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週遭氣場隨著那聲巨響之後逐漸變冷,寒氣陣陣,木蓮實相的轉過身,訕笑的瞧著燕子軒,心想,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必要和他發生直接衝突。
「王爺,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大火氣?如果是因為我走錯了房間,又誤了你的雅致,那我先告辭!」拱手行了一個禮,她很自覺的往後退,只是,展青那道牆怎麼也過不了。
「你給我站住!」燕子軒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起來,一激動,竟忘了身份之別,將我字脫口而出,半響反應之後,他又補充到,「你給本王站住!」
「王爺叫我有事?」她回頭,仍舊訕笑道,卻比哭還難看。
哎,一定是被發現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裝瘋賣傻。
「哼!」他冷冷一笑,卻因為怒火呼吸有些不均勻,俊美的臉上青紅白交接。
這個女人,整夜不歸,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特別是她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明明是阿諛奉承,卻又帶著對他毫不在意的輕蔑。
「前日舒景你不是中毒不起嗎?怎麼,今日就生龍活虎,翻牆打人,徹夜不歸!」
「哎呀,王爺,您這是說什麼?怎麼小女子聽不懂呢!翻牆?打人?」她走近屋子,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來,好似全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雖然小女子在王爺心裡是一個毒蠍心腸的女人,可是也畢竟是一個女人,那翻得動強,打得了人。」
「不承認,好!出來!」燕子軒轉身朝屏風吼道,隨即,裡面走出來一個頭被包紮好的青色男子。
「這個人你可認得?」
「不認得。」臉上沒有因為這個男子的出現有絲毫變化,木蓮無辜的搖了搖頭。
雖然,她的確是打暈了這個侍衛,還將他藏在了假山裡,但是,是在有把握他認不出他的情況下。
而且,她向來懂得毀滅證據。
「不承認?」燕子軒呼吸加重了些,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堪,只是一直竭力克制著自己,「吳衛士,那你告訴本王,那日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王爺,昨日小人一直在守在院子外,後面見王妃一個人走了出來。小人擔心王妃大病初癒,怕有什麼閃失,便跟這王妃到了偏遠,剛過了假山。卻沒有了王妃影子,隨即有人便在身後襲擊了小人。」
屁!木蓮癟了癟嘴。什麼擔心她有閃失,明白的跟蹤她監視她。
「聽到了嗎?這你都不承認?」
「哎,王爺!您這就錯了!這個護衛說有人在身後襲擊了他。但是,他沒有說是我襲擊了他啊。」木蓮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揚鄂,看著那衛士道,「吳護衛,那我問你,你有看到我襲擊你嗎?」
「回王妃,小人沒有看到。」
「聽到了嗎?王爺,您的這個是侍衛他說沒有看到小女子襲擊他。軍紀嚴明,不得撒謊,我想您的侍衛應該是很懂的。而且,他既然能入王府作為護院侍衛,那功夫自然了得,豈是一個柔弱女子能襲擊到的。這只能說明,軒王府的護院兵力不足,進了刺客!」
「胡說八道!」
「小女子可沒有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再分析一個事實。不過,王爺,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審問一個女子,還不如多花一些時間去查查那潛入王府的此刻。到時候,若王府出了什麼叉子,可就不好了。比如丟丟東西,死死人之類的。」
燕子軒直覺得頭一陣暈眩,抬手扶著額頭,他青白交錯的臉因為不可發洩的怒火滲出些許細密的汗珠,愣愣的看著木蓮那貌似無辜又認真的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沉默半響,他深吸一口氣,示意那侍衛退出去,又讓守在門口的展青走了進來。
「展青,你說,你看到了什麼。」他不信,這她還能抵賴。如果她剛才狡辯是因為沒有侍衛沒有親眼看到她襲擊他,那展青說的就不該有錯了。
展青果真將自己看到的來出來,木蓮如何緩衝,如何踩強,如何躍步,如何翻身,如何輕落在地上都描繪的栩栩如生。
「哈哈哈。」剛說完,木蓮就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展青,展護衛,你還真的能搞笑哦。你當我是什麼?俠女?還是飛人,超人,還是蝙蝠俠?」
「還躍步,翻身,巧落在地上。你也不看看那牆多高,有你三個展那麼高,你說我能翻得過嗎?我站在下面,都要仰著頭才能看到牆頂。而且,王爺,您認識我也不是一兩天了。我舒服世代皆為文官,哪個不是只執筆不執刀!不可能到了我這一代,就突然轉性生了一個會飛的俠女吧。」
在進入黑道做臥底之前,軍事化的最基礎訓練就是徒手攀牆了。
木蓮動了動身子,又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這樣吧,展青展大人,你站在那牆下,爬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翻過去。」
展青的臉當即一綠,也被木蓮頂住了。她說的沒錯,那三人高的院牆,若非武功高強人還真躍不過去。
「啟稟王爺,王妃,小的句句屬實。」
「舒景,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無話可說。」她下巴一揚,冷冷的說道。
「那意思就是你承認了?承認打人,翻牆。」
「無話可說,並不代表我承認這些事是我做的!我無話可說,是因為對於這些莫須有,強加於我頭上的罪名,我懶得反駁。天地可鑒,月亮作證,我清者自清!」
「滿口狡辯!今天本王非得讓你承認了不可!」看著她滿不在乎還振振有詞的樣子,燕子軒終於怒不可遏的再度咆哮了起來。
「怎麼?想屈打成招?不就是襲擊個人,翻一個牆嗎?用得找你這麼勞師動眾的冤枉人?莫不是王爺丟了東西,還是我的強加於我身上的行為有深深的傷害了你?」
「哼,原來本王還真的不知道,舒大小姐竟然還是這般伶牙俐齒,你今日不承認你的所作所為,本王終會查清楚,到時候,讓你生不如死。」
「哼。」她冷哼了一聲,抱著手臂不再說話。
「現在你總可以說,你昨夜翻牆去了哪裡?」
「哪裡也沒有去。」
「沒去,那為何昨晚本王在此等了你一晚上也不見你回來?」
咳咳。一口水卡在咽喉,木蓮被嗆得喘不過去,慌忙的抬手拍著胸脯。靠,這個人昨晚等了她一晚上,這說明,昨晚他就發現她徹夜不歸。
哎,徹底露餡了。她能唇舌狡辯襲擊人和翻牆之事,可是,百口莫辯這徹夜不歸之事啊。
「香茗,你出來。」燕子軒將香茗換了出來,「你是舒景的貼身丫鬟,自己主子去了哪裡,你總該知道吧。看你主子這個眼尖利齒的模樣,她定然是不會說自己去了哪裡?既然這樣,你就說!若說不出,或是撒謊的話,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靠,這個卑-鄙小人,又用香茗來壓制她!
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又用香茗壓制她!
「奴婢……」香茗跪在地上,哀怨的看了木蓮一眼結結巴巴的不敢說話。
「我只是出去逛逛而已!」木蓮趕忙搶道,卻是明顯的中氣不足。算了,不能為難香茗。
「逛了一天一夜?香茗可不是這麼說的?」見木蓮突然焉了一樣,燕子軒的臉上終於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