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87章 文 / abbyahy

    第87章

    燕子軒,為什麼每次都是你?

    「我好困!不要問我到底怎麼了?我想睡覺!」她喃喃的說道。

    「好,我不問你!」

    放在她腰間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下顎輕觸著她的髮絲,手中的馬鞭在雪中一舞,身下的馬頓時狂嘯一聲,朝王府飛奔而去。

    待回王府的時候,她果真睡著了,睡夢中的她,仍然緊擰著眉,表情異常痛苦。

    而她這一覺,睡了兩天兩夜,仍然沒有醒來。

    不管燕子軒怎麼喚,怎麼哄,她就是像死了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微弱卻又平衡。

    「舒景,你給本王起來,休得給本王裝睡?」燕子軒壓著聲音在木蓮耳邊警告道,指腹不停的撫摸著她冰涼的臉。

    「舒景,你是不是在躲避本王?你平時不是很愛和本王吵架嗎?怎麼了?就這麼一點打擊你就倒下了。」

    那睫毛好似受傷的翅膀一樣覆蓋在她蒼白的面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摸到她唇間的微弱氣息,他真的以為她就這樣永遠睡著了。

    「舒景,這個可一點都不像你,躺著的懦夫嗎?你的堅強呢?你的高傲呢?難道就是這樣躲著不面對現實嗎?」

    他知道,她不願意醒過來,那種突然之間喪失親人的痛苦,她一時間難以承受。

    「王爺,大夫來了?」展青站在門口,小聲的稟告道,卻不敢進來,兩日來,除了大夫,都未曾有其他人敢踏進去。而今天,這已經是第七個大夫了。

    大夫走進屋子,頷首行禮,將一條紅繩搭載木蓮的手腕處,一手扣住把脈,一手鋝著花白的鬍鬚,晶亮的眸子似有所思。

    燕子軒看了那大夫一眼,便沒有理會,估計也和前面的幾位一樣,說王妃體虛弱,需要靜養,開幾幅調理的中藥即可。

    那老大夫的眉皺了皺,又重新扣在線上,蒼老的手指輕顫了一下,空蕩的大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所以老大夫的歎息聲就顯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了。

    「到底怎樣?」燕子軒問道,眼中路過一絲寒光,似有警告。

    如果這老頭子再像先前的幾個大夫一樣敷衍一通,他定然將他拖出去。

    老頭子起身,不緊不慢的收好紅繩,放在盒子裡,又鋝了鋝鬍鬚,笑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何出此言?」燕子軒頓然一驚。

    「王妃許是有了身孕,以至於體弱,導致昏睡。」大夫點頭,鋝著他花白的鬍子,幽幽的說道。

    「你說什麼?」燕子軒怔怔的看著大夫,第一次覺得氣血上湧,頭腦暈眩難耐,深吸了一口氣,他厲聲再度質問,「大夫,你可有診斷錯誤。」

    「匹夫行醫一輩子,從未出現誤診,雖然王妃脈搏薄弱,腹中胎兒僅有半月,不易診斷出來,但是憑借老夫多年的行醫經驗,敢斷定王妃的確懷有身孕,只是,體質過虛,胎氣不穩,必須好生調理,不得驚擾。」

    深邃的目光越來越冷,帶著讓人不易擦覺的殺氣。

    「大夫的意思是就是,軒王妃有了身孕,但是體質太弱,腹中胎兒甚小。所以,其他大夫都看不出來嗎?」那隱忍的壓抑聲,看不出他此刻有多生氣,有多震驚。

    「正是!」大夫自信的點了點頭。

    「你若是弄錯了,信不信本王當下就要你的腦袋搬家!」終於忍不住,燕子軒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袖,那寒光乍氣的眼神好似利刃一樣,穿透了大夫的身體,也企圖在他眼中看出一點不確定的神色。

    「王爺,匹夫用人頭擔保,王妃的確是有身孕了!」那大夫遲疑了一下,隨即肯定的說道。只是,這聽到喜事,不該是高興嗎?為何王爺的臉上竟隱藏著駭人的神怒,那眼神幾乎就要將他生吞活剝揪住衣衫的手猛的一僵,燕子軒踉蹌的後退一步,轉身睜大著眼睛看著床上昏睡的那個人,目光落在她腹部,他突然仰頭大笑了一聲,淒慘無比。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新婚如此之久,但是他們的確是沒有肌膚之情,怎麼可能懷孕,還不足半月,這說明什麼?半月之前,他閉門深思,半月之前,他一直受傷,而且挨了她一劍,最重要的是,半月之前的她,也像現在一樣昏迷在床上,險些去了鬼門關。

    「庸醫!展青將這個庸醫給本王拖出去斬了。」燕子軒大聲的咆哮道。

    「王爺,饒命啊!」那大夫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連忙求饒。

    「王爺……」展青將那大夫帶了起來,疑惑的看向燕子軒。相隨這麼久,他從未見過這位出事不驚,沉著冷靜的主子,今天為何發了這麼大的火。

    「拖出去!滾!」手那麼一揮,旁邊的青花瓷器具頓時落下,發出刺耳的破碎聲。他喘著粗氣,臉上青筋暴露,抬手摀住胸口,那裡難受的厲害,好像什麼東西堵住了,呼吸都不順暢,那個大夫拖出去的眼神告訴燕子軒,他真的沒有撒謊。

    沒有撒謊,那怎麼會有孩子?怎麼會?頭一陣暈眩,他險些站不穩,踉蹌的走到窗前,望著床上的人兒。

    「莫聽那庸醫胡說。」他坐在床邊,握著著她冰涼的手,似安慰的說道。

    「景兒,快起來吧,外面的雪都停了,太陽出來了,你看你的手這麼冷,出去曬曬太陽。」說道,手心便輕柔的抽著她的手背,卻不經意的碰觸到了那只木鐲子。

    動作再次僵住,凝視著那只鐲子,瞳孔赫然縮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起了夜空中那一抹詭異的紅色,滿天飛舞的血色桃花,還有那張冷若阿修羅一樣的臉,想起了那一張紅稠像瘋一樣將她帶走,而他那個時候,也看見了她手上的鐲子。

    也是這只鐲子,讓他認出了她的身份。

    顏緋色!手猛的握成拳頭。

    是啊,他怎麼忘記了那個魔頭,那個胡言亂語將她帶走的魔頭!想到這裡,燕子軒再次想起一事,起身掀開她的衣襟,看向她的脖子,那雪綢的衣衫下,有一個牙印如此清晰的落在她的肩頭,還有一些淺色的印跡,零星的開在那如凝的肌膚上,那些之前他誤以為是被蟲咬過的痕跡!

    痛苦的閉上眼,他想起那日在望天涯,她提著劍去追殺的顏緋色情景,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那個時候的她,眼中有憤怒,又仇恨,應該是知曉,他對她做了什麼吧!

    顏緋色……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燕子軒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蹙眉昏睡的那個人兒,看著她眉宇間化不開的哀傷,心裡一痛。

    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他竟然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曾知道她還被人下藥!她是他的王妃,卻……目光落在她腹部,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吧,如果知道了,她會怎麼做?心裡一緊,他不敢多想。

    替她蓋好被褥,放下帷幔帳,起身走出了廂房,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那緊握的拳頭在寂靜的屋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響,俊美的臉上,那雙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射出懾人的寒光,那潛伏在眸子裡的殺意,好似暗流一樣,席捲了他。

    「展青。」負手站定,他厲聲換來展青,「調集暗人,剿滅顏門,切忌行事小心。」

    景兒,我一定手刃顏緋色,以洩你心狠。

    入夜,天空再度飄雪,寒風狂狷,燕子軒只出門後,沒有來正院,如夜前,曾在院子門口徘徊了幾圈,詢問了幾句,便折了回去,一人獨坐在書房……那日,府中上下都傳,王妃命不久矣,王爺怒氣中燒,竟然殺了那醫診的大夫,甚至半夜,有人聽到王爺在書房傳來桌椅的破碎聲,府中人人自危,都期盼那位曾今差點被休掉的王妃早日醒來。

    新月,天空一片漆黑,沒有月光……大地籠罩在一層死亡氣息見。

    一抹白影護院侍衛,悄然進入正院,遊玩宛若鬼魅一樣,落在她的床榻前。

    白衣偏偏,墨色的頭髮下一張詭異的人皮面具。

    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她額頭上,白衣輕歎了一聲,幽幽自問,「聽說你睡了三日了!還不願意醒麼?」

    床上的人仍舊未動,氣若游絲,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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