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楓攜嬌妻周小柔前來景王府拜訪,這個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似的,劈了司馬逸,也劈了周含煙!
周含煙可以清楚地看到司馬逸臉色變的驚慌失措,像是被人捉姦的丈夫。他急急忙忙從周含煙身體內退出去,將渾身赤果的周含煙抱到地上,然後慌裡慌張的穿好衣服踏出書房。整個過程,他連看都沒看過站在桌前一絲不掛的周含煙。
就好像,周含煙只是他發洩**的一個玩具,可有可無,無需放在心上!
周含煙說不清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情,難過嗎?也許有吧!
然而,令她更難過的,卻在後面。
當周含煙心情複雜的拿起衣物一件件穿起,心事重重繫絲帶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周含煙本能的抬頭看過去,以為是司馬逸折回來了。
然而,當她看清楚進來的人後,整個人都錯愕了。
來人不是司馬逸,也不是王府裡的小廝丫鬟,竟是已經貴為寧王妃的周小柔?
她,怎麼會來書房呢?她不是應該跟司馬楓和司馬逸在一起的嗎?
周含煙不知道當下這種情況,她應該怎麼做,也不知道她該做什麼。想了想,她最終沖周小柔作了個揖,「奴婢參見寧王妃!」
貌似,眼下這情況,她除了行禮作揖,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的。這周小柔根本不該來書房,不該出現在書房的啊!
周小柔面含笑意,趨步款款的走到周含煙面前,揚手挑起了她的下顎。
兩個女子,面對著面,互相看著對方的臉頰。
「嘖嘖,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當真是嚇一跳。你這婢子,倒真跟本宮有那麼幾分相像!」周小柔一開口語氣凌厲,直接給了周含煙一個下馬威。
周含煙微垂眼瞼,佯裝恭敬地回道:「寧王妃開玩笑了,奴婢身份卑微,怎敢與娘娘相提並論?」
周小柔直接甩開周含煙的下顎,「哼,豈止是不敢?你根本就不配!」
伸手,周小柔粗魯的扯開周含煙的衣衫,露出她被衣衫遮掩住的春光。當那一身青紫交加的吻痕呈現在周小柔眼前時,她腳下一個踉蹌,呼吸都急促起來。
「賤人!」周小柔揮手,想要甩周含煙一記巴掌。
不過,周含煙警惕性很高,反應也很敏捷,竟在周小柔揮手的瞬間,以光一般的速度擋住了周小柔的手。確切的說,是死死地扣住了周小柔揮過來的巴掌。
「娘娘,奴婢是七王爺的侍寢丫鬟,身上有七王爺留下的印記理所當然,怎麼就成賤人了?娘娘此番作法,莫不是吃醋了?」周含煙聲音冷冽,哪裡還有半點卑微之態?
周小柔沒料到周含煙竟然膽敢阻攔自己揮過去的巴掌,她憤憤的掙扎,但是明顯她這樣嬌滴滴的大家閨秀,是不能跟周含煙這個卑賤婢女的力氣相提並論的。
她掙扎不開,便憤惱的吼道:「哼,本宮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不過是在嘴皮子上耍耍威風!」
周含煙對於周小柔犀利的指責吼聲不置可否,「是啊,奴婢喜歡耍嘴皮子威風,萬萬不及娘娘本事!娘娘感情方面,那易主的速度才真叫本事呢!」
周小柔聽出周含煙在貶低她,心中有氣。想要發洩,卻礙於現下的狀況不方便,所以有所收斂。她眸子飛速轉動,忽然晶亮了幾下。
貌似,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打擊這個賤婢,教訓這個賤婢,讓她不好過。到時候事成了,也算是一箭雙鵰呢!
「賤人,你懂什麼?本宮需要吃你這賤婢的飛醋嗎?逸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現在,立刻鬆開你卑賤的手!」周小柔一邊喊,一邊掙扎。
周含煙聽到周小柔大言不慚的話,嘲諷的陰笑道,「寧王妃這話說的好直白啊?竟然說七王爺是您一個人的?貌似,您好像忘記了,是您不相信七王爺的為人,或者可以說您心胸狹隘,沒容人之量,所以自己斷送了與七王爺之間的感情,下嫁四王爺的哦?」
周小柔大力甩開周含煙的手,也笑了,笑的詭異莫測,「呵呵呵,真是個幼稚的賤婢!你以為,逸和本宮的感情是你這婢子能破壞的嗎?或者,你以為本宮當真是不相信逸的為人嫁給司馬楓的?」
聞言,周含湮沒聽懂,心中泛起重重狐疑。周小柔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司馬逸和周小柔的感情還好著很麼?這不可能的啊!
就聽周小柔很得瑟的湊近周含煙,低聲歡笑道:「哈哈,本宮不怕告訴你,其實你設計逸的事情,都在逸的掌握之中。我們是將計就計,配合你跟你那個笨蛋主子演戲而已。本宮之所以嫁給你那個笨蛋主子,全是因為本宮要留在他身邊找尋他結黨營私的證據!」
「」周小柔話音將落,周含煙腦子便『轟』的一下凌亂起來。
周小柔為什麼突然跟她說這個?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嗎?難道司馬逸和周小柔真的在演戲,周小柔真的是潛伏在司馬楓身邊盜取他結黨營私正劇的間諜嗎?
「娘娘,您跟奴婢說這些做什麼?難道您不怕奴婢告訴四王爺嗎?」周含煙半晌才詢問出聲。
問這話時,她心中百感交集。她著實是鬧不明白,周小柔為什麼將這麼重要的信息透漏給自己聽。
若自己還是原來那個周含煙,聽從司馬楓的命令,那麼她肯定會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司馬楓。到時候,周小柔的日子豈不是很不好過?她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未來嗎?
疑惑間,就聽周小柔邪惡地笑道:「呵呵,怕?本宮為什麼要怕?」
她眸底滿是陰毒的算計光芒。
她湊近周含煙,一字一頓的解釋道:「本宮告訴你這些,就做好了承受被四王爺責罰的準備。本宮這般做,只是讓你看清楚,逸是屬於我的男人!呵呵,賤婢,你就等著下地獄吧,這是你惦記本宮男人的下場!」
周含湮沒聽懂周小柔這番話的深意,也沒明白周小柔為什麼無緣無故來書房跟她說這些。
她心中雖然泛起狐疑,卻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司馬楓和周小柔離開後,那晚司馬逸依舊是與周含煙同榻而眠的。但是,他沒有碰她!
直到第二天司馬逸怒氣沖沖下早朝歸來,周含煙才意識到周小柔對自己說那番話的用意。
「賤婢!」司馬逸一回到王府,看到坐在桌前等候他用膳的周含煙,直接就上前揮手,重重的摑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很突然,以至於周含煙都沒防備。那火辣辣的巴掌,打的周含煙唇角滲出腥鹹味道,眼睛都在冒金星。
「王爺?」周含煙甚至不知道司馬逸為什麼掌摑她。
前一天他們兩人還好好的,甚至昨夜他們還同榻而眠的啊?
司馬逸咬牙切齒的瞪視周含煙,一隻大手毫不留情的卡住她朝床上按,「你這賤婢,隱藏的真是極深,你毀了本王的大計,你該死!」
周含煙拚命的掙扎,卻拗不過司馬逸的凶殘。她奮力去掰司馬逸卡住她脖頸的手,大聲質問道:「我做了什麼?王爺要殺奴婢也至少給我個理由啊!」
「理由?你還敢問理由?昨夜小柔趁著司馬楓酒醉,到他書房偷取他結黨營私的證據,結果被司馬楓捉了個正著,暴打了一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司馬逸憤怒的像是一個覺醒的雄獅,手上的力道不斷在加深。
周含煙死命的掙扎,倔強的呼喊出聲,「王爺,這關我什麼事?與我無關!咳咳!」
聞言,司馬逸更氣憤了,「與你無關?好一個與你無關!」
他鬆開掐著周含煙脖頸的手,一把將她拉坐起身,與司馬逸面對著面。
他冷聲質問道:「本王只問你,昨日司馬楓與小柔前來時,可曾去書房見過你?」
周含煙點頭,「見過!」
司馬逸又問:「你言語上刺激她,辱罵她不信任本王,拋棄了本王,她一激動,可是將她嫁與司馬楓的真實原因告知於你?」
周含煙辯駁,「王爺,我沒有言語上刺激她,是她進門就掀我衣服,還要打我」
「閉嘴,回答本王的問題!」司馬逸眼中已經充斥著紅紅的火焰。
周含煙垂頭,現在是怎樣?她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抿唇,她輕聲應道:「是!她說過嫁與四王爺的真實原因!」
司馬逸點頭,「很好,你終於承認了!賤婢,本王真是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你是個隱藏這麼深沉的細作。你幹的不錯,你讓本王全盤皆輸,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好樣兒的!」
周含煙聽到司馬逸這話,整個人驚訝萬分。她承認什麼了?她隱藏什麼了?她幹了什麼導致司馬逸全盤皆輸,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了?
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這莫須有的罪名落實的是不是太徹底了?按照司馬逸現在的指控,好像在說她是司馬楓的人,是她將周小柔的事情告訴給了司馬楓,從而害的司馬逸想要尋找司馬楓結黨營私的大計完敗,還害的周小柔被暴打。
緊咬著唇,周含煙赫然想起昨日在書房時,周小柔臉上必勝的光芒。
她記得自己有問過周小柔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那些話,當時周小柔的回答是,為了讓她看清楚司馬逸是屬於誰的男人,讓她為惦記別人的男人而下地獄!
心口漏跳了一拍,周含煙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這一切根本就是周小柔故意為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周小柔心腸會否太歹毒,竟不惜毀了與司馬逸的前途大業,只為讓她這個奴婢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