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搐發瘋了一會兒,這就安安穩穩的窩在床上了,像是睡著了一樣,悄無聲息了。
屋子的地上,有兩個看上去穿著與眾不同的人,應當就是姚大爺請過來的陰陽先生吧!這個,權承小的時候就知道。
這兩個陰陽先生,穿著黑色旗袍一樣的東西,手裡拿著大大的銅玲,嘴裡像是狗嘴裡戳給了一棒子一樣,「機哇機哇」不知道念叨著什麼,沒完沒了,像是瞎喇嘛念藏經的一樣。反正別人都聽不懂,其實念啥都一樣,說不定,他們編著罵人了。一直唧唧歪歪念叨個沒完沒了。
這種事,在農村是常見的,誰家只要有啥不吉利的事,就用這迷信的辦法解決。哪怕是誰得病了,也得先抓迷信,後找醫生,住院啥的,不到萬不得已,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都是落後惹的禍啊。誰叫咱們山大溝深了。
他們都說,迷信就像是畫鬼一樣,怎麼畫都想,因為誰都沒有真正見過鬼,誰也不知道鬼到底長啥樣,但是,迷信這東西,看起來這麼就這麼邪乎了,能信嗎,沒有一點根據啥的,反正,農村人都信的。
誰家要是逢上這樣的事,知道的村裡人都得過去幫忙。沒事幹的老頭啊,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坐在地上架著火,熬茶喝了,年輕一點的,還排不上隊,說實話,年輕的也不多。女的都去幫廚了,完事了,大家可還得搓一頓了,吃飽喝足了才走。
那兩個陰陽先生,一會兒面樟,一回兒菜刀,一會兒黃紙,一會兒竹篩,反正農村有的東西,基本上都用上了。弄得大汗淋漓的,聽他們說,這是個厲鬼,很難對付的。
「鍵子啊!趕快去給咱們找個小木凳,就是可以做法。輪的那種。」一個老頭給鍵子安排著。
這不,權承和鍵子就挨家挨戶去借,好不容易這才找到一個,就那麼不大不小的一個木頭凳子,權承和鍵子就拿了回來,交給了陰陽先生。
那兩個陰陽先生,跪在炕沿前邊,點上香和蠟燭,燒起黃紙,拿著凳子,前後輪了起來,嘴裡一邊吐著唾沫,一邊念叨著,還是那些誰都聽不懂的玩意。
他們兩個搖著凳子,一會兒順時針,一會兒逆時針,搖著搖著,好像真是大神降臨,可不知道是山神大王,還是齊天大聖,一會兒功夫,他們兩個陰陽先生抓著凳子,就開始身不由己,那凳子輪的越來越快,他們兩個有點承受不了了。
「放開,讓他自己找吧!」其中一個陰陽先生說著,兩個人鬆開了手,那凳子就真像是附了神靈一樣,鬼使神差的飛了起來,還在空中來回打著轉。大家都站在旁邊看著,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嘟嘟。」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心裡都想著,一定要抓住這只厲鬼。一會兒,只見那凳子轉著向側面的面櫃上邊飛去。櫃子上邊放著一排花瓶子,五顏六色的,都是姚大爺看著好看才收拾回來的。
凳子飛著,不偏不斜,準確的就把一個花瓶子打碎了,其他的動都沒動,凳子也落在了桌子上,大家宣提的心,終於落回到了原地方。好像是在宣誓,大事完成了。
「我去,真有這麼邪乎!」鍵子問權承。
「那不你都看見了嗎?」權承輕輕的說。
緊接著,這兩個陰陽先生一陣忙乎,手忙腳亂的那種,手腳並用,各種動作都有,像是把厲鬼抓了起來,然後用黃紙包裹著燒掉了。看著抓鬼結束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有說有笑。
鬼也抓住了,厲鬼也燒了,大傢伙也就只有坐著喝茶吃飯了,那傻娃他媽啊,還真再沒說啥聽不懂的話,老老實實就那樣躺著。不過,也沒有馬上就站起來,到廚房去幫廚去。
這時間,大家才知道,不過,說來奇怪,聽姚大爺說,那個瓶子是他從一個破廟裡撿來的,圖了一個好看,結果闖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