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183章 文 / abbyahy

    第183章

    「恩客,難道你不懂這裡的規矩,奴家只陪尋歡的客人,一概不接喪客!而且要帶奴家走,需要回答奴家的幾個問題……」

    「好!我是來尋歡的!」木蓮深吸了一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將他整個人都糾扯了起來,因為身子微微下壓,挺著肚子的她,有些吃力,「你給我聽好,我就是來尋歡的!今夜我已經將這個魅夜宮給包了下來。而你的幾個問題,我也可以回答!第一個問題,喜歡你什麼是嗎?我告訴你。我喜歡小妖精,我喜歡顏緋色,喜歡獨一無二的小妖精,喜歡舉世無雙的顏緋色!但是,我喜歡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而是因為他是唯一!」

    「然後是那首曲名叫什麼是嗎?你聽好,叫偏愛!等你的依賴/對你偏愛/痛也很愉快/等你的依賴………好了!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給我走!」

    「呵呵呵呵……」紙片一樣的人,只是仰起頭傻笑,眼眸半瞇。

    木蓮也不管,連拖帶拽的將他帶出了極樂園。顧不得腰間的酸痛和腹部的沉重,她走的飛快,死死的拽著他,而他像鬼一樣,頭髮飛散,衣衫凌亂,步履踉蹌,跌跌撞撞。

    一路上,魅夜宮的人,驚奇的站在兩側,看見一個陌生的穿黑袍的女子,拖著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官兒往外走……豪華的馬車早就在魅夜宮外等候,木蓮將那人兒毫不客氣的丟上了馬車,冷聲對侍衛道,「回去!」

    「唔……酒,奴家要喝酒……」仰躺在馬車裡,他手胡亂的抓著,表情有些痛苦。

    「不要喝酒了!」她將他抱在懷裡,輕輕的哄到,可是他的身體,卻依舊冰冷,像漂浮在水面上的薄冰,稍微用力就要碎掉。

    「不,奴家要!還要,極樂丹……」他奮力掙扎,因為痛苦和那種虛無,手指緊緊的扯著衣衫。

    木蓮不知道他到底服用了多少極樂丹,但是此刻他的情景顯然表示,他已經沉溺了下去,無可自拔。在魅夜宮,這極樂丹是五百兩一粒,也是相當於入場券,這說明,一粒已經足夠了,而他一連吃了好幾粒。

    「給我,給我……嗚嗚……」難受的哭泣,他身子瑟瑟發抖,身體必先前還涼。

    「赫侍衛,快點回莊子!小妖精,乖,不要動!忍一忍!」手指輕輕的擦去他臉上的汗水,誰料,他突然抬頭,用力的咬住了她的手指,頓時,皮膚被撕開,鮮紅的血溢出,被他全部吞入。可他似乎還不滿足,繼續舔允,牙齒啃咬著她……馬車停下,她十指都佈滿了恐怖的牙印,還有殘留的血漬,而他,神情仍舊不清,只是沒有剛才的那種痛苦,紅唇妖嬈,詭異而妖艷,卓卓美麗。

    「備熱水!」命人將他抬進自己的房間,放了浴桶,木蓮解開他的衣衫,替他梳洗。他全身都是酒味,還有脂粉味,甚至還有別的男人的氣息……糜爛的生活……他冰冷的身體,被她浸放在熱水盆裡,墨色的頭髮,像黑色睡蓮一樣在水中綻放開,那紅色的袍子,嬌艷旖旎,在水中蕩漾,裹著他單薄的身子。

    他躺在盆子裡,眼眸半睜,睫毛修長,沾著水珠,而那泛著碧綠的瞳孔,卻是渙散的,至始至終,沒有看過木蓮,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空氣,抿氣的唇,有一種疏離的淡漠。

    剛才在馬車上,吸食了木蓮的血,此刻的他,安靜木然,加上他冰涼的身子,木蓮甚至有一種錯覺,他僅僅是一具身體,靈魂,早已經不知了去向。

    沾著水的毛巾,輕輕的擦去了他臉上的污跡,還有唇邊的血痕,而故意避開了那張受傷的臉,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觀察那些疤痕,讓木蓮既是震驚,又是疼痛。那傷痕,幾乎就是從她臉上複製過去,不同的時,傷口更深,有些已經結巴,有些已經是深紅色,還有些……這些傷痕,不是同一天,而是,長時間,劃上去的。

    指尖輕輕的撥開他的衣服,那紅色的沾水的袍子,在水中浮動,露出他白皙的肩膀,已經單薄的可憐的身子,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木蓮才驚奇的發現,他到底有多瘦,完全就像是用一張皮裹住了骨頭,怪不得,她拉著他,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那纖細的腰肢,手往上一捏,恐怕就要碎了。

    毛巾輕輕的擦拭,因為孩子的緣故,木蓮身子不能彎得太厲害,所以手臂特比的酸痛。白色毛巾站住花玉露落在他心口時,木臉赫然的發現,他胸口之上的蓮花印記格外顯眼,而那心臟處的位置,猩紅刺眼,那傷口,猙獰的可怕,似乎剛癒合不久——半年了,這傷口,不該早就癒合了!

    半年前,驪山的生死對決那一刻,他們的劍,直直的刺入對方的心臟,險些要了彼此的性命而半年後,她的傷口早就癒合,而他,卻新鮮如初,還無比可怕。仔細看去,木蓮的臉頓時一白,那傷口,應該不止刺了一劍,而是,每當傷口要癒合的時候,有利刃,又刺進去,所以,那傷痕看起來,才像一條掙扎的蟲,一次次的徘徊在生死邊緣。

    她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已經不敢往下想去,將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洗乾淨,而他,也沒有做任何反抗,就連眼睛都沒有眨。

    「我不知道,你為何這般墮落?折磨自己的身體,麻醉自己的神經……」她想,她該勸他,卻不知道說什麼?

    唯有一邊替他擦身子,一邊低著頭讓淚水滴在水裡,一副很堅強的樣子,還扯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我告訴你啊,以後不准再去這種地方了。那些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還想要獻身給他們……看你,難道,男人女人都統統不放過?我在想,以前你在花滿樓,是不是就對男人也有喜好?」她本來想緩和氣氛,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的滑稽,到最後她都說不下去了。

    用衣服將他裹好,深吸了一口氣,便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輕的要命,就連她這樣的大肚婆都不覺得費力!

    只是,這個身子,冷的太不像話。在水裡泡了一個時辰,身體卻沒有一絲溫度,讓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抱著的就是一塊冰。

    明明是初夏,可是,冷的要命,連骨頭都布上了一層霜。

    「小樣兒,你是不是冷啊?怎麼我記得你以前常常穿的風-騷的要命,動不動就露出你那迷人的香肩呢。」一個人自言自語,她試圖,讓他說幾句話,只從喝了她的血之後,他變得和那魅夜宮的小官兒完全不一樣了。

    替他蓋上被子,他仍舊沒有反應,只是眼睛疲倦的合上,對她的話,之若未聞,讓她難免難過。

    「也該累了吧?我也好累啊。」她揉了揉鼻子,強扯著笑容的臉,在他眼睛閉上的那一刻,再也撐不住的塌了下來,寫滿的倦意。

    「要不,我們就歇息吧。」這句話,以前他經常在她耳邊說,扯著她的衣服,一臉撒嬌,眼中透露濃濃的**,手也不安生摸來摸去,像一個急於得到糖吃的孩子。

    可現在,他翻身背對著她,自己睡去。

    那細微的動作,像針尖紮在心口。

    和衣躺在他身旁,因為大肚子,她也只能側著睡,這樣難免看到他的背影,手緩緩的伸過去,下意識的將他冰涼的身子摟著,自己卻被凍得打了一個寒戰,也在那一瞬,他似乎動了一下,很微弱,身子微微蜷曲,有點像是在逃離她的擁抱。

    「你是不是很恨我?」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她低低的聲音,很低,幾乎就她自己能聽到。

    月光淡漠,灑在屋子裡,映照在她臉上……「你本該恨我!所以,你才將我的傷疤刻在臉上,時刻不忘記。所以,你才一次次的刺穿自己的傷口,時刻謹記吧!」

    「你不想忘記我對你的欺騙,不想忘記我對你的那一劍嗎?」她輕聲笑了起來。

    愛有多深,恨有多深!這個道理,她深知!所以,她也恨他,恨到,在劍刺入他身體的時候,都沒有絲毫猶豫。

    可你知道,我也恨我自己嗎?當我恨你放不下仇恨,瘋狂的報復,肆意殺戮的時候,我恨我自己阻止不了你,也感化不了你。同時,也恨自己,做不到淡漠,做不到不聞不問。木蓮用唇語說道。

    她的掙扎,她的痛苦,誰有知道,誰又憐憫。

    就連在綠城,看到他的時候,看到他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木蓮在想,是不是也要像他一樣,轉身離去,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呢,她做不到!半年來,一直積壓的東西,瞬間爆發。

    懷裡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也學是她說的太輕,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而事實上,她也不想他聽到。

    她在矛盾,帶了他回來,接下來,救贖的路,該如何走?

    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髮絲,她歎了一口氣。

    當日在驪山決絕離開,裡面有太多不能解釋的因素。執意要阻止他,就是怕他一步步徹底淪落成魔,執意將他推向翡翠,不也是這個原因嗎?

    生活中有太多失與得到!

    她為了子軒,長劍冰冷的刺入他的身體,最終,選擇了隱身此處,而又為了孩子,她徹底斷藥,要生生將它留在這世上。

    很多次夜裡,她看見舒景站在暗處,對她笑,是憐憫的,還有感激的。

    但是,舒景似乎也時刻提醒著自己,自己終究是一縷依附在她身體的魂魄,緣盡時,終究要離去。

    她不苛求什麼,想淡忘,可是現在,他竟然出現了!

    手慢慢的收緊,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他抱住,沒有反抗的他,身體依舊冰冷……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去,彷彿是做了一個夢一樣,身體有一種溺斃的錯覺,呼吸被卡在喉嚨裡,明知道是夢魘,卻醒不過來,像有一隻手,拉住她,往下沉!

    「碰!」刺耳的破碎聲從耳邊想起,木蓮猛的睜開眼,手下意識的往身邊一摸,竟然是空的。

    扶著肚子坐起來,看見那紅色的身影竟然跌倒在地上,木蓮還沒有看清,他身邊的桌子椅子茶杯嘩啦啦的倒在了地上,還有那低低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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