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34章 文 / abbyahy

    第34章()

    「我下午閒的無聊,便在院子裡走動,誰知大院門口的侍衛打瞌睡,我就好奇走了出去。走著走著,便有些想念爹爹和娘親,便回了舒府。」沒經任何思索,她脫口便出,又後悔不已。她今天頭腦不經用啊,如果燕子軒去舒府一查,還不得又穿幫。

    「香茗也是這樣說的,不是嗎?」燕子軒笑意越發濃烈,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木然的香茗,又看向木蓮道,「事實上,本王也是這樣想,估計你這幾日太想家,私自回去了。念及你思家心切,又擔心一夜太短,不夠你訴家常,還特意將於你親近的人請了過來。要不,本王現在帶你去瞧瞧。」

    「估計,他們也等久了。」說罷,他一撩袍子,一闕翩翩的從她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陰風,冷冷的掃在呆如木雞的木蓮身上。

    這個變-態,早就料到了她要這麼說,所以,特意把舒府的人請來了。真的腹黑啊!

    什麼叫搬石頭砸腳,看到了嗎?她這個混跡黑道多年的臥底就做了一個真實的示範。今天是怎麼了?她低頭看這藏在袖中的手,覺得一陣銳痛竄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張開手心,傷口上的白布已經是通紅一片,讓鮮血個侵染透了,剛才許是太激動,傷口再度裂開。

    前往偏廳的路,突然變得遙遠起來,木蓮回頭對遠遠跟在身後的香茗會心一笑,示意她不要害怕。可憐的香茗,又要因為她受苦了。

    一路上,都不見一個丫鬟和奴才,看來早就被使喚了下去。這個混蛋,早就安排好了,特意等她自投羅網。

    隨著燕子軒跨進大廳,便看見一男一女端坐在大廳裡。男子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手執一般折扇,面目清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青色袍子,暗綠色鑲邊。旁邊那女子面容和藹,目光溫和,頭髮簡單的挽起,體態略顯豐滿,年紀也只有四十來歲。

    在看到木蓮進來的那一刻,雙雙站了起來,面帶笑容,表情微顯激動。

    「勞累了,先坐吧。」燕子軒朝兩人笑了笑,自己也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看向木蓮,「舒景,怎麼見了親人都不打個招呼?」

    親人?木蓮訕訕一笑,瞟了瞟那笑意冉冉的一對男女,她醒來那天,就沒有見過舒府的人,這所謂的親人,到底是何人啊。糾結一番,木蓮最終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香茗。

    香茗,這一次只有你能救我了。只見香茗的唇動了動,好似有一個娘字,其他的她就看不懂了。

    「娘?」木蓮疑惑的重複了一下唇形,那香茗點了點頭,又說了些什麼。

    娘,如果這個是娘的話,那旁邊那個就是舒景她爹了,仔細看去,那眉宇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

    既然舒景爹娘在這裡,就說明燕子軒知道自己沒有去舒府,那就將錯就錯,說自己本想回家,結果半路遇匪,還受了傷。

    想到這裡,木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酸楚,眼中噙著淚水,一撩裙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抽噎道,「爹爹,娘親,孩兒好想您啊……」

    那架勢在加上洪水氾濫的淚水,大有竇娥喊冤之勢,卻嚇倒了一群人。

    她剛跪下,後面的控訴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抽氣聲一片,隨即是茶杯滾落在地的聲音。

    「匡當當……」那青花茶蓋饒有架勢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於這個情景豈不相符的聲音,破壞了她醞釀好的感情。

    尋著那茶杯源泉看去,只見燕子軒好似見了鬼一樣僵在椅子上,一手僵在空中,手指還呈現拿捏茶杯的之勢,另一隻手裡的茶杯早就傾瀉,飄香的茶水飄然而下,打濕了他緊致的繡花袍子,可他卻不知。

    再看那一男一女,也像燕子軒一樣,臉上發白,既像中毒,又像活見鬼一樣,張著嘴,瞪著眼睛。

    「你剛才換他們什麼?」半響,死寂一樣的氛圍中,傳來燕子軒低啞飄渺的聲音。

    她嘿嘿一笑,忘記了自己臉上還掛著淚珠,覺得這些人表情怪異的有些恐怖。莫不是,她喊錯了。吞了吞口水,她又試探性的喚道,「爹,娘!」

    「匡當。」

    「啊。」

    「什麼?」

    「小姐。」

    這一次,掉下的不是茶蓋,而是燕子軒手裡的茶杯。尖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要氣得暈過去的香茗。

    而那一句什麼,自然也是被驚得不小的燕子軒發出來的!

    至於那一聲小姐,則是凳子上那一男一女的,同時,他們兩人還面帶驚恐的跪在香茗的面前。

    看到那兩個人給自己跪了下來,木蓮的臉當即一白,隨即抽搐起來。

    貌似沒有父母給自己女兒下跪的道理吧,況且——他們兩人還喚她為「小姐!」

    天煞的!她喚錯認了!

    大廳像是上演鬧劇一般,兩個被木蓮喚著爹娘的人和香茗都未說一句話,就讓燕子軒給帶了下去,然後又進來了一批人,又退了出去。

    夜幕已深,看著眼前那些根本就不熟悉的人,木蓮癱坐在椅子上,眼皮沉重似鉛一樣,無力的擺了擺手,朝燕子軒投降道,「別tnnd瞎折騰了,你讓們都下去吧,我說實話!可以了吧,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活啊!」

    走到她面前,俯瞰著那張透著不耐煩的臉,他俊美的臉上浮起濃烈的笑意,「本王當真以為你守口如瓶了。若早說,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了。」

    「我若說了,你就罷休了?」她冷笑。

    「只要你對本王說實話,本王自然不會再加追究。」

    「好!這可是你說的」她起身,抬手撩開額前的一縷髮絲,迎著他目光一字一頓的說,「我失憶了。」

    「什麼?」

    「我說,我失憶了。」

    「舒景。」手握成拳,他咬牙警告,「本王在提醒你一次,本王最恨撒謊的人。」

    「我沒有撒謊。香茗說,在婚禮當天,我打算投河自盡,卻又活了過來。後面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那你怎麼記得本王,記得香茗,記得舒繞。」當日轎子走到護城河邊是出了些小意外,但是,他不相信,她失憶了。

    「我不記得了。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的確是不記得舒府的人了,至於你和舒繞,我不過是從香茗那兒得知的。」

    劍眉緊擰,思緒回到了當日他到亭子接她的時候,那時候,她趴在地上,仰起頭陌生的打量著他。是的,那時候,她看他的目光是那樣的陌生,好似根本不認識一樣,當時,他還以為是錯覺。

    就連,她看舒繞的眼神都是冷淡的,即便當時舒繞誣陷她,她也沒有任何哀怨,眼中反而是譏笑。

    這些天,她行為反常,視他為空氣,漠視他,甚至無視他的蓄意羞辱,難道都是因為忘記了過去的種種嗎?忘記了舒繞哭泣著加入宮門,忘記了如何處心積慮想要嫁給他嗎?忘記了她以前對他深深的愛慕嗎?

    「那你昨日為何出府?」心中突然湧起莫名的酸醋,他語氣有一絲失落。

    「我這幾日心裡的確空蕩,很想回去看看以前的家是如何,很想看看自己的親人,想看看自己自小長大的地方。所以趁侍衛不注意溜了出去,待出府之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再度哽咽起來,抬手做了一個擦眼淚的動作,「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卻像一個迷路的小孩,獨自在街頭徘徊,流浪,找不到方向,心裡的恐慌,和寂寞……罷了,說這些何用。」

    月光從窗戶一躍而進,剛好灑落在她頭頂上,照的她潔白的肌膚晶瑩剔透,那微顫抖的宛如蝶翼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淚珠兒,在燭光的映照之下,好似清晨蓮葉上那璀璨奪人的露珠,蕭條優美的鼻子,那微啟的薄唇嫣紅如凝,姣好的下顎帶著完美的線條流落在鎖骨處——那幾乎完美的側面,讓人心裡不由的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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