的徐州兵立刻加入了戰鬥,但是由於曹兵已經衝了過來,長矛手無法結陣,只好退到了後面,弓箭手也只能朝著遠處還沒有衝過來的曹兵射擊,而校刀手則衝到了最前面,與張彥、陳應、徐盛、呂岱、鄧毅、王波一起擊殺曹軍士兵。
這一次,曹軍的突圍是精心制定的,曹仁在廢墟中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瞞天過海之計,挑選了兩個身材與他、樂進差不多的人,換上了他和樂進的鎧甲,而他們則換上曹兵的衣服,混在了人群當中。
兩千曹兵,瞬間與徐州兵衝撞在了一起,曹仁的親兵在死死的纏住了張彥所帶領的精銳,其餘的曹兵則在曹仁、樂進的帶領下,奮力拚殺,衝開了徐州兵的包圍,朝城西去了。
張彥揮劍斬殺了一個又一個曹兵,混亂中,他看到了一股曹兵衝開了包圍,領頭的兩個曹兵模樣打扮的正是曹仁、樂進,他立刻叫道:「抓住曹仁、樂進,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徐州兵紛紛前來阻擋,奈何曹仁、樂進勇不可擋,兩個人一左一右,並肩作戰,雙槍並舉,愣是帶著身後的曹兵殺出了一條血路,並且連續奪下許多騎兵的馬匹,跳上馬背後,更是如魚得水,在徐州兵的陣營裡穿梭,左衝右突,猶如無人之境。
就在此時,一股約有五百的曹軍騎兵,突然從徐州兵背後殺了過來,領頭之人面色冷峻,凶神惡煞的,手持一桿鐵槍,正是曹操帳下陷陣都尉於禁。
於禁等人的突然到來,讓徐州兵都吃了一驚,但這股騎兵來勢兇猛,又是突然襲擊,愣是在徐州兵裡撕裂了一個大口子,所過之處,徐州兵攔擋不住。
很快,於禁便殺入了重圍,和曹仁、樂進等百餘騎兵合兵一處,然後掉轉馬頭,一馬當先,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殺出一條血路,成功將曹仁、樂進救出。
張彥見狀,心中大怒,斬殺一個曹兵後,策馬而出,擺脫身邊曹兵的阻撓,大喝道:「讓開!」
徐州兵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張彥朝部下騎兵打了一個手勢,那些騎兵立即行動,追擊曹仁、樂進、於禁。
片刻之後,張彥與部下騎兵回合,帶著他們,朝曹仁、樂進、於禁撤退的道路追去,非常不甘心曹仁、樂進被於禁救走!
;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