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170章 文 / abbyahy

    第170章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現在,翻越驪山,不才是我們最先要做的嗎?」伸手拉過她,指尖微微用力,將她緊緊的握住,他安慰道。

    舉目望去,那藏在濃霧中的驪山,詭異而恐怖,儘管現在是中午,雪後的第一個陽光,十分明亮,卻穿不過那濃霧,給驪山帶去絲毫的光線,在回望身後,那裡數千上萬的士兵,正按隊,朝驪山逼近。

    是的,現在,不該再讓驪山成為吞噬生命的魔鬼之地,也不能讓鮮血染透他的衣衫和雙手。

    白雪如銀,皚皚鋪滿大地。

    那一抹烈焰似火的燃燒緋紅,那一頭如墨般的飛揚青絲,那一雙碧水般蒼翠的眸子,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媚容顏,那一股足以讓天下傲然失色的氣質,在冬日席捲的風中,形成了一副讓人不敢瞻仰的美卷。

    蒼穹之下,白雪之上,斷橋旁,他傲然而立,鳳眼半瞇,看著在風中搖晃的斷橋殘肢,妖嬈的唇瓣輕輕勾起,是一抹苦澀的笑容。

    「到底是怎麼了?你去了哪裡?」他輕聲的念道,上前一步,腳下的雪,順勢滾落在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他就知道,在馬車離開的那一刻,他不該讓她離開。那個時侯,他有一種將要永遠失去她的悲哀和痛楚,那種痛,遠比第一次她說要浪跡天涯,遠比她在台州獨自離開,遠比她將他捆綁在馬車裡,帶著白衣棄他而去來的劇烈。

    因為,那幾次,雖然痛苦,但是他有把握,有直覺,她會回來。

    可這一次,他心空空如也!看著眼前的場景,他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因為,這個斷掉的橋,告訴他兩個結局,而兩個結局都是他不敢設想的。

    「殿下,請看!」有人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一樣紅色的東西,翠綠的玉珮,紅色的惠子,精緻獨特的同心結。

    「哪裡來的?」他焦急的問道,眉間有一絲不安。

    「哪裡來的?」他焦急的問道,眉間有一絲不安。

    「在斷橋的峭壁處。」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手指著發現同心結的地方,「那裡也發現了馬車撞上橋,然後打滑,衝下懸崖的痕跡!」

    「胡說!」他厲聲打斷,怒目掃了他一眼,繡袍一揮,那黑衣人便徒然的倒在地上,殷紅是血,沿著那人的手臂留下,像妖嬈的紅色綢帶一樣,在雪地上蔓延開來。

    他急步上前,走到那馬車的劃痕上面,碧綠的鳳眼裡,是難掩的驚慌,手心裡的碧玉同心結被他緊緊揣住,不敢鬆開。

    在走之前,在他說,讓她獨自去江南的時候,她曾今有一個讓他疑惑好久的動作,那個時候,她是想將這個同心結給她,是嗎?但是,她終究是沒有給他!

    馬車撞上了吊橋的初端,打轉,劃向了懸崖。一路上,有花媽媽,有艷兒,有翡翠,她們三人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允許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他隨後派去追隨她們的人,在前去江南的路上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而這裡,這個吊橋,便是他們最後的線索。

    花媽媽和艷兒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敢將她交給她們,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們定然能留下信號。

    而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這掛在峭壁上的雙同心結。

    難道,真的落下了懸崖?!

    唔!他單薄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妖媚的臉上浮起一絲痛楚,貝齒緊咬著唇,唇瓣隱見血痕,握著同心結的手,在風中微微發抖,因為過度用力,白玉般的手指呈現出一種駭然的蒼白。

    胸口,有一種,心,與身體脫離的疼痛,像十幾年前一樣,用那把詭異的刀破開自己的胸膛,出賣自己靈魂一樣。

    此刻,就是這樣的難受!甚至比當時復仇而生的痛苦,還來得劇烈。

    「下去,給本宮搜!」聲音,虛弱的沒有一絲氣力,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落在空中。身後的跪在地上的一群黑衣人,擔憂的相互看了一眼了,亦不敢抬頭望向他。

    「殿下,在下面看到了一些馬車與石壁相撞殘留的碎渣,還發現了雪鸞。」

    「雪鸞?」他一驚,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呈上一個籠子,籠子裡一隻雪白的鳥匍匐在籠子裡,全身是血痕,奄奄一息。

    「雪鸞。」他上前,將雪鸞抱在懷裡,雪鸞嗚咽了一聲,那一聲,直叫他身子震了一下,「其他人呢?」

    地上的黑衣人怔了一下,低聲道,「找不到了!」

    「唔……」終於,他身子陡然側,半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一手抱著雪鸞,碧綠的瞳眸黯然一片,身體也輕微的抽搐起來。

    「殿下……」

    「都給本宮滾!」他厲聲阻止要上前來扶住他的人。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淡淡無光的碧綠色妖瞳,溫熱透明的液體染濕了睫羽,滑過他蒼白的臉頰。

    不會死,他感覺沒有死,只要那只鐲子戴在她手上一天,他就能感覺到她的存在,這也是每次他能輕而易舉找到她的原因。

    那只鐲子已經被他下了血咒,他是她的人,而他,可以禁錮她的魂,除非,用他顏緋色的鮮血切開,否則,她永遠脫離不掉。

    可現在,他有一種感覺,她活著,卻離她很遠,遠到他無法感知她在哪裡。這樣的事情,只存在一種情況,那邊是陰氣極重他無法感知的地方。

    莫不是,她真的埋葬在冰凌之下,或者沿著這幽暗的河,悄然遠去?

    「繼續給我找,她沒有死,就在這下面!找不到,你們統統都死!」他踉蹌的站起來,走到斷橋處,望著下面幽深的河,驚慌失措的吩咐道。

    「娘子……」手裡還抓了一把雪,刺骨的冰冷幾乎讓他呼吸頓然一滯,「當日,為夫就不該讓你置身離開,不該讓你離開!」只從她失憶後,他便寸步不離她身邊,卻要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讓她一個人離開,難怪,那個時候,她不肯將這同心結送給他,甚至連走的時候,都不看他一眼。

    「殿下!驪山那邊有些動靜!」身後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而他恍若未聞,目光呆滯的看著下面,似在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上來稟報的人見他沒有反應,便繼續道,「燕子軒在昨晚突然八方突擊,而且,我們在驪山的伏點突然受到了他們的攻擊!」那人頓了一下,心裡正暗自恐懼,已經料想到他定然會大發雷霆,長期埋伏在驪山,那是他多年的計劃,幾乎是無懈可擊,可是一夜之間,每一次都被找到,被打的潰不成軍,作為長期跟在他身邊的護法,黑衣人幾乎連他自己得到這個消息,都不敢相信。

    一切,太不可思議,太難以置信了。在來之前,黑衣人都覺得這像是一個傳錯的訊息!得到消息的顏緋色,定然也是不會相信,或者是大發雷霆。

    可是……身前那一烈焰的紅,仍舊矗立在懸崖斷橋邊上,神情冷漠,碧眸黯然無色,那蒼白的臉毫無生氣,唯有那墨色的青絲在風中與他妖冶的紅袍相互交織。

    「殿下!」黑衣人輕聲喚了一聲,「殿下,驪山出了狀況!」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恍然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黑衣人,碧綠色的眸子中露出一絲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裡?」沒等黑衣人回答,他又回頭,看向斷橋下面,甚至,邁出了一隻腳。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恍然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黑衣人,碧綠色的眸子中露出一絲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裡?」沒等黑衣人回答,他又回頭,看向斷橋下面,甚至,邁出了一隻腳。

    「殿下,你做什麼?」他的反常讓黑衣人一驚,身形飛快掠起,一把從後面將他的衣服拽,「殿下,小心啊。」

    身後突來的力道讓他薄弱的身子猛然往後一拽,才使得他的身子沒有摔下去,而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危險,反而反手一掌,打在阻止他的人身上,厲聲吼道,「滾!」那一聲,在腳下的河道間迴盪,顫抖的,無法再掩飾住他的悲痛。

    「本宮要你們找的人呢?人呢?人在哪裡?」悠然轉身,他冷眸盯著黑衣人,碧綠色的眸子泛著幽幽的冷光,此刻的他,完全就像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獅子。

    黑衣人怔了一秒,在顏門,每一個人的身份和責任都有相當嚴厲的劃分,而作為護法,他從來只負責燕子軒以及驪山一帶的事宜。

    可現在,眼前眸子射出冷冽殺氣的男子,竟然向他要人。這,不由的讓黑衣人心裡隱約有絲不安,也瞬間明白了什麼。

    在來這裡之前,黑衣人當時就站在這位年輕的門主身前,看著他親自送馬車出城。按照當時的安排,馬車由艷兒一行人護送去江南,而他們則帶兵前往驪山,可是,馬車出城不到半日,這位年輕冷漠的門主,突然策馬追去江南,而那個時侯,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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