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承把他的兩個想法告訴了鍵子,他居然傻不啦嘰的雙手贊成,決心跟著權承放手一搏,哪怕是魚死網破,他好像也不害怕,但是,他們知道,要想說服全村的人,其實,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這不是一個小的工程,再說了,農村人看不見現錢,就感覺心裡不踏實,這種長期的投資,還真不敢嘗試。
「哎呀!這事啊!還得把狗、日的才明弄明白了,不管怎麼的,他現在是咱們村的村長,他說話還是有權威性的。」鍵子思考著說,看來是炕太熱了,燙的他屁股蛋子疼,他這才挪了挪。
「是啊!這話說的有學問,李才明,咱們必須拿下他。」權承開玩笑的說。
搓完玉米棒子,也沒來得及收拾,芳芳抱著小女孩躺在炕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誰都不知道到啥時候了,反正,肯定是很遲了。
「抓賊,抓賊,有賊、、、、、、」
「誰喊啥了?」權承的聽覺可別一般人的要好的多,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他把腦袋探出窗外聽著。
「啥啊!你可別吐我一窗子啊!」鍵子都不知道他在幹啥,還以為他把權承給灌醉了,他這就要吐了了。
「不好,那邊高房上有人喊了,快。」權承說著,一咕嚕就翻身下炕,鍵子也跟著下來了,兩人拿了手電筒就向大門外跑去。
「這是幹啥啊!像是抓賊一樣!」鍵子邊跑邊問。
「對,就是抓賊!」權承邊跑邊附和著。
外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權承的直覺判斷,剛才的聲音就是從張大爺家的高房上傳過來的,他們兩個這就幾步跑了過去。
「張大爺,怎麼了?」鍵子站在高房下邊喊著。
叫高房,它就是比一般的房子高,它是蓋在土窯上邊的,佔據了高點,就類似以前的那種炮樓,可是,高房是專門看村子裡邊動靜的,不是看鬼子的。
「誰家羊被趕圈了,你們快點啊。」張大爺咳嗽著說。
「往那裡走了。」權承追問。
「啊呀呀!應當是往下灣的方向去了。」
話音一落,腿起腿落,鍵子和權承就百米衝刺的追了過去。
天再黑,白色的羊還是能看見的,這張大爺看個半輩子村子了,在加上高房地理位置好,幾乎就沒失過手,當然,除了那年制服劫村。他雖然老了,他還眼明耳亮的,肯定沒錯的。
權承和鍵子追趕了半個小時,一直趕到了下灣的平灘上,這才找到了被趕圈的羊,足足有三十多隻。
「他媽的,人了,給我滾出來,狗日的,我劈不死幾個,才怪了。」鍵子手裡拎著半截木棒,轉來轉去的喊著。
「啊呀呀!你傻啊!那幫傻子能等著你來劈啊!來,點個煙先吸著,羊沒丟就行,人肯定是先藏起來了。」權承好久都沒這麼跑過了,他還是感覺有點吃力。
「也是啊!我這話說的太沒水平了!」鍵子邊吸煙邊說。
吸完了煙,天氣怪冷的,權承和鍵子就趕著羊往回走了,沒辦法,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這種毛賊總是死不光的,他們可就是靠這東西吃飯的。
「走吧!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權承用腳踢著羊,這就往回趕了。
一路上又是接近一個小時,等權承他們把羊趕回來的時候,村子裡邊一片燈火輝煌的,雞都打頭次鳴了,半夜三更的,你說這他媽攪和的。
來了以後,他們才知道,丟的是李叔家的羊,他們看著把羊圈好了,這才回去了。
「幹啥玩意?」
「回家啊!」權承看著鍵子說。
「回啥家啊!酒都沒喝完了,你這怎麼耍賴皮了你,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鍵子看著權承想溜走,這就拉著權承往自己家裡走。
「天都亮了,還去啊?」
「去,開玩笑,這話真沒水平。」
沒辦法,權承只好跟著鍵子就又回去了,兩個人跑的熱氣騰騰的,這就回家了,芳芳也被嚇醒了,一直呆坐在炕上,精靈著了,看來,她也是嚇得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