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173章 文 / abbyahy

    第173章

    「七皇弟!」那幾個字艱難的蹦出,燕子愈顫抖的收回劍,難以置信的看著週遭的一切,鮮紅的血,倒下去的士兵,紅色的旗幟,遠遠看去,就像盛開的紅蓮,妖冶燦爛的綻放,刺人眼疼。

    「怎麼會這樣?」燕子愈頓然清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裡染血的劍,以及身前負傷的燕子軒,「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皇兄!」看到他轉醒,燕子軒放心一笑,卻抬眸瞥見一隻鐵箭從燕子愈身後飛馳而來。

    「臥倒!」燕子軒失聲吼道,飛身要去截住那一隻箭,身子剛騰空,眼前的金色男子,猛的往馬下摔去。

    「皇兄!」抱著燕子愈一起滾落,覆在他背上的手,摸到一陣溫熱的黏糊,燕子軒側頭一看,那只黑色的鐵箭已經刺進燕子愈的背部,穿透了他的心臟。

    那先皇親手為他心愛的皇子所鑄造的戰衣,卻被一隻鐵箭穿透,殷紅的血,像綢帶一樣,沿著戰衣的縫隙留下……「皇兄,皇兄!」燕子軒跪在地上,緊緊的抱住燕子愈,緊緊的捂著他的傷口,自己卻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皇兄,堅持住!」

    「七弟……」蒼白無力的手顫抖的握住燕子軒的手,燕子愈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七弟,我注定還是無能,我以為我能守住,我以為,你才是那個預言的慫恿者!可是,到頭來,我還是沒有護住燕氏的江山啊!」

    「是我,我毀了燕氏江上!唔……」一口鮮血從燕子愈的嘴角溢出,他的聲音,越來越下,瞳孔卻憤恨的盯著天空,似有不甘,「七弟,不能讓燕氏滅亡,不能讓預言兌現!」

    說完最後一個字,燕子愈身體猛的抽搐一番,手指緊緊的握住燕子軒,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直到瞳孔放大。

    看著遠處發現的這一幕,木蓮提著劍想要衝進去,馬卻舉步維艱,腳下的屍體太多,瘋了的人太多,她唯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互殘殺,看著燕子愈生生的倒下,那一瞬,她的世界一片空白。

    燕子愈死了,舒繞怎麼辦?燕子愈死了,這燕氏就剩下了燕子軒了,難道,下一個倒下的真的燕子軒嗎?

    「皇兄,皇兄!」燕子軒無力的喚著,可是懷裡的人,卻一動不動。他恨過他的皇兄,恨他無能,恨他曾棒打鴛鴦……,可到最後,他卻死在了他眼前,固然恨,卻沒有想過他死。

    「真是無趣啊!」剎那間,血染的沙場上空,突然桃花瀰漫,紛紛揚揚,像一場華麗旖旎的紅色美卷,而遠處,在幽幽的聲音之後,又是一陣陣節奏緩慢的鼓聲。

    「你看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你的兒子在自相殘殺,他們的血,澆灌了驪山腳下的冤魂……」

    「你看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你的兒子在自相殘殺,他們的血,澆灌了驪山腳下的冤魂……」

    他的聲音,從空中飄來,空靈而邪魅,音質卻似孩童般純潔,似乎不含有一絲雜質。可,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血場上的人,聞之身子都不由的一震,面露驚恐之色,連手裡的刀都在微微的顫抖。

    呼吸猛的停滯,那心口傳來的鈍痛,讓她身子微微一傾,俯身抓住韁繩。紅色面巾下的臉,蒼白若雪,雙唇都在那漫天飛舞的旖旎場景中顫抖。桃花落地,桃花索命!放眼望去,那是一地的桃花,這該要死多少人啊?到底,他還是要出現了,不是嗎?到底,他還是要將他們逼上絕路。

    手悠的將劍握緊,清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咬牙她坐直在馬背上,試圖在飛舞的艷紅中,辨認著聲音的方向。

    可是,她找不到他,一如,從不曾瞭解他一樣。

    他是魔,她不過是一個凡人,怎能感知他在哪裡?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片荒涼,隱隱作痛。

    「顏緋色,你到底要怎樣?」懷裡的人一點點的冷下去,燕子軒覆手,摸到是鐵甲的冰涼,寒冷入骨。

    怒目,仰望著天空,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盯著他的魔鬼,看著事情按照他所預想的發展,看著燕氏的人一個個的死去,直到,剩下他燕子軒!

    「呵呵……無趣的問題。」伴著他幽幽的聲音,是那此起彼伏的鼓聲,「不過,在死亡來臨之前,還是聽聽你父親的召喚吧!」話落,那鼓聲,猛的急驟起來,好似萬千刀劍相加,然人聽得駭然一白。

    他的笑聲已經淡去,伏屍遍野的驪山大壩上,相互殘殺的雙方都因為這個可怕的鼓聲,而停止下來了,個個面面相覷。而遠處的巨石上,果真有一架紅色的鼓,在哄然而響,敲鼓的人,一身素白的衣服,遠遠看去,和喪服無義,最可怕的是,他手裡的不是鼓棒,而是繫著紅色帶子的人骨頭。

    漫天飛舞的桃花,血淋漓的屍體,震天的鼓聲,驚慌的士兵,不安的四處亂竄的馬,這一切,在擁有魔鬼之稱的驪山下,形成了讓人終生難忘的一幕。

    隨著急驟的鼓聲,又一波青衣人好似狂嘯的浪潮一樣湧來,而處以驚恐的士兵此時就像癱在海灘上的貝殼,定然會被他們輕而易舉的覆滅,捲入攻擊之中,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

    那一對人,不在是出於恐慌中的禁軍,也不再是燕子軒的軍隊,而是,顏緋色自己訓練出來的殺手,這一對人,攻擊能力,以及刺殺能力,遠在這一群沾滿鮮血的士兵之上,最主要的是,他們並非一衝而上,而是形成了一個像網子一樣的陣隊,覆蓋而上。這樣的攻擊,這樣的包圍,唯有用絞殺兩個字來足以形容,因為,落入這個陣子的人,就像籠中鳥,網中魚,任由宰殺。

    「傳,列隊!」木蓮大聲對旁邊的暗人吼道,那暗人意會的點了點頭,拔出腰間的竹木,撤掉蓋子,一縷白眼一衝上天空。

    看到白煙的士兵,飛快的反映過來,朝燕子軒圍去,木蓮也一衝而上,漸漸的人,士兵越積越多,最後形成了一個圓形,一層一層。

    看著那細密的包圍湧上來,木蓮對圍在中間的燕子軒點了點頭。將燕子愈的屍體放在馬背上,燕子軒沉重的舉起劍,大聲道,「弓箭,破陣!」那聲音,好似洪鐘敲響,讓本處於恐慌和懼怕的士兵精神一陣。

    「嘩……」處於最外層的士兵,全體蹲下,手臂拉開,鐵箭在手,蓄勢待發。而第二排的士兵則長矛緊握,好似刺一樣,對準了席捲而來的敵人,第三排士兵,則是將盾定在空中,做好防禦的準備……這樣層層疊疊,密不透風的攻擊和防禦,也定能讓那張絞殺網,撕裂的粉碎。

    迎風而立,他站在高處,青色飛揚,紅袍舞動,碧眸斜飛,在看到那個奇怪的陣型的時候,他清秀的眉頓時蹙了起來,心裡有些隱隱不安,而不安,在對方的第一輪反擊的之後,越發濃烈起來。

    「發!」燕子軒大喝一聲,那鋒利的箭羽便穿過紅色的桃花瓣,射向那張覆下來的網。那箭剛落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便抽刀斬斷,也在同時,他們進攻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看準形勢,以及最弱的一方,木蓮握緊刀也指揮「轉向東南!」

    聲落,圓形的陣型便像一個輪子一樣旋轉,朝東南方向迅速移動,而且,不管最外層的人受到多大創傷和攻擊,那個圓形,始終不散開,緊緊的包圍在一起,嚴密不可透風,讓顏門的人,無從下手……木蓮看著顏門的人襲擊慢慢弱了下來,心裡卻不敢鬆懈分毫,不停的調換位置,試圖將顏門的網撕開一個口子,而事實上,他們也做到了!

    畢竟,這個圓形的陣型,是呆在他身邊,如同地圖一樣竊取到的,對此,她和燕子軒匯合的時候,研究出了這個破陣的方式。

    堅持,她告訴自己堅持,只要完全撕開,這一仗,也基本上持續了半日,外援陸續而來,這樣,反倒是顏門的人會被前後攻擊!

    絞殺眼看就要失敗,那一個怪異的隊形,竟然破了他的陣。握著劍的手,猛的收緊,碧綠的瞳孔頓時聚集氣駭人的陰霾。既然絞殺不成功,那個圓形的陣型攻不破,那他就要親自出馬,親自割下燕子軒的頭顱。

    「衝出去!」那個『網』已經慢慢散開,這邊的『圓』越戰越勇,廝殺之後,血路鋪開,集體撤離,本以為,勝利就在前方,可是,一股疾風乍起,飛舞的桃花竟然頃刻間成了殺人的利器,那麼一瞬,沒有反應過來的士兵,像木樁一樣倒下!

    最外圈的士兵,毫無徵兆的倒下,脖子處掐著一片粉色的桃花,鮮血浸染,流了一地。

    「繼續撤離!」燕子軒大聲指揮道,龐大的陣容,隨著他的指揮繼續向前,而空中舞動的桃花,也繼續肆虐,像死神一般,讓一批批的人再次倒下。

    隊伍,舉步維艱,陣容也開始亂了起來,見此,已經敗退的顏門黑衣人頓時衝了上來,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但是,攻擊都是飛蛾撲火般的瘋狂,不由的讓木蓮想起自殺性的砍殺。

    是的,顏門的人,都是瘋狂的!對方的網子既然已經破了,那自己的整形也該相應散開,不然,就會處於劣勢,現在的情況是,堅持等到支援!

    「散開!」給遠處的燕子軒使了一個眼色,週遭的龐大隊伍迅速散開,成為之前的方塊列隊。廝殺,再次瀰漫,風中,到處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手裡的劍不停的揮動,虎口有裂開般的疼痛,對方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指揮,木蓮明顯的感覺到,有幾個黑衣人在圍攻自己。

    擋住刺過來的劍,木蓮心裡一陣嘔吐,翻江倒海,可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絲毫分心,必須全力抵住,眼光掃到燕子軒那裡,木蓮整個人都僵了一秒,那一抹緋紅,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飛揚的長髮,旖旎的紅袍,雪亮的長劍,還有那張易容後的冷邪面容。是啊,不曾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台莊,錢繡山莊,就連後面逃出來的人,依舊慘死。

    他從不曾真實的面對世人,亦從不對她。

    「小心!」片刻的失神,對方的劍,險些劃過她的脖子,也在那一瞬,一直保護她的暗人,飛身而來,劈開了那一劍。剛才的驚險,讓木蓮不敢分心,卻視線不得不停留在遠處的那兩個人身上,可是廝殺聲,痛苦的呻-吟聲,讓她無法聽清他們的交談。

    紅色血光中,他笑容,冷傲如初,生死全被他踩在腳下。

    長劍在手,他揚起下顎,冷冷的瞥了一眼燕子愈的屍體,臉上浮起一絲笑容。

    轉而看向燕子軒,他面容有著和那個人的幾分相似,只是眉宇多了幾分霸氣,可是那又如何,當初高高在上的那個人還不是匍匐在地上,最後被自己的寵妃剝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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