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聽說牛娃子回來了!」秋蓮一邊收拾著炕頭炕桌子上邊的辣子啊,鹹菜啊,大蔥這些個下飯吃的東西,一邊大驚小怪的問著炕中間盤腿坐著的李才明。
「愛誰誰,管那些個什麼玩意幹啥!管我個蛋事。」才明用手擦了擦剛吃完飯的嘴,點了一支香煙,歪著臉,斜著嘴,舒服的吐了一口青煙。愛答不理的說著,慢慢的靠在了炕角的被子上。
「什麼玩意,唉,婆娘,你剛說啥玩意啊?牛娃子回來勒?」他好像一下子想起了啥啥事,半躺著的人,咕嚕一下子翻坐起來,半截香煙折折巴巴的挑在嘴邊,半瞇著眼睛,半咧著嘴,嚷嚷著問。
「你就嘻嘻呵呵,說個正事嗎,你就嬉皮笑臉,沒點正經,人家個不想說了嗎,你又死皮賴臉的問,你說你這算不算抽筋啊!」地上的女人利索的用抹布擦拭著灶台,看了一眼床上軟不拉幾的李才明。
「唉,得,得得得,不說就不說了,誰還稀罕的樣子,哎,我說,你快點收拾了,完事了,咱們還得造人了,可別傷了和氣,干一個,都憋屈,還放不開。」他畏畏縮縮的說,那個猥瑣的樣子,真像一團軟狗屎。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
「去,你不說嗎,我還真不來氣,你說你,你這都造人造了五年了,火氣精力全都給洩光了,你都沒上戰場,就已經繳械了,還好意思說!一個軟不拉幾的蔫吧活!」
秋蓮穿著半截圍裙,麻利的收拾著灶台上的東西,從後面看過去,根本就不像一個結婚五年的女人,本來嘛!她還都沒生過孩子了。
秋蓮是五年前嫁給才明的,好像還是個得外地的女娃子,長的可水靈了,那叫一個好看,水蛇腰,竹竿腿,葫蘆臀,木瓜胸。那叫一個到位,再加上說話帶著外地的口語,那可就更是一個稀罕的角色。
當年,她的到來,可謂是山溝裡飛進了金鳳凰,全山村都好像灑了一層金粉,她都成了整個村子的一朵花。村裡村外的小伙,有事沒事都想找茬媚她兩眼,女娃們,個個羨慕嫉妒恨,個個學著她的愛好打扮梳妝。哪有啥轍了,她只是被模仿,但從未被超越。才明這個白眼狼,可謂是冷手抓了一個熱饅頭,美的更是合不攏嘴,到處誇讚,更可氣的是,這秋蓮她老爸,倒還有點錢,扶植著才明修了一院子大瓦房,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可是,誰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轉眼五年過去了,這秋蓮的肚子啊,一直沒見鼓起開,小兩口這可是急得手忙腳亂了,到處求醫,可一直沒見起色,才明才慢慢的囂張不起來了。直到前年年,桃泉村發生了一場浩劫,而才明幸運逃生,還混上了一個村長,還真是,這人走運了,吃屎都能吃出蔣大頭,這下,他又有了得瑟的資本。
「唉!婆娘。你說那牛娃子現在回來幹啥干,他不是被他那老娘帶走了嗎。」才明沉默了半響,用力的將煙頭蹭在了窗台上的煙灰缸裡,挪了挪屁股,好奇的問秋蓮。
秋蓮忙完了灶台上的東西,解下腰間的半截花圍裙,掛在了門後面側牆的釘子上,一件低胸的短袖貼在身上,兩個肥肥的小玉兔,呼啦呼啦的在衣領邊晃來晃去,水蛇般的細腰子,甩來甩去,怎一個性感了得,晃蕩著屁股,坐在了炕邊上,圓潤的屁股蛋子,被炕沿擠的越發的豐滿,誰看了都想抓上兩把。
「怎麼,你有意見?聽說啊!他被分配到了咱們初中當老師了!」秋蓮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胳膊,不緊不慢的說。
「什麼?」才明皺著眉頭,咧著嘴,詫異的問。
「多大事啊!你至於這麼一驚一乍的嗎!咱們中學不是擴建了嗎?恰好他剛從師範畢業,戶口也在咱們村子,這過來當老師,也是水到渠成的啊!唉,你都當村長了,心胸放的開闊點,再說了,牛娃子說不定也不是當年的牛娃子了,你說是不是,有這閒功夫,你還是琢磨琢磨自己的事。真是鹹吃籮卜淡操心!」她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葵花籽,吧唧吧唧的嗑著說。
「唉,得得,得得,趕快的,洗一洗,咱們準備造人去啊,我的好婆娘。」才明拉著秋蓮的胳膊,晃蕩著,討好似的說。那個嘴臉,那個女人願意給啊!就是不知道怎麼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娃子就跟了這樣一個完蛋的玩意,真是好女人都被狗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