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咱們好好掃掃,我先把火點著了,他媽,凍的人牙疼。」權承給自己家開始生煙火了,怎麼的也得準備過年是不,炭爐子也是自己買的新的,煤炭是李才明給幫忙弄得,也不知道咋的,這李才明對權承還真挺好的,以前權承對李才明有點牴觸情緒,現在好多了,看來,這個社會,就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心。
「我掃,你妹的,髒活累活就是我幹的,有一個美女你就抱走了,你這是不是兄弟啊你,趕快的,弄好了先熬點茶喝,給你賀賀,哈哈。」鍵子頂著一條花毛巾,穿著下地幹活的衣服,還繫著一件圍裙,那是常靜波他們用過的。
「低調,低調!」權承回答說。
「唉!我說,權承,你看啊!我這現在連個家都沒有,就人家那兩間破房,他媽睡覺還能看見星星和月亮,有的時候蚊子撒一泡尿,都能把我驚醒了,你說你,你這裡裡外外四間大房,空蕩蕩的,就給老鼠生孩子了,小心到時候把你的唧唧給吃了。」鍵子一邊掃著一邊說。
「唉!打住,你不會說讓我把房給你住吧,然後你和那個你嫂子住在一起,嗯嗯啊啊的,還叫我活不活了!」權承似乎猜透了鍵子的心思,故意欺負鍵子的說。
「我去,你現在是我肚子裡的蟲蟲啊!啥都知道,你這話,說的太有深度了,權承啊,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
「滾!沒個正事,你的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你憋得啥屁,你是不是早都就打好注意了,我可告訴你,你想都別想,這事,不可能,說白了,不讓你住,哈哈,愛咋咋的,兩個字,順便。」
鍵子看著權承一本正經的不同意,他緩緩的站起來,手裡拿著掃把,看來是準備去抽權承的。
「不過了,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表現好的話,可以商榷的嗎!」權承看著鍵子勢頭不對,急忙調轉話題,笑著說。
「嗨嗨嗨,這才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酒同喝,有肉同吃嗎?算我沒看走眼。」
「還有啥,還有就是有女人同干啊!你咋就不去死了你,油腔滑調的,沒一點正事,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屁精。」權承瞪了一眼,憋了一句。
「哎呀呀!這話說的,你這也太沒水準了,還人民教師了,為人師表了,我說啊!我就喜歡你媳婦住過的那間房子,就是打破頭,腦髓流出來,反正就那個啥,啥,肝腦塗地,我也要去那裡邊住,就睡在你媳婦睡過的地方,還是你的那句話,愛咋咋地。」說著,鍵子指了指常靜波住過的房子,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甘休的樣子,確實像個兵痞。
「你妹啊!趕快的,收拾完了,過兩天搬家吧,愛住哪裡就住那裡,行了吧,別吐唾沫星子了,都凍成冰柱了,你不冷啊,小心風大,凍掉大牙啊。」
「嗨,這不就得了嗎!掃地,走起來!」鍵子達到了目的,高興的嘴都合不住了。
說是四合院,這個院子可夠大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住過的,就那土豆窖,都比別人多好幾個。
院子中間啊!建了一個花園,院子是落寞了,可整個輪廓還是存在的,來年再務一下,還是很有用處的,那個大廳後邊,是一塊寬闊的空地,以前是權師爺練武用的,現在也沒用了,來年開墾出來,絕頂的一個菜園子,一個院子可就有滋有味了。
就這個院子,他們兩個人整整打掃了三天了,這才整的有模有樣,終於有了一個家的感覺了。說實話,還是把權承和鍵子累個夠嗆,確實也不容易啊!這麼大一個院子,四間屋子,還有花園什麼的,就兩個爺們,他們都好幾年不這樣玩命了,哎!可算是苦了他們了。
村裡邊的人,誰都知道權承在收拾房子,雖然房子和院子是舊的,可這家是新的啊!是不是?這在農村啊!還就好這麼一口,誰家有點好事,大家都得過去熱鬧熱鬧,尤其是新家的是,那可是需要大張旗鼓的賀一賀的。權承其實也沒這樣想過,但是,他知道,這個還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