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見張彥言語冷淡,一臉冷冰冰的模樣,似乎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而生著悶氣。
他一向清高,不喜歡求人,但此時此刻,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也不得不用自己的熱臉蛋來貼張彥的冷屁股了。
「啟稟大人,草民此次前來,是向大人謝罪的!」陳群朗聲說道。
「謝罪?陳先生何罪之有啊?」張彥故作驚訝的問道。
陳群道:「上次大人前去寒舍拜訪,草民出言不遜,公然頂撞了大人……」
不等陳群把話說完,張彥便笑著擺手道:「哦,原來陳先生說的是那件事啊,那件事我早已經拋之腦後,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想到陳先生卻還記得。不過經陳先生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覺得陳先生有點藐視朝廷命官的嫌疑……」
「所以,草民這次是來向大人謝罪的。大人要責要罰,草民悉聽尊便。」陳群大義凌然的道。
張彥呵呵笑道:「陳先生海內名士,如果本官要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責罰陳先生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本官的度量太小了嗎?若傳了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投效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件事就讓他過去吧,陳先生以後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陳群見張彥不去追究,也不再提及了,他皺了一下眉頭,緩緩的說道:「大人,其實草民這次前來,除了謝罪之外,還有一事想請大人給予幫助。」
「哦?陳先生若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儘管說出來,只要是本官力所能及的事情,本官能幫則幫。」
陳群於是將自己的老婆、孩子被賊寇擄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張彥在一旁聽的很仔細,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化。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張彥聽完之後,一臉的怒氣,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震的桌案上的東西都有些凌亂了,可見用力之猛。
陳群忙道:「草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集市詢問,草民若是有半點虛言,就讓草民不得好死!」
「陳先生,你大可放心,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來人啊!」張彥大聲叫道。
一個衙役迅速從外面跑了進來,忙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速去軍營,傳我命令,點齊五百騎兵,隨時聽候我的調遣!」
「喏!」
張彥站了起來,朝大廳外面走去,陳群也緊隨其後。
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對陳群說道:「陳先生,你就不用跟過去了,還是在這裡等著吧!」
「可是大人……」
張彥態度堅決的道:「沒什麼可是的,我是在執行公務。陳先生,請你在這裡等著,我保證一定會把陳夫人、陳公子給安然無恙的帶回來的。」
陳群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張彥如此堅決,只好說道:「那好吧,草民就在這裡等待大人的好消息。」
張彥對周逵道:「周大人,麻煩你好好的招待一下陳先生。」
「喏!」
張彥大踏步的朝外走去,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陳群的視線當中。
「陳先生,外面嚴寒,還是到裡面坐吧。」周逵道。
陳群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大廳,一屁股坐在了一個蒲團上,靜靜的等候著張彥的歸來。
一個半時辰後,陳群在大廳裡如坐針氈,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老婆孩子受到傷害,否則的話,他的心裡會難受一輩子的。
「夫君!」
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從大廳外面傳了進來。
陳群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臉上興奮不已,立刻朝大廳外面看去,但見自己的老婆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他立刻站了起來,迎著陳夫人,激動不已的他,也顧不得大廳裡還有旁人,一把抓住了陳夫人的手,淡淡的道:「讓夫人受苦了……」
陳夫人搖了搖頭,說道:「賤妾跟著夫君,卻從未覺得苦。」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流露出炙熱的感情,久久不捨得移開。
「咦?咱兒子呢?」陳群忽然想起來還少點什麼,見陳夫人兩手空空,便立刻詢問道。
陳夫人聽後,臉色黯淡,眼睛裡泛起了淚光,滾燙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
陳群見狀,心中一寒,忙追問道:「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你倒是說句話啊,是不是咱兒子出什麼事情了?」
他的兒子才剛剛出生,還沒有兩個月,他初為人父,若是在這個時候兒子出了什麼事,這無疑對他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陳夫人見陳群心急火燎的,忙擦拭了一下眼淚,哽噎著道:「張大人帶兵從後面追上了我們,突然發動了襲擊,把我給救了下來,可是咱們的兒子還在賊人的手裡抱著,一直用兒子要挾著張大人,張大人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先派人送我回來了,他卻帶著人繼續和賊人周旋。夫君,你說咱兒子會沒事的,對吧?」
陳群不語,心中卻糾結萬倍。
陳夫人見陳群不回答,心中更加擔心了,抽泣道:「若是咱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活了……」
周逵見狀,忙過來安慰,奈何陳群夫婦都心繫兒子,竟然沒有一點作用。索性,周逵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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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了,靜靜的坐在一邊,陪同陳群夫婦一起等待著。
「主公這一計用的真是漂亮,等到主公安然無恙的抱著陳群的兒子回來後,陳群不感激死主公才怪。」周逵在心裡暗暗的想道。
又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陳群夫婦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在大廳裡踱來踱去,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愁容,兩個人雖然在大廳裡,可他們的心早已經飛出九霄雲外了。
周逵卻心安理得,獨自喝著茶。
一刻鐘後,張彥從外面抱著嬰兒回來了,尚未進入大廳,便大聲喊道:「我回來了!」
陳群夫婦聽到這個聲音,一起向外面望去,但見張彥抱著自己的兒子走了過來,兩人臉上的陰雲登時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臉的驚喜。
張彥抱著嬰兒,走到陳群夫婦面前,直接將嬰兒遞給了陳夫人,笑著說道:「這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一直處在賊人的挾持當中,一路上卻不哭不鬧的,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這麼勇敢。若是加以培養,以後長大了,也是一員虎將啊。對了,給他取名字了嗎?」
陳夫人抱著兒子,見兒子安然無恙,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地了,內心裡也恢復了平靜。她聽到張彥的問話,便回答道:「只有個乳名,還沒有正式起名字。大人見多識廣,學識淵博,就請給這孩子起個名吧?」
說完,陳夫人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一下陳群。陳群會意,忙道:「大人,賤內說的很對,就請大人給這孩子取個名吧?」
張彥想了想,當即應允了下來。他記得,在歷史上,陳群的長子應該是叫陳泰。
於是,他裝出苦思冥想的樣子,停了片刻後,這才說道:「如今天下動盪,群雄割據,戰火不斷,弄得民不聊生,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已經飽受戰禍之苦,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後,天下是否太平,國家是否安泰……我一介武夫,也沒什麼大學問,如果你們非讓我給他取名字的話,以我看,就叫他陳泰吧,也好預示著天下以後能夠國泰民安。」
「陳泰……陳泰……」陳群夫婦紛紛蠕動了幾下嘴唇,默默的念著。
忽然,陳夫人喜笑顏開的道:「多謝大人為我兒賜名!」
說完,陳夫人便抱著懷裡的兒子,笑著說道:「兒子啊,你現在有名了,從今以後,你就叫陳泰,等你長大以後,希望那時已經國泰民安了!」
陳群也覺得陳泰這個名字不錯,當即抱拳對張彥道:「大人救了我妻兒的性命,又給我兒賜名,草民實在是無以為報……」
他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陳夫人和兒子,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憐惜。
「大人,以後……以後若是有用得著草民的地方,請大人儘管開口,草民……草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助大人!」陳群鼓足了勇氣,終於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了這番話。
張彥聽到此話,沒有表現一點的喜悅之情,反而很平靜的問道:「陳先生,我不想你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妻兒,才違心說出這番話的……」
陳群忙解釋道:「大人誤會了,我剛才說的那番話都是發自肺腑,絕對沒有半點違心。只是,我從未主動對誰說過這話,難免有點……」
「這麼說,陳先生是真的打算幫我嘍?」張彥眉毛上揚,嘴角上咧開了笑容。
陳群點了點頭。
「哈哈哈……」張彥突然大笑了起來,陳群是一個棟樑之材,他如果願意幫自己的話,那麼下邳就可以全權委託給他了。
「陳先生,請受張彥一拜!」他高興之餘,還不忘記向著陳群畢恭畢敬的拜了一拜。
陳群受寵若驚,急忙道:「大人為何拜我?」
「陳先生海內名士,張彥卻是一介武夫,我怕委屈了陳先生,所以才禮賢下士,以彰顯我對陳先生的尊敬。」
陳群笑道:「長徒有虛名而已,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長能幫助大人什麼?」
「我想請陳先生做下邳國相,替我治理下邳國!」張彥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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