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我操,弄死那個狗日的,算我的。」對面一個鬍子嗎擦的傢伙破口了,隨後,他們的人一傭而上,各種不雅的粗話爆的嘴疼,說不定有的人連大牙都閃掉了,自己還不知道了,有的舌頭都不好使了,只是罵人太過癮了,一時沒有發現罷了。
「慢著,這裡還輪不得撒野!」權承看起來倒有點黃飛鴻的章法,套路,摸樣,咋一看,還真像,他這揮了揮手,不緊不慢的說。
這個聲音不是很大,但很有力量,有震懾人心的力量,聽著讓人害怕。對方的十幾個人都停了下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目光齊刷刷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那麼大的塊頭,那麼陰沉的聲音,能嚇不住你幾個人,那還叫權承嗎?
「你們,這是要幹嘛了!」權承堅定的向人群中間走了走。他一頭黑髮,掃把眉毛,結實穩健的步伐,不像一個不倒二十來歲的人,也不完全像是一個土豪。哪裡有窮的叮噹響的土豪了。
「我說嗨,你們桃泉村啊!他媽還真是沒男人了,找來一個小屁孩,在這裡瞎顯擺啥了,不裝,能死啊,哈哈哈!」
對面的人群中傳過來這樣一個聲音。滿腔的取笑,根本就沒把權承這樣的人物放在眼裡,不只是知名度不高,還是他們一個一個狗眼不識泰山的,在權承跟前賣弄,真是野豬鼻子中插野蔥,裝野象啊。
「不要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講話,咋呼我的人,還沒懷上了,桃泉村是沒有男人,可是,只要有一個帶把的,那就是頂天立地的,他的胸懷可以容納天下,他的思想可以無限穿越,他的胳膊可以翹起地球,他的肚子可以完成馬拉松賽跑,知不知道?」他說的振振有詞,看來,他確實是把李才明列在了女人的行列,居然說桃泉村沒有男人,就連鍵子,他好像也沒算來著。
「哈哈哈哈!傻子!」對面的大伙都笑了。權承自己也感覺到了,剛才說的這些話也有點不夠水平。
「只要有個帶把的,就可以一個頂十個用,你們信嗎?」權承是用這樣的口氣再次回答。
別人看來他是在擺口,可是,他自己知道,這個確實不假,不過僅他而已,也不是每個帶把的都可以,比如說李才明。
「小朋友,這大冬天的,你就不怕這風大閃了舌頭,你還是省點吧!乖!聽話,先回家吃奶去吧,大家說,是不是,哈哈哈哈。」這是對面的人當場取笑權承的話,說的很是亮堂,也很是爽快。
幾家歡喜幾家愁啊!他們笑的越是厲害,桃泉村的這幫人心裡越不是滋味啊,看著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也只能讓它順著脊背往下流了。
「不要說大話了,解決問題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你們也都是正宗的男人,摸一摸,都是帶把的吧!說吧!事情怎麼解決?」
「以前都是你們優先,現在怎麼的,也得我們優先了,解決個屁,我們啥時候窩水完了,就給他們用,還解決個啥啊!」剛才說話的,像是他們帶頭的,有後邊一排自以為是男人的人撐腰,他這說起話來,腰都挺的直溜溜的。
「我要是不同意了。」權承看了看對面的男人,笑著說。
「你不同意頂個屁用,愛咋咋的,誰還管你了,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權承知道,這次要是得不到主動,全村的地窩水的事,可就永遠的擱淺了,為了大家,他也只能放馬過去了,既然來了,哪還有什麼可以妥協的了。
「以前,都是我們先窩水,原因是因為,我們的士勢稍高,過段時間,水小了以後就沒辦法引過去了,而你們則可以。咱們還按以前的老規矩辦事,大家說,怎麼樣!」權承還是想著理性解決比較好,他徵求大家的意見。
「放你娘的爺爺的姑媽的舅姥姥的臭狗屁!現在還輪不得你們桃泉村的人定規矩。」
剛才這傢伙罵的實在有點狠了,他把權承的祖墳都刨了,權承可是沒有極限忍耐下去了,他想著,只有手腳下邊出政權了。
「鍵子,豁水。」權承一個健步,輕盈卻又有力的向前踩了一步。大聲的向身後的鍵子說。
鍵子一把拿過地上的一把鐵鍬,「呼使胡使」的用力將堵在水渠上的泥土挖開。
「他媽,你狗膽子不小啊!」說著,一個後生從後邊就向權承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