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柔依偎在司馬逸懷中,聽到他這樣說哭的卻是更凶了,「我也不想這般說,可是你與姐姐都有了孩子,我」
頓住話沒有再說下去,周小柔故意喚周含煙為姐姐,她總不能在司馬逸面前一口一個『小賤人』的稱呼。既然司馬逸都說了她在他心中是最完美的,是最無可替代的存在,那她自然不能說出令他反感的話語來。
她主動提到了周含煙腹中的孩子,她要看看司馬逸如何回應她這件事情。
司馬逸聽到周小柔提及到周含煙和孩子,眉頭不自覺的緊蹙了一下。他想,他愛著的女人是周小柔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至於周含煙,他想他是喜歡那個女人的身體,或者說迷戀那個女人的性情。至於他與周含煙的孩子
司馬逸拍了拍周小柔的肩,聲音更柔了幾分,「小柔,那個孩子是我的血脈,是未央皇朝第一個皇孫。因為周含煙和那個孩子的緣故,我才會這麼早被確立為太子。但是你不要因為她們的存在過度心慌,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之前與周含煙談過,她嫁給我助我登基稱帝,但是皇后的位置是你的!我答應立你為後,就絕對不會變卦。」
周小柔眸子閃爍了幾下,垂頭道:「那姐姐同意麼?」
司馬逸點頭,「嗯,她一早就知道我愛的是你,我想娶的是你,我想立為皇后的也是你,所以她沒意見!她甚至」
自嘲的一笑,司馬逸才補充道:「她甚至還說,等我登基稱帝后,就要放她和孩子離開京城,然後給她一塊免死金牌和可以周遊列國的通行公!」
聞言,周小柔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她真的這樣說嗎?為什麼?她真的肯放棄榮華富貴,放棄萬千榮寵?或者說,她不愛你?」
是她會錯意了麼?周含煙竟然無心留在司馬逸身邊?
司馬逸見周小柔疑慮重重,為了讓她徹底相信自己說的話,好好安撫下周小柔緊張的心情,便將周陌引牽扯進來。
他緩聲道:「估摸著,周含煙心中還是在記掛你哥哥。畢竟,你我皆知,這周含煙的身體雖是周家骨血,內在的魂魄卻是異界而來。如此這般,她從未當自己是周家人,心裡自然總是掛念你哥哥的!」
這樣嗎?周小柔抿抿唇,心下信了幾分。關於自己的哥哥周陌引與周含煙那賤人的事情,她不是沒聽到過。那轟轟烈烈的一段亂lun情,據說將那二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如若果真如此,那周含煙腹中那塊肉她可不能傻傻的給除掉。到時候讓司馬楓那個變態撿了便宜,威脅到逸的前途可就划不來了!
司馬逸無意間為了安撫周小柔扯出周陌引與周含煙的感情舊事,卻令周小柔暫時打消了除掉周含煙腹中骨肉的計劃。她不能全聽信於司馬楓,也不能盡信司馬逸,周含煙有沒有心留在京城,留在司馬逸身邊,她還需要密切關注才是。
假如日後證明了真的像司馬逸說的這樣,周含煙並不貪戀富貴榮華,心也確實不在司馬逸的身上,那麼她就積點陰德,放過那個小孽種。她該好好策劃一下,如何讓自己的肚子懷上司馬逸的孩子,呵
「逸,以後每天午後未時到申時這段時間,我們都約在雲來客棧相見好嗎?我不想整日面對司馬楓那個瘋子,我怕!」委委屈屈的依偎在司馬逸懷中,提出這樣的要求,周小柔心中卻在策劃著其他的事情。
司馬逸猶豫了下,最後摸了摸周小柔的頭,同意了,「好,到時我親自去寧王府接你。我就不信,這樣司馬楓還敢為難你!」
周小柔連連點頭,高興極了的樣子。事實上,她確實很高興,她的眼底滿是算計的光芒。以後每日午後都可以與司馬逸在雲來客棧相見,只要她在茶水裡或檀香裡動點手腳,到時候還怕司馬逸不與她歡好麼?
想必,懷上他的孩子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司馬逸回到太子府時,周含煙與閆初夏正在房間內閒聊。見他回來,閆初夏上前作了個揖,問了安好。
司馬逸應了聲,便讓她退下了。閆初夏面色未見難堪之態,只是溫順的退了出去。
「煙兒,今日回門坐馬車顛簸怪辛苦的,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休息呢?」司馬逸上前拉起周含煙,數落出聲。
周含煙抿唇,目光沒有看向司馬逸。他果真是很在乎她腹中的孩子的,連帶著對她都好的很過分!這樣的溺寵,有時候會讓她辨不清方向。好在,今日看到周小柔了,被敲了一記警鐘,人也清醒許多。
有些事,有些人,過去了便過去了!不是屬於她的東西,她不能貪戀,也不該貪戀。
由著司馬逸將她拉到床上,周含煙平躺在軟榻上。
「你好好睡一覺,我去書房看看書!」司馬逸替周含煙掖好被子,轉身大步離去。
待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莫顏才奔到床邊來,「主子,您為什麼不詢問太子殿下去了哪裡,見了哪些大臣?」
周含煙扯唇輕笑,「為什麼要問呢?明明知道答案,還問來幹嘛?」
莫顏掩住唇,驚聲呼道:「主子,您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與寧王妃」
「休要胡言!這件事情不要與任何人說起,尤其是父皇。」周含煙打斷莫顏的話茬兒,而後緩緩閉上眼睛。
莫顏見此狀況,只得閉上嘴巴。以前,她不是個愛問東問西的人。也就是跟了周含煙以後,才有了喜怒哀樂,有了話多的毛病。那是除了打打殺殺的嗜血日子以外的另一種人生,可是這樣的人生,卻令她苦惱起來了!
她聽聞過太子殿下與寧王妃之間有過一段兩心相悅的舊情,卻不知道現今還藕斷絲連著。不,按照太子妃的說法,也許這兩人根本就沒斷過,一直都在牽扯不斷,曖昧不斷
夜晚來臨,司馬逸圈著周含煙的身體,為她取暖。她懷孕了,畏寒,渾身都冰冰涼涼的,所以他用自己炙熱的身軀給她取暖。
她與周小柔一樣嬌小,抱在懷中軟軟的,柔弱無骨的樣子。她胸前的綿軟因為懷孕了的緣故,變大了,伴隨著她每一次均勻的呼吸,輕輕地觸碰到他的胸膛。
是的,坦誠相見!每晚睡下,他們都是赤果著抱在一起。因為他告訴她,說這樣比較暖。
其實,是因為這樣他能佔到她的便宜!摸摸她滑嫩的玉背,彈性的綿軟,豐腴的翹臀等等。可今晚,抱著軟香玉骨,司馬逸卻沒了色意。
他輕歎著氣,想起周小柔,想到她在寧王府曾受過的屈辱苦楚甚至是折磨。想著想著,直到天亮了,他也未曾合過眼。
早飯後,兩位側妃和小妾水玲瓏前來請安,司馬逸去了書房。
請安後,閆初夏照例如往昔那樣留下來,與周含煙閒話家常。
聊了幾句下來,周含煙突然對身後的莫顏輕聲吩咐道:「莫顏,去柴房拿些火炭來!」
有些話,可不能當著皇上的眼線說啊!
莫顏不疑有他,依言退出房間。
周含煙抬頭,狀似無意地詢問閆初夏道:「妹妹今日臉色蒼白,可是來了癸水?」
閆初夏聽到這話,輕笑出聲來,「姐姐就拿妹妹尋開心,妹妹癸水這才走了三天而已,還來豈不是要了妹妹的命?」
周含煙眼中一亮,追問道:「妹妹此話當真?果真是癸水走了三日麼?」
閆初夏不知道周含煙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的癸水一事,貌似這太子妃聽說她癸水剛去很開心的樣子啊?
不過,心中好奇,嘴上卻還是老老實實應道:「當然是真的,妹妹哪會用這種事情與姐姐說玩笑?」
周含煙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好!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聲落,只見桌對面坐著的閆初夏一臉瞠目結舌的樣子,她身後站著的詩琴書畫也是錯愕萬分的模樣。
「呵呵!」周含煙乾笑兩聲,摸摸鼻子坐下來。靠,她太激動了個屁滴!
「那什麼」周含煙抬頭看向閆初夏,輕聲問道:「妹妹可曾想過給太子爺生個孩子?」
知道這是屁話,但是必須問!
閆初夏臉色閃過一絲尷尬,垂頭擰著手中的錦帕,「妹妹日夜都在期盼能給爺孕育子嗣,可惜這肚子不爭氣!」
周含煙托腮,輕輕搖頭,「不不不,不是妹妹你的肚子不爭氣。你不能懷上太子爺的子嗣,絕對是另有原因!」
閆初夏眉頭一擰,不解的詢問道:「姐姐這話何意?」
周含煙伸手戳了閆初夏一下,笑起來,「呵呵,傻妹妹,你怎麼這般單純?你說你,林側妃,水夫人,你三人嫁給太子爺三年兩載了,卻都不曾受孕過。而本宮在府上做侍寢丫鬟時,也不曾受孕過,倒是出了府被太子爺春風一度就順利懷上了。妹妹覺得這世上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嗎?」
很明顯這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周含煙在現代沒少看宮斗電視劇。那些後宮的妃嬪都是看到別人被皇上寵幸了,偷偷在對方飲食中放避孕藥物的!相信司馬逸這麼多年沒有孩子,也是這個原因。
閆初夏聽到這樣這話,抿唇不語,陷入沉思。
半晌,她才抬起頭無奈的淒笑了聲,「原來竟是這樣,以前只當是自己肚子不爭氣。聽了姐姐這番話才知,原來幕後還有人在操縱這種事兒。」
周含煙知道閆初夏這樣說便是理解了她話中的深意,她拍了拍閆初夏的手,眨眼笑道:「沒關係!咱們知道有人在暗地裡,就防備著點兒。若妹妹有心想要孕育太子爺的子嗣,本宮倒是可以幫忙試一試,不知妹妹可否願意?」
閆初夏一聽這話,臉唰的紅了起來,「姐姐莫要與妹妹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幫啊?」
周含煙攥住閆初夏的手,肯定的應道:「能幫!只要妹妹願意配合,本宮肯定讓你早日懷上太子爺的子嗣!」
嘿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只要讓閆初夏受孕,不怕他司馬逸成天盯著她周含煙的肚子,咩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