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居高臨下的吻上周含煙的唇,因為周含煙剛剛仰著頭的緣故,所以他吻的很精準,密不透風的。
「唔!」周含煙推了司馬逸一下,不想大白天的在花園裡與他搞曖昧。若是被路過的丫鬟小廝看到了,多難為情?
可是司馬逸察覺到周含煙的抗拒,卻將她禁錮的更緊,吻的更深。
周含煙翻白眼兒,這該死的男人,到底要幹嘛?
司馬逸一手扣著她的腰肢,一手控制住她的後腦,不給她躲避的機會。他星眸半閉,陶醉在周含煙軟軟柔嫩的粉唇上,反覆的碾壓,不停的索吻,堅定的要攻破周含煙緊閉的貝齒城牆。
「你這女人!」由於周含煙始終不肯張開貝齒,司馬逸無法攻陷城池,所以低咒了聲,原本扣在她腰肢的大手游移到周含煙胸前,大把抓捏了一下。
力道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卻令周含煙不得不輕吟出聲,順利的張開了緊閉著的貝齒。
「你卑鄙!」周含煙只來得及控訴這一句話,唇瓣便再一次被封住。而這一次,來勢洶洶的是司馬逸長舌的直驅而入,放肆攪拌。
他很凶悍的深入吻她,粗魯的甚至連牙齒都磕在周含煙唇瓣上了。周含煙吃痛,輕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兒,卻換來他渾身一顫,更加猛烈的吻她,吸允她的唇瓣,追逐她的丁香小舌,掃蕩她的貝齒。
周含煙緊蹙著眉頭,一雙小手兒無助的緊抓著司馬逸胸前的衣衫。她的呼吸大部分都被司馬逸奪走,腳下軟綿綿的,只能緊緊抓住司馬逸才能保證自己站立好。她依偎在他懷中,從抗拒到不得不接受,到最後被吻的暈頭轉向,輕輕地,笨拙的回吻他。
司馬逸唇畔微微挑起一抹弧度,感受到周含煙的回應,他是很激動的。他們唇舌交纏,鼻尖兒緊緊貼附在一起,直吻彼此呼吸急促,喘氣都好困難時,才一點點的分開。
唇角處,一條晶瑩剔透的銀色水線連接著他們彼此,那是他們剛剛親吻吸允對方時連在一起的口水,看起來曖昧極了。
周含煙臉頰紅的似火,伸手去想要將那頑強牽扯著不斷的銀線弄斷。然而,一抬手,司馬逸卻將她的小手兒緊緊包裹住。然後,又一次傾身湊近她,帶著那曖昧的銀絲吻上她微微紅腫的唇,貪婪的吻著,允著。
這一次,他的動作輕柔許多,似乎滿是愛憐的意味兒。周含煙閉上眼,罷了!人生如戲,她是這戲中的一員。在這場戲沒有圓滿結束前,想要將自己撇的那麼清楚很難了。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混下去吧!
一雙手,猶豫再三,終究是顫抖著抬起來,圈住司馬逸的脖頸,一點點收緊,然後放肆至極的回吻他。
兩個人,四片唇緊緊貼附,兩條舌死死纏綿。那急速跳躍的心,更是緊密的貼附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炙熱!
「煙兒,我要你!」司馬逸輕咬周含煙的耳垂,呢喃出聲。
周含煙渾身一顫,臉頰的緋紅更甚。她眸子迷亂的看著司馬逸,輕聲說道:「我們回房!」
這樣,是同意了!
司馬逸在周含煙唇上偷了個香兒,興奮的頻頻點頭。他將她攔腰抱起,腳下生風似的朝周含煙房間飛奔。
這段日子壓抑極了,也平淡極了,他這樣年紀的男子,沾火就著。此刻,當真是滿腦子裝著那銀亂之事,顧不得其他。
眼看著司馬逸抱著周含煙回房,莫顏從裡面走出來關上了房門,周小柔一雙粉拳攥的緊緊,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的眼底滿是駭人的戾氣,憤恨幽怨,像是滿身不甘的怨鬼!
司馬楓也沒想到每日在梅花樹下散步閒聊的司馬逸與周含煙會突然情動,甚至大白天的做出那種親密舉動。他的本意是想讓周小柔看看司馬逸如何照顧周含煙腹中的孩子,想讓周小柔知道,司馬逸在乎周含煙腹中的孩子勝過一切。
沒想到,似乎連老天爺都在暗中幫他,連日來規規矩矩,看起來溫馨有愛的一對小夫妻,今日竟然當著他們的面乾柴遇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光是聽周小柔指骨發出的咯吱聲,以及她眼中迸發的怨恨目光,司馬楓就知道自己今天帶周小柔來太子府是來對了!
「我要到房上去,帶我去房上!」周小柔壓低的聲音森冷極了。
司馬楓瞭然,敢情這周小柔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司馬逸和周含煙剛剛明顯是情正濃,她還期盼那兩個人回到房間會什麼都不做,嘎然停住嗎?
「既然你非要去看,本王成全你便是。」司馬楓邪笑一聲,四下張望了一眼後,抱起周小柔騰空而起,悄無聲息的落在房簷上。
輕手輕腳掀開瓦片,房間內曖昧的聲音立刻穿透出來。
「那個寶寶還是不穩定期,你輕些,別太粗魯了!」周含煙害羞的聲音柔柔的傳來,令人無限遐想。
司馬逸輕聲笑道:「知道了,我在煙兒眼中是下山猛虎麼?就那般不知分寸?我疼惜這寶寶可不比你少。來,別繃著身子,我要進去了!」
周小柔雙拳一緊,因為聽到「寶寶」這樣敏感的字眼,渾身僵硬起來。她的寶寶煙消雲散了,甚至她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可是這個女人卻能懷上逸的孩子,又能陪伴在逸的身邊,還能得到逸的寵愛!
「唔!」周含煙壓低的吟唱聲,**蝕骨,令人血脈噴張。
司馬逸讚歎的聲音隨之響起,「煙兒,你當真是天下少有的尤物,與你床第之歡數不清次數,可你還是這樣緊如處子,讓我欲罷不能!」
周含煙嬌嗔道:「你很肉麻,要不要做啦?怎麼這樣多話,咬你哦!」
那之後,是低低的笑聲,有床幔遮掩,不知道裡面上演著怎樣的曖昧春光。
周小柔氣急,當下就要摔瓦片怒吼。司馬楓卻在第一時間點了她的穴道,令她身不能動,口不能語。不止如此,司馬楓還故意坐在房簷上不肯離去,讓周小柔像一尊雕像一樣聽司馬逸與周含煙歡好的曖昧聲音。
「煙兒的胸房是越來越大,越來越美了,我都無法一手掌握了!你可不能只漲胸不長肚子,不然我的寶寶一直這麼小怎麼可以呢?」司馬逸嬉笑的聲音透著幾分寵溺,幾分不正經。
周小柔眼底泛紅,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
周含煙的嬌笑聲,司馬逸的讚美聲,兩個人歡好的曖昧聲,聲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令她心碎,碎成無數片!她覺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她曾經引以為傲會獨愛她的司馬逸,在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不來看望她,卻在與別的女人歡好,討論他們的寶寶。
好殘忍,真的好殘忍
再次回到寧王府,周小柔變了。她不再拒絕吃東西,不再又吵又鬧嚷著自殺。經歷了被乞丐**這件事,周小柔的心理已經極度崩潰扭曲。如今看到司馬逸與周含煙兩情相悅,郎情妾意,心底更加滋生了無邊無際的恨意。
「你有什麼新招數了?直接說吧!」周小柔平靜的坐在桌前,冷聲詢問司馬楓。
司馬楓笑,一臉諷刺的樣子,「本王有什麼新招數有用嗎?司馬逸三句話就將你哄的傻乎乎甘之若飴,哎!」
故意唉聲歎氣,實則卻是極力的嘲諷挖苦周小柔。
周小柔眼神迸發著憤恨,一手拍了下桌子吼道:「少廢話!這一次,我不會再傻傻的聽任何人的話,我失去了太多,我的名節,我的孩子,我做母親的權力,甚至我的愛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奪走屬於我的一切,也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我所愛的人的心。」
司馬楓唇畔挑起陰毒的弧度,滿意的笑了。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一個瘋癲了的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年底了,父皇會按照慣例邀請皇子和三品以上的大臣們在宮中一起過除夕。到時候,人多混亂,對你而言可是一個大好的契機!」司馬楓瞇著狹長的眸子,目光死死地澆注在周小柔憤恨的臉上。
果然,周小柔一點就通。她冷聲笑道,「呵,寧王爺真不愧是深謀遠慮啊。難怪出了這樣的醜事,您也不肯將我休棄,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
司馬楓回以她燦爛一笑,「深謀遠慮就談不上,不過這件事派你出馬最合適不過了。你才剛發生那樣的事情,情緒失控之下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是情理之中。而且,周含煙是你名義上的姐姐,司馬逸更不會讓你出事。就是看在你爹周丞相的薄面上,父皇也斷不會為難於你!」
周小柔點頭,這司馬楓倒是想的周全!
「這件事辦成了,我有什麼好處?」她揚眉,詢問出聲。
司馬楓伸手,示意她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
周小柔也不客氣,直言道:「事成之後,我要你給我休書一封!」
司馬楓似乎預料到周小柔會這樣說,應的倒也痛快,「沒有問題,只要你能辦成這件事情,本王就給你一封休書!」
周小柔搖頭,堅持道:「寧王爺說話一向不作數,我要你對天發誓!」
古代人比較迷信,都不輕易發誓的。
司馬楓想到周小柔這次是下了狠心要除掉周含煙腹中的孩子,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的猶豫讓她退縮,就錯失了大好良機。這周小柔當真辦成此事,以後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她只會添堵,不如休掉讓司馬逸和周丞相添堵才好。
而且,自己給她一個定心丸,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助他除掉周含煙腹中的孩子!
這般想,司馬楓伸出三根手指,對天起誓道:「我司馬楓今日在此發下重誓,如果周小柔能在除夕當日助我除去周含煙腹中孽種,我願給她一封休書,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如違此誓言,天打五雷轟!」
周小柔得到司馬楓的保證,臉色好看了許多。
她信心滿滿的看著司馬楓,聲音冰冷的肯定道:「寧王爺,等著看吧,除夕那天,我會用周含煙腹中的孩子換取你的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