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常靜波熬了一鍋稀飯,權承這個蹭,一蹭就是半鍋,說是蹭,其實常靜波也是巴望不得的,早上聽那個兵娃子那麼一叨叨,她還真想著見識一下權承的不倒鐘,可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得一步一步的來不是,她可不願意打草驚蛇,貴在穩中求勝嗎。
「味道怎麼樣?」常靜波邊忙活邊說。
「常姐人長的美,做的飯自然是好吃啊。」權承這個一頓誇,誇的常靜波想上天入地了。
午飯後,權承琢磨著,怎麼也不能老坐著嘮嗑啊!怎麼的也得博得一點芳心不是。他抱著早上劈好的柴火,這就給常靜波燒起炕來,冷了貴難受的,熱乎了才有激情嗎。
他早都知道了,鍵子下午肯定得來找他,晚上的一醉方休是在所難免的,其實,他想著中午的時候就把常靜波給招降了,可一直也沒找到機會,關鍵是啥!他怕這個不爭氣的鍵子不識時務,說不定正好的時候他就來了,這不攪局嗎!
果不其然,要命的那傢伙還是來了。二話不說,跟著走就是了吧,說其他的都是瞎扯。
這桃泉村雖說是一個村子,可上上下下要有三百戶人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家為了方便,把一個村子分成了上村和下村,權承家的四合院就在上村,佔據著最高的位置,而鍵子家卻在下村,走起來還真有點路程。
「你家那房子還在不在啊?」權承都不知道鍵子把他要帶到哪裡去,不解的問。
「在個屁了,沒了,早就沒了。」
「沒了?那還喝個屁酒,還不如在我家湊活了。」
「你家不還有你媳婦了嗎?」顯然,鍵子不是把早上的事給記下了,他故意又開玩笑的說。
「我去!」權承轉過頭就想抽鍵子。
他能不瞭解權承?瞭解他還能讓他抽嗎?顯然不能唄,他早有防備的往路邊閃了閃。
「放心吧!你鬧了,沒地去我找你幹啥玩意呀!」
「哪兒?玉米地裡邊啊!」剛說完,權承就想起那天晚上玉米地裡邊的事,差點笑了一個人仰馬翻,鍵子就不知道他在笑啥!要不是瞭解的話,還以為他中邪了。
「我在鄰居嫂子家住著了。」
「噢!我明白了,你小子!」
「你啥意思啊!我們可啥都沒有,別亂說。」鍵子看著權承鬼鬼祟祟的眼神,就知道他憋的什麼屁,他急忙掩飾著說。
「行了,行了,我也沒說啥嗎不是。」
「唉!看來,你還真是個行家了,其實,說說其實也無妨,還不就那麼一回事嗎。」
「就是嘛!環境很污染,裝逼多難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怎麼個的個事。」
「傻鳥,她干逼燒的火冒了,我干求打的炕響了,你說,你說還能有啥事!」
「嗯!不虧是國家的棟樑啊!學會搶先下手了。」權承正經的說。
「啊!我靠!這還裝的像模像樣的。」說著,他就向權承的大腿抓去。
這下村的人家,權承還真的不怎麼熟,但是他知道,那年的浩劫,下村也是沒留下幾個帶把子的,這鍵子的什麼鄰居嫂子,自然也在守活寡的哪種,不然,鍵子能搓上空子?
既來之,則安之,那就跟著走吧!總不能現在撒丫子跑了吧!
剛進院子,就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跑了出來,邊跑邊喊。「媽,叔叔回來了。」
權承跟著鍵子這就進去了。「我去,有驚無險,幸虧沒喊老爸回來了,要是真的那麼一喊,鍵子都毛糙了。」
「鍵子,帶客人來了,那趕快上廳裡坐著,炕熱乎著了,我這就給你們準備點吃的。」她沒有出廚房,權承也沒好意思專門過去打招呼,就跟著鍵子到了上廳。
「鍵子,可以啊!拿下的快,上架也快,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不錯的娘們!」權承跟在後邊拍打著說。
「是啊!用著還湊活吧!總比沒有的強!」鍵子說著,瞅了瞅門外,這就推著權承往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