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的時候,他看見周淑惠的宿舍門是開的,這不他激動壞了,笑著就向那邊走去。剛走了兩步,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這就停下了腳步。
「嗨!把我傻樂的,那裡邊住的,可不就是現在的朱老師嗎?」她說著,再說到朱老師的時候,他故意放慢了語速,顯得有那麼點蒼白無力。
這些天,權承過的有點煎熬,茶飯不思,酒肉不想,睡覺不香,就更別說其他的了。
就這樣,他才開始佩服偉大的詞人李清照,是她寫出了多少人的心思,她哭斷了多少人的肝腸,你說,她怎麼就能用短短幾個字,將一個難眠的夜寫的那麼透徹了?怎麼就能把那種琢磨不透的思念寫的那麼深刻了?他媽真是太牛逼了。
可能是巧巧上次抽了朱生海的原因吧!他這現在天天找茬為難巧巧,這不,鍵子又來了,肯定是找權承的唄!
「權承!趕快出來一下。」鍵子敲打著權承辦公室窗戶的玻璃,招著手。
權承知道,要是來找的,肯定他得出面了,他這二話沒說,直接就出門去了。
「哎!權承!哎、、、、、、」
鍵子看著權承這就出門了,人家都沒理他,直接往外邊走去,鍵子這就跟了過去。不知道權承又為啥抽風了。
俗話說得好,風裡來風裡去的,偶爾抽抽風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別說了,我知道啥事,咱們這就過去吧!」權承沒有回頭,直接了當的說。
「哎呀呀呀!這老師當得,還能像神仙一樣算事情了,你這真是太牛逼了。」鍵子看著權承有點反常,這就跟在權承身後嘟嘟著。
「鍵子啊!以後啊長點記性吧!我是老師,不是村長!」權承一邊走著,一邊看了看鍵子,說。
「啊呀!我去,長脾氣了!想好了啊!我可是當過兵的,手上還有幾下子了!不聽話到處亂掃,我就把你煽了。」鍵子開玩笑的說。
「不吹牛逼,你就能被逼漲死!這現在虛溜溜的,咋的,你想開花啊!」
稱兄道弟,難免會罵罵咧咧,這就是證明他們處的不錯的最好辦法。
兩個人這就往巧巧家去了,鍵子也沒告訴權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權承只是知道,肯定就是那個朱生海在搗鬼。
「有本事,你們動動,今天我要是不把命豁出去,我就不是女人。」剛進門的時候,權承大老遠就聽見巧巧洪亮的嗓音在喊著。
你好別說,這女人還真的不好惹,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可是拿著命當賭注的傢伙,有事沒事,千萬不要招惹她,你看,這朱書記還就是不信,他就像嘗嘗那個味道,估計是被抽傻逼了吧!要是當年曹雪芹見過巧巧,絕對不會把王熙鳳寫進巨著。
「哎呀!我的乖乖,這個巧巧太厲害了,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鍵子咕嘟咕嘟的說著。
進了門,權承就看見院子裡站了好多人,幾乎都是政府上的人,不過,還有幾個是穿制服的,看到這些,權承這才知道,派出所也搬過來了。
「哎呀媽呀!至於嗎?這是兩國對話了還是咱的,弄不成還要反圍剿啊。」鍵子磨磨唧唧的說。
看著這樣的架勢,權承當然是為大家著想啊!顯然當官的有點過分了。私闖民宅,該當何罪,知法犯法,理應槍斃。
「朱主任啊!什麼事讓你親自掛帥,這也太興師動眾了吧!私闖民宅,還是聚眾鬧事啊?」權承笑著,迎著朱書記就走了過去。
這麼大的場面,一個小小的鄉野教師擠進去,本應當人家屁都不當,可這人畢竟是權承啊!他現在可是桃泉村的萬能男。
「你誰啊!」他輕輕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不屑一顧的問。
「還能有誰了,權承!要在這附近找我這樣的人,估計是找不到第二個,記住了,我就是權承。」
他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說著,那叫個得瑟,他肯定以為人家會恭恭敬敬像個狗一樣聽他話了。
「權承?你就是權承權老師。」他瞧不起的斜了一眼。
「正是的,真的是太忙了,是權承做的不好,朱書記搬過來也有些時日了吧!也沒過去探望一下你,實在是失禮失禮啊!你就別計較了,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權承的三寸不爛之舌又開始來回翻了,她都開始恨他自己,這張破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沒必要!哎!這事也不是學校的事,不該你管吧?」他顯然是對權承的出現不太滿意。
「朱書記說的在理啊,這事確實不是學校的事,但這也是桃泉村的事,桃泉村的事,這不就是桃泉村每個人的事嗎!這叫熱愛集體,書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還別說,權承有的時候真拿自己當回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這不是開玩笑了,萬一拿不下這個官,看他怎麼收場。
「嗯!裝、、、、、、」他瞪著權承,鼻孔裡嗯了一下。
「哎!我說,書記啊,這到底啥事?」權承看著書記的高調一下子蔫吧了,緊接著問。
「還啥事,他們這是非法同居!怎麼?當老師都不懂法?」他看都不看權承一眼,不屑一顧的說。
「哎呀!這逼裝的,黑得白的紅的樣樣都有,這是個好逼啊!」權承看著他那高高在上的官架子,想。
「哎!都結婚了,怎麼就成非法同居了?」
「誰說結婚了,有證嗎?沒有吧,沒證睡在一起,這不就是非法同居嗎?那你給我說說,這叫什麼?嗯?」他咄咄逼人的問權承。
「哎呀!我說朱書記,證不現在正辦了嗎?前些日子忙,沒顧得上,我們盡快,盡快。」姚大爺害怕惹事的給朱書記說著,就差跪下來點香燒紙了。
「別扯這些,給我帶走。」
「慢,慢著朱書記,這非法同居還要抓人的?我這反正也不太懂,但我感覺著,抓人肯定是不對的,要不,你在想想,不要腦袋瓜子一熱,把事情給弄糊了!」權承嬉笑著,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警告。
大家都在一圈圍著,也沒有其他人說話,這權承就像個來使,抑揚頓挫的力勸和平解決。
「那你說,非法同居怎麼辦!」
「啥叫咋辦!人家愛咋辦就咋辦唄!你說,人家都沒有結婚,那還不是願意和誰睡在一起就睡在一起啊!你要是抓人,我估計著,這半個地球的人你都能抓!再說了,偷漢子也不犯法啊!」
權承也開始上綱上線了,他跟朱書記一五一十的說。
「怎麼當個破官就了不得了,他嗎你吃著大家的,用著大家的,就連女人,你都睡的是大家的,你牛逼啥了,不給你點眼色看看,你還以為我是病貓了!」權承心裡想著。
「哎!權老師,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的也是老師,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就算不能帶人,怎麼的都得罰款!小李,開罰單。」她說著,拉了拉雪白襯衫的袖子,昂首挺胸,目中無人,典型的官架子。
「哎呀!朱書記啊!怎麼的,也不能罰款了,這家裡都窮的叮噹響了,哪有錢啊!不行,你就把我抓起來吧!」姚大爺已經被嚇壞了,人家當官的,還帶著幾個穿公安制服的,他怎麼能不害怕了。
「又不是你沒結婚證,我帶你幹啥!」他凶神惡煞的衝著姚大爺喊。
「哎!幹啥了,老人就是你這樣喊的,幹啥啊,你這大小也是一個人民的官啊!」權承說著,推了推姚大爺,讓他趕快閃開,別摻乎事,巧巧眼色也麻利,這就把姚大爺拉倒了一邊。
「朱書記,一定要罰錢嗎?能不能商量著來?」權承似乎一下子嚴肅了很多,不再是笑著說話了。
權承已經看出來了,這傢伙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罰,必須得罰,不罰款不足以解我恨!」他說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
「哎!這就對了,公報私仇了,是不是就是因為人家的幾個餅子,然後你就唱了這一處。朱書記,你可記得,咱們可是有交情的!」權承看著他的態度如此堅決,那就只好使出殺手鑭了。
「交情,什麼交情,別給我賣關子了,他媽什麼交情都不好使!你可千萬別說啊!別說你是我女婿!」他想到權承是老師,他這就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開玩笑,那也就太不會給朱主任面子了吧!你真忘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權承又問。
「就根本沒有,忘啥忘?」
「就是那天晚上,怎麼不是在菊子家門口見過面的嗎,我給你說過的,就那樣的事,反正啊!估計著,你是沒有忘記的,要不,你再想想啊,萬一不行了,咱們再說被?你看咋樣?」
權承也不能直接把事情說出口,但是他又怕豬腦髓的書記會想不到那件事情,他這就東一鎯頭西一棒槌,胡亂的說著,目的是讓朱書記把事情想起來。
聽到這話,朱生海一下子變了臉色,像是有人給他嘴裡摸了屎一樣,滿臉的痔瘡,不再那麼牛逼哄哄了,臉上的笑容都有了,儘管笑的跟哭的一樣,但是,他還是笑了。
「哦!好說,好說,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是我的恩人啊!我怎麼的也不是忘恩負義的的人,啊!好說,好說。」他嘴上說著,眼睛中放著非常不服氣的鄙夷的眼神,他像是恨不得把權承一下子給碎屍了。
「咳咳、、、、、、」
他看了看大家,乾咳了兩下,準備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來了。權承怎麼能不明白這樣的道理,他這靈機一動,就順口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