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不高不低,卻讓東方夜出了一身冷汗!
她真是給他驚喜不斷呀!
什麼東西經她這嘴一說,就要了人命了。
他不禁開口道:「打個比方而已,看來安小姐倒是個極認真的人!」
「如此甚好,好在民女也不是一個愛傳閒話之人,王爺哪說哪了就是了……」
「還是安小姐深明大義!所以,小王喜歡和安小姐說話!」東方夜趁機道。
「嗯,民女也願意跟王爺說話,總能聽到新鮮的事兒!以前王爺也常去將軍府,想來,我們是有親戚的,只是王爺與嫣然的關係也該更近些,嫣然平時也總念叨王爺的好,不知最近王爺可是去瞧嫣然了,上次因為我的事情讓她受委屈了,她年齡小,不知回去後怎樣的窩火,我也勸過父親了,可是父親的脾氣我可是勸不得的,如此,倒只能難為嫣然了……」安傾然提起安嫣然不是偶然,上一世的事情證明那安嫣然對眼前的男人確實死心踏地,他們合起伙來害人更是有一手,這一世,她若是不把這一對湊到一起,她可是找誰報仇去呢?
東方夜不知真假,但聽得歡喜,心想這算不算自己心誠則靈?終於得到她正面和自己交談了!不過提的倒是嫣然。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自己平日去和嫣然熟悉相見,她有些挑理?
便開口道「你不要提她,她到底比你小,還不懂事,那天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竟然對嫡親的姐姐口出狂言,想必也是鬼迷心竅了,看她往日倒不是這樣的……」
果然,他們是一條籐的,現在,就開始替她說起話來。想著自己親世那未來到人世的孩子,再想想今生,所有的紛爭剛剛的拉開了帷幕,不由地打足精神,與他周旋:「康王素日行事是穩重的,在月華寺裡現在又是全權掌事,有那麼多的公主小姐,現在一天該有忙不完的事情吧!在下就敢多留了,若是他們找尋了來,那可是民女的罪過!」
她又開始趕自己了!
東方夜覺得氣大,這個丫頭果然不是好惹的,並沒有任何與自己交好的跡象,倒是那麼多的女孩子圍著自己轉,自己都不願意理,她還如此不識抬舉!
心裡生了氣!
臉色微變,站了起來,揚長而去。
他離開後,忍冬悄悄地走上前:「小姐,您現在可是得罪他了……」
「你當我怕他不成?他願意來就來好了,我照得罪不誤!瞧瞧他有什麼本事!」安傾然嘴角一抿,輕鬆地道。
忍冬深深地佩服起小姐來了,這樣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小姐卻舉重若輕地處理了,而且還讓那個康王發不出火來!
跟著小姐,想必是有造化的!
東方夜回去後暗自憋氣,這個安傾然已經逗出了他的真氣。
連瑾瑜並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她虔誠地抄寫完最後的心經,來找安傾然,卻見她也是在收拾筆墨呢,那心經高高的一撂,就放在旁邊,這是要送到佛前供著的!
「娘親!」安傾然轉身看著娘親慈愛地看著她,也笑著打了招呼。
「傾然,我來瞧瞧你經寫的怎麼樣了,若是寫完了,我們明後天就可以回府了,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我還不有點不捨呢,習慣了,這裡清靜!」連瑾瑜開口道。
安傾然笑了:「那是因為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呆在一起的原因吧!所以,才不捨!」
「你這個孩子!」連瑾瑜笑嗔道。
「我們回到府內也會如此的!」安傾然堅定地道。
「哪裡就那麼容易!」其實,一說到回去,連瑾瑜真的有些不舒服,想起以前的種種,她覺得心裡就一陣陣地發緊,十二年了,她的心裡就沒有痛快過,只是這段月華寺的時間,她才是最為舒服的。
甚至有時候把連瑾蓉都忘記了,安忠濤每日陪她去後山,尋找當年的記憶!現在,她覺得很是幸福。
若一世都能如此,還有什麼奢望?
安傾然見娘親臉色黯然,便笑了:「那將軍府我們可不能讓,那是爹爹打下來的,我們母女倆個可都是有份的,不是我小氣,也不是我心眼兒壞總算計人,是沒有辦法,我們必須反擊是不是?」
連瑾瑜笑了:「瞧你說的,倒比你爹爹上戰爭還玄乎,好啦,娘親當然不想讓傾然陪娘親在月華寺呆一輩子,對不對?那和你爹爹商量一下,我們明天就動身!」
「好啊!」安傾然也盼著早日回府查清是誰對自己下毒手。
不過,她就是想在這裡再呆些時間也是不可能了,因為正說著,安福送來了一封信,不是給將軍,竟然給是夫人的!
母女兩個都吃了一驚,卻見信是洪嬤嬤寫的,只是幾行字,說安老夫人帶著安忠遠入京,將住在將軍府。二夫人正在府內大張旗鼓地準備為他們迎風洗塵,將軍府內現已累得人仰馬翻!
連瑾瑜與安傾然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詫異:「洪嬤嬤倒是有心的!」
安傾然扯動嘴角,娘親不知道,這可是臨行前她特意安排的,讓洪嬤嬤密切關注連瑾蓉母女的動靜,其實她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囑咐,洪嬤嬤也一樣會這麼做的,畢竟她是看著娘親長大的,娘親受的委屈,她心裡怎麼沒有數?
安傾然看完信後笑了:「祖母來的真是時候,我們正好也趕回去為她老人家接風洗塵,娘親,你說對不對?」
連瑾瑜點了點頭:「當然,這也實在是巧了,正好我們商量著明天回去,這若是再住幾天,怕人姨娘也不會通知我們,倒不知怎麼的討好老夫人呢!」
對於這個老夫人,連瑾瑜心裡打怵,因為不知為什麼,自己做什麼都討不到她的喜歡,自己見到她的大多數時候都屏氣凝神,現在想想,自己見太后也沒有如此過。
許是住得遠不夠親密,所以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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