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身體瑟瑟發抖,她連哭聲都發不出來了,牙齒在上下打架,不停的咬著舌頭,血水不停的彌補口腔,而意識也在逐漸消失,她想要沉沉的睡去,希望是夢,像那晚和小妖精一樣的夢,醒過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唔……」身體裡巨大毫不顧忌她的感受動了起來,便聽到那人在耳邊壓抑顫抖的說道,「你知道麼?你是我的妻子!」那聲音,像是在責備,帶著哽噎。
呵呵呵……她苦笑,燕子軒,我真是你的妻子麼?即便我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這番對我!
頭無力的垂下,髮絲散落在耳際,唇貼在他佈滿細密汗珠的肩上,她恨他,恨這個強暴她的男人,身體被他掠過,幾番席捲後,身體卻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迎合,這是那麼的屈辱,她無法容忍。拼勁最後一口力氣,她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肩頭,隨即在他暴風雨的懲罰中暈厥過去。
一手緊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捂著她的胸口處,他自己身體也在發抖。
他不該傷害她的,可是,他抑制不住。
他不該傷害她的,可是,他抑制不住。
「我將魂,將命都給於了你,而你呢?」指尖落在她心臟處,他顫著聲音道,「你的心裡可曾有我?我真想將你的身體剝開,將你的心挖出來,找一找你究竟將我放在了哪裡?」
他似笑似哭的聲音在空氣中幽幽迴盪,淚水沿著他漂亮的眸子滴落,好似夜空中的鑽石,只是,是碎的。
「為什麼,當我以為你愛我的時候,你又會關注其他人。」
「對於白衣,你若不喜歡她,為何要望著她笑。」
「對於燕子軒,你說你憎恨他,討厭他,可是,當我問你的愛誰的時候,當我吻你的時候,你卻要喚出他的名字。就連我們如此纏綿的時候,你嘴裡還是他的名字。」
「你到底置我於何處?」他嗚咽道,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臂膀見她用力的摟進,他深深的進入,想要將她歸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你說,你喜歡我?」他撥開她面上被淚水沾濕的髮絲,輕柔的弄在她耳後,傷心的問道,「你說你喜歡我!喜歡我漂亮。如果我不漂亮了呢,如果我被毀容,奇醜無比,你還會喜歡我麼!你說你喜歡我,可是,這麼些天來,你可曾知道我的名字。」
「這麼久了,你甚至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若喜歡一個人,怎能連他名字都不想知道!」將頭埋在她胸前,他痛苦的難耐的問道,漂亮的黑瞳中,那晶瑩的淚水沾濕了她的身體,而他,緊摟著她,卻更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直以來,我都在告訴自己。你事實上想知道我的名字的,可是,你太忙了,忘記了。」
夜風輕浮,浮雲散去,躲在雲端的月亮,悄然出頭。
「我會等你,等你問我的名字的那一天!但是,我不希望,那一日,是你的祭日!」
就在剛才,在第一次聽到燕子軒的名字的時候,他差點想將她殺死,想將她捏碎。
「娘子,你可知道,為夫多愛你。愛之深,深入骨,溶入血,若你再背叛我,那我可以將你溶入我的血液,嵌入我的骨頭。」
起身,他立在夜風中,俯瞰著她,神情呆滯。
事實上,他不懂得愛!他以為,愛,就是給於對方一切,將自己的所有交給對方。以為,給於了,奉獻了,付出了,就能得到回報。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贈與別人一個微笑,人家就會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愛情,不是這樣的!
天空初露白肚,木蓮想要醒來,有害怕醒來。她怕醒來之後發現,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是這樣,她寧可這樣一直睡下去。
伸手摸向被子裡,她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絕望,仰頭看看頭上搖曳的帷幔沉默半響,她才開口喚道,「香茗,香茗。」
「香茗,香茗……」
「小姐,你醒了?」睡意朦朧的香茗披著衣服走了進來。
「我想沐浴!」
「小姐,你怎麼了?」屋子有些黑暗,香茗拿出褶子將等點燃。
「不要點燈,將我給我準備好了就可以了。」她慌忙止住香茗,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將頭沒入水中,木蓮神情恍然,那麼片刻,她想就這樣,淹死在水中算了。
就如昏迷前,她所聽到的,「你是我的妻子。」
床幃之歡,是古代女子的責任,可是,是她的麼?在遇到舒景之前,她曾經懵懂的希望自己有愛情,當得知自己的心無法愛上燕子軒以外的人,她絕望的拋棄了感情這檔子事,可是,也不能做一個這樣的身體,仍他揉捏,羞辱。
舒府……她露出水面,眸子裡終於有了一絲色彩。白衣答應了她,只要拿到那張地圖,定能包舒府上下安全。若真是這樣,舒景,那也是我唯一能報答你,替你做的了,然後離開。
抬手拿過旁邊的繡花浴巾,剛要起身,邊聽到燕子軒過來的通報聲。
「王爺,王妃在沐浴!」
「沐浴?」燕子軒面色一沉,衝到屏風門口,「她身上有傷,誰允許她沐浴了。」
木蓮冷笑,慢條斯理的將身體擦乾,換上衣裳,穿好鞋,走了出來。沾水的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本是蒼白的臉也因為熱水的熏染而呈桃密般的粉紅,還掛著些未擦乾的水珠,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澤。
雪白的繡花華服工整的穿在身上,精緻的紅綢腰帶別字的繫在腰間,顯得她身材更加的窈窕迷人,那麼片刻,燕子軒怔在原地半響沒有緩過神來。
「怎麼?王爺,您是擔心我麼?」她挑眉,冷笑的看著燕子軒。
「你身體還沒有痊癒,不適合沾水。」燕子軒極不自然的說道,慌忙移開自己的眼睛。
「呵呵。原來王爺是再擔心我?」
「呵呵呵,王爺,您是在擔心我嗎?既然擔心我,為何昨晚你沒有考慮到我身子不適!」她冷冷一笑,眼中儘是鄙夷,不知為何,此刻面對著這個男人,她連罵他的氣力都沒有。
如果是以前,她定衝上去,將這種人渣毫不猶豫的大卸八塊。
可是,現在她不想,不想看到他,不想和他吵架,覺得,浪費口舌,她不想和他計較,昨晚發生的一切,就當做是被狗咬。當時新婚之夜,她不是也差點被他強-暴,還差點當眾羞辱嗎?想到當時,要她在下人面前表演自己有多**的時候,此刻的木蓮到覺得昨晚,他給她留了些薄面。
這個身體是舒景的,那就當成全了他們吧。
現在,她要做好的,早日拿到白衣所要的東西,然後離開。
離開,這該死的漩渦。
看到木蓮如此淡漠又譏諷的表情,燕子軒先是一愣。昨晚,長江以南他屬下的一部分人突然遭到偷襲,他為這事忙了通宵,沒有來看她,守著她吃藥。
他以為,她生氣了。
「喝藥了嗎?你看起來起色好多了。」說罷,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攬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