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臥底:卯上惡劣棄妃

第1卷 第25章 文 / abbyahy

    第25章()

    「挺得住!快點將我扶出去。」靠在香茗身上,雙腿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使不上任何力氣,也顧不得胸腔的絞裂般的疼痛,她仍舊挺著背走到他面前,隨即停足,對著他糾結的臉翩然一笑,「王爺,告辭了。」

    剛轉過走廊,木蓮再也支撐不住,扶住柱子給吐了一口血。

    「小姐,您……」

    「沒事。」她擺了擺手,表情甚是豪邁,道,「這天底下罵人能罵得吐血的也只有我了。沒事,死不了的!」無奈,還是將藏在懷裡的半顆要給吞了下去。tnnd,白衣人,老子今天晚上非得好好整整你!給老子假藥,吃的老子吐血三升!

    展青剛進屋就被裡面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情節嚇了一跳,隨即識相的打算要退出去。

    「展青,你去哪裡?」

    「王爺,小的不少看您心情不好嘛。」展青憨憨一笑,不過,還沒有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即便是當年舒饒嫁入皇宮,他不過就醉了一宿。

    「誰說本王心情不好了。」用力踢開腳下的一塊殘桌,他走到一張沒有被摔碎的椅子前,氣鼓鼓的坐了下來,「情況怎樣?」

    「回王爺。如您所想,王妃並非天生殘疾。聽回鄉下的奶媽說王妃出生的時候伶俐乖巧,能說會道,而且性格開朗。可是,五歲那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在舒府消失了兩天,兩日後在舒府一個破院找到了昏迷的王妃。後面她醒了,就不再會說話了。為此,舒大人大發雷霆將下人都換了,所以陪她長大的那些人都以為她是生下來就不會說話的。」

    「可是為何她連她父母都騙了?而且香茗說,她也是婚禮那日才得知舒景能說話的?展青,你還記得婚禮那日的那一撥黑衣人嗎?他們會不會和舒景中毒有關係?」幽深的眸子突然一瀲,燕子軒似乎想起了什麼,手自然的覆蓋在胸前,那塊皇上御賜的玉,已經丟了,「盯緊舒景的一舉一動。」

    「王爺,這兩日顏門又在京城大開殺戒了,遍地桃花,似血妖嬈。」

    「本王聽說了。燕子愈那邊如何?」他起身,彈去袍子上的灰塵,幽幽的問道。

    顏門,顏門,不知是敵是友,大現在關鍵是燕子愈。

    「江南一帶朝廷大肆增稅,已經有民眾鬧事了。至於南國那邊,剛運進來一批兵器和火藥。」

    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譏笑,燕子選眸子半瞇,看著天邊的雲層,「將軍火截下來,做好一切準備。燕子愈沉寂了兩年終於按耐不住了。」

    「展青明白。」說罷,展青躬身退了出去。

    「等等,讓那女人搬進來。」

    「……王爺,搬到哪裡?」

    「這裡!」他不耐煩的說道。

    展青愕然,看了看哪些破碎的東西,再次退了出去。

    風起雲卷,雲一層層的積壓下來,夜幕漸漸慢慢垂下……花滿樓歌聲依舊,香玉瑩瑩,女子的嬌笑聲,男子的喝彩聲,還有……那舞台上那惆悵得讓人心碎琵琶聲。

    諾大的舞台上,他抱著琵琶端坐在中間,青絲洩落,遮住了他那張美得撕心裂肺的臉,白玉般的手指拂過琴弦,那樂聲悠然迴盪,聽得她一陣揪心。

    紅色的繡著罌粟的袍子在他身邊妖嬈盛開,給這個鶯鶯燕燕的場景添了一分靡麗旖旎,紅色,黑色,在他身上總會襯出一種極致的美。

    燕子軒,燕子愈,白衣男子……她嘴角一勾,這些人都比她早到了。琵琶聲戛然而止,鼓聲響起,她纏著紅綾翩然落下,赤腳踩在舞台上。

    那一瞬,四目交織,小妖精臉上突然浮起一絲欣喜,如水的眸子裡片刻氤氳一片,如雪的肌-膚上也泛起淡淡紅暈,只是……欣喜之後,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冷意,還有一絲怒意,更多的似乎是委屈。

    她失約了兩日!

    「蓮……」

    「血蓮!」

    花滿樓響起了久違的歡呼聲,那一刻,眾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舞台上兀自旋轉的藍色身影中,她宛若鬼魅一樣,步子輕盈,宛若踩在雲端。

    勾魂的眼神,藏在面紗下的妖嬈笑容,晃動的清脆的鈴鐺,水蛇般柔軟的腰肢,隨著節奏搖擺的臀部,雪白的赤足……她的每一個旋轉,都帶著別樣的魅惑和異族風情,撩動著台下每一個看客的情思。

    穿著薄紗的女子一一呈上客人們的打賞,台下噓聲一片,歎聲一片,不過……幾日下來,他們都習慣了她的冷漠,和她決絕的背影,甚至習慣了她眸子裡的不屑。

    眼神交織,她看燕子軒的目光仍舊沒有變,對於這個羞辱過她的男人,她對他永遠採用漠視。

    最後一張紅布掀開,是一隻翠綠的玉鐲子,清澈如水沒有一絲雜質,即便是不懂玉的人都知道這乃是人間極品,最讓人稱奇的是,在琉璃光的照耀下,玉鐲子裡仿似水波流動,碧波盪開,仔細看去,又像是一個舞著水袖的美人。

    呵呵。她看向燕子愈,目光卻故意穿過他落在白衣的身上,柔情似水,這次燕子愈真的是下血本了,既然這樣,那她就把那份禮收下。俯身,行禮,她在眾人的驚愕中,拿起了那隻玉鐲,優雅的戴在手上。

    抽氣聲頓時一片,然後是驚呼……還有一聲不怎麼響亮的破碎聲,卻像針一樣紮在木蘭的耳膜裡,讓她覺得發疼,恍然回頭,小妖精一身紅衣斜靠在柱子上,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連那勾人的漂亮眸子此刻都黯然了下來。而他懷裡的琵琶,一根琴弦已斷,扶著琵琶的那隻手,似有紅色的血珠閃耀。

    如櫻的紅唇動了動,他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垂眸,轉身,離去。

    「蓮,見過兩位公子。」聲音如玉落盤,清脆悅耳,卻又柔婉動人。

    「想不到蓮姑娘的聲音竟然是這般好聽啊。」燕子愈目光灼灼的大量著木蓮,眼中毫不掩飾驚艷之色。

    「謝公子誇獎。」她眸子笑意蕩漾,風情萬種,卻不曾看燕子愈一眼,而是好不忌諱的打量著白衣,側身挨他而坐,她身子有意無意的靠在他身上,頓時一股淡淡的藥香在她鼻尖繞開,「這位公子好生眼熟啊?小女子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是他!果然是他,那個從空中將她拋下的面具人。這是第一次木蓮如此近的打量著他,蒼白無血的皮膚,清亮的眸子,直挺的鼻翼,線條優美的薄唇,又一個絕色美男。只是,相對於小妖精來說,白衣卻少了那一份妖嬈,鬼魅,和……神秘,是啊,小妖精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淪陷的神秘。不過,白衣卻有一份冷冽的純潔之美。

    「蓮姑娘可能是記錯了。」白衣冷冷的說道,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他身體不自然的往後躲,表示了他適應木蓮『倒貼』。

    他的閃躲,反而讓她靠得更緊。毫不在意燕子愈隱隱的怒意,她雪白的手臂也柔軟的攬在了他的腰際,潔白的指尖輕柔的撫摸著他絲袍,仰頭,她眸子迷離旖旎,柔情濃郁的望著白衣,柔聲道:

    「那日跟蹤小女子,還非得摘我面紗的人不就是你嗎?」

    白衣臉色一怔,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不安的看向燕子愈。

    捻起一隻酒杯遞到他嘴前,她嬌聲道,「那日公子不是非要摘我面紗嗎?還揚言要娶我為妻呢?」

    「胡說。」白衣立馬打斷木蓮,頭一扭,避開了她遞上來酒,蒼白的臉上許是因為怒氣而泛起一抹紅暈,另有一番嬌羞之美。

    「白衣,真有此事?」燕子愈身子往後一靠,冷眼笑看著眼前親密而坐的兩個人。

    「公子,莫聽她胡言。」白衣的臉一紅一白,語氣突然急躁起來。

    木蓮輕笑一聲,身子又一分靠近白衣,蔥白的手指乾脆移到他的胸膛,直接調戲起他來,「小女子的終身大事豈能開玩笑。那日白衣公子留下話,讓小女子思考三日,若是想通了,他便娶我為妻。還說,要將小女子帶離這煙花之地,找一個桃花盛開的地方,過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怎麼,白衣公子現在是想賴賬了?」

    那白衣一聽,突然推開木蓮,漲紅著臉,瞟了一眼臉色難堪的燕子愈,慌忙解釋道,「公子,那日我並沒有說此葷話!」

    那日,那日!那日果真是他!木蓮坐穩身子,單手撐著下顎,玩弄著剛才被他推搡而灑落在桌子上酒,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容。

    她剛才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白衣是否就是面具男子,沒想到他這麼激動,三句話就將自己暴露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還真的是皇上,而且……自己還被安插在燕子軒身旁。哥哥安排間諜到弟弟的身邊,難道僅僅是為了一塊玉和一張地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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